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渣夫兼祧兩房後,重生原配不伺候了 > 第57章:聖旨到,命容姑娘接旨

第57章:聖旨到,命容姑娘接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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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棲月恭敬應下,心中冷笑。

讓她管家,無非是貪圖她手上的銀子。

秦剛見沈棲月不再推辭,鐵青的臉色緩了緩,道:“眼下,最要緊的是你大哥和影兒的婚事,應該提到日程上,不知道月月可曾找人看好日子?”

再過些日子,容疏影懷孕的事就遮蓋不住了,婚事必須馬上舉辦。

沈棲月垂眸靜立,指尖輕輕摩挲著袖口的花紋。

秦世清的目光像毒蛇般黏在她身上,那貪婪的視線幾乎要穿透她的衣袖。

容疏影看著沈棲月,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秦剛的手指在桌沿敲擊,每一聲都像在算計著如何榨乾她最後一份嫁妝。

秦老夫人渾濁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嘴角繃成一條冷硬的直線。

胡巧珍絞著帕子,指甲幾乎要戳破綢緞,她死死盯著容疏影的肚子,眼中滿是怨毒。

秦世昌斜倚在椅背上,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緊盯著每個人的表情變化。

他舔了舔嘴唇,仿佛嗅到了血腥味的豺狼。

房間裡靜得可怕,隻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得體的微笑,眼底卻翻湧著各自的心思。

沈棲月輕輕抬眸,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唇邊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冷笑。

“父親,兒媳正要說這件事。大相國寺主持慧覺禪師如今雲遊未歸,欽天監正大人去了南疆,我覺得,不如請當初的玉虛子再來一趟……”

沈棲月話音未落,秦夫人就打斷了她:“不行……”

她可不想被玉虛子再敲詐三百兩銀子了。

秦剛也不動聲色地點頭。

玉虛子的師傅給皇太孫煉製仙丹,如今皇太孫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被皇帝幽禁在府上,這時候,他若是和玉虛子有了瓜葛,怕是說不清楚。

“擇日不如撞日,”秦剛輕輕扣了扣桌麵,說道:“不若三日後,就給影兒他們舉辦婚禮。”

“是!”沈棲月輕聲應下。

秦剛接著說道:“那請柬的事,就交給月月……”

“父親,”沈棲月揚起臉,“兒媳一非朝廷官員,二非家中長輩,這請柬怎好兒媳來寫?”

秦剛愣了一瞬,說道:“你可以用你父親的人脈,請朝中官員……”

沈棲月一本正經說道:“父親,您應該知道,我爹爹對夫君和容姑娘兼祧兩房的事非常反感,這雖然是我們秦家的事,但爹爹離開京城的時候說了,若是我以後用他老人家的名義招搖撞騙,就把我的陪嫁收回去。您也知道,我們秦家本來就入不敷出,我這幾年,一直在化用自己的陪嫁養著攬月院上下,若是爹爹把陪嫁收走,那我今後手上沒了依仗,我們秦家豈不是要多養我們攬月院眾人?”

秦剛臉色瞬間鐵青,手指在桌沿捏得發白。

他萬萬沒想到沈棲月的父親竟會如此決絕,這等於斷了他們秦家父子和朝中官員交好的路。

原本上次在宮門外被沈思達打了耳光,已經令秦剛在眾位同僚麵前抬不起頭,他正想著通過這場婚事,重新和朝中官員搞好關係,卻沒想到,沈思達竟然連這一步都想到了。

“你父親當真這麼說?”秦剛聲音發緊,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沈棲月垂眸,聲音輕柔卻字字如刀:“父親臨行前特意請了族老作證,連陪嫁清單都抄錄了三份,一份留在開國公府,一份存在戶部,還有一份”

她抬眼看向秦剛,唇角微揚:“就在兒媳的妝奩裡。”

正在這時,門房那邊報來:“皇上聖旨到,命容姑娘去前麵接旨。”

意識到是冊封容疏影官職的聖旨,秦剛連忙下令,一家人出動迎接,就連老夫人,都被人用軟轎抬了出去。

秦家眾人跪伏在正廳,太監總管李德全展開明黃聖旨,尖細的嗓音在廳內回蕩: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容氏疏影,淑慎性成,勤勉柔順,且屢破奇案,著即冊封為大理寺八品司務,欽此。”

容疏影身子一顫,險些跪不穩。

八品?怎麼可能是八品?秦世清明明說皇上要封她從六品主事的!

秦剛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攥緊。

八品小官,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這與他預想的相差甚遠!

秦世清更是麵如死灰,他為了這個官職上下打點,花費了多少銀兩?如今竟隻換來一個八品閒職?

“容司務,接旨吧。”李德全居高臨下地看著容疏影,眼中帶著幾分譏誚。

原本因皇上愛才,連帶著李德全也對有真本事的人敬重三分。

但看到容疏影無名無分住在秦府,心中的三分敬意也就化為烏有,剩下的都是對容疏影即將和秦世清兼祧兩房的蔑視。

容疏影強撐著接過聖旨,指甲幾乎要刺破那明黃的絹帛。

她餘光瞥見沈棲月唇角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心頭不由得燃起一把怒火。

就算她並不在乎大理寺這一份閒職,但有了官身,總比一介平民要高貴得多。

沈棲月不過是仗著一個開國公小姐的身份,她有什麼可嘲諷的。

但她明白,眼下不是和沈棲月較真的時候。

她懷了身孕的事不能傳出去,那她就不能去大理寺上任。

容疏影按下心中的那一把無名怒火,接過聖旨,和李德全說道:“臣謝皇上,謝公公不辭勞苦。”

說著,從袖袋中拿出一張銀票,遞在李德全手上。

李德全看了一眼,臉上堆著笑:“容司務客氣了。”

剛要告辭,容疏影接著說道:“煩請公公轉告皇上,臣因出京辦案,水土不服,染了惡疾,暫時不能去大理寺報到,還請皇上恩準臣在家中養疾。”

原本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職位,去與不去,對大理寺並無影響。

李德全笑道:“咱家一定把容司務的話帶到,告辭。”

秦剛強撐著笑臉送走李德全,轉身便一腳踹翻了廳內的黃花梨圈椅。

秦世清麵色鐵青,死死盯著容疏影手中的聖旨,仿佛要將那明黃絹帛燒出個洞來。

“八品”秦世清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聽皇上說要封影兒官職,就在吏部花了三萬兩銀子,怎麼就換來這麼個芝麻綠豆大的官職?”

有了官職,以後他辦案子,容疏影就不能跟隨,那他一個人,怎麼可能破得了那些案子?

早知道這樣,在皇上麵前直接拒絕了就是,還能落得一個不為高官厚祿的名聲。

現在,拿出去的銀子沒了,官職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還把容疏影死死地拴在那個位置上,什麼都幫不上他了。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容疏影攥著聖旨的手指節發白,“這樣也好,能在家中好好養……養一養身子。”

養胎兩個字,好說不好聽。

大家知道她懷孕是一回事,她自己拿出來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秦老夫人拄著拐杖冷笑:“老身早說過,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整日拋頭露麵查案,能有什麼好名聲?”

沈棲月站在廊下,指尖輕撫過一朵將謝的海棠,唇邊笑意更深。

輕聲說道:“那婚禮的事,我們要不要接著進行?”

容疏影說了,身染惡疾,要在家養病,若是出現在婚禮現場,那就是欺君之罪。

秦剛緩了緩,輕聲說道:“暫緩……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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