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夫人暈倒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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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疏影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宓兒年紀小,況且來到京城時間不長,不知道八寶飛鳳頭麵是皇家專屬之物也就算了,沈棲月作為開國公府上大小姐,豈能不知?既然知道,就該規勸宓兒不該生出覬覦的心思。她不隻是沒有製止宓兒,還挑撥宓兒來我這裡拿銀子,是何居心,可想而知。”

秦世清沒想到,沈棲月居然能有如此心機,頓時惱怒:“我這就去問問沈棲月是何居心,挑撥是非,對她有什麼好處。”

容疏影淡然一笑,道:“不必,聽宓兒的話,賬房那邊已經以賬麵上沒有銀子為由拒絕了宓兒,宓兒拿不到銀子,時間長了,八寶琉璃飛鳳頭麵的事,也就忘了。”

“嗯,影兒說得有道理。”

秦世清說著話,拉著容疏影坐在羅漢床上,重新先前的動作,說道:“也不知道沈棲月找到慧覺大師沒有。”

秦宓離開落櫻院,一邊暗中罵著沈棲月和容疏影,一邊急匆匆趕奔榮興院。

榮興院。

秦宓去了落櫻院的時候,作為秦夫人的丫鬟,朱月英就回了榮興院。

走在路上,就聽見一旁乾活的小廝說道:“可真慘,你是不知道,那朱換的屍體四分五裂,一張臉都毀了,若不是知道他是誰,根本不知道那曾經是不可一世的朱換。”

聞言,朱月英停下來,微微俯身,問道:“你說誰?朱換怎麼了?”

小廝見是秦夫人身邊的丫鬟,經常跟著小姐出去,連忙應聲:“朱換衝撞了我家小姐,我家姑爺回來後,命人杖斃,這時候,已經拉到郊外安葬了。”

朱月英的腦子翁的一聲,立馬就去了榮興院。

朱換是她唯一的大哥,也是朱家唯一的男兒,怎麼就被表哥命人杖斃了?

姑母知道嗎?

跌跌撞撞進了榮興院,見到秦夫人,立馬問道:“夫人,您可知道,朱換被表……少爺命人杖斃了?”

秦夫人躺了一天,還喝了兩大碗苦藥湯子,這時候在婆子的伺候下,剛剛喝了一碗白粥,緩過一口氣。

被朱月英質問,秦夫人勉強轉過頭,看著朱月英:“你上哪去了,不在我身邊好好待著,一整天不著家,姑娘家家的,也不怕人笑話。”

朱月英咬緊了下唇,眼中含淚,聲音顫抖地質問道:“姑母,您怎麼能這樣?朱換是我大哥,是朱家唯一的男丁,您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被表哥杖斃?您可是他的親姑母啊!朱家的香火就這麼斷了,您對得起我爹娘嗎?”

朱月英當著婆子的麵前,不再掩蓋她和朱換的身份,更是忽略了秦夫人對她的關心,直接朝著秦夫人嘶吼。

秦夫人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她顫抖著手指著朱月英,聲音虛弱卻帶著怒意:“你……你這是什麼話?朱換他犯了家規,世清處置他也是按規矩辦事。你一個姑娘家,怎敢如此質問長輩?”

緩了緩,秦夫人指著朱月英,怒道:“吃我的,住我的,末了養出來你這個白眼狼,不問青紅皂白,就來胡亂指責,你對得起我對你的關心和愛護嗎?”

朱月英淚水奪眶而出,聲音尖銳:“我白眼狼?你若是當我們兄妹是你的親人,何至於讓我們在府上做下人?”

“你若是一開始就把我們的身份說出來,我就該是府上的表小姐,而不是你跟前的使喚丫鬟,更不是表姐的小跟班。我大哥就該是秦家表少爺,府上的下人就該把我們兄妹當成是主子一般。”

“若我們是府上的表少爺和表小姐的身份,即便是表哥下令杖斃大哥,下人下手的時候,也會手下留著三分情麵,不至於讓大哥麵目全非,四肢不全。”

“你作為朱家一份子,你還敢說你關心我們兄妹,愛護我們兄妹,你可真敢說!……”

秦夫人被這番話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臉色發青,指著朱月英的手顫抖得更厲害:“你……你……”

話未說完,她眼前一黑,身子一軟,直接暈厥過去。

一旁的婆子見狀,慌忙扶住秦夫人,大聲喊道:“夫人!夫人!快來人啊,夫人暈倒了!”

朱月英見狀,心中又悔又怕,但想到朱換的死,她又硬起心腸,咬著牙轉身跑了出去。

秦宓到的時候,榮興院正是兵荒馬亂之時。

“發生何事了?娘親她怎麼了?”

秦宓一頭霧水,顧不上八寶琉璃飛鳳頭麵,衝著婆子發了火。

婆子委屈。

有能耐衝著下令杖斃朱換的人發火,欺負她一個婆子,算什麼能耐。

早知道這樣,少夫人當初命她來榮興院伺候的時候,她就該和小姐說明白,榮興院若是有人欺負她,她就回攬月院伺候。

聽說攬月院下人的工錢都加倍了,就連豆芽菜都做了一等丫鬟。

她比豆芽菜進府早,眼看著在榮興院根本沒前途,還要忍受秦夫人母女的責難,她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被少夫人送到榮興院來了。

婆子隻敢腹誹,臉上一點不敢表現出來。

“回小姐,夫人這已經是第四次暈厥了,再這樣下去,夫人的身子骨可受不了,您就不要刺激夫人了。”

秦宓見婆子支支吾吾,心中更加煩躁,厲聲喝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問你話呢!娘親到底怎麼了?你是怎麼伺候的?”

婆子被秦宓的怒火嚇得縮了縮脖子,低著頭不敢看她,小聲嘟囔道:“小姐,夫人是被朱姑娘氣暈的,奴婢已經儘力了……”

婆子也是剛剛得知朱月英居然是秦夫人的娘家侄女,這天大的八卦,還沒來得及和彆的老姐妹分享呢。

“朱月英?”秦宓眉頭一皺,聲音陡然拔高。

“她來乾什麼?她憑什麼氣娘親?你是乾什麼吃的,怎麼能讓她進來胡鬨?”

婆子想說,她隻是個下人,怎麼敢管表小姐的事。

說到胡鬨,小姐現在不正在胡鬨,她一個伺候人的婆子,能做什麼?

嘴上卻不敢和秦宓計較,隻能低著頭默默承受。

秦宓見婆子不吭聲,心中更是火大,指著她的鼻子罵道:“沒用的東西,平日裡好吃好喝地供著你,關鍵時刻連個話都說不清楚!我娘要是出了什麼事,你也彆想好過!”

就在這時,床上的秦夫人微微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聽到秦宓的責罵聲,心中一陣酸楚,虛弱地開口道:“宓兒……彆怪她們……月英那孩子……她……”

秦宓見秦夫人醒來,連忙撲到床邊,握住她的手,急切地問道:“娘,您怎麼樣了?朱月英那個白眼狼對您做了什麼?您彆急,慢慢說,女兒絕對不會放過朱月英。”

秦夫人喘了幾口氣,眼中含淚,聲音微弱:“月英她……她怪我……沒有護住朱換……還說我們秦家虧待了他們兄妹……我……我……”

秦宓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咬牙切齒道:“朱月英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她大哥朱換被大哥杖斃那是他咎由自取!她憑什麼來怪娘親?娘親對他們兄妹還不夠好嗎?吃我們的,住我們的,末了還來指責我們,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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