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測試禁忌引擎
從房間裡出來，於蒼帶著棋兒吃過早飯之後，就來到了操練場。
在這裡，二連的戰士們已經開始了日常的訓練。
換題之後，哪怕戰士們依舊對於蒼的作品很自信，也不免得緊張了起來，也因此，戰士們訓練的都很認真。
於蒼找到了正在監督訓練的萬全。
“萬連長，戰士們訓練的怎麼樣了？”
“於蒼大師，你來了。”萬連長笑了笑，“放心，新魂卡已經熟悉完畢——大師不必擔心，咱們的卡組已經足以應對絕大多數情況，假如這次咱們不行，那彆人肯定更慘。”
“那就好。”於蒼點頭，“對了萬連長，你現在裝配的卡組還是機械係嗎？”
“嗯，是的。畢竟是來參加軍備大改，雖然不需要我上場，但在結束之前，我還是得和戰士們用一樣的卡組——這樣也方便訓練。”萬全說完，有些好奇，“怎麼了嗎大師？”
於蒼摸索著下巴，半響，才道：“這樣……萬連長，你現在身上帶了史詩級的召喚魂卡了嗎？”
萬全一愣：“嗯，是帶了，我之前的卡組還在身上，裡麵有不少史詩。”
“那就放一張史詩在卡組裡吧，順便，留出一個空位來，之後我可能會找你試一張卡。”
“試卡？”萬全眨了眨眼，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稍稍瞪大，“難道……大師，上次拜托你的傳世級機械卡，有頭緒了？”
“嗯，前段時間運氣好，偶有靈感，不過有些地方還沒想明白，等我做好了再找你。”
禁忌引擎是一張傳世級魂卡，這個等級，於蒼目前還複製不了。
憑他現在的水平，想要學習並理解這張魂卡，必須得靠水磨工夫。而且理解了之後也做不出第二張，沒辦法，於蒼的共鳴還不達標。
這個他倒是不急，慢慢來就是了。不過在那之前，測試一下這張魂卡還是可以的。
於蒼打算先去收治局，等確認這張魂卡之上沒有什麼隱患之後，再拿出來找萬全測試。
於蒼的話說的十分自然，但是萬全已經愣住了。
不是，你來真的啊？
其實當初他找於蒼說起這件事，內心本來就不抱什麼期望的。
畢竟，於蒼的年紀擺在這裡，這個年齡，能做出機械係已經夠誇張了，期望他拿出傳世來……有點不現實。
萬全當時隻是期望他之後能上上心，有能力的時候會想到完善機械係，就已經很滿足了。
另一方麵，自己軍備大改結束之後肯定是要換到彆的卡組的，所以提前告訴於蒼一聲，免得到時候他心裡多想。
可現在……這才幾天啊，就出了一張傳世，你真的沒有開玩笑？
雖然於蒼說的是“偶有靈感”，他也知道，有時候製卡師會靈感爆發，做出連自己都複製不了的東西。
但……你這個表情也太自然了吧！還有你的語氣，簡直給人一種你根本毫不意外的感覺！
製卡師的靈感爆發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怎麼他感覺對於蒼而言，就像是出門買菜一樣隨意呢……
萬全愣愣道：“你、你真的……我的意思是，做出了一張傳世？機械係？”
“當然是真的，我還能騙你不成。”於蒼一笑。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萬全也顧不上驚訝了，他雙眼放光，連忙道：“那，能先給我看一眼嗎？”
“現在還不可以。”
“於蒼大師……不，於蒼宗師！看一眼嘛，就看一眼。”一向走硬漢風的萬全此刻竟忽然有些扭捏，“就讓我看一眼，我也好提前構思一下連招嘛你說是不是……”
於蒼哭笑不得：“真的不行，萬連長，總之，你就先按我說的準備好就是了……好了好了，彆這麼看我，不行就是不行，我先走了，萬連長好好訓練。”
“好吧……”萬全泄了氣。
可惜啊，沒能見識到傳世級的大機械。
史詩級就已經這麼帥了，傳世級該有多帥啊！
看著於蒼離開的背影，萬全隻覺得心裡直癢癢。
到底是什麼呢。
忽然，萬全感覺有點不對勁，他轉過頭，卻發現此時背後的戰士們都在直愣愣地看著自己。
萬全臉色猛地一黑。
壞了，自己剛才的樣子都被看見了。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
“看什麼看，繼續訓練！”
“是！”
萬全哼了一聲。
先不和你們一般計較，等我之後拿到了傳世級機械魂卡，做出這副表情的就輪到你們了。
……
“主人。”小人木偶來到於蒼麵前，道，“那個……能不能帶泣女去外麵轉一轉？”
於蒼看向她：“你想乾什麼？”
“是這樣的，我聽說，現在外麵正在進行一個名為舉火節的節日，泣女在那裡感受到了許多開心、幸福的情緒，泣女想趁這個時候多收集一些……也是為了給主人積蓄可以作戰的力量。”
“……你吸收彆人的情緒，會給他們帶來什麼不良的影響嗎？”
“隻要不一次性把所有情緒全都抽走，就不會有問題。”泣女解釋道，“不過這是很難的，抽走所有情緒，相當於抹平一個人的性格，隻有在一個人瀕死的時候才有可能做到……不過那是我還是禁卡時候的能力了，如今變成正常魂卡，力量有了限製與約束，恐怕很難做到這樣了……”
“做不到也好，這種事，不用嘗試了。”於蒼搖了搖頭，“我再確認一下，將人的情緒抽走之後，他會不會直接……額，變成類似於抑鬱症那樣很難有情緒波動的樣子？”
看著於蒼這幅擔心的樣子，泣女輕輕一笑。
“不會哦……主人，我吸收的情緒，影響不到他們的。在我還是禁卡的時候，倒是可以做到直接將情緒本身都拿走，但現在，我抽走的‘情緒之力’，其實指的是在情緒變化時產生的一種能量，而不是情緒本身，所以不需要擔心——其實我感覺，現在我的力量本質，比曾經作為禁卡的我要穩定多了，也高級多了。
“用繪製正規魂卡的手段繪製出了一張比禁卡還要強大的魂卡……主人，恕泣女淺薄，我真的從未見過您這麼強大的製卡師。”
泣女看著於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於蒼感覺小人木偶那空洞洞的目光裡都在閃閃發光。
“咳咳。”於蒼輕咳幾聲，“隻是忽然有靈感罷了，沒有那麼厲害。”
聽到泣女的話，於蒼放心了些許，但還沒有完全相信她。
外麵人那麼多，還都是普通的遊客，真要放泣女出去吸收情緒，也得等做過實驗，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再說。
“泣女，下午我帶你回收治局一趟，你做好準備。”
“啊……好的。”泣女肉眼可見地緊張了一下，不過還是點點頭，沒有反抗。
雖然還是有些擔心收治局會不會將自己再抓回去……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禁卡了，問心無愧！
而且，看主人在軍營裡來去自如的樣子，應該也是有身份的吧……起碼主人既然敢帶自己回去，那麼保住自己肯定是不成問題的！
一時間，泣女心裡有些奇怪。
嗯，明明自己是主人的魂卡，理應由自己保護主人才對，怎麼還要讓主人保護自己呢……不過，這種感覺很讓人安心呀。
又是從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情緒呢……
……
上午的時間，於蒼閒來無事，便抽空將小人玩偶的魂卡紋路改了改。
詞條記錄儀雖然強大，但是還是有限製。就比如現在，假如直接植入【美好容貌】，那肯定會產生一個新的能力，從而讓這張魂卡的品質直接升到稀有，那樣就不好了。
想要給小人玩偶做醫美，還是得自己來呀。
還好，之前於蒼創造齒輪機器人的時候，對這種讓卡圖變好看的紋路也算有過了解，再加上在協會官網上隨手查了幾篇相關論文，改造一個普通卡還是不成問題的。
而棋兒，則是繼續和夜來合體，幫助泣女清理著殘存的惡念。
很快，就到了中午。
棋兒已經從夢境空間中出來，累了一上午的女孩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夜來則是趴在一旁，也在小憩。
於蒼放下筆，伸了個懶腰。
“不錯，完成了。”
如今的小人玩偶已經變了一個樣子。身體的比例更加合理，臉部也做了柔化處理，讓它看上去沒有那麼滲人，整體上都可愛了不少。
順便一提，於蒼翻閱論文的時候找到了一篇十分有意思的文章，裡麵講的竟然是如何將自己的召喚獸變得毛茸茸的……
雖然這項成果與戰鬥沒有什麼關聯，但卻挺有意思，於蒼學習後便用在了小人玩偶之上，現在，小人玩偶擁有了兩個形態，一種便是普通的木玩偶，而隻要於蒼心念一動，小人玩偶就會立刻變成一隻毛茸茸的小熊，可愛程度再翻一倍。
說實話，泣女似乎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形態，畢竟身體軟乎乎的，沒有什麼力道，走路也不得勁……更何況，還很不成熟。
但棋兒卻對這個形態愛不釋手，看著女孩期待萬分的眼神，泣女還是選擇了淪為女孩的玩物。
嗯，自己隻是為了和主人的妹妹搞好關係！
被和棋兒貼貼，導致玩偶的腦袋都有些變形的泣女這樣想到。
看看現在的棋兒。
左擁泣女，右抱夜來，簡直不要太幸福。
……
等到中午吃完飯，於蒼便帶著幾人前往了收治局。
穿過了大廳，於蒼徑直來到了季博士的房間。
如今，於蒼對於這條路線也很熟悉了。
季博士還是像往常一樣主持著對棋兒的訓練。到現在，棋兒已經差不多掌控了自己的能力，不再需要彆人的輔助了。
這也讓於蒼有機會將成名燁拉到了一邊。
“哦？”成名燁眉頭一揚，“你還會主動找我？”
“……”於蒼被成名燁當麵的一句話咽了一下，半響，才道，“那我下次注意……這次，我是來請你幫我一個忙。”
“倒是稀奇。”成名燁饒有興趣，“什麼忙，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昨天我突然有靈感，在收治局裡做出了一張魂卡，本來還好，但我發現，裡麵多出了一道意識，似乎是在我繪製魂卡的時候被我召喚進來的……因為我是在收治局繪製的魂卡嘛，所以我覺得，這大概率應該是某張禁卡，所以就來問問你，看看這張卡會不會有什麼隱患。”
“是這樣啊。”成名燁眯起眼笑了，“突然有靈感嗎……嗬嗬，真是讓人羨慕。”
能被一個製卡師這麼說，就說明這次的魂卡製作絕對是超過了他原有的等級。
這種機會可能一個製卡師一輩子也沒有幾次，就連成名燁想進入這種狀態都得看運氣。
不過……畢竟是那兩個怪物的兒子，有幾次這種靈感大概也算正常。
“不過，你不需要擔心。”成名燁一攤手，“雖然成功繪製魂卡的時候確實會自然地向四周發出召喚，有可能吸引到一些自然界中的魂靈……但是你是絕對不可能召喚來禁卡的。其一嘛，禁卡與魂卡本質上並不兼容，禁卡無法回應你的召喚，另一方麵……收治局對禁卡的收治力度是很強的，不可能讓你隨便召喚出去。”
“啊，這樣嗎。”於蒼忽然有些心虛，“那要是我成功召喚出去了呢？”
“哦？”成名燁來了興致，“倒也不會怎麼樣，畢竟我們是國家單位，你要是真能把收治局裡的禁卡召喚出去，那就說明你大概發現了一個收治局的防護漏洞，我們可能還得感謝你……”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於蒼鬆了一口氣。
他真害怕因為這事自己直接被帶走了。
“聽你這語氣。”成名燁仔細觀察著於蒼的表情，“難道，你真的召喚走了一張禁卡？”
於蒼稍有沉默。
成名燁則直接興奮了起來：“竟然是真的？我的好老侄，你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快，給我看看，是什麼卡？”
“……好。”於蒼深吸了一口氣。
藏著掖著也不是辦法，隻要自己以後在炎國境內想要拿出這張卡來用，那被關注到就是遲早的事。
他現在也不知道收治局內對於禁卡的探查手段先進到了什麼程度，萬一一用出來就被探查到了，到時候才真是百口莫辯。
這種麻煩的事，還是早早解決為妙。
“就是這張卡。”於蒼將禁忌引擎拿了出來，“你看看，有沒有什麼隱患。”
成名燁拿過來，隨意掃了一眼，就緊接著遞回了於蒼的手裡。
“你拿錯了，這是張傳世。”
於蒼又遞了回去：“沒拿錯，就是這張傳世。”
“啊？”
這一刻，成名燁的表情變化十分精彩。
由驚愕到思索，再到呆滯，再到倒吸一口涼氣，再到狂喜。
“老侄，我確認一下，你的意思是，這張傳世卡，禁忌引擎·苦弱飛升，是你親手繪製出來的？！”
“嗯……”於蒼點了點頭，“也是一時靈感爆發，現在再讓我繪製肯定是不可能了……”
“老侄，不需要謙虛！”成名燁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雖然靈感爆發是一件看運氣的事，但過往的經驗告訴我們，這往往也預示著這名製卡師將來絕對能達到這種水平！平庸的製卡師，連靈感爆發的資格都不會有！”
他又想起了於蒼的資料。
假如他記得沒錯，那條名為夜來的龍，也是於蒼靈感爆發產生的傳世吧？
如此短的時間內，兩次傳世級的靈感爆發，這說明於蒼的上限絕對不止於製卡宗師！
果然，果然啊，那兩個怪物生下來的兒子，果然要比他們還要怪物！
自己沒有看錯於蒼！
你會成長為什麼呢，鎮國？還是……
“我知道了，讓我來好好看看你的作品吧。”
成名燁坐到桌子上，先是仔細地查看了這張魂卡的卡麵和效果。
“禁忌能源……天才級的構想。”成名燁忍不住鼓掌，“恕我直言，哪怕是同為靈感爆發，這樣的作品也實屬罕見。”
靈感爆發一般都不會穩定，在這種情況下製作而成的魂卡，能力都不會太過複雜，一般隻有一到兩條核心能力。
而這張魂卡……算上衍生能力一共足有八條能力，這麼複雜的能力構成，這說明於蒼在靈感爆發之前就已經在心底對這張傳世級魂卡有了大概的構思了，所以才能借助靈感爆發，一舉將這張魂卡製作出來！
這就說明，於蒼對於魂卡的理解已經有了宗師的程度，隻要後麵知識積累到位，便可以水到渠成的達到製卡宗師！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連製卡大師證書都沒有考出來的人能有的理解。
看著一臉驚喜的成名燁，於蒼大概已經知道了他在想什麼。
有些心虛地撓了撓側臉，於蒼乾笑兩聲，沒有說什麼。
嗯，這麼想就這麼想吧，反正結果其實也沒什麼差彆。
這段時間於蒼接觸了許多的高端魂卡，理解也跟著水漲船高，已經差不多能穩定製作史詩級魂卡了，可以說，離製卡大師就差一場考試。
這麼一想，離製卡宗師確實也沒有那麼遠了。
“我對機械係的了解並不多，至於意識體……”成名燁摩挲著下巴，“這個種族在普通魂卡中並不常見，但禁卡中倒是有一些，你如果感興趣，我可以借一些資料給你看看。”
“我比較關心的是，這張魂卡是否還存在隱患。”
“彆急嘛。”成名燁站起身，來到一旁的電腦前，“泣女，這個名字確實很熟悉，我找找……哦，對了，是這個。”
成名燁眉頭一揚。
他在局內的檔案庫裡找到了有關泣女的檔案。
不過……狀態是被封鎖？這就說明，泣女已經被收治局抹除了……等等，封鎖時間是昨天，那不正好是於蒼說的時間嗎？
成名燁若有所思。
難道是禁卡被抹除前的掙紮，才讓於蒼找到機會，將其召喚出去了？
確實存在這種可能……倒是沒想到，漏洞竟然存在於這個地方。
於蒼有些好奇地探過腦袋，向看看泣女的檔案，但成名燁手一拉，便將電腦屏幕挪到了一旁。
“不好意思，泣女是收治局的保密檔案，無關人等禁止翻閱。”
“哦……好吧。”於蒼隻能作罷。
而成名燁緊接著露出了一抹笑容：“不過你好奇的話，我可以念給你聽。”
“……還能這樣？”
“不能，彆聽他的。”一旁操作台的季博士開口道，“剛才的事情我都聽到了——禁卡探測器沒響，就說明泣女已經擺脫了禁卡的身份，也不會有隱患。若是還不放心，名燁，就簡單測試一下吧。記得留一份數據，這種將禁卡無害化處理的方式，我也很好奇。”
“哦？”成名燁眉頭一揚，“難得啊老師，你竟然也會有好奇這種情緒。”
季博士頗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去吧。”
成名燁一笑。
“走吧老侄，我們去另一個房間。”
……
成名燁帶著於蒼來到了大廳，四周的魂卡之門飛速流動，片刻之後，一道陌生的魂卡之門已經出現在了於蒼的眼前。
跟著成名燁進入之後，眼前的視野突然開闊。
比起剛才季博士的那個實驗室，這個房間要大得多，天花板離地麵足有二十米之高，四周是白色的鋼鐵牆壁，以及一些內嵌在牆壁之中的儀器。
“這裡就是測試房。”成名燁走到一旁，在牆壁上摁了一個按鈕，頓時一盞盞燈沿著牆壁亮起，一路將整個房間照亮。
他拿起魂卡，晃了晃：“還不出來嗎？”
空氣安靜了片刻，接著，一道少女的身影從卡麵上浮現。
“……大人你好，我是泣女。”
“好，接下來，配合我。”成名燁笑了笑，“我不太了解機械係，不過，我很了解禁卡。所以我不打算去看那些儀器上的數據——待會我會親自激活禁忌引擎，這張卡有沒有危險，我會用我的感知得出答案。”
“這……可以嗎？”於蒼眉頭稍皺。
“放心，我的感知，會比機器還要精準。”成名燁笑了笑。
而後，他走到一旁，掏出了另一張魂卡。
“我召喚：圓木巨魔。”
嘭！
一張紫色的巨大魂卡在成名燁身前翻開，華麗的紋路一路凝實，並在光芒最亮的時候轟然破碎！
咚！
沉重的落地聲在眼前響起，魂卡虛影逐漸消散之後，出現在於蒼眼前的是一隻龐然大物。
他的身高足有六米，深紫色的粗糙皮膚在體表蔓延，一看便是久經風霜。它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毛發，臉上布滿褶皺，兩顆粗壯而尖銳的獠牙從嘴唇裡翻出。
在它的手裡，一根碩大的原木被它隨意握持，隻是召喚時輕輕放在地上，都發出了一聲巨響。
一股氣勢撲麵而來，讓於蒼呼吸稍滯。
圓木巨魔，史詩級召喚卡，無法上位召喚。
這張卡沒有任何效果，白板一張，但與之相對的，它的**力量高到離譜，成名燁隨手召喚的這張圓木巨魔，已經能和自己的黑龍一較長短了。
成名燁選擇這張魂卡的原因很簡單，這是一張史詩級凡骨，沒有花裡胡哨的效果，不會對測試產生影響。
“那麼，就先來嘗試一下吧。”成名燁舉起手中魂卡，嘴角莫名一勾，“我發動：禁忌引擎·苦弱飛升，目標為圓木巨魔！”
老侄製作的卡啊……真是期待，會有什麼效果呢……
嘭……
一道電弧忽然在場地中閃過，而後，仿佛觸發了什麼連鎖反應，一片區域的燈光忽然暗下，就像是被什麼能量刺激到了一樣。
“嗯？”成名燁眉頭一揚，而後心念一動，便啟動了實驗室內的防護罩。
下一秒。
刺啦！
電光與爆鳴同時在場地中響起，無數亮得刺眼的光芒忽然生成，並迅速向著圓木巨魔的胸口凝聚而去！
“吼！！！”圓木巨魔不由得發出了一陣怒吼，渾身上下青筋暴起！
嗡！
仿佛是某種巨構高速運轉的壯闊蜂鳴在場地中央升起，圓木巨魔的胸口處光芒大作，成名燁眼睛微眯，才勉強看清，一隻由能量構成的、棱角分明的心臟模樣的能量核心在那裡逐漸凝聚！
在成型之後，這顆能量核心忽然一顫，一圈能量波紋沿著圓木巨魔的身體表麵擴散，仿佛水波紋一樣。但所過之處，圓木巨魔的身體直接便被分隔成了一個個棱角分明的小塊，並在緊隨其後的能量洪流之中被轉變成了一個個機械結構，在無數光弧之中緊密咬合在了一起！
一時間，金屬碰撞聲此起彼伏，圓木巨魔抬起手，手中那根粗壯的原木也被能量波紋掃過，能量沿著原木的紋理將其分隔、重組，直到最後，變成了一根棱角分明的金屬巨構。
能量波紋掃遍了巨魔的全身，又在身體邊緣反彈而回，重新回到了胸口的禁忌引擎之中。
嗡……哢！
圓木巨魔重新站直，一陣電弧從零件之間的縫隙之中迸出，緊接著便消失不見。
【苦弱飛升】，將目標召喚獸的種族改為機械！
“這……”成名燁向前走了幾步，語氣有些驚歎，“好美的機體……”
於蒼也在抬頭，打量著圓木巨魔的新形象。
原本的巨魔可以稱得上醜陋，但被禁忌引擎改造成機械族之後……鋼鐵嵌合的暴力美學生生將其的形象扭轉了回來，深紫色的金屬構造層層咬合，猙獰而有序，深邃的機械眼之中隱隱閃動著深紅色的光芒，氣勢不凡。
胸口，禁忌引擎不停律動，將一蓬蓬電光沿著結構之間的縫隙傳遞向身體各處。
“史詩級的圓木巨魔，接受禁忌引擎之後便有了普通傳世的力量嗎……”成名燁略作思索，“這應該還不是禁忌引擎的極限……是了，圓木巨魔沒有能力，假如換一張有能力的魂卡發動，能力也被升級之後，應該就有逼近高位傳世的力量了……真是可怕啊……”
要知道，【苦弱飛升】可以通過吸收戰場上的“機械零件”來降低消耗，因為軍備大改保密條例的原因，成名燁還不知道這個機械零件是什麼，但是這種描述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這張魂卡可以通過上位召喚來發動了。
也就是說，六級魂卡師就可以通過足夠的機械零件來發動禁忌引擎，直接拉出一個接近高位傳世的大怪……發動後還可以支取未來的魂能保證續航，嘖，恐怖。
雖然後果也有些嚴重。
成名燁現在感受了一下，傳世級的機械族召喚獸魂能消耗堪稱恐怖，隻是隨便動一動就能把他的魂能吃空，一個六級魂卡師要想操縱其戰鬥的話，估計接下來一天，甚至幾天都沒辦法自然恢複魂能了。
但，很值就是了……能讓一個六級魂卡師使用接近高位傳世的力量，這意味著什麼不必多說。
更何況，他還沒有將這張魂卡的力量完全發揮出來，在機械族的飛升之後，還有一個意識體的飛升……估計直接便會將其變成高位傳世吧。
嘗試著發動了一下【禁忌能源】，感受著從不同時間段的未來抽取魂能的感覺。
嗯……果然時間越遠，魂能損耗就越大……一個周之內的未來還好一點，一個周之後，魂能損耗便會陡然提高了一大截，幾乎到了沒辦法正常戰鬥的程度。
等到一個月之後，能量損耗更是高到幾乎提取不到魂能了。
看來，這張卡對未來魂能的支取也是有限製的，也是，不然就太強了。
不過……果然還是要親自感受一下。
想到這，成名燁露出了一抹意味莫名的笑容，舉步，竟然就這麼直接走進了房間的防護罩之中。
於蒼一驚，心裡浮現了一絲不妙的預感：“等等，你要乾什麼？”
他想要拉住成名燁，但防護罩在這個時候變成了不可通過的狀態，將他攔在了外麵。
“不要擔心，老侄——我是死不了的。”成名燁張開雙臂，緩緩道，“來吧，向我攻擊。”
嗡……哢！
禁忌引擎的律動速度微不可察地加快，圓木巨魔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金屬巨構，電子眼中的紅光越來越盛！
半邊燈光已經在禁忌引擎剛剛發動的時候被閃爆，此刻，圓木巨魔胸口以上的部分都被籠罩在了一片陰影之中。
看著圓木巨魔已經將攻擊目標鎖定住了自己，成名燁卻忽然感覺心裡一突。
等等……我會死？
成名燁的表情忽然凝固，他的眼睛微微瞪大。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