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炎皇勳章
苗雪從後台緩緩走出，一身苗都特色服飾將她的皮膚襯得潔白而細嫩，層層疊疊的銀飾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煞是好看。
見到苗雪登場，台下不少人都是直接一愣。
又來了一個年輕人？
嘶……
今年的天才這麼多嗎？
年輕也就罷了，怎麼成績一個個還這麼高，一個第一，一個第三？
一些排名靠後的製卡師不由得臉色稍稍一紅，已經開始有些不好意思。
壞了。
他們報錯屆了……
這一屆的神仙是真多啊！
早知道會撞上這些人，他們就晚一年再報了……也不行，今年過後，參加軍備大改的卡組估計就都是機械族了，他們現在這些項目到了明年估計連預選都進不去。
想到這，他們又有些慶幸。
還好，沒讓項目爛手裡。
台上，苗雪落落大方地講解著芥子飛空蠱以及種種配卡。
眾人自然是認真聆聽，但是不知道怎麼，雖然苗雪已經能稱得上是天之驕子，但是在如今的眾人眼裡，竟然感覺有點平平無奇了。
嗯……都怪於蒼，把他們心底的天才標準拉高了這麼多。
苗都卡組的核心魂卡隻有幾張，因此苗雪的介紹很快就結束了，她鞠躬致謝後，看著台下略顯平淡的反應，心裡默默歎了一口氣。
本來，眾人對於蒼的驚歎，應該是由她接受的。
唉，算她倒黴，不湊巧趕上了這一屆。
不過……
苗雪的眼神悄悄掃過古都，亮晶晶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期待。
假如能認識這樣的同時代天才，那麼倒黴可就變成好運氣了！
苗雪的笑容更甚了一些，她再次鞠躬，然後緩緩回到了後台。
……
“這芥子飛空蠱，確實很有意思。”於蒼肯定地點了點頭，“廉價，但是實用的空間傳送能力……不愧是軍備大改啊，這種程度的卡組竟然隻能排在第三名。”
於蒼轉過頭，卻發現林雲卿的臉上滿是思索之色，他不由得好奇道：“雲卿，怎麼了，你在想什麼？”
“……學長。”林雲卿眉頭輕皺，半響，她抬起頭看向於蒼，眼中的神色十分認真，“這個苗雪，可能喜歡你。”
於蒼：“……你開什麼玩笑。”
“相信我，我的直覺很準的。”
“少來，你在這種事情上的猜測一個比一個離譜。”
……
苗都之後，便輪到帝都登場了。
主持人報幕後，吳處泰麵無表情地走到了前台，看著台下烏泱泱的一片人，他深吸了一口氣。
……也罷。
“大家好，我是本次帝都項目的……講解人，吳處泰。”
說完，吳處泰迅速切換了ppt，便直接開始講解。
台下不少人點點頭，準備專心聽講，但是一些人卻一愣。
嗯？等等。
講解人……不應該是負責人嗎？
他們立刻將目光投向了大屏幕，雖然吳處泰切換得很快，但是還是有很多人看得清清楚楚——
負責人一欄，上麵寫的名字是段峰！
段峰？這是哪位前輩？
一些人愣了愣，目光在帝都的位置看了幾眼，但是卻沒有找到像是比吳處泰資曆還要高的人了。
沒來？
一些人忽然神色一動，連忙打開個人終端查了查。
四大家族為了給段峰造勢，對於其一些信息根本沒有掩蓋的意思，全都是那種一眼就能查到的存在，所以當他們看到這段峰竟然隻是一個大三的年輕人時，不由得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又是一個天才？
等等，不對。
這段峰就算是一個天才，也沒這麼大的麵子吧，讓自己的導師做講解人，自己卻沒來？
前麵於蒼和苗雪的項目組裡，可都沒有一個老前輩的。苗雪的項目組裡，頂多也就有幾個研究員輔助。
而且看台上吳處泰那副不情願，明顯是應付事的表情，這個段峰……
一時之間，他們都意識到了什麼，眼中浮現起了有趣的神色。
再結合吳處泰之前的做法，他們恍然大悟。
“我說這個老家夥這麼應激。”雲彥似笑非笑，“原來，是他自己的成果被彆人拿去用了，心裡就覺得人家於蒼也是這麼做的唄……哈哈哈哈，真是好久都沒有見到這麼蠢的人了。”
現在想想，之前吳處泰質疑於蒼的成果是拿了“林雲卿前輩”的……這不正是吳處泰在自我介紹嗎！
不一樣的是，林雲卿隻是於蒼的助手。而這個吳處泰嘛……嗬嗬。
給自己的學生打下手，這事可真是有意思啊……最有意思的是，第一的於蒼以前還是吳處泰的學生！
雲彥搖了搖頭。
今天過後，這吳處泰恐怕要出名咯。
隻不過，出的是小醜的名號。
很快，台下便有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了這一點，一時之間，這其中蘊含的龐大信息量直接占據了他們的思考，讓他們齊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嗯，把軍備大改這種重要的成果讓給了自己的學生，這個學生又恰好背景不簡單……隨便想想都能知道，這其中肯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交易。
本來這種事倒也不值得他們大驚小怪的，但是好巧不巧，於蒼這位因為“剽竊”被逐出了吳處泰師門的天才才剛剛以壓倒性的優勢碾壓了在場的所有人。
於蒼的實力有評審團做背書，他們自然更願意去相信，那麼對比之下，這個“剽竊”的真相是什麼，似乎已經一目了然了。
一時之間，在場的眾人連聽吳處泰講解的心思都沒有了，竊竊私語之聲逐漸在會場上升起，一些人更是毫不掩飾地表露出了對台上吳處泰的厭惡神色。
“謔……”金照山有些嘲諷地一笑，“很符合我對學術圈的刻板印象。”
老白眼睛稍稍瞪大：“你連我都罵？”
“你是例外嘛。”
老白翻了個白眼。
“不過，真刺激啊……老白，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這個叫於蒼的小子了。”金照山兩眼發光，“被逐出師門之後用實力裝逼打臉，我靠，這也太爽了。而且你想啊，於蒼和吳處泰正好在今年參加了同一屆軍備大改，哪有這麼巧的事？這次的軍備大改，說不定就是於蒼刻意為之的複仇啊！我焯，這也太牛逼了！”
“……這就太誇張了吧。”老白不以為然，“資料上看，於蒼被逐出師門也就一年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專門為了複仇做出一套機械係？天才也不能這樣吧……畢竟你也看見了，這機械族已經是一套完全成熟的卡組了，這絕對不可能是短時間之內就能隨隨便便拿出來的成果好吧。”
誰知，聽到老白這話，金照山的眼神更亮了，他一拍老白的肩膀：“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嘖，太有少年感了，年輕人就該這樣啊！”
老白一咽。
不是，你什麼意思。
我和你正經分析呢！
老白張了張嘴，剛想要反駁什麼，但想到自己這幾天的“恐怖戰績”，還是把嘴裡的話憋了回去。
並且，心裡已經開始動搖了。
不會真被金照山這小子說中了吧……
……
台下的討論聲逐漸不加掩飾，大到台上的吳處泰都能聽清了。
甚至有的人，還是故意大聲討論，想看看吳處泰的反應。
他放在講台下的手悄然捏成了拳頭，手背之上青筋暴起。
可惡……
暗自深吸了一口氣，吳處泰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沒有理會這些聲音，自顧自地進行著自己的講解。
但其實，他的內心早已混亂不堪。
該死，自己這個項目怎麼會有這麼長！怎麼會有這麼多張魂卡需要自己去講！
早知道就少做幾張魂卡了！
吳處泰用儘了全身的力氣，甚至連魂能都用上了，就為了保持住自己表情的平靜，讓他看上去沒有異樣，但其實，他的心裡每一秒都在想著趕緊逃離這個地方。
可惡啊，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假如於蒼沒有參賽、假如他們是第一、假如剛才自己沒有做那個出頭鳥……事情根本不會走到這一步的！
彆看帝都現在的成績是第四，但要是古都沒參賽的話，他們真的有可能會是第一的。
是古都的強勢表現改變了評審團的看法，才讓苗都和幽都這兩個優點和缺點都十分突出的成果排在了帝都的前麵。
可惜，沒有假如。
他過往做過的有關於蒼的一切，造就了如今他站在台上接受所有人戲謔目光的局麵。
在台上這短短十幾分鐘的講解時間，在吳處泰的心裡仿佛有一年那麼長，等到他終於翻過了最後一頁ppt，後背早就已經被冷汗侵透。
“以上就是我全部的講解內容……十分、感謝！”
吳處泰咬牙切齒地說完，轉身，便離開了講台。
台下。
溫陽披上衣服，拍了拍虎琛的肩膀。
“走了，彆看了。”
“啊？”虎琛一愣，“去哪？報告會還沒結束吧……”
“還看什麼報告會。”溫陽無奈道，“你覺得老師還會回來繼續看嗎？趕緊走吧，再不走，小心老師回去後把氣撒在你身上。”
“……你說得對，走，趕緊走。”
一邊。
那位吳處泰的老友已經不知所蹤，看來也是發現了自己似乎害的他丟人。
……
“切。”江山嗤笑了一聲，“這點壓力都扛不住？我還以為他有多大魄力呢，要是他能堅持在這看完一整場報告麵不改色，那我還能佩服他一下。”
丘重搖了搖頭：“自取其辱罷了。”
王滿霄無奈地歎了口氣：“這還需要我去和他聊聊嗎。”
從現在這吳處泰的反應來看，他估計在這裡都待不到明天，說不定今天晚上就不堪其辱，坐飛機回去了。
等之後報告會結束，他估計都找不到這吳處泰的人。
虧你起了個這名字，你這心態，可一點都不“處泰”。
“也不用強求。”江山隨意道，“反正，他的想法不重要。”
王滿霄緩緩點頭：“也是。”
帝都之後，就是神都。
他們這些自成體係的卡組都被古都影響得夠嗆，一個個名次遠低於預期。
而在這些受到影響的卡組裡，神都是被影響得最深的那個。
本來他們的體係弱點就很明顯，隻能靠戰術取勝，但是擂台賽直接被古都揚了，沒起到震懾的效果不說還暴露了一部分能力，比賽裡更是處處吃癟。
此刻能拿到第五，都是他們身板夠硬……其實更重要的原因是已經沒有其他能打的隊伍了。
雲彥上場也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他們都很好奇龍奔襲劍的具體原理。
雲彥的講解沒有超出於蒼的猜測。
“感覺這套卡組，拿來參加軍備大改其實是有些不合適的。”於蒼開口道，“拿去參加一些魂卡師決鬥比賽可能會更合適一些……不過，現在的龍奔襲劍似乎還有一點不太完善，等到完善了直接送入死亡冷卻的手段，或者和其他的主流龍族卡組結合一下，應該會是一套很強的競賽卡組。”
林雲卿撫了撫眼鏡：“說起來……當初那鐘麟說過，這套卡組同時借鑒了神都和靈都的神話級魂卡，現在看來，雖然有吹噓的成分，但應該還算有幾分可信度。”
神都有當年武天子的神話魂卡“武帝天子劍”，靈都則是有盛帝所持神話級場地魂卡“四海龍墟”，把這兩張魂卡的能力降格多次之後……似乎確實能得到龍奔襲劍。
……
接下來，便沒有什麼值得說道的事情發生了。
古都之後，再沒有一個隊伍享受過全場起立的待遇，或者說，自從軍備大改舉辦以來，估計都沒有哪支隊伍享受過這種待遇。
甚至對於為什麼大家夥會起立迎接他，於蒼現在都還一頭霧水。
雖然自己的成果確實很強，但也不至於這樣吧。
於蒼怎麼都不會想到，如此大禮，竟然是吳處泰起的頭。
一連十支隊伍報告完畢，報告會也正式進入了尾聲。
江山走上台，開始為在這次軍備大改中表現卓越的人頒發獎章。
於蒼自然也有，所以他早早就來到了後台等候。
這次有獎章的倒是不少，像方沛他們小隊，竟然每個人都拿到了一個三級軍功章，方沛本人更是拿到了一個二級。
而且，由於後麵有高位傳世登場的原因，萬全直接便拿到了一個一級軍功章！
要知道，這個軍功一般來說，那都是隻有完成一些九死一生的任務才能拿到。
不過，畢竟是正麵對戰高位傳世並擊殺，有這樣一個軍功倒也無可厚非……雖然主要是泣女在戰鬥，但起碼，萬全是真的全程都在，而且提供了所有魂能的。
這也是為什麼，萬全現在都虛成這樣了，還要堅持來到現場的原因。
看著江山把軍功章佩帶在自己左胸，完全身子挺得筆直，本來蒼白的臉色此刻滿麵潮紅。
一等軍功章啊！
隻要是做軍人的，誰不希望有生之年能拿到這個？
這放在平時，可是得去找閻王聊聊天才能拿到，結果現在就這麼到手了。
這換了誰不激動？
對此，他隻能說。
於蒼大師牛逼！
在後台的於蒼見到萬全的反應，笑了笑，沒有說話。
軍備大改最多隻會給一級軍功章，既然萬全拿到了，那麼自己應該也是了。
他此時也很激動。
無論前生還是今世，這都是人生中的第一個軍功。
很快，流程走完，所有人的勳章都已經頒發完畢，隻剩下了於蒼，顯然，他的大軸出場。
聽到前台喊到了自己的名字，於蒼深吸一口氣，緩緩從後台走出，一瞬間，光芒鋪灑，將他腳下的陰影全部驅散。
於蒼緩緩來到江山之前，此刻，這個往日在他麵前有些不著調的老者難得的正經。
“於蒼。”江山臉上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介於你在此次軍備大改中的優異表現，現特授予你一等軍功章一枚！”
於蒼沒有說話，隻是挺了挺胸口，讓江山將勳章佩戴在了自己的胸口。
……
台下。
棋兒抱著夜來，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直直看著於蒼。
自己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救自己出來的哥哥，不僅是世界上最溫柔的人，還這麼的優秀！
一直在擊火之星俱樂部裡生活的她根本沒有見過外麵的世界，對於於蒼取得的這些成就，她其實是沒有概念的，俞夫人也不會教她這些。
但是這一路走來，從身邊人對於蒼的態度，從他們之間的對比，棋兒已經慢慢意識到了一件事。
哥哥的才華，要比她認識的所有人，所有所有人，都要厲害！
夜來此時沒有小憩，視線同樣落在於蒼的身上，隻不過，在他的眼神中，除了欣賞與肯定，還有一抹若有若無的追憶。
嗯……很熟悉的感覺。
都是一樣的光芒萬丈，一樣的意氣風發，一樣的萬眾矚目。
隻是那光芒中的臉龐，更換了一次又一次。
那些記憶中的身影早就模糊不清，自己遺忘了他們，或許是因為混沌的侵蝕，又或許是因為自保的本能。
但，不管怎麼說……
這一次，一定是最後一次了。
假如於蒼也難逃最終的命運，這一次，他將不再逃跑。
此身之主啊……快些成長吧，吾一直在等待能與您並肩作戰的一天。
……
一旁。
林雲卿看著台上的於蒼，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她拿出個人終端，拍了一張照片。
然後——發給了顧解霜。
下一秒，顧解霜就回了消息。
-
——！-
多拍點多拍點！
林雲卿沒有去管她，思索片刻後。
又將這張照片發給了任錚一張。
片刻之後。
-
不錯。
……
苗雪仰頭看著台上的於蒼，表情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旁。
苗雷與苗風對視一眼。
苗風忽然湊近，小聲道：“壞了大哥，小妹他不會是對那個於蒼……”
苗雷眉頭稍皺，沒有搭話。
苗風又道：“大哥，你說咱告不告訴奶奶？”
“告訴了。”
“嗷嗷，那就好……誒？”
苗風一愣，忽然發現這個聲音不像是大哥發出來的。
他身子一僵，木木地轉過頭，卻發現苗雪正在陰氣森森地看著自己。
“告……告訴、了？”苗風的腦袋有些有些宕機。
這話信息量有點大。
所以，小妹這是承認了？而且……咱奶奶也同意了？
“這……嘶！”苗風突然感覺腰間一痛，險些沒叫出聲。
苗雪收回了小手，哼了一聲。
“再敢胡思亂想，就把你們的魂能全喂給蠱蟲！”
“好的好的……”苗風額頭上冷汗直冒。
苗雷則是默默咽了口唾沫，沒有說話。
……
於蒼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心情，正要走下講台，江山卻再次開口道：
“以及——”他的臉色嚴肅了下來，十分認真地道，“追加授予，炎皇勳章一枚！”
聞言，於蒼的眼睛一瞬間睜大，大腦不由得空白了一瞬。
什麼勳章？
愣神之間，江山已經將一個沉甸甸的勳章掛在了於蒼的胸口。
這勳章四周圍繞著熊熊的金色火焰，居中有一隻羽毛華麗的玄鳥，這正是炎國最初的神話級圖騰——炎皇玄鳥！
嘶！
台下，聽到江山的話，所有人不由得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等等，炎皇勳章？
那個炎國等級最高的勳章之一？
可是……這不對吧，雖然機械族卡組是很強不錯，但是要想憑這個拿到炎皇勳章……不現實，或者說，不可能。
而且，於蒼才這麼年輕……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江山已經將炎皇勳章佩戴完畢，然後轉過身，麵色嚴肅道：
“我知道，各位現在可能還有很多疑惑，但是我可以明確告訴各位：於蒼如今的成果，便已經配得上炎皇勳章！隻是許多成果現在還處於保密階段，所以還不能告知諸位，若各位有心，可以先行期待。”
……
角落中。
那些遠道而來的軍方製卡師們，都稍稍點頭。
他們今天來到這裡，也有授權炎皇勳章頒發的意思。
事實上，這個提議一開始是任錚交到他們手裡的。要是彆人提交這個申請，那他們隻會覺得這人腦子壞了。
給一個二十不到的年輕人頒發炎皇勳章？開什麼玩笑！
但這個人是任錚，一方鎮國。
他們還是專門成立的一個臨時小組，開始了暗中對於蒼的考察。
結果，出人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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