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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吳處泰的選擇與結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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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吳處泰的選擇與結局

“也就是說。”於蒼遲疑片刻,才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帝都四大家族……在向我示好?”

“當然。”任錚理所當然道,“你現在是炎皇勳章獲得者,而且也已經進入了許多炎國高層的視野,可以說隻要不夭折,就肯定會成為炎國頂端的存在,而且你還是創造體係的製卡師,論地位比神話級魂卡師也差不了多少,甚至說不定到時候段峰成就神話的時候還得過來找你幫忙呢。”

任錚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淺淺喝了一口水,繼續道:“四大家族在修飾段峰履曆上似乎有格外的執念……這種做法也說不上好不好,反正可以預見的是,假如再不處理與你的關係,你就很大可能成為段峰人生經曆上抹不掉的汙點,所以示好是必然的。”

“……真有意思。”於蒼不知道說啥好。

“其實段家的人在軍備大改結束後沒幾天就和我說了這件事,不過被我拒絕了。現在你突破了五級,又被他們知道了,所以又找上了門。”任錚道,“這次,他們給的條件倒是優渥,所以我就先來問問你。”

於蒼眨了眨眼:“都有什麼條件?”

“錢和一些材料就不說了。不少,但都是添頭,我建議你這些就彆要了,落人口實。”任錚頓了頓,道,“最重要的一條……是天門秘境。”

於蒼瞳孔一縮:“天門?”

任錚緩緩點頭:“是的,神話級魂卡,天門。”

這是炎國曆史上的第二張神話,也是最強大的一張神話。

其真正的能力、故事、製成時間已經不可考,隻知道天門自從被帝長安找到後便一直處於殘缺狀態,幾乎不能用於實戰,但即便如此,依然能發揮神話級彆的能力。

如今,天門中存在著一方“天門秘境”,其中近乎容納了存活至今的所有靈獸。

天門秘境隔絕一切,與外界的出口隻有天門本身,所以隻要管控得當,便不害怕荒的侵擾,剩下的靈獸可以安心生活在其中。

所以,雖然天門不能用於戰鬥,但掌管天門的鎮國天然便擁有著巨大的影響力。

這一任的天門擁有者,姓淩。

淩羅仇段的淩!

天門秘境之中臥虎藏龍,下至普通稀有,上至傳世,乃至神話級的靈獸都有存在,這是一股十分恐怖的力量。

這些靈獸的先祖在遠古時期各自都是一方霸主,但到了現在,也隻能仰仗人類來生存。

他們的能力千奇百怪,幾乎所有屬性的製卡師都能在這裡得到滿意,且品質奇高的韻律,最關鍵的是,這裡百分百安全,遇到了什麼危險,不說彆的,那些靈獸傾儘全力也不可能讓你出事。

人類在天門裡受傷,那還能有他們靈獸的好?

也因此,天門秘境可以稱得上是炎國境內規格最高的秘境之一。

當然,天門秘境的審核也十分嚴格。

靈獸對於荒幾乎沒有一點抵抗能力,之前的經驗證明,隻要碰到一點,不論是再強大的靈獸,這輩子就算是能看到頭了。

所以,每一個進入天門秘境的人都必須要經曆重重審核,還要經曆一個長到離譜的隔離考核期,這才能在天門秘境裡待上一小點時間。

就算是於蒼拿出炎皇勳章獲得者的身份,任錚也在背後幫忙,可能都拿不到這個名額——畢竟於蒼和荒的接觸相當頻繁,身邊更是有棋兒這樣的存在。

屬於是稀缺中的稀缺。

甚至任錚可以說,就算是被四大家族捧在掌心裡的段峰,可能都沒有進去過天門秘境……因為那位姓淩的鎮國很有原則,拿到魂卡之後,就算是本家族的人都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更彆提隔壁的段峰。

而如今,這個機會就這麼明明白白地擺在了於蒼的眼前,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拿到的。

因為,四大家族給出的條件上很清楚地寫著,可以讓於蒼選中一些不對外開放的區域去參觀,甚至在一個月之內想待多久待多久,住裡麵都沒關係。

這待遇,高到離譜!彆說是於蒼了,就算是任錚都沒聽說過這麼使用天門秘境的。

那位淩鎮國確實可以做到這樣……但就像任錚不會輕易使用自己的影響力一樣,這種事都是越用越少,給於蒼一個“外人”,恐怕四大家族少不了得上下打點。

於蒼張了張嘴,沒說話。

這個條件對他來說,那也是誘惑極高。

而且隻是打一場決鬥而已,沒有要求他做什麼過分的事。

於蒼一時之間有些恍然。

原來不知不覺之間,自己的身價已經這麼高了嗎。

打場比賽就能拿這麼多東西了?

想到這,於蒼開口道:“那,我得在決鬥的時候輸給段峰嗎?”

這得放放水吧……說不得還得演演戲,讓段峰贏的帥一點。

不然這錢他拿的不安心(不是)。

“不用。”任錚搖頭,“他們可能根本沒有想過段峰會輸的可能性,所以沒有提過這一點,而且也不重要,無論你與段峰的決鬥結果如何,他們肯定都有相應的說辭。”

於蒼呃了一聲。

還有這麼好的事?

花大價錢請自己打一場決鬥,還不需要自己打假賽,無論輸贏自己都能拿到天門秘境的門票?

任錚:“……你那是什麼表情。”

“沒啥啊,咋了?”

“小蒼,不是我打擊你。”任錚歎了口氣,“假如正常決鬥的話……你可能真的打不過這段峰。”

“哦?”於蒼來了興趣,“怎麼說?”

“你應該知道,段峰的天賦和當年帝神話的天賦一樣吧。”

“有所耳聞。”於蒼點點頭。

不過具體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帝神話雖然已經家喻戶曉,但是他具體的戰鬥力以及卡組天賦等等種種肯定都是保密的狀態,不可能大張旗鼓讓所有人都知道的。

就連段峰和帝神話天賦相同這件事,於蒼都是打探了好久才得來的情報,而且還不知道真假……因為很有可能四大家族知道的帝神話天賦也是假的。

但總之,段峰有“神話之姿”這件事,倒是肯定的。

任錚很乾脆,沒什麼隱瞞的,直接道:“段峰的天賦被稱為‘共生之魂’,放眼曆史,可以說是對戰鬥加持最多的天賦之一。至於是不是和帝神話同款嘛……這個你就彆打聽了,連我都不知道。”

於蒼點頭:“明白。”

任錚解釋道:“擁有共生之魂天賦的人,天生就有一個‘伴魂’。這個伴魂隻有擁有者自己才能看到,但是卻可以被各種魂卡直接影響,甚至聽說有人將這個天賦鍛煉到了極致,能夠直接讓伴魂現身,反過來影響其他的魂卡。”

於蒼摩挲著下巴,陷入思索。

任錚繼續說道:“每一隻伴魂還都擁有著自己的能力——連天賦都有自己的天賦,這怎麼玩?這些也就算了,還有一點,伴魂可以幫助宿主分擔精神壓力,也就是說,段峰的精神壓力極限比同級多出最少一倍,平等戰鬥的情況下,你都精神壓力極限了,一點魂能都沒有了,人家還能繼續正常戰鬥,這怎麼打?”

“確實不好打。”於蒼若有所思。

“除非你能像在雪山那樣,當場印出一張傳世,否則就算拿出全盛時期的機械係都有可能翻車。”任錚搖搖頭,“但是你也說了,那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

於蒼輕輕嘖了一聲。

“好吧,我知道了老頭。”他站起身,“還有彆的事嗎?”

“沒了,叫你過來就是因為這個。”

“那就告訴他們,決鬥我答應了。”於蒼露出一抹笑容,“儘快安排吧,不然,我可能會離開古都一段時間。”

雲彥宗師這幾天經常找自己聊天,向自己介紹他們那邊的秘境。

他可是期待很久了。

“行。”任錚點點頭。

轉身,於蒼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接了個不錯的生意。

說實話,對於這位曾經的學長,他倒是沒有像對吳處泰那樣的執念,當初參加高校聯賽,也隻是單純地想狠狠揍他一頓。

不過……萬一到時候自己不小心贏了,他們應該不會反悔吧。

……

帝都

某個會客室。

吳處泰牙關緊咬,雙眼瞪大,其中滿是清晰可見的血絲。

他盯著會客桌對麵的那道人影,眼中的難以置信清晰可見。

“你、你說什麼?”

“吳先生。”穿西裝的人影帶著一抹公式化的笑容,平靜道,“我已經重複過三遍了,我想,我複述的已經足夠清晰了。”

“可是這不可能!”吳處泰騰地站起身,“我給了段峰那麼多的成果!他的卡組是我親手設計,就連我準備了幾年的軍備大改成果都已經拱手讓人,你們怎麼可能說停就停掉我的資源?”

西裝人影臉上的笑容稍稍收斂,他看著眼前激動的老者,眼神逐漸冷漠,半響,他哼了聲:“不識趣。”

吳處泰一瞪眼:“你!”

“吳先生,看來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他依舊坐在椅子上,用最標準的普通話,一字一句道:“吳先生,你想要利用導師的身份謀奪於蒼的成果,並嫁禍給段峰,現在事情已經敗露,我們決定立刻停下你的所有資源,並追究相關責任,至於你上述提到過的成果——那都是段峰自己研究得出,並不存在贈予的關係,希望你能了解,並且謹記這一點。”

他輕輕抬頭,燈光閃過他的眼鏡,讓吳處泰看不清他的眼神。吳處泰不明白,這人是怎麼用如此篤定的語氣說出這些話的,就好像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一樣。

吳處泰嘴唇顫動,想要吐出幾句話去反駁,但是西裝男人在“謹記”二字上的重音讓他頓時清醒了過來。

反駁……反駁能有什麼用。

他們決定的事,對於他來說,就是事實本身。

顫抖半響,他不甘心道:“我……我要見段家主……”

“這就是家主的意思。”

這句話一落下,吳處泰仿佛一瞬間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他一屁股坐回了沙發上,眼神呆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見狀,西裝男人反倒是笑了。

“看來你記住了。”他站起身,“後麵會有人來處理你的事,該記住的事,彆忘了。”

說罷,他便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個房間。

房間裡,吳處泰沒有活動,他癱在沙發裡,眼神毫無波動。

為什麼……

對了。

於蒼。

他說了於蒼!

吳處泰麵如死灰。

軍備大改那天,他因為恥辱而提前離場,所以沒有看到於蒼被授予炎皇勳章的一幕,他的學生們自然也不會主動去告訴他,觸他的黴頭。

等他後知後覺地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他的一切,都已經被奪走了。

於蒼……

那可是炎皇勳章啊!

假如沒有這條消息,他隻會以為於蒼是一個善於借勢的家夥,依靠任錚以及一些其他的背景將他打敗了。

若真是那樣,他反倒不會像這樣落魄。

技不如人而已。

但現在,於蒼獲得了炎皇勳章,性質就已經不一樣了。

炎皇勳章,可不會因為你有多大的勢力就會頒發給你,想要這個勳章,便意味著你必須拿出對應的成果與實力,而以這個勳章的分量,單憑一個機械係雛形都是不夠格的!

於蒼,你在離開他的這一年,到底都做了什麼啊……

難道,人真的可以憑借天賦做到這些事嗎?

他的眼神忽然波動。

這一刻,他對於蒼恨之入骨,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怨恨的背後……一抹羨慕無論如何都抹不掉。

多好啊……驚才豔豔,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什麼都可以用實力去拿到手。

他……是什麼時候把這些心態丟掉的呢。

忽然。

門被推開了。

門口站著一道人影,但是沒有進來。

吳處泰眼神稍微波動,他認出了來人,但他沒有說話。

虎琛開口了:“吳處泰,我昨天提交了更換導師的申請,學校一年前就通過了。”

吳處泰:“……”

真好啊。

昨天交的申請,通過時間卻在一年之前。

一年前,還沒發生這檔子事。

虎琛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他知道,虎琛家裡很有錢,但也隻是單純的有錢,沒有什麼勢力,做到這一點恐怕要傷筋動骨。

無所謂,和他沒關係了。準確的說,一年前就沒關係了。

他擺了擺手,示意已經知道了。

於是虎琛轉身,毫無留戀,走了。

吳處泰沒有說什麼。

虎琛起碼親自過來和他說了一聲。

至於其他人——

身邊,吳處泰的個人終端響個不停。他餘光掃過,都不用細看也能認清,上麵一條條恐怕都是撇清關係的消息。

兩年半之前,段峰加入了自己的實驗室,而在那更早的時候,段家已經選中了自己,所以這些年來,自己收的學生或多或少都是抱著其他心思來的。

……這麼想來,於蒼倒是唯一一個心思單純的學生了吧。

這些學生多少都有自己的背景,他們想撇清自己各有難度,但總是不難做到的。

自己……已經孤家寡人了。

吳處泰繼續癱在沙發中,緩緩閉上了眼睛。

有些累了。

忽然。

他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道腳步聲。

虎琛走的時候沒有帶門,所以這道腳步聲徑直走了進來,在吳處泰的身前站定。

他於是又睜開了眼……是溫陽。

吳處泰的眼神稍稍波動。

溫陽,在他的學生裡,是少見的沒什麼背景的人。

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聽說了段峰一鱗半爪的事,就順藤摸瓜地找上了門,用儘了各種手段,甚至有些卑微,才讓自己收下了他,上了段峰的船。

吳處泰從一開始就知道,溫陽是個勢利的人,他無論做什麼事,目的性很強。

換做於蒼那樣的人可能會不喜歡,但吳處泰卻不討厭。

正是這樣的人,才能讓他意識到——當初他年輕的時候放棄那可笑的堅持是一件多麼正確、多麼令人愉悅的事。

本來,於蒼也會是他獲得愉悅的手段。

“你還來做什麼。”吳處泰不想理他。

溫陽這種人,在這種情況下會做什麼事還用說嗎?

其他人都有背景,都可以脫身,隻有他,後台淺薄得很,來這裡肯定是想榨乾自己最後一點價值,儘可能的止損。

“滾。”他道。

但溫陽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將手中的幾套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他認真道:“老師,現在師哥師姐們都已經離開了,咱們的情況非常不利,已經沒有時間再這樣待下去了,我們必須得主動出擊!”

吳處泰的眼神發生了一絲變化。

溫陽的話……為什麼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在他愣神的時候,溫陽繼續道:“導師,我曾經分析過淩羅仇段四個家族,雖然這幾年他們的威勢如日中天,但是在野蠻成長之下,暗地裡也得罪了許多其他家族,這其中或許有我們可以借助的力量。

“那些已經沒落的小家族暫且不管,為今之計,我們必須要得到王家的支持。”

溫陽將幾份資料擺在桌子上,吳處泰看去,上麵已經密密麻麻地做出了許多批注。

“雖然這幾年王家行事低調,但是勢力仍然不弱,而且他們下一任繼承人與於蒼關係很好,在當年就對四大家族表示過不滿,是可以拉攏的對象。我們隻要……”

溫陽擺開幾分資料,侃侃而談,表情始終冷靜,沒見到一點慌亂的樣子。

吳處泰看得都愣了神。

忽然,他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打斷了溫陽的講解:“少做夢了!”

吳處泰坐起身,雙手重重拍在了桌麵上:“你說能拉攏到王家就能拉攏到?你以為你是誰?”

“……”

溫陽動作一頓。

半響,他抬起頭,眼神直視著吳處泰的雙眼:“我當然是溫陽——老師,當年我天賦、性格、才情都是平庸之選,你當初是怎麼允許我加入你的實驗室的?”

吳處泰:“……”

“我能想到辦法,無論再卑微。”溫陽語氣篤定,“事在人為,老師——而且,我們也有籌碼。”

溫陽拿出了幾份文件,擺在吳處泰麵前。

“這些是我搜集到的證據,有了這些,足夠證明段峰這幾年一直在學術造假,吸老師的血,而且他在私下裡絕對不像他們家族運營出來的人設那樣完美,隻要好好運營,依靠這些足夠……”

“溫陽!”一聲厲喝。

溫陽動作頓住了,他抬起頭,隻看見吳處泰臉色鐵青地看著他。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吳處泰有些慌了。

假如他像現在這樣平靜接受自己被安排的結局,那麼他的事業雖然毀了,但是起碼晚年不會有什麼麻煩,甚至等風頭過去了,他不要臉一點,還能重新獲得段家的庇護,隻不過不能拋頭露麵而已。

但假如被段家發現自己在搜集扳倒段峰的證據——

會發生什麼,自己可能都想不到。

“我在搜集證據。”

“夠了!”吳處泰一下子站起了身,他指著溫陽,手指稍稍顫抖,“你以為你的這些小動作能瞞得過段家?你以為這個世界上隻有你一個聰明人?他們家大業大,你的那點小動作小心思都是他們幾十年前就玩剩下的東西!你才活了幾年,就想和一群老狐狸鬥?你鬥得過他們嗎?”

溫陽眉頭皺起,他思索片刻,道:

“為什麼鬥不過——我還沒有試過,也沒有失敗。”

“你——”吳處泰一句臟話正要破口而出,但視線撞到溫陽的眼神時,卻忽然愣住了。

溫陽的眼神,堅定、自信,沒有一絲遲疑。

這眼神……好熟悉。

當年那個死不悔改,非要用自己的才能擊破大家族壟斷的自己,每次照鏡子的時候都能見到這個眼神。

於蒼每次和自己說,不需要自己帶他參加任何項目,他會靠自己的雙手創造出讓他滿意的成果時,也是這個眼神。

吳處泰的手指抖了抖。

他意識到了一件事。

哪怕溫陽勢利至極、目的性極強、利益至上,哪怕他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學生,但說到底。

他也是一個……年輕人。

哪怕溫陽曾經為了加入實驗室向自己下跪,哪怕他為了參加一個項目極儘諂媚……他依然有自己的驕傲。

他依然想一步一步地,靠自己的力量將自己的路走到頭。

吳處泰以前覺得,於蒼就像是曾經還沒被打擊過的自己,溫陽就像是蛻變後的自己。

但現在看來,他們隻是他們,都是那種自己如今最瞧不起的人。

他看著溫陽,嘴唇顫動,忽然,一股狠厲漫上雙眼。

“滾!”他大罵道,“我沒有你這個弟子!從今天開始,我們沒有任何關係……還有你那些蠢得要死的成果,滾出去的時候都給我帶好,你知道嗎?我在那些成果上麵掛自己的名字都是在侮辱我的名聲!收拾好你的成果,滾出這個門,再敢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就……揍死你!”

溫陽眉頭緊皺,他拳頭捏緊,忽然開口道:“老師,你在做什麼?我不想讓自己對做出過的決定後悔!”

“……”

“我畢竟是你的學生。”

“閉嘴!”吳處泰一揮手,桌上的文件全被他紛紛揚揚地掃飛,“就憑你還想在段家的人手底下收集證據?可笑……偷我辛辛苦苦收集的證據是吧?你是不是想用這些找段家邀功?想都彆想,給我滾!”

溫陽沉默了。

半響,他深深看了吳處泰一眼,眼神複雜至極。

轉身。

“……溫陽。”吳處泰叫住了他,“哼……你這樣的渣滓,離開了我之後肯定會去找我的死對頭朱遠東吧?哼,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對你那些不入流的成果這麼感興趣,我警告你,去了他那裡,就算你能借助到他的力量,以後也彆出現在我的麵前了!”

溫陽:“……”

他拳頭悄然捏緊。

片刻的沉默後,他也離開了。

房間中,吳處泰無力地癱倒在沙發上。

“……結束了。”他仔細回想著溫陽進入房間後的一舉一動。

嗬……這是你的手段嗎?

沒有背景,所以靠這種幼稚的手段來試圖讓自己主動為你脫身?

哈哈哈哈……像是你能做的出來的事啊。

不過算了。

哪怕剛才溫陽的表演有一絲可能是真的……那就當他是真的吧。

年輕……真是好啊……

可能的話,一直年輕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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