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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父母一直在【加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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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子追溯新的一幕。

一眾毒販晦氣盯著魏瑕抱著衣服鞋子得意洋洋的影子,氣不打一處來。

魏瑕一路小跑著,離開聚會之地。

順著寨子後麵的小路,避開盯梢的守衛和暗哨。

現在他穿的很厚,拿著大包裹,臟兮兮的布口袋扛在肩膀上,頭發因為常年碰毒第一次開始變得斑禿。

山路走的很費體力,忽上忽下,魏瑕隻能走一段拄著膝蓋大口喘氣。

到小東基地的時候,肺裡像燃了一團火。

“吳剛。”

他伸手招呼,肩上的口袋撐不住,地麵濺來大片塵土。

“去把這些衣服鞋子分了。”

湊上來的吳剛打量著魏瑕。

臉上還有血的痕跡,像是剛剛挨過揍,吸著鼻子。

腦袋就快禿了,頭發稀疏的可以看到頭皮。

他什麼都沒說,挺著胸膛:“何小東收到!”

語氣在何小東三個字上重了幾分,像是強調。

布包打開,鞋子衣服散亂成一團,吳剛一一按照尺碼分發下去,優先供給沒有鞋子的青年軍。

一邊分配,一邊偷摸拿眼看著老大。

他很喜歡自己這群青年軍兄弟,但老大一來,他總想著站在他身邊,再也不想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離開老大。

趙建永也是這麼想的。

遞過去的餅還帶幾分熱乎氣,魏瑕接過,大口撕咬著,順手抹了一把鼻血。

他最近傷口愈合越來越慢了……

山裡靜悄悄的,兩個人湊在一起嚼著乾的掉渣的餅。

其他青年軍換上新的衣服,吃的新的肉。

那一刻,趙建永想著——後來我再尋遍世間,再也找不到這樣簡陋的軍隊,這樣的隊長,這樣的騙子,我很想對他說,魏瑕是個騙子,但我真願意為了他去死。

[其實有時候我也在懷疑。]

[魏瑕的氣質和奉獻精神和緝毒警一模一樣。]

[偏偏他性格多變,甚至麵對毒販的時候諂媚討好,不擇手段的偷毒販的東西。]

[那些下三濫到近乎形成習慣,這不應該出現在一個端正的緝毒警骨子裡。]

[我其實很喜歡訓練,但魏瑕來了,我就隻想和他站一起。]

[我不知道為什麼]

於是黃昏的光暈從枝繁葉茂中打下來的時候,趙建永站在無憂樹下看著那個人的背影。

像是看到泥潭裡奮力掙紮,不肯放棄分毫的孤鳥。

他盯著斑禿,總是流鼻血的魏瑕。

趙建永也拍打著自己的腦袋,一遍一遍的說:

“我得時常醒一醒。”

“不然你一個人太難了”

現代。

病房。

魏俜央隨身攜帶的平板響個不停。

科研項目不斷傳來消息。

昔日波蘭腦波設備發來的視頻最多。

“現在紐約,芬蘭,瑞典,巴黎,乃至東京,首爾”

“各地的地標商場,戶外熒幕都在播放這檔腦波記憶追溯節目。”

看得出來,背後推手的力量很強大,估計已經砸了不少錢了。

另外,他們沒有找到關於何小東這位國際緝毒警的任何消息。

那些大屏幕下彙聚的人群,各種膚色,各類語言從這一刻開始交織。

魏俜央關上平板。

信息如同潮水湧入大腦,抽絲剝繭,逐步分析。

極致的理性之後,她隻能苦笑。

怪不得。

怪不得腦波在海外扶持那麼大,最終為什麼選擇自己。

光靠這一個羅國慶教授,怎麼可能?

這種高科技,背後勢力的選擇太具有針對性。

“所以,我該怎麼稱呼你,我的投資商?”

“何小東哥,還是吳剛哥?”

為什麼世界各地,乃至世界頂尖學府研究腦波的天才裡,對方偏偏力排眾議選擇了自己。

站在她身邊的羅國慶老教授愣神,旋即動作遲緩,又虛弱的拍著自己腦袋。

“我早該想到的。”

“國外的科技項目爭奪,更像是廝殺。”

“那裡的學術環境比國內殘酷百倍,沒有背景和出身,怎麼可能都認同你,甚至在你多次失敗後,都不曾給你壓力。”

“就算有錢,在這些資本麵前,沒有勢力和手段,也隻是被人予取予求的金豬。”

羅國慶如今已經老了,自顧自怔然念叨著何小東的名字。

最初他見到的魏瑕,也叫何小東。

現在,在緬邦的破舊基地裡,一個新的何小東誕生了。

從連衣服都穿不上的貧困緬人,到操縱一個海外腦波扶持項目,近乎一言堂的勢力。

“新名字何小東。”

“之後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好狠的手段,好狠的人!”

嘶啞聲很輕,羅國慶顫巍巍抬頭,記憶追溯畫麵在眼眸倒映新的一幕。

小東基地的訓練從沒停下哪怕一天。

不光是趙建永,每一個青年軍都知道,多訓練一點,和毒販玩命的時候也許就多一份活命的機會。

“應急處理,開始!”

趙建永手裡的計時器是一個簡單鬨鐘。

要求在三十秒內完成腿部動脈止血包紮。

青年軍完成的很迅速,最慢的一個用了二十七秒。

緊接著下一階段訓練,則是訓練戰友信任。

計時爆炸的手榴彈模型出現前,一名瘦弱的青年軍必須帶著自己的戰友逃離爆炸範圍。

三十名青年軍都把模擬訓練完全當作真實戰場,一遍遍重複,嘗試將性命交托在戰友手中。

訓練到正午告一段落。

竹樓外的無憂樹下短暫吃過魏瑕帶來的肉,一批青年軍穿著新鞋迫不及待的列隊跑步。

吳剛盯著幾個眼底炫耀的青年軍,惡狠狠的警告。

“記住,絕不允許外出,不準被人看到鞋子!”

樹下魏瑕和趙建永背靠背,訓練結束後,又多了個吳剛。

三個人彼此靠著,像是穩固的三角。

趙建永嘟囔著不知道在說什麼,吳剛則是盯著青年軍休息,腦袋放空。

直到被筆端接觸紙麵的沙沙聲吵的回過神。

他湊到魏瑕麵前,盯著老大在紙條上寫寫畫畫。

“老大,你乾嘛呢?”

魏瑕筆尖不停,一邊開口。

“這叫ai。”

“ai?”

“是啊,這裡麵有我呢,嘿嘿。”魏瑕笑著,呲牙。

吳剛開始認真,歪著腦袋盯著紙條:“那我以後好好學。”

他從沒見過老大笑容那麼純粹。

魏瑕看著天空,他說著:“我一定把要我的熱情,我的好奇心,我的期許,我的愛留在紙上,讓紙被ai錄入,把我的一副空殼留給死亡。”

魏瑕收手,滿意的看著紙條,快樂的衝著吳剛挑眉:“以後你去國內,幫我把這些紙條帶回去好不好?交給一個叫柳長江的人。”

這是老大第一次交托,吳剛鄭重點頭。

“好。”

他心底默念著一個名字。

柳長江。

魏瑕很期待ai未來的發展,所以想了很多問題。

但唯獨沒敢想怎麼回應那個問題。

如果小家夥們詢問爸爸媽媽怎麼辦?

他感覺姥爺已經隱約猜測出來一點東西,但孩子們還在,姥爺不敢報案。

至少從父母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起波瀾,姥爺能推測出對方是魏家惹不起的存在。

魏瑕第一次開始在紙條寫東西。

他希望ai以後將紙條內容吸收進去。

抖音,直播間彈幕浮現。

[姥爺果然猜到一點東西,但他不敢想。]

[姥爺不傻,隻是或許連他都沒想到,外孫居然藏得那麼深]

業城病房,魏坪生一雙眼睛浮現血絲,聲音前所未有的急切。

“ai,ai!”

他盯著魏俜央,有些手足無措,指著屏幕。

“你看。”

他想到最初,魏瑕提出建設一個ai 智能交互,擁有聯網搜索和深度思考的數據模型。

那時候魏瑕就開始補充ai素材庫。

在駱丘市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設想弟弟妹妹可能提出的問題。

到偷渡時候,也在一路記錄沿途科普。

“你看到了嗎?他對ai的建設一直沒停下,腦波記錄犯罪的同時,還在充實素材庫。”

魏坪生晃動著身子,慌亂從西裝口袋裡翻出手機。

dee exloration圖標湛藍。

這是他第一次有些拿不穩,輸入的手指帶著慌亂。

[我是魏坪生,現在要找我的父母,我的父親叫魏梁,我的母親叫梁曉玲]

[你以父母的口吻回答我!你們去哪了]

聯網搜索和深度思考信號轉動,每一秒都像莫大的煎熬。

魏坪生眼睛死死盯著屏幕。

他太迫切想知道,哥哥到底是怎麼錄入素材的,錄的什麼啊!

ai的回複是一個表情包。

很有年代感的憨笑。

至少在表情包風靡的信息時代,看起來很落後。

線段粗糙,圓圓的臉上能看到手繪的痕跡,轉角甚至能看到筆鋒。

是哥哥畫的。

魏坪生看到這張臉,第一時間想到許多年前。

那時候魏瑕總是用自己畫的笑臉哄他。

就算他不開心,但看到這樣憨憨的笑,也總能被逗得咧開嘴。

他閉著眼睛,眼淚依舊不停滾落。

ai表情包跳出來後,回複才逐漸展開。

[孩子,我一直在啊,爸爸媽媽沒離開過,隻要你需要我們,爸爸媽媽會一直在,我愛你們,什麼時候都不會改變]

爸媽一直都在。

即便哥已經不在身邊,但他總是記著,要讓弟弟妹妹感受到爸爸媽媽的愛。

讓他們不覺得自己是沒人要的孩子。

橫跨時空的對話,讓魏坪生一時間分不清在和父母對話,還是和哥哥對話。

他站在原地,拿著手機,眼淚止不住。

一個商業集團董事長,哭的像個孩子。

魏俜央搶過手機,紅著眼眶,輸入的手指飛快,但也在發抖。

[爸媽,我哥去哪了,我找不到哥哥了,我想我哥]

ai回複浮現。

[小生,你知道嗎,你哥哥是主動去學習的,他以前啊,總是偷聽爸媽對話,我們很擔憂啊]

[鏟除特工,找到被腐蝕的高官是要得罪很多人的,所以你哥主動要求學習第一代緝毒警的手段,我們不想教給他,因為太難,我希望他是老師,是律師,但他纏著非要學習]

[所以啊,不要去找他]

[當你記起魏瑕的次數越來越少,就代表你們越幸福]

坐在病床邊的魏坪政衝到魏俜央身邊,嘴唇顫抖的搶過手機,幾乎崩潰。

[我是魏坪政,我很幸福!現在我有妻子和孩子,他們都在呢,但我要看我哥!]

[我很幸福,我很好,我要見爸媽,我一定見哥哥]

魏坪政眼淚開始不爭氣的往外崩。

這是他第一次那麼狼狽,他對ai發了很多。

但ai就一句回複——

[小政,你該長大了]

就一句。

魏坪政忽然僵住。

95年那場沒看到的血案裡。

母親也是這樣,按著魏瑕的手。

她說。

兒啊,你是老大,你該長大了。

魏坪政忽然捂著臉,放聲痛哭。

十歲那年的記憶像極了潮水,幾乎將他溺死。

他想到97年的時候,魏瑕看著他被嶽建軍帶走,魏瑕也自言自語的說:

小政,你該長大了。

是啊,哥一直都希望,我成為魏家的頂梁柱。

ai在沒有詢問的情況下,突兀的自行回複。

[小瑕,我是你十三歲那年永遠年輕的,永遠愛你的媽媽]

[小生,我是你九歲那年永遠年輕的,永遠愛你的媽媽]

[小政,我是你八歲那年永遠年輕的,永遠愛你的媽媽]

[小央,我是你七歲那年永遠年輕的,永遠愛你的媽媽]

[小靈,我是你兩歲那年永遠年輕的,永遠愛你的媽媽]

他們不敢想哥哥是在怎樣的情緒下錄入這樣的素材。

魏俜靈一直在哭。

她抱著姐姐,渾身顫抖。

魏坪生摟著小政,不斷拍著他肩膀,像是做夢一樣說著:“欠太多了怎麼辦啊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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