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天賦最好的人
不過，製作那些魂卡要等到詞條提取出來了。
現在，還是趁這個時間，多做幾張融合卡吧。
於蒼拿著寫陣筆在空白魂卡上寫寫畫畫，落筆流暢，甚至都見不到思考的時間。
有星天視域在，於蒼剛才可謂是把融合的韻律裡裡外外看了個遍，這張魂卡，對他來說已經不存在秘密。
時間流逝，直到個人終端輕輕一震，他才放下了寫陣筆。
看了看手邊，已經多出了一摞“融合”，大概十來張吧。
就算他十分熟稔，也畢竟隻是一個人，製卡的效率不會太快。
於蒼看了看表，已經到了晚上十點，不早了。
一邊，棋兒已經開始打瞌睡了。
嗯……最近雖然忙，但也沒有什麼必須要在實驗室完成的事，還是先回家吧。
於蒼拍了拍棋兒的肩膀：“行了，我們回家睡吧好不好？”
“唔……”女孩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
於蒼無奈地一笑，隻能一把將女孩摟在懷裡，然後走出了實驗室。
令他意外的是，竟然沒有看見林雲卿在外麵做實驗……雖然正常來講，這個時間實驗室也確實該下班了，畢竟也沒有什麼要緊的項目，但是林雲卿不在仍然讓他很不適應。
這人……乾啥去了。
撓了撓頭，於蒼沒想明白，乾脆不想。
他走到了那麵貼滿了便簽紙的牆前，拿出筆解答了幾個問題，然後就離開了。
……
第二天，於蒼起了個大早。
看了眼詞條記錄儀，上麵已經多出來了幾個新的詞條。
詞條提取完成，獲得史詩級詞條：【融合】、稀有級詞條：【赴死】、普通級詞條：【法術】。
於蒼輕輕一笑。
果然，沒有超出他的預料。
隨手嘗試了幾條公式，卻沒有植入出好用的魂卡，於蒼也不著急，關掉了詞條記錄儀，便去準備早飯了。
清香逐漸在屋內彌漫，到點，棋兒聞著飯香從屋內“飄”了出來，在泣女的幫助下，閉著眼完成了洗漱，坐到了飯桌前。嘴裡用含糊不清的奶音咀嚼著幾句短語，仔細聽的話，似乎是“哥哥早”、“謝謝泣女”之類的。
此時，於蒼也剛好端上早餐。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新的一天——挺好。
吃完飯，於蒼正要前往實驗室，這時，製卡屋的大門忽然被敲響了。
於蒼下樓一看——是昨天的那個觸發了自己彼界通道的那兩個人。
來的還挺早。
“是你們啊……進來吧。”於蒼將二人讓了進來。
“於蒼先生，您好。”康南滿臉都是拘謹，一邊往裡走，一邊鞠躬鞠個不停。
古圖更是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裡好，隻能跟在康南身後，也跟著他在鞠躬。
於蒼注意到，古圖手裡還拎著一大包東西，不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
他不由得眉頭一揚。
嗯？
怎麼事，想考驗我？
他還沒做出什麼反應，康南就在他的麵前站定，用一雙星星眼期待地看著於蒼：“於蒼先生，請問我可以成為您的弟子嘛？”
於蒼先沒有回答，而是開口問道：“能和我說一說，為什麼想拜我為師嗎？我隻是一個小店老板、製卡大師而已。”
“這個嘛……”康南顯然早有準備，她深吸一口氣，壓抑住激動心情後道，“於蒼先生，首先我要先向您道歉，是我未經您的允許就去查找了關於您的資料，假如打擾到了您的清修生活，我非常抱歉，我願意接受您的懲罰。
“但其實我也是沒有辦法，您的智慧實在是太耀眼了，哪怕是在這樣偏僻的小店之中，也根本掩蓋不住您的光芒！我雖然難以直視，但是畢竟心有好奇究竟是何方神聖隱居在此，實在忍不住……”
於蒼隻感覺一陣頭疼，連忙打斷：“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
好家夥，開口就拍出這麼大的馬屁。
給他說的怪不好意思的……而且簡直越說越誇張，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麼牛逼。
又是隱居又是智慧又是光芒的……他才隻是個十九歲的孩子！搞得好像他都聰明絕頂了一樣！
於蒼無奈道：“直接說正題就行，那些誇張的恭維就不必了。”
“好的！”康南立刻敬了一個元氣滿滿的禮，麵色如常地將準備了好久的千字長稿放到了心底，“其實是我從咕咕那裡聽說了您的事，然後就查了查您的事跡，被您的魅力所感動，十分想拜進您的門下！”
於蒼嘴角抽動，這不還是在吹他嗎。
但他同時有些好奇：“你還能查到我的事跡？”
“查不到！”康南回答，“但是光憑想象就知道，一定超帥、超偉大！”
“……你再這樣我翻臉了。”於蒼麵色嚴肅了些許。
雖然這話聽起來順耳，但也不能一直聽啊。
不過他心底也知道，這個女生肯定是看見自己炎皇勳章獲得者的身份了。
“哦……”康南一縮脖子，然後道，“那那，我來介紹一下我們吧——我叫康南，他叫咕咕……古圖！我是這一屆古都第一中學的文科第一！隻要古都高考我參加，這一屆的文科狀元一定是我！”
康南揚了揚腦袋，表情有些驕傲。
“是嗎。”於蒼倒沒什麼反應。
誰還不是個狀元呢。
見於蒼表情平靜，康南眨了眨眼，脖子下意識一縮，本來驕傲的小表情逐漸變得心虛。
嗯，也是，對於於蒼先生這樣的存在來說，狀元肯定見得很多了吧？
可是……可是自己還年輕，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隻有這個了……
康南一咬牙。
不管了。
他抬起頭，眼神堅定道：“於蒼先生，您昨天帶我進去的那個空間，我回去之後努力回憶了一整晚，現在已經可以做到自己進去了！”
她話沒說完，雖然摸索到了進入的辦法，但是出來的辦法還沒有找到。不過此情此景，也沒有給他猶豫的時間了！
康南沒有一點猶豫，直接閉上眼，下一秒，一抹晦澀的感覺在康南的頭頂綻放，位置的力量將她的視線無限向上拔升，眨眼之間，已經來到了一片虛無之中。
於蒼眉頭一揚，不敢怠慢，眼睛一閉，也跟隨著她進入星天視域。
不是吧……他昨天訓練林雲卿訓練了很久，她現在都還做不到穩定自主進入星天視域，隻能依靠彼界通道，這個女孩……隻進入過一次就做到了？
很快，漫天繁星就出現在了視野之中，於蒼向著一個方向看去，果然，康南的視線已經出現在了那裡。
於蒼心念一動。
難道她真的是個天才？
“等等——”他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在星天視域，他看到的其他視線向來都是一團模糊的光影，而眼前的康南……伸出了一隻手！
韻律之軀！
雖然隻有一隻手掌和半截小臂，但也已經讓於蒼非常尷尬了，有了韻律之軀，就能觸碰到更深層的韻律，甚至進入彆人的星天視域之中，為他人保駕護航，康南一個九成九新的新手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
嗯……貌似自己沒資格說他。
畢竟自己生來就有一整副韻律之軀的。
於蒼很快便按捺住了心中的疑惑，因為眼前，康南的意識已經在搖搖欲墜了。
這可真是……連韻律之軀都已經開始凝聚了，結果卻連怎麼離開星天視域都不知道嗎。
他不敢耽誤，直接上前，一把將她的視線抓在了手裡，心念一動，已經從星天視域中離開。
在離開之前，於蒼所有所查，共享了康南視野後抬起頭，向著天空望去。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康南的命星，第一次他沒意識到什麼，但現在……這康南的命星，是不是比其他人都……大一些？
眼前一花，二人的視線已經重新回到了製卡屋之中。
康南暈乎乎地站定，這一次，她的表現就好很多了，沒有暈過去，隻是看上去有點保持不住平衡，還是扶住了於蒼的前台桌，才勉強站穩。
“於、於蒼大師……”康南的腦袋裡脹脹的，“我、我拜入師門之後，一定、一定努力工作，認真做事……有什麼端茶倒水的任務，交、交給我就行！”
一旁，躲在暗處看戲的小人玩偶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
怎麼回事。
怎麼又多出來一個和她泣女搶活兒乾的人！
看著這個樣子的康南，於蒼思索片刻，開口道：“你現在在上高中嗎？”
“是……明年、明年就高考！”
“好。”於蒼點點頭，“正好我的實驗室還缺人手，這樣吧。高考結束後來古都大學，先說好，不是狀元的話，我可不收。”
“真的嗎？”康南一下子精神了起來，暈乎勁也消失了個七七八八。
“努力加油吧。”於蒼道。
看起來，眼前的這個女生大概是自己見過的人裡對星天視域天賦最好的存在了，收一個這樣的徒弟，倒也有助於他研究星天視域的更多秘密。
就是沒想到，自己不過隻是一個學生呢，竟然就開始當導師帶徒弟了。
無所謂，他有資格。
“對了，在沒有我在跟前的時候，不可以自己研究星天視域，若是被我發現，剛才我說的話就不作數，聽到了嗎？”
“好的！請您放心！”康南點頭保證。
星天視域太危險了，雖然她心裡有點癢癢，但是她也不會對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說完，康南長長鬆了一口氣，一幅終於放下心來的樣子。
但於蒼卻有些疑惑。
他的餘光不由悄無聲息地往在古圖手裡的東西上挪了挪。
怎麼……這還不是拿來考驗我的嗎。
於蒼的疑問很快得到了解答。
嗯，倒也不是他想要，就單純好奇來拜師拿著這麼個包裹乾什麼。
隻見古圖上前一步，鄭重地道：“對不起於蒼先生，我……我也是昨天回去才知道，就是您將我父親的斷臂治好了……萬分感謝！這是一點小小的心意，請您務必收下！”
他昨天回去之後，自然和他的父親古羅說了這事。
結果，古羅一聽見於蒼兩個字就應激了，激動得和個什麼似的，拿出了這件在家裡不知道吃了多少灰的老物件，非得讓古圖送過來。
他們家不算窮，但要說富也確實談不上，而且，古羅考慮到於蒼這種大師送錢肯定不太好，說不定就讓人心生不快，所以，隻能拿出了這件股東級的東西。
於蒼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這古圖竟然是古羅的兒子，怪不得他總感覺有點熟悉。
他於是擺了擺手：“不用了，本身也隻是舉手之勞，談不上感謝一說。”
不過是一張普通級魂卡，雖然魂卡紋路確實刁鑽了一些，但對他來說也就那樣，做了也就做了，不值得感謝。
“於蒼先生！”古圖嚴肅道，“可能對您來說十分簡單，但對我的家庭來說您就是救命恩人！而且，這包裹裡的是一件製卡材料，我們家沒有一個製卡師，留在手裡也沒有用，您還是收下吧，這樣也能讓父親安心一些。”
“……那好吧。”於蒼一想也是。
於是沒再拒絕，抬起手，便將這個包裹拿了過來，“那就幫我和老古問個好吧。他當初也教了我很多事。”
“好的！”古圖一捏拳，旋即忽然有些遲疑，“那個……於蒼先生，您能不能也收我為徒……”
於蒼搖頭一笑：“要求一樣，你也考個狀元。”
聽到這話，古圖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康南則是在一旁偷笑。
她當然知道，咕咕是魂卡師，雖然成績不算差，但也就是中上遊的水平，就算有於蒼的卡組，離狀元也還差得遠呢！
……
將二人送走後，於蒼便帶著一大家子去了實驗室。
打開實驗室的門鎖，於蒼腦門上升起了一排問號。
怪了。
昨天走的時候就沒看見林雲卿，怎麼今天來的時候也沒看見？
以往幾乎於蒼每次來實驗室，都能看見林雲卿在忙些什麼東西的啊……而且，今天遇到康南耽誤了一點時間，更是沒有可能見不到林雲卿才對。
於蒼來到便簽牆，上麵也沒有新的便簽紙，還是和自己昨天剛走的時候一樣。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於蒼隻要先回到了裡屋。
不過，他沒有等多久，一陣開門聲就從外麵傳來，於蒼轉頭一看，然後，眼睛就不由得稍稍瞪大。
嗯？
你誰？
你穿著運動裝、運動鞋，脖子上掛著毛巾，臉上全是細汗，長發束成團子，額頭綁著發帶……這麼一副運動風的造型，為什麼頂著的是林雲卿那張一點表情都沒有的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