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位總是家暴她的富豪前夫,病態、扭曲、暴虐,在男女之事上,還玩得格外花。
她跟他在一起四年,可以說是什麼瘋狂的事都與他嘗試過。
她最懂怎麼讓男人動情,也知道如何做才能讓他們不能自控。
隻是因為她覺得,大多數男人更喜歡清純、懵懂的女人,才沒對裴照野使出那些手段。
她相信等她使出那些手段,今晚他不僅不可能繼續甩開她,還會反客為主,為她瘋狂!
“阿野,我身上真的好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秦暮雪搖曳生姿,嬌媚得不像話。
她貼到他身上,正想讓他為她失控,隻覺得肩膀狠狠一疼,他竟閉著眼睛、厭惡地擰緊眉頭,單手把她摔到了地上。
她被摔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她覺得自己身上的骨頭好像斷了,無力地仰在地上,坐都坐不起來。
她也不敢相信,他竟如此不解風情,竟能抗拒那般勾魂攝魄的她!
不甘、憤怒、怨恨,在她的心口衝撞,讓她幾乎要崩潰發狂。
隻是,她骨子裡的冷傲,讓她不屑歇斯底裡。
倒是他的抗拒,激起了她骨子裡的不服輸,讓她再次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媚眼如絲勾纏他。
她被他重重踹飛。
一次又一次……
甚至,有幾次他實在是不耐煩,直接給了她幾拳。
她唇角滲出了血,眼周明顯腫起,肚子疼得更是幾乎要裂開。
她後腦勺、額角多次撞到床頭櫃上,這令她覺得天旋地轉,十幾次之後,她再使不出力氣爬起來。
她隻能咬著牙一下下掐自己的脖子、心口、腰間……快天亮的時候,強撐著幾乎要碎裂的身體,爬到了床上。
她怕他又對她動手,不敢距離他太近,隻能帶著一身的傷痕,蜷縮在床一角。
想到了些什麼,她又咬著牙,抓過床頭櫃上的折疊刀,將自己的手指劃破,往床上滴了幾滴血。
她知道,若他認定他奪走了她的第一次,以他的性格,大概率會跟她領證,對她負責到底。
可她要萬無一失。
她還是哽咽著給傅嶼洲打了電話,讓他過來。
傅嶼洲那般偏愛她,看到她被裴照野欺侮成了這樣,他一定會讓裴照野承擔起責任。
對,還有景又琳……
景又琳那個蠢貨,倒是主導不了裴照野的決定,她要的,也不是那個蠢貨讓裴照野對她負責。
她是想讓那個蠢貨,把她與裴照野做了真夫妻的事捅到薑梨麵前。
那樣,薑梨與裴照野之間,才會真正再無可能!
“粥粥!”
接到秦暮雪哭著說裴照野強迫她的電話後,傅嶼洲都顧不上去給長輩們拜年,十萬火急趕了過來。
隱隱約約聽到秦暮雪的哭聲,他知道他和裴照野在這個房間,連忙推開虛掩的房門衝進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不著寸縷、身上滿是傷痕的秦暮雪。
不同於隻是看到薑梨的紅唇、看到她若隱若現的鎖骨,他就遏製不住臉紅心跳。
看著秦暮雪這副毫無遮蓋的模樣,他除了驚嚇,再沒有彆的感覺。
他肯定不願看她的身體,連忙將臉彆向一旁,“小雪,你先蓋上被子!”
“嗚……”
秦暮雪冷傲、易碎地掉著眼淚,剛要顫著指尖扯過被子遮在身上,景又琳就風風火火跑了進來。
“小雪姐,怎麼回事?”
“啊!你臉怎麼會腫成這樣?我表哥打你了?”
景又琳聲音太過尖銳,裴照野被她吵醒。
他按了下脹痛的太陽穴,緩緩抬起了眼皮。
昨晚他喝了太多酒,完全不記得睡著後發生了什麼事。
但聽著景又琳誇張的尖叫聲、聽著身旁委委屈屈的啜泣聲,他也隱約意識到了不對勁。
床單上,有紅梅盛放。
難道,昨晚是薑梨回來了,他醉酒後兩人乾柴烈火,發生了關係?
他心中狂喜。
她終於完完整整屬於他裴照野了。
這一生,她再彆想離開他裴照野!
她在哭……
是不是他醉酒後動作太過粗魯,弄疼了她?
他不想再跟她吵架了,昨晚讓她疼,是他的錯,他會好好哄她。
“梨梨,碰了你,我裴照野會娶你!我們……”
裴照野側過臉,想把她抱到懷中好好安慰。
他也想讓傅嶼洲、景又琳這兩個礙眼的東西滾出去。
昨晚是他倆的初次。
他對昨晚的事毫無印象,今天他們有一整天的時間,他肯定得多回味幾次。
隻是,他還沒將她箍進懷中,就意識到,在一旁清傲啜泣的,不是薑梨,而是秦暮雪!
裴照野雙眸倏地睜大。
有那麼一瞬,他懷疑自己是出現了幻覺。
他也寧願是自己看錯了。
他用力揉了下眼睛,甚至還狠狠扭了自己一把,想讓自己更清醒幾分,可映入他眼簾的,依舊是秦暮雪那張掛了彩的臉。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他碰的不是薑梨,而是秦暮雪?
怎麼會這樣?
裴照野麵如死灰、如遭雷擊。
他唇痛苦地囁嚅著,好一會兒都無法找回自己的聲音。
尤其是想到昨晚倒地的合歡樹、想到合歡樹下已然被薑梨丟掉的鐵盒,他心口更是疼得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薑梨本就不想要他了,若她知道他碰了秦暮雪,她更會對他深惡痛絕、永遠不願回頭!
他還沒從極度的驚痛、無措中回神,就聽到秦暮雪哽咽著控訴,“阿野,我身上真的好疼啊……”
“昨天晚上,我有急事過來找你。”
“我見地上有好多空酒瓶,而你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我怕你會出事,想把你喊醒,沒想到……”
“沒想到你忽而虎狼一般撲向我,對我……對我用強。”
“我真的很愛你,想永遠跟你在一起。但我知道,你放不下薑梨,我不想你後悔。”
“我拚命掙紮,哭著讓你放開我,可你沒放開我……”
“我隻要掙紮,你就會動手打我……後來,我疼得動都動不了,隻能任你為所欲為,任你……奪走了我的初次……嗚……”
裴照野雙眸疼得更是幾乎要裂開。
不是心疼秦暮雪,隻是無法接受他碰了彆的女人的事實。
他不敢相信,自己醉酒後會打人,還胡亂對自己不愛的女人用強。
可秦暮雪身上的傷痕不是假的,床單上的血,也不是假的。
也就是說,他昨晚醉酒後,真的畜生不如,狠狠毆打過秦暮雪後,強占了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