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輪轉的龍之倒影
看到這幅態度的刀聖，於蒼眼神產生了一絲波動。
他隻覺得，自己這位資曆最老的“員工”，似乎有一點孤獨。
“好，我尊重你的決定。”現在似乎並不是一個詢問彆人過往的時候，於是於蒼岔開了話題：“對了，你怎麼會在星天視域裡？而且還……有完整的韻律之軀？你也是一位學者嗎？”
而刀聖卻搖了搖頭：“我並非學者，隻是一介武夫而已——進入識界也不過是偶然為之，因為在這裡學習有助於我精進刀法，於是便將韻律之軀稍作完善。”
於蒼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好家夥啊……要是楓自己都算是“一介武夫”，那這世間恐怕就沒有學者了吧。
雖然凝聚韻律之軀最重要的過程是明晰自我，但同樣也是需要大量的學識積累的……於蒼這樣天生就有的不算。
楓既然有完整的韻律之軀，就說明他絕對是在學習上下過苦功夫，但即便如此，他竟然依舊以武夫自居，那就說明，這個身份在他心底是遠遠超過“學者”的。
正如他所說的，就算是學習，也隻是為了精進刀法。
楓繼續道：“至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也算偶然吧。就在剛剛，識界與界外混沌之間忽然打開了一條通道，說來慚愧，我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懷念，來到識界看了一眼——到是沒想到，隻這一眼，便被發現了。”
於蒼有些疑惑：“可是，那條通道不應該被我封印住了嗎？”
“隻是封印，不是消失——這道封印是召喚者所設，借助與召喚者之間的聯係，我可以通過那條被封印住的通道。”
“這樣啊……”於蒼眉頭稍皺。
這是個隱患。
楓可以通過與自己的聯係通過被封印的通道，那是不是說明，假如存在一個遠遠強過自己的存在，也可以直接撕開封印，進入識界呢？
這個通道被封印的地方就在家門口，自己不得不謹慎啊。
楓似乎看出了於蒼的顧慮，於是開口道：“不必憂心，召喚者。你的封印十分完美，若有一個能夠從界外混沌打開封印的存在，那他擁有的力量本身就足以隨意在界外混沌中隨意開門了，有沒有這個封印已經不再重要。”
於蒼：“……”
完全沒有被安慰到呢。
不管怎麼說，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於蒼也隻能暫時放下心來。
當初麵對那隻識蟲，還是草率了。
不該嘗試這麼強大的學識的。
唉，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努力變強吧。
“那你以後可以一直在這裡呆著嗎？”
“理論上可以。”楓道，“說實話，因為沒有真名，我無法與現世產生聯係，若不是看到了你打開的通道，我都還不知道你已經有資格進入識界的事——既然現在我已經知曉，那麼借助與你的聯係進入識界就很輕鬆了。”
“那你要不就在識界待著怎麼樣？我在這附近製造了一個氣泡世界，裡麵也有一些人，你假如無聊可以和他們聊聊天。我想他們也很希望能從你這裡學到點什麼。”
聞言，楓的眼神輕輕一顫，似乎已經有些意動，但很快，他就收斂了這一抹情緒。
“不了，我不喜歡熱鬨。”
“啊……好吧。”於蒼有些無奈，“那你有什麼需要的嗎？無論是什麼，都可以提出來，我會儘量幫你實現。你響應我的召喚，總不至於什麼都不要吧。”
他能感覺得到，作為楓的召喚者，假如他想強迫楓去做什麼事，楓是沒辦法拒絕的。
不過現在他和楓之間畢竟既沒有真名，又沒有契約關係，也沒有其他的什麼聯係，所以要是楓真的想一走了之，於蒼也沒有什麼辦法。
也就是說，楓一旦響應自己的召喚，就相當於暫時成為了自己的仆從，於蒼能感覺到楓的內心是很驕傲的，這樣的人，若是不需求什麼的話，何必要來到這裡呢？
但楓隻是輕輕搖頭：“我隻是偶爾手癢，又恰巧遇到了一位合格的召喚者，於是便來了。讓我戰鬥就好，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為我提供。”
“……可你今天要是不出現，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那張不死武人我也不一定還會不會再用到。”
“那就權當我運氣不好吧。”
看著這一副無欲無求樣子的楓，於蒼也是有些頭疼。
不怕你啥都要，就怕你啥都不要啊！
他其實是想找機會和楓拉近一下關係的，畢竟這也是自己之後的戰友，戰友之間都不熟這像話嗎？
而且，假如可以的話，他也很願意嘗試幫助楓解開他的心結。
但既然楓還是不願意這樣，那於蒼也不想強迫他。
於是隻能道：“好吧。假如你之後改變了想法，可以隨時過來找我，我可以給你真名，或者幫你製作一幅可以長時間存在的身軀。”
“……感謝你的好意，召喚者。”楓輕輕頷首，“不過——你目前製作的軀體都還太過弱小，請恕我拒絕長時間停留在這樣的媒介之中。”
“額……”於蒼身子一僵。
這，好傷人的話。
但看楓的表情，他恐怕隻是在單純地闡述一個事實，半點額外的情感都沒有摻雜。
“好吧，不過你放心，我會儘快做出能發揮你全部實力的魂卡的。”
“我很期待。”
……
結束了和楓的對話，於蒼便退出了星天視域。
轉頭一看，夜來就趴在自己的手邊，他不由得直接湊上前，用一雙大手揉弄著他的小腦袋。
夜來也不惱，感受到於蒼的氣息，表情的線條頓時柔和了不少，小尾巴纏上了於蒼的手腕，輕輕摩擦，以示親昵。
於蒼的心情頓時變得舒適了起來。
啊，還是自家夜來可愛！
那個什麼刀聖，性格太惡劣了！
“對了，夜來。”於蒼忽然開口問道，“你現在還可以進入到其他魂卡之中嗎？”
夜來看向於蒼：“進入其他魂卡……不是不可以，但有諸多限製。”
“比如呢。”
“魂卡的體係有些特殊，吾也是前幾日才弄懂了一些——簡單來說，假如是以吾為素材上位召喚，或是融合、同調召喚的召喚獸，吾便可以將其作為軀體。至於其他——假如您製作出了一張同樣以‘夜來’為名的卡，吾也能夠進入。目前隻有這些——吾畢竟不像泣女那般靈活。”
“原來是這樣。”於蒼了然地點點頭，“那假如我當初沒有給你真名，你是不是能更靈活一點？”
夜來沉默片刻，道：“理論確實如此——不過，既然已經眼見光明，誰又甘心仍常伴黑暗。”
說到這，夜來將身體向著於蒼的掌心縮了縮：“吾做不到，所以吾很欽佩那位名為楓的刀聖。”
“你知道他？”
“剛才您想到了吾的真名。”
“這樣啊。”
“吾很開心能再多一位戰友——到真正與他並肩作戰之時，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但吾相信您，此身之主。”
“哈哈，或許吧。”
於蒼和夜來玩了一會，就重新回到桌子前，進入了工作狀態。
他將那張不死武人放在手中，陷入了思索。
嗯……雖然楓的性格有些不討喜，但是既然是自己的手下、戰友，那麼自己肯定是要為他負責的。
本來，不死武人這張卡就是專門為瑩草卡組做出來的，他在瑩草卡組裡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於蒼沒有打算將其用在自己的卡組中。
但現在看來，這張卡也得加入到卡組構築中了。
雖然這張卡既不是龍裔，又和龍鱗沒有半點關係，但是沒關係，有詞條記錄儀在，總能找到最合適的改造方法。
楓說過，隻要是類似的魂卡，他就可以出現在其中，但是又沒說這個類似的魂卡到底有什麼標準。
按照他剛才和夜來溝通的結果來看，按理說既然絕地武士可以，那麼灰白龍裔應該也可以才對，但既然灰白龍裔沒有被楓附體過，那就說明不行。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於蒼總有一種感覺，楓不是不能以灰白龍裔為媒介降臨……他隻是不想罷了，大概是嫌棄灰白龍裔太弱，又或是……太醜了。
這個懷疑很沒有根據，但於蒼偏偏覺得，這很有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
這或許就是召喚師對手下天生的了解吧。
這樣想著，他嘗試著植入【龍鱗】，但是失敗了。
於蒼的目光在詞條庫中上下掃視，思索片刻，還是暫時先將其關上了。
嗯……為今之計，還是先相隔辦法把不死武人加入到自己的卡組構劃中，再想辦法植入詞條升級吧。
【瑩草】係列的部分能力有點占模，但是和自己的體係又不算太搭。【天擇】、【不儘】和【又生】倒是好用，但是想要將其完全融合到自己的卡組中，還得經過很多道改造。
他也沒有能夠完全改造成功的把握，假如實在沒有辦法，那他就隻能把這些能力統統去掉，從普通級的絕地武士開始重新升級了。
……
不死武人的問題暫時沒有頭緒，不過好在於蒼也並不是很著急，他決定先將手頭上的事情忙完。
借助星天視域，他能夠十分直觀地觀看一張魂卡的所有紋路，再加上殉渦之域龍是詞條記錄儀出品，上麵沒有任何的加密措施，所以沒過多久，他就很輕鬆地學會了上麵的所有韻律紋路。
“這個紋路……倒是很有意思。”
於蒼看了眼桌麵，其上已經鋪滿了剛才所用掉的演草紙，所有演草紙上都密密麻麻地畫滿了紋路。
他拿起一張紙，仔細觀看。
單純解析一張史詩級魂卡，倒是用不上這麼誇張的陣仗，他下午進行的這一些運算，都是為了將其中一道紋路分離提取出來——就是眼前這張紙上的紋路。
假如他的計算沒有出錯，這一部分紋路應該就是決定了殉渦之域龍可以將龍鱗作為融合素材代替的原因。
“不錯。”於蒼滿意地點頭。
這道紋路將會對之後他完善額外卡組至關重要。
“這個也搞出來了，那麼接下來……”於蒼伸了個懶腰，然後從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了一張卡。
鏡中的龍之倒影！
這張魂卡便是他當初在帝都研究了一年的東西。
其實，在當初發現自己對這張魂卡的思路出現了一點偏差後，於蒼收集了很多相關的共鳴石，腦海中已經有了不少想法和靈感，就差時間去完善了。
但是前段時間實在是太忙，光是軍備大改就耽誤了不少時間，手頭上還有很多要完成的魂卡，導致一直拖到了現在。
嗯……也是時候把這張魂卡完善一下了，再拖下去，自己腦海中的靈感說不定都忘了。
於蒼打開電腦，調出了有關這張魂卡的數據，思索片刻後，拿起了寫陣筆。
……
時間飛逝。
一個下午的時間轉眼過去，於蒼桌邊的垃圾桶裡，已經堆了不少寫廢掉的空白魂卡。
這次，他要先把鏡中的龍之倒影這張魂卡的整體框架先從“空間”改成“時間”，這需要花費不少功夫，這一方麵本來也不是他擅長的領域，所以於蒼也隻能慢慢磨。
因為某種原因，於蒼不太希望在這張魂卡上使用詞條記錄儀，而是隻依靠自己的力量。
寫陣筆忽然頓住，於蒼眉頭稍皺，停下了手。
嗯……大體框架應該已經改完了，但是後麵要怎麼處理光暗兩種屬性的變化關係呢……
這一方麵沒有前輩研究過，隻能靠他自己了。
這時，他忽然抬起頭，才發現林雲卿就站在門口。
於蒼眉頭稍舒，他這才注意到，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遇到困難了？”林雲卿開口道。
她注意到了於蒼腳邊的垃圾桶。
雖然理論上講，這才是一個正常製卡師在創作過程中容易遇到的挫折，但是見多了於蒼隨隨便便做出史詩卡的戰績，這樣正常的景象反倒讓林雲卿不適應了。
“是啊”於蒼揉了揉眉頭，“有個問題暫時還沒想通。”
“真是少見。”林雲卿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難得的，竟然帶上了一點關心，“沒想到還有能難到你的問題——不如說說看，說不定我能給你靈感。”
“是有關光暗屬性在時間關係下互相轉換的問題。”於蒼沒有隱瞞，“我覺得可以用這種方式將這兩種互斥的屬性結合起來，在我的設想中，這種結合方式肯定比帝都的光影殉爆優越，不過嘛，還沒有頭緒。”
“時間關係……”林雲卿眉頭緊皺，仔細思考。
光暗屬性確實不是她的研究重心，但她的共鳴屬性是木屬性，偶爾也會涉獵一些有關時間、成長的知識。
雖然這方麵她也不是很懂，但是於蒼好不容易需要彆人幫助一回，她當然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學長，你稍等一會，我記得我幾年前似乎看過一篇有聯係的小眾論文……我去給你找過來！”
說完，林雲卿就轉身離開了。
於蒼笑了笑。
嗯……能多一份參考資料也好。
他轉過身，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張“破曉之龍：夜來”，輕輕摩挲。
夜來……也是光暗屬性合一的存在啊。
隻是有些可惜，夜來的【破曉】狀態隻在雪山展露過一次，但當時他精神壓力過高，再加上情況緊迫，根本沒有共鳴的能力，現在甚至連當時的印象都沒有了。
要是能看夜來使用一次【破曉】就好了……不過這個條件有點難，夜來在以往的戰鬥時，當他處於傳世以下的狀態，就算【夜幕】被灌滿，也沒有進入過破曉狀態。
大概，這是隻有傳世級才能用出的能力吧。
雖然他通過星天視域已經將這張魂卡的韻律紋路摸清，但是這張魂卡的品質是融合，本來也就起到一個引導的作用，其中的韻律紋路都是淺嘗輒止，根本沒有深入。
所以，他也並沒有對【破曉】有太多的了解。
“由黑暗進入破曉……黑暗消失，光明到來，此消彼長……”於蒼默默思忖。
忽然，於蒼眉頭一揚，他的目光注意到了手邊的另一張魂卡。
不死武人。
於蒼緩緩將不死武人拿到眼前，看著它介紹上的第一條效果，那條最經典的效果：
……
【絕地】：被召喚出之後，絕地武士的生命力將會不斷流失，且不可接受任何外來的能力治愈。
……
這是一條十分決絕的效果。
絕地武士隻要存在，生命就會不可挽回的流失，哪怕擁有【瑩草】後，這個流失也不會停止，隻是被【瑩草】的恢複效果掩蓋了而已。
【絕地】是一個純負麵詞條，沒有任何正向收益。
當初於蒼曾經嘗試過在絕地武士中再植入一個【屬性：暗】，但是得到的竟然是一個叫做【晦暗】的能力，這個能力會讓絕地武士【絕地】的自損血速度大大加快，並且更容易受到光屬性的傷害！
這說明了一件事，【絕地】的原理，與暗屬性有關。
黑暗，在不可挽回地逝去。正如時間。
那……逝去之後呢？
於蒼眉頭一揚。
他將不死武人與破曉之龍：夜來放到了一起，看著他們的卡圖，感受著他們的韻律，忽然，他似乎抓到了某種共通點。
“可以……這樣嗎？”
一道靈光閃過腦海。
似乎可以嘗試！
想到就做！於蒼沒有猶豫，直接從旁邊又拿出了一張新的空白魂卡，拿起寫陣筆就開始奮筆疾書！
韻律紋理不停地從寫陣筆的筆尖下延伸，於蒼書寫的速度越來越快，眼神卻越來越亮。
這時，林雲卿抱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回到了屋子，平靜的眼神中也難掩激動。
但當她看到已經重新投入工作中的於蒼後，她又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林雲卿：“……”
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她合上了手中的電腦。
好吧。
看學長的這個表情，看來困擾他的問題，大概已經被成功解決了吧。
真是的……還以為好不容易能幫到學長了呢。
機會轉瞬即逝，林雲卿知道，於蒼這樣的天才，困惑而沒有思路的次數不會太多，能被自己幫上忙的次數就更少了。
剛才可能都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不過……還好吧。
能看到學長困惑的樣子，倒也不算虧。
林雲卿輕輕一笑，抱著筆記本離開了房間，並輕輕帶上了門。
……
啵~
林雲卿來到了氣泡空間之內。
他四處環繞一圈，四周到處都是一些舉止怪異的光影。
這些光影身形模糊，隻能勉勉強強看出大概是人形，但是他們現在乾的事，或許並不能稱之為人事。
隻見這些光影四處分散，有的在大樹下瘋狂摩擦身體，光影組成的模糊身軀將半截樹乾都包裹了進去，還一抽一抽的，不知道在乾什麼。
有的在一座頗有異界風格的房屋前，仗著自己是一團光影，無形無質，在房屋的縫隙之中進進出出，時不時發出一陣舒爽的叫聲。
諸如此類的行為現在在這裡滿大街都是。
若不知道還好，一旦知道這些光影都是人變得，眼前的景象就多少變得變態起來了。
林雲卿歎了口氣，但心中也知道他們在乾什麼。
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由韻律凝聚而成，可以說，這裡的東西全都是低配版的韻律之軀，這些研究員發現，近距離接觸這些韻律凝成的東西，有助於加深他們對星天視域之間的關係，甚至還能幫助凝聚韻律之軀！
要是能產生一些互動，那麼效果更是炸裂！
林雲卿不知道這說法是真是假，靠不靠譜，反正就她的體驗來看，收效甚微。
咳咳……她隻體驗了一次就沒有再這麼乾過了，真的！
林雲卿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看眼前這幾位不像是會搭理自己的樣子，還是閉上了嘴。
她轉頭，一路來到了界影圖書館。
“校長。”林雲卿道，“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了，要不先等一等再忙吧，怎麼樣？”
“啊？”任錚回過頭，視線裡還有著沒有散儘的興奮，“吃飯了？再等等，我手頭這本書馬上就寫好了……”
“好了任校長，你也都一大把年紀了，小心把身體累壞了。”關擎瑞走過來，“氣泡世界就在這裡，又不會跑……走吧，咱先去把飯吃了。”
任錚猶豫許久，還是歎了口氣，把手上的一本大叔放回了書架之中：“好吧……你們不叫上你們的學生？”
胡景芝歎了口氣：“算了……他們的樣子，我丟不起這人，等會讓界影直接把他們踢出去吧。”
“行。”
……
最後一筆落下，一道光芒流過手中魂卡的周身，眨眼之間，一張嶄新的魂卡已經成型。
於蒼一愣，心中忽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成功了？
沉默片刻，於蒼拿起手中的魂卡，仔細端詳。
魂卡名稱：輪轉的龍之倒影
類彆：法術卡
品質：稀有
屬性：光/暗
能力：
【著麟】：隻有當場上存在真龍幼子時才可發動，消耗所有龍鱗，直接令其成長，成長的結果由數量最多的龍鱗決定。以此方法成長的真龍幼子會不斷流失生命，並獲得：【倒影】、【龍影為一】。
-
【倒影】：與成長結果屬性不同的龍鱗會形成一個“倒影”，倒影不受其他能力影響，並可以繼續吸收場上的龍鱗，若真龍幼子死亡時倒影中存在足夠多的龍鱗，則令真龍幼子不進入死亡冷卻，而是直接依據倒影進行成長，並令成長結果獲得【倒影】、【龍影為一】。當倒影存在時，真龍幼子視作同時擁有光、暗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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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影為一】：若倒影與本體的龍鱗數量相等，則可取消倒影，強化真龍幼子的力量，並令其在一定時間內同時獲得白龍、黑龍的力量。【龍影為一】結束後，真龍幼子進入死亡冷卻。
……
於蒼再次自己地將這張魂卡看了一遍，終於確定：真的成功了！
不知道為什麼，確認這個結果的一瞬間，於蒼心中仿佛有一塊大石頭轟然落地，他不由得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輪轉的龍之倒影。
比起曾經的那張“鏡中的龍之倒影”，這張魂卡無疑更強、更加實用。
曾經的那張魂卡，隻要在場上異色龍鱗數量相等的時候才可以使用，限製很多，而且還成功不了。
不過……吳處泰對光暗屬性頗有研究，他接手自己的實驗之後，或許能夠完善那張魂卡，但——無所謂了，自己用自己的方法，將這張魂卡完善了。
比起那張魂卡，這張卡直接讓進化結果多出了兩種能力，每一種的能力都很強。
【倒影】是這張魂卡的核心，也是光暗輪轉的關鍵，有了這條能力，隻要於蒼注意運轉卡組資源，那麼真龍幼子相當於是不死之身！
白龍死了變黑龍，黑龍死了還能繼續變成白龍！
光暗輪轉，生生不息！
更彆提，打不過的時候還可以直接發動【龍影為一】，召喚出白龍黑龍合二為一的形態。
黑龍的物抗加上白龍的魔抗，攻擊力暫且不提，這種存在光是站在那裡，估計就很少有人能打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