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大又圓!
而他的手還……
陸景珩呼吸一下子亂了節拍。
他依舊想把她扔到一旁。
隻是,她現在這副鬼樣子,他碰她哪裡都不對。
扔她,一時之間,他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他猶豫的刹那,她手竟落到了他衣服上。
眨眼間,他襯衣大敞,胸肌腹肌人魚線都呈現在了燈光下。
怎麼看怎麼不正經。
更不純潔!
感覺到她更過分地親住他後,手竟還想……
哪怕把她扔開,會不小心碰到不該碰的,他也不願縱容這場錯誤繼續!
“薑梨,彆再抱我!”
“離我遠點兒!”
他握住她的細腰,沒能一下子把她從他身上扯下來。
他又青著臉試了好幾次,才總算是把她扔到了另一邊的牆角。
他那冷厲的聲音還在繼續,“我再說一遍,你我都該遵守承諾,彆再跟彼此有任何身體接觸!”
藥效漸漸起了作用,再加上被扔到一旁後,薑梨胡亂摸索,不小心撞到了腦袋,她那雙仿佛蒙上了一層霧氣的桃花眸,總算是恢複了清明。
她那混沌的大腦,也徹底清醒。
不管是醉酒,還是被人下這種鬼東西,她都沒有斷片的習慣。
她自然清晰地記得,今天晚上,她從洗手間出來後,被人強行迷暈,送到了迷夜。
那幾個給她清洗身體的女人,給她喂了東西。
在她最絕望的時候,陸景珩攜帶著光明出現,把她從黑暗無邊的深淵中拉了出來。
毫不誇張地說,這一次,是陸景珩救了她的小命。
若不是他忽然出現,就算她咬舌自儘,屍體也很難乾乾淨淨!
可他救了她之後,她對他做了什麼?
她……
薑梨一抬眼皮,就看到了陸景珩冷白的胸肌腹肌人魚線上明顯的抓痕。
他的脖子、鎖骨周圍,也有著明顯的紅痕。
像是……吻痕。
他名貴的襯衣上的紐扣,都是被她解開的。
中間還掉了一顆。
顯然是被她暴力扯掉的。
她今晚,強吻了他。
強摸了他。
強咬了他。
強……
想到車上、方才床上火熱的一幕幕,薑梨羞愧、悔恨得恨不能把自己埋墳坑裡,讓人直接給她燒紙算了。
她怎麼能色膽包天,對他做出那麼多天理不容、罄竹難書之事?
他與她,簡直就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
不,她還不如人家毒蛇呢!
最起碼人家毒蛇隻咬了農夫一口,她親了、咬了陸景珩得有多少口?
她自己都數不清了!
薑梨越想越是愧疚,忍不住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真的,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人的。
她清晰地記得,差不多一個月前那次,她碰到了傅嶼洲。
她寧願跳進冰冷的水池中清醒,也沒有非禮傅嶼洲一分一毫。
怎麼這次換成了陸景珩,她就色……欲熏心,完全把持不住,恨不能扒了他之後,再把他給吃了呢?
啊啊啊!!!
她這死手,死嘴,死腿,死腳、死腰……怎麼什麼都敢做啊!
真的,她恩將仇報,太歹毒了,她簡直不是人!
“薑梨!”
見薑梨之前好似蒙著一層霧氣的桃花眸恢複了焦距,陸景珩知道是藥效發揮了作用,她清醒了。
他有話要跟她說,並沒有立馬回書房。
見她依舊如同瑩白的初雪一般縮在床角,他冷聲提醒了她一句,“把衣服穿好!”
方才薑梨隻顧著羞愧,都沒注意到自己此時的模樣。
意識到自己身上沒穿東西,薑梨越發覺得自己過分,連忙扯過被子,緊緊地裹住了自己。
她知道,他肯定是有話想跟她說。
她低著頭,如同犯了錯的小學生一般,乖巧地等著他訓話。
真的,她今天行為太惡劣了,就算他打她,也是她活該。
注意到自己襯衫敞開了後,陸景珩也覺得自己這樣不太得體。
他一顆一顆、禁欲矜冷地扣上自己襯衫上的紐扣。
薑梨心虛地抬了下眼皮,就看到了一雙骨節分明、冷白修長的手。
剛才他想把她甩開,這雙手落在了她腰上。
而她卻見縫插針,色迷心竅地抓著他的手,妄圖……
薑梨臉埋得更低了一些。
她真的太無恥了,他剛剛不該隻是把她扔到床角,而是應該把她從窗口扔出去!
如果是她,好心好意救了個男人,他不僅不懂得感恩,還對她又親又啃、上下其手,她一定會扛著五十米的大刀,剁了他的手,再親自把他變成太監的。
真的,陸景珩沒打她,沒砍她,真的太善良、太有君子風度了!
她正恨不能慚愧地把臉也捂進被子裡,就又聽到了陸景珩冷漠、不帶分毫感情的聲音。
“今晚我看到、觸碰到了你的身體,我們離婚時,我會再給你一個億的補償。”
陸景珩不喜歡薑梨,更不喜歡與她有任何身體接觸。
今天晚上救了她,他也沒想過趁人之危、占她便宜。
但不管是在車上,還是方才在床上,她深深吻他時、手在他身上亂摸時,他沒立馬把她甩開,也應該怪他定力不夠。
他厭惡自己這副自製力崩塌的模樣,肯定要給她補償。
“啊?”
薑梨驚呆了。
她覺得她今晚色膽包天,做的事情,五馬分屍都不為過。
應該是她給他補償的。
就是他太有錢,她不知道該給多少,才能表達自己的誠意。
不敢想,他竟會主動提出給她補償。
今晚她對他又親又摸的時候,他一直是抗拒的、嫌惡的。
她知道,他會提出補償她,隻是因為他骨子裡的三觀太過端正,覺得哪怕是她亂來,她是女孩子,也是她吃虧更多。
可她並不覺得自己今晚吃虧了。
她隻覺得自己厚顏無恥、該死!
她肯定不會仗著他三觀端正訛他,自然沒臉要這一個億,連忙說,“你不用給我補償!”
她自然也沒臉承認自己並沒有斷片,頓了下後繼續說,“我……我記得今天晚上,我被人迷暈了。”
“我好像被送到了一個叫什麼迷夜的地方,還差點兒被人欺負了。多虧你出現,我才躲過了被人糟踐的命運。”
“至於後來又發生了什麼……我真的忘了。”
“反正我隻記得是你救了我,就算我衣服壞了,你看到了什麼,或者你抱我的時候,跟我有過身體接觸,也隻是為了幫我,你真的沒必要給我補償。”
她說這話的時候,又看到了他喉結上明顯的紅痕。
她顫著睫毛閉上眼睛。
她真的是造孽啊!
深吸一口氣,她才艱難地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剛剛……我剛剛注意到你身上有抓痕……”
“我真的不記得離開迷夜後發生的事了,你身上的抓痕,是不是你跟人打架留下的?應該不是我留下的吧?”
“我……我路上應該沒冒犯過你吧?”
“我沒騙人,我真的斷片了。”
“反正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要是我真的不小心冒犯過你,讓你不舒服了,你……你能不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