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表情管理
時間就這樣在實驗中飛快流逝，於蒼手中記錄的數據也越來越多了起來。
史詩級的上位召喚對顧解霜的消耗很大，但幾次試驗過去，顧解霜雖然已經虛的不成樣子了，神色卻依然很堅定。
這可是親眼見證一種召喚方式的誕生，誰會嫌棄累呢？
況且，能如此近距離、光明正大地盯著認真工作的於蒼看，她的心裡也已經非常滿足了。
在製卡屋的時候，她都隻能偶爾在門後偷偷看一眼，哪有現在這麼過癮！
於蒼沒有在意顧解霜的視線，現在的他隻是看著電腦中的數據，眉頭緊皺。
冰心劍與所需要的的素材之間，應該是存在著某種關係的。
似乎，這些裝備卡之中都存在著某種數值，隻要召喚素材的數值之和相加等於冰心劍的數值，那就可以成功召喚。
隻是，這種數值並沒有寫在魂卡數據之中，於蒼的記憶之中也沒有過相關的研究。
一開始，於蒼以為這個數值應該是魂能消耗，但多對比了幾組數據之後才發現，魂能消耗並不能嚴格地符合規律，因為顧解霜將所有召喚素材同時召喚出來所消耗的魂能，是要比直接召喚冰心劍少很多的！
這個發現無疑意味著這種嶄新的召喚方式是潛力巨大的。
“這個表現形式，有點像是同調召喚……但是魂卡並沒有星級之分，也沒有類似的屬性……難道要我憑空造出一個屬性嗎？”
於蒼一隻手輕點著寫陣筆，臉上的思索神色越來越濃。
“看來隻能這樣了……這個屬性和魂能消耗應該是存在著一定聯係的，從這幾組數據的走向上也能看得出，隻要再多做幾組實驗，應該就可以總結成公式了。”
於蒼一邊看著電腦，一邊在手邊的本子上寫寫畫畫，嘴裡直接道：“解霜，繼續。這一次，用霜白劍、勇者鐵劍、鋒利長矛和小骨錘試一試。”
“好。”顧解霜深吸一口氣，掏出了四張裝備卡。
這一次，用作素材的三張裝備卡都是非常基礎的普通品質，屬於那種甚至連一二級的魂卡師都有些看不上的裝備卡。
應該會失敗吧……
顧解霜在心裡默默猜測。
畢竟按常理來講，祭品的質量與上位召喚的成功與否也是關係很大的。
但出乎她的預料，隨著幾道綠色圓環憑空出現閃過，這幾件裝備直接便被整合成了冰心劍！
“這……”顧解霜眼睛微微瞪大。
怎麼會，明明三張稀有做素材的時候都失敗了……換做普通卡，反而成功了？
這是怎麼做到的？
“你是怎麼做到的？”
顧解霜一愣。
怎麼有人把自己的心聲說出來了？
回頭一看才發現，林雲卿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測試場地的邊緣，眉頭稍皺，看向這裡的目光裝滿了疑惑。
“嗯？”於蒼抬起頭，“哪一部分？”
“魂能消耗。”林雲卿走近，眼神從電腦的數據上掃過，“用作祭品的四張裝備卡的魂能消耗加起來完全比不上直接召喚冰心劍的消耗，這怎麼可能做到？”
林雲卿的內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眼前這一幕，直接打破了她的認知！
要知道，上位召喚雖然能讓魂卡師越級發動出更高品質的魂卡，但從整體來看，絕大多數的上位召喚都是虧魂能的！
這幾乎已經成了一條常識性的知識，但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卻顯然與這條常識相悖！
“很正常。”於蒼臉色平靜，“你可能還沒有研究完，假如你把那張‘黑暗與木的融合’吃透就會發現，融合召喚，也同樣會在一定程度上節省魂能。”
“這……”林雲卿臉色不停變化。
這不科學啊……
就算伱再厲害，也總要遵守魂能守恒定律吧？
假如融合召喚的性價比高於直接召喚……那還有其他卡組什麼事？豈不是說以後所有的卡組都要帶上融合了？
忽然，林雲卿意識到了什麼：“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們現在進行的實驗，也是一種新的召喚方式？”
“是的。”於蒼點頭，“解霜，繼續實驗，這次隻用霜白劍和龍牙刀。”
“收到！”顧解霜臉色平靜的應下，然後依言照做。
隻是，與她的表情截然相反，她的內心卻在暗自竊喜！
看看，這是什麼丟人的表情啊。
她得承認，林雲卿這一幅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有讓她爽到！
雖然今天下午剛開始實驗的時候，她的表情也和林雲卿沒差就是了……
不過起碼現在，自己繃住了表情！
平時的顧解霜倒不是一個在意這種事情的人，但是畢竟這個林雲卿現在可算得上是自己的“情敵”，對於於蒼的種種神奇之處，自己習以為常，而林雲卿卻大為震撼，這樣的反差還不夠讓人開心嗎？
奇怪的攀比欲升起來了！
這樣想著，顧解霜嫻熟地完成了又一次冰心劍的召喚，並無視了腦海中魂能枯竭的隱隱刺痛，表情始終風輕雲淡。
而林雲卿就沒想過這麼多了，也沒有隱瞞自己表情的意思，震驚得非常乾脆。
“這次的魂能消耗依然很低……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於蒼眼神沒有移動，仍然放在電腦之上：“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之後教你，現在，先看。”
林雲卿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要追問什麼，但看於蒼的眉頭已經稍稍皺起，還是識趣地閉上了嘴。
見此，顧解霜心裡更爽了。
瞧瞧！討人厭了吧！
覺悟吧，這樣的你，怎麼可能與我競爭！
“解霜，取消召喚，下一組是……”
“收到。”顧解霜回應得不卑不亢。
……
夜來趴在於蒼的肩膀上，看著眼前的一幕，嘴角似乎微不可察地揚了揚。
細長的尾巴從於蒼的背後不停拂過，夜來將小腦袋放在於蒼的鎖骨附近，安靜打盹。
……
“辛苦了，今天先到這裡吧。”於蒼舒了一口氣，抬起頭對顧解霜笑道。
“沒事，我還可以繼續的。”
“知道你厲害，不過還是休息一下吧。”於蒼的語氣有些讚歎，“不愧是你啊……一個下午的不停召喚，現在竟然還能麵不改色，要是換做我，估計早就累倒在地上了。”
“嘿嘿……”顧解霜露出了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
累，當然是累，很累、非常累！
隻是平平無奇的表情管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