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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溫陽被一杯可樂拐走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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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溫陽被一杯可樂拐走咯

混沌

夜來的魂靈出現在了這裡。

模糊不清的光影彌漫在四周各處,很難用語言去形容這些光影的顏色,畢竟視覺在這裡毫無意義,但是隻要仔細感知,便能發現這裡的絢麗超乎想象。

這裡,便是界外混沌。既是極致的虛無,又是難以想象的豐饒。

一團更加凝實的光影在某處凝聚,某一刻,光影之中燃起了一團火。

這團靈魂之火,便代表著夜來的魂靈。

在混沌,你可以選擇用四周的光影能量凝聚一幅軀體,那可能會讓你感覺到仍然活在現世,但不需要多久,隻需要短短幾千年過去,時刻維係軀體形態就會讓你的心神累到崩潰。

所以,在這裡生存許久的魂靈,大都是以靈魂之火的樣貌存在——或許,這時的他們就算想要凝聚軀體,也早已忘記了他們最初的樣子。

靈魂之火出現之後沒有停止,一股吸力從中擴散,將周圍的光影凝聚起來,構成了幼年夜來的樣子。

路過的世界太多,夜來確實早已忘記了曾經,但是於蒼給他的這幅身體,他非常喜歡。

所以在混沌之中,他也不介意以這個樣子出現。

沒有顏色的光影在混沌之中流淌,不時有一些靈魂之火在其中穿行。夜來漫步在其中,忽然停下腳步。

前方,是另一道魂靈。

楓。

楓也凝聚著自己的身體,麵容已經十分模糊,但很穩定。

陷陣之聖與龍之眼的刀聖,其麵容特點都多少出自其中。

此時,楓正坐在一片光影之中,視線向著某個方向投去,一直沒入混沌深處。

似乎感知到了夜來,楓的目光稍稍收斂,道:“贏了?”

“當然。”夜來走到了楓的身邊,“你該看看的,此身之主此次所行之道,是源自領悟,而非天賦。”

他們都知道,於蒼擁有著一種很誇張的天賦,力量在他的手裡就像是拚圖,隻需輕輕撥動,便能輕易做到常人不能做到的事。

雖然依靠天賦沒什麼值得指摘的,但對於夜來來說,見到於蒼如此年輕便能超越天賦邁出屬於自己的一步,自然是非常開心與驕傲的。

“我自然知道。”

“你未親見。”夜來坐在楓的身邊,“此身之主以吾記憶為引,於萬千可能之中納終末之力於劍中,正是借此,吾才有機會一劍斬到幕後之人的麵前,算為此身之主出氣。”

“……嗯?”楓轉過頭,有些詫異,“還有這種劍法……你不怕為召喚者惹來麻煩?”

“吾又沒傷人。”

“……”

“他們也沒證據。”

楓不由得一笑。

這夜來的性格,倒是有趣。

他轉過頭,道:“好了,你就算說得再多,我也看不到你說的力量。”

“哦?”

“就算已經被融合,那副身體也在抗拒我,世界的惡意,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消弭的。”

“這樣嗎……你那時還偷偷試過?”

“……”

“好吧,吾知道了。”夜來點點頭,“無需介懷,你的力量,此身之主會找到更好的呈現……或者,尋個真名也好。”

“……再說吧。”楓眼神晃動,“夜來,以後召喚者再有什麼精彩的戰鬥,都來找我說說。”

聞言,夜來嘴角微勾:“自然。”

……

帝都

咚咚咚。

敲門聲。

“進。”段章這次沒有在看文件,他坐在椅子上,兩隻手交攏在身前,雙目低垂,眼神像是在思考。

門開了,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家主,您找我?”

段章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段載。”段章用鼻子歎了口氣,“峰兒的事,你都聽說了吧。”

段載的身子低了低:“是,我……”

“這是第二次了。”段章伸出兩隻手指,“有關於蒼,這是第二次出現了預料之外的事故——我想知道,在你的智囊團裡,到底是誰在負責於蒼的事?”

“這……”

“這種人,我不希望給他第三次機會。”

段章語氣聽上去很平靜,但段載額頭上已經流下了一滴冷汗。

“是……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處理……那接下來關於於蒼……?”

段章摩挲著手指的指節,半響之後,才道:“不可力敵,能捧則捧。”

於蒼已經有了自己的運道,再跳臉,屬實有些過於不理智。

不過,假如放任不管,這個人可能會成為峰兒的心魔。

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捧殺——當然,具體如何行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是……我知道了。我回去之後就安排。”段載應下。

“回去吧。”

“是……”

段載連忙走了出去。

在他身後,段章看著他的背影,半響,歎了口氣。

自己這個三弟,膽子太小,在自己麵前都這麼謹小慎微。

連段敖都比不上。

……

王家。

“您看,這就是有關段峰學術剽竊的證據……”溫陽將幾份材料在桌子上排開,“還有這些,是段家近幾年在暗中使過的手段……”

溫陽站在一個桌子前,俯著身子,向桌子後麵的中年人不停解釋。

中年人坐在轉椅上,時不時活動著身體。

半響,溫陽將所有的話都說完,隻覺得嘴唇發乾,但他隻是期待地看著眼前的中年人。

“嗯……不錯。”

中年人點點頭,表情上看不出什麼變化。

他心裡隻是嘖了聲。

信息倒是真的。

不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甚至半真半假。有的時候確實能發揮作用,但若說有什麼決定性的作用,肯定沒有。

果然,不能太指望這種學生帶來的東西……段家的人又不蠢,不可能放著這麼多的破綻在外麵。

溫陽帶來的材料,真要用還要經過重重篩查,不然指不定裡麵藏著什麼陷阱。

這樣想著,中年人沒說什麼,道:“你先回去吧,這段時間什麼都不要做。”

這信息是沒什麼用,不過溫陽自己或許能當做一個餌食,看看段家那邊的反應……算是試探了。

“好的好的……”溫陽應下,再抬頭時,眼神中帶上了一絲希冀,“那個,我老師的事……”

溫陽還沒說完,中年人就一抬手,打斷了他。

“關於吳處泰,進監獄已經是他最好的結局了,彆的我們也無能為力。”

“……好的,謝謝您。”

溫陽眼神黯淡了一瞬。

他帶著所有的籌碼,來投奔王家……本以為能借助王家的勢,讓自己和老師免受牽連,甚至進一步東山再起,然後給段家一個狠的。

但是,這裡也不是那麼好混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他終於得以見到了一位算有分量的王家人,但得到的結果卻讓他十分失望。

東山再起就彆想了,王家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條狗一樣。甚至老師都已經撈不出來了。

當然,正如這個中年人說的,進監獄,確實已經是老師現在最好的結局。

本來,老師大概會在某個再平常不過的日子突然失蹤,誰都找不到一點蹤跡。進監獄,已經算是王家對老師的保護。

再多……王家估計也不願意做。畢竟,吳處泰算和於蒼有過節,他們總不可能因小失大。

溫陽自己也得承認,有這個結果,王家不算虧待自己。

但,確實不甘心啊。

走出房間,輕輕帶上門,溫陽深吸一口氣。

這樣……就能滿足了嗎?

離開了王家的地盤,溫陽已經有些餓了。

這裡地方很幽靜,溫陽一路走出很遠,才找到了一家偏僻的小店,可以吃點東西。

心不在焉中,溫陽也不知道點了些什麼,便找了個座位,愣愣地坐在了那。

縱然不甘心,可是……自己還能有什麼籌碼可用呢。

來投奔王家,是因為王家和於蒼有些關係,而於蒼和段家不對付,所以王家有出手對付段家的理由。

“於蒼……”溫陽的眼神凝了凝。

他和老師走到這步田地,最直接的原因,還是於蒼。

但,溫陽不想對付於蒼——他站在老師這邊,是因為當初他自己選擇了老師,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會認同吳處泰的所有決定。

在他看來,吳處泰確實對不起於蒼,被人家這麼報複算合情合理,沒人能說什麼。

他想要對付的是段家——過河拆橋,言而無信,他們才是導致他和老師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而於蒼,他非但沒有作對的想法,反而很希望日後能有機會和他重新相識。

試問,經曆了玉疆那次,任何一個見到在台上意氣風發的那個少年的人,又有誰不想與之成為朋友呢?

其實現在,他也可以直接去古都,絞儘腦汁從於蒼本人身邊入手,加入到他的團隊中去。

隻是,他並不想是以投奔的方式與於蒼再見——他隻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他的手裡也有了足夠的籌碼,起碼也得像以前那樣,能以朋友相稱吧。

那麼……從哪裡能找到這些籌碼呢。

溫陽揉了揉頭發,一股無力感充盈了他的內心。

到底,該怎麼辦。

以王家對自己的態度,再在這裡待下去、接受庇護,他隻會更沒有去見於蒼的資格。

但除了這裡,自己哪都去不了,不然,恐怕小命都會直接沒掉。

正當他苦惱的時候。

嗒。

一瓶可樂被放在溫陽桌子對麵,他抬起頭,便看見一位帶著墨鏡的女士坐到了他麵前。

溫陽一愣。

這是誰?他不認識。

店裡明明還有很多空位,為什麼要坐在自己這一桌。

他還在愣神的時候,麵前的女人已經開口了。

“你好。”女人摘下了墨鏡,露出了一幅保養很好的麵容,“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嗎,和我聊聊,怎麼樣。”

溫陽眉頭輕輕皺起,他的眼神十分隱晦地掃過女人。

嗯……身上的衣服都隻是普通的牌子,能看到的裝飾也沒有很名貴的東西,腰間有卡盒,看上去是特製的,大概是一位製卡師。

雖然不知道她坐在自己麵前有什麼目的,但自己的煩心事,就算說出來,她也不可能幫到自己。

溫陽歎了口氣,但不知怎的,他也沒趕她走。

“您的魚丸湯。”小店的服務員將熱氣騰騰的碗放在了桌上。

溫陽的眉頭舒展了些許。

啊……自己剛才點的是魚丸湯來著。

先吃吧。

小心地拉過碗,溫陽試探了幾口,還是敗在了過高的溫度上。

一咬牙,溫陽猛地吞下一口魚丸,本以為能迅速咽下去,但一股滾燙的觸覺旋即從喉嚨中爆發,讓他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咳咳……”

溫陽扶著脖子,大口大口地穿著粗氣,試圖消減口腔裡的灼痛。

而這時,一個杯子被劃到了自己的麵前,溫陽帶著眼淚轉頭看去,麵前那個女人正在將她手中的可樂倒入其中。

冰可樂!

溫陽雙眼發光,女人剛一倒完,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杯子,一飲而儘。

“啊……爽!”溫陽放下杯子,原地緩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忽然,他輕笑了一聲,抬頭道:“女士,這可樂裡加了什麼?直接告訴我算了。”

女人臉上帶著笑意:“什麼意思?”

“……你是禁卡師吧。”溫陽抓了抓頭發,“我就說,剛才開始就感覺你有點麵熟……我應該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的通緝令。而且,你卡盒上的那些裝飾有些意義不明了,有些甚至會阻礙魂卡的正常激發……我想,這些裝飾是用來防止禁卡失控的吧?”

女人表情未變,隻是掩嘴輕笑了幾聲,看上去是默認了。

“那你還敢喝我的可樂?”

“喝了就喝了,反正再壞也壞不過現在——起碼解了渴。”溫陽隨意用勺子攪拌著碗裡的湯水,“說吧,等會我暈了之後,要把我做成什麼卡?假如可以的話,能帥一點最好。”

“還真是個有趣的孩子。”女人身子稍稍前傾,盯著溫陽的眼睛,忽然道,“至於做什麼……嗯……做我徒弟怎麼樣?”

“做……嗯?”溫陽愣住了。

“你很有天賦哦。”女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算了吧。”溫陽似乎有些哭笑不得,“我有老師了。”

禁卡師在炎國就是過街老鼠的存在,他要是做了禁卡師,那豈不是更沒資格去和於蒼做朋友了?

“人可以有很多老師,而且——”女人不急不慢道,“連我的可樂都喝了,你還怕什麼呢?”

溫陽神色一頓,忽然沉默了。

也是……雖然假如成為了禁卡師,之後或許就和於蒼沒什麼關係了……但似乎能給段家來個狠的。

溫陽深深吸了一口氣。

“不知道……您的名字是?”

“名字……”女人重新戴上墨鏡,露出了一抹笑意。

“我姓俞,叫我俞夫人吧。”

……

界影校區。

於蒼坐在長椅之上,手中捧著一本韻律之書。

這是從界影圖書館裡拿出來的,現在,那裡的館藏已經有不少。

忽然。

身邊光影閃過,一道視線已經出現在了長椅之上。

“來了。”

“嗯……”

於蒼合上手中的書,臉上帶上了一抹笑意。

“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是段峰的伴魂。”

在與段峰決鬥的最後,段峰與阿丘一起使用了臨界質量·最大值,於蒼再看不出來就不正常了。

自從有了星天視域之後,於蒼的自然感知也在逐漸被增強,雖然肉眼看不到阿丘,但是卻能輕鬆認出阿丘身上熟悉的韻律氣息。

“我是。”阿丘點點頭,“所以,假如你這裡不歡迎我的話……我會直接走。”

於蒼搖了搖頭:“不會,很歡迎。”

“那就好……”阿丘鬆了一口氣,“於蒼,以後叫我阿丘吧,峰也是這麼叫我的。”

“好的,阿丘。”

見於蒼的表情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阿丘放下心來,然後兩眼發光道:“於蒼!你和我說的果然是對的!”

“額……啊?”

“峰他就是叛逆了!”阿丘道,“我真是沒看出來,都這麼大的人了,心裡竟然還會鬨這種彆扭,還好於蒼你告訴了我該怎麼辦,不然他肯定還得繼續下去。”

於蒼眨了眨眼,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接好。

自己好像……確實說過這種話哈……

但他還以為你說的兄弟是哪個兄長,誰知道你說的竟然是段峰啊!

可是這伴魂與主人之間,也沒辦法適用他那天說的話吧……

而阿丘還在繼續說:“哼,我隻是稍微展現出了一點要離開他的跡象,都還沒說什麼呢,他就受不住了,這種承受能力,我都不好意思說他。”

那個意識空間,阿丘待的時間可比段峰待的時間久多了,對於如何在意識空間裡隱藏自己的一部分思緒,他非常有經驗。

雖然在那裡,大家心裡想的都會被聽到——但是阿丘可以通過隻想某些事情,來達到扭曲語意的目的。

我想的確實都是真的,但是連在一起就會讓人誤會和多想。

他自然不可能離開段峰,但卻可以通過這種辦法,讓段峰以為自己的目的不是來界影校區學習,而是投入於蒼的懷抱。

輕輕鬆鬆!

而且,不得不說,見到段峰在自己麵前慌神,在病床上委屈巴巴的樣子,阿丘的心裡簡直不要太滿足。

哦謔謔,果然天才的惡墮總能讓人愉悅啊!

“額……”看著表情不對勁起來了的阿丘,於蒼開口道,“那個,你們畢竟是這種關係,還是,不要太過火得好……”

“放心,我有數。”阿丘自信滿滿,“對了於蒼,讓我在這裡學習吧!”

“嗯?”於蒼眉頭一揚。

……

決鬥結束後的當天晚上,於蒼回到了製卡屋,把朋友都邀請了過來,算是組了個飯局。

他本來沒什麼辦“慶功宴”這種東西的想法,但是既然王輝都提到了,那就辦了便是。

正好,可以放鬆一下。

宴會過程沒什麼可說的。能看的出來,王輝很擅長應付這種環境,沒過多久,便和眾人打成了一片。

第二天。

於蒼難得睡了一個懶覺。

他起床的時候,棋兒都已經和泣女玩了好一陣子了。

沒辦法,長期以來壓在頭頂的一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這讓他也難免放鬆了下來。

不過,要辦的事情還多著呢,還不到躺平的時候。

於蒼迅速解決完早餐的問題,便直接來到了古都中心醫院。

打完之後,段峰還是要見一麵的……不然那最後的天門入場券他也不好意思找人家要。

畢竟在段家的構想中,肯定想的是拿這個天門換自己輸給段峰一場。雖然是他們太自信了導致事情出現了偏差,但是為了尾款能到賬,他肯定也得配合人家把該有的流程都走完不是。

病房內。

“峰兒。”段敖湊到段峰身前,“等會和於蒼見麵,你千萬不要和他起衝突……雖然咱們輸了,但是後麵再贏回來就是了,我和你父親都支持你!可不能衝動啊……”

在他對麵,段峰坐在病床上,臉上表情冷漠,身周彌漫著一股驚人的低氣壓,任誰都能看得出段峰的心情極其差勁。

“嗬嗬,怎麼會呢。”段峰表情都沒動,那兩聲笑聲像是從石頭縫裡擠出來的一樣,“我不是那種人。”

“是,二叔知道你不是這種人……”段敖有些慌。

怎麼回事。

峰兒以前也不是那種在意輸贏的人啊……好多場比賽都是故意輸呢。

怎麼現在對這場比賽看得這麼重……一幅要殺人的樣子!

乖乖,彆啊!

要是對麵是彆的阿貓阿狗,峰兒你私下裡對人家出手也沒什麼,段家能壓下去,但這位可是於蒼啊……現在可是在任錚的地盤上啊!

彆衝動啊!不然咱們就得團滅在這了!

這時,外麵進來一個西裝男,俯身道:“於蒼已經在外麵了。”

“好好好。”段敖拉起西裝男,“峰兒,一定要和於蒼好好相處啊,慎重,要慎重啊!”

說罷,就連忙退出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了段峰自己。

嘩。

房門再次被推開,於蒼信步走了進來。

盯……

段峰的目光一瞬間就落在了於蒼身上。

就是他……就是他,搶走了自己的阿丘!

段峰試圖像往常一樣,做出一個冷酷凶狠的表情,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頭一想這事,一想到昨天阿丘的語氣,他這委屈就怎麼都忍不住。

等到於蒼走到近前,段峰已經緊咬著嘴唇,甚至眼神中隱隱有淚光了。

於蒼:“……”

哥,你彆這樣,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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