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有些不敢相信,可這會兒身邊也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所有的希望都落在了薑聽瀾身上。
薑聽瀾遇到這種情況沒那麼慌,當然是非常相信華國的解放軍,畢竟自己的丈夫就是軍人。
所以麵對小姑娘疑問,肯定的點點頭:“真的,因為姐姐的丈夫就是解放軍!”他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的。
薑聽瀾見過了後世華國的救援速度,更何況丈夫還屬於其中一個,所以她格外有信心。
陸知衍還真沒讓被困深山的人失望。
駐地是第二天得到消息的,陸知衍聽到自己媳婦兒被困在了深山裡,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焦急了。
一想到那個嬌氣柔弱的姑娘,此刻正被困在一個冰天雪地,缺衣少食的山裡,他光是想想心就揪成了一團。
所以得到消息他就拿出了地圖,在辦公室展開,然後用筆把妻子所在地圈出來。
隻是那地方進出隻有一條道,而傳回來的消息是那條大路現在是完全中斷的,積雪平均厚度超過一米,最深處可能還達一米五到兩米左右,車輛和人員均無法通行。
要想以最快的速度把物資送進去也得帶兵先把積雪覆蓋的路清理出來,而這樣至少需要兩周。
兩周時間太長了,還是在保證沒有第二場大雪的情況下,邊疆最說不準的就是天氣。
況且聽說拍攝組的物資根本堅持不到兩周,原本就該送物資去了,結果遇到突降暴雪。
陸知衍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就聽到了外麵傳來一聲:“報告!”
他抬眼望去,一個皮膚黝黑,身材魁梧的漢子,站在門口,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焦急之色。
他軍帽的帽簷上還沾著未化的雪花,顯然一路疾跑著過來。
這人正是騎兵營的營長李建民。
“李營長,你怎麼來了?”陸知衍看到門口的人好奇的問道。
李健民大步流星地走進來,先是規規矩矩地敬了個軍禮,然後幾乎是搶著開口,聲音又快又急:“陸團長!俺剛聽說嫂子她所在的那個電影劇組,被大雪困在紅旗坡那邊的山坳裡了,物資送不進去,是不是真的?”
陸知衍點了點頭,他正在為這事兒發愁呢!
李健民見狀,猛地一拍自己結實的大腿,發出“啪”的一聲脆響,臉上滿是急切:“陸團長!讓我帶騎兵營去!車輛進不去,但是馬能進!咱們騎兵營的戰馬,哪匹不是在咱們這西北風雪裡頭摸爬滾打過來的?一米多深的雪,這些老戰友們絕對能給趟過去!”
李健民還怕陸知衍不信,繼續道:“當年咱們在阿爾泰山執行任務,也是突降暴雪,那雪比現在還邪乎,不也照樣過來了?咱們的馬,都有雪地行軍的經驗,熟悉得很,保準安全!”
“好!”陸知衍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說完又伸手拍了拍李建民的肩膀:“李營長!謝謝你!”
李健民擺擺手,“陸團長你這話就客氣了,而且薑同誌是我們騎兵營最敬佩的人,現在嫂子有難,被困在山裡頭挨餓受凍,咱們騎兵營要是坐在駐地裡乾看著,那還算個球的兵!”
他說話糙,人卻實在得很。
當初薑聽瀾那一支慶賀他們凱旋的獨舞,一直是支撐他們騎兵營的支柱。
說起來這些年戍邊的苦,那種望不到頭的寂寞,還有想家又不能說的心情,嫂子可全給跳出來了!
連營地兄弟們私下也說,沒見過像嫂子這麼漂亮,還這麼懂咱們當兵的心思的藝術家!足以證明嫂子是真把他們這些人放在心上了!
不然哪能那麼真情實感的跳出那麼符合他們心情的舞蹈。
有了騎兵營的戰士們的請戰,陸知衍成了這一次帶隊的隊長,不僅僅是救援他的媳婦兒,還有被困的所有同誌。
當然不僅要先保證山裡物資充足,還有就是要帶人恢複山裡的電力通訊和道路清理,畢竟山裡還有那麼多的村民,作為華國軍人必須要保證人民的安全。
哪裡有困難,哪裡就要有他們的身影。
所以準備了一小時後之後騎兵營的戰士們已經在駐地門口集合了。
陸知衍過去的時候看到整個騎兵營的戰士已經全部集合完畢,肩上的行軍包裡背著的是救援的物資。
一個個眼神堅定,甚至都不用開口,就知道大家完成任務的決心!
陸知衍感動的同時又很驕傲,至今他都記得當時演出結束,掌聲雷動,經久不息,那些錚錚的漢子們一個個眼眶都紅了。
瀾瀾的用心贏得了戰士們的尊重和敬佩,也贏得了這份特彆的情誼,才讓這些平時不怎麼言語的糙漢子們,得知她遇到危險,不約而同的衝在前麵。
說起來這樣的情況在駐地也是頭一次,好些家屬聽到了也跑來門口看,畢竟頭一次聽說一個營的戰士們爭先恐夠的爭取要出救援任務的,而且沒被挑上的還不答應,有些甚至都哭了。
這可是這麼多年頭一份的事情,作為家屬大家怎麼能不好奇。
所以跑到門口,還真看到了沒被選上的戰士紅著眼眶,都忍不住咋舌稱奇,這薑同誌也太厲害了吧!
吳嫂子和曾嬸子站在一塊兒看著出發的戰士們,祈禱著安全的同時又忍不住開口了:“咱們聽瀾妹子也太有麵兒了!”這牌麵首長們都不一定有!
曾嬸子也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即輕聲道:“瀾瀾值得!”不管是跳舞還是對待那些小戰士,瀾瀾都十分用心,從沒因為是小戰士就帶著彆樣的眼色。
所以誰說真心無用啊,真心待人總是差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