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隻出現短短幾年,卻叫人無法忘懷。
秦禧回了天機門,做回了她尊貴的天機門少主。
活潑的少女漸漸變得穩重,長老們都在誇她越來越有少門主的樣子了。
但她父親與姑姑姑父都格外心疼她。
活潑愛笑的小姑娘,怎麼就成了接人待物從容的小大人了。
也越來越有宋聽婉那副處變不驚的矜貴。
擔心她被好友的死刺激得太過。
剛回來那幾年,所有人都不敢在她麵前宋聽婉三個字。
天機門內,大家議論起宋聽婉的名字,都會先瞧一眼少門主有沒有在附近。
後來三四十年後。
大家見她成長了不少,秦滄淞悄悄給女兒找來很多朋友。
一個個極為貌美。
也無需他們做些什麼,在女兒學完宗門事務後,陪他女兒出去玩玩逛逛,哄她開心就好。
天機門可是四大宗門之一。
哄哄少門主罷了。
大家都很願意。
六界美人榜上的,幾乎請來了大半。
秦禧見著一張張美成各種各樣的臉,失笑,難得與爹爹撒了嬌。
“爹爹此舉,豈不是六界皆知我愛美人。”
她也如父親所願,很開心的入了席。
把酒言歡。
實際上,照舊是兩杯醉倒。
然後秦禧不顧這些年沉穩的形象,嚎啕大哭。
將一圈的美人嚇得手足無措。
秦滄淞還能怎麼辦,隻好將所有人遣送了回去。
秦禧抱著她爹哭,難受得說不出一句話。
美人千千萬。
但婉兒隻有一個。
會在第一次遇見時,麵對她唐突的搭訕微驚,隨後溫柔笑著回禮的皎月般的美人。
當時她就說過。
六界美人榜,皆比不上她。
等待婉兒的第五十年。
天機門少主喜愛美人的名聲傳得越發離譜。
月下。
秦禧獨坐小院內。
忙了一整天後,難得閒暇的逛了逛靈網。
又瞧見了許多她離譜的傳言。
秦禧不禁好笑。
看著彎月發了會呆。
隨後拿出了那套小嗷牌。
最後一次打牌結束,這套牌也剛好被她收了起來。
沒想到,那竟是最後一次打牌。
牌麵上的小白虎生動有趣。
秦禧笑了笑,懷念起那段時光。
小嗷如今在阿遙身邊。
長大了很多。
上回見時,小白虎已有半人這麼高。
這麼威風,一定能護好她們家婉兒了吧。
美人身側白虎為伴,多震撼的景象。
可惜…婉兒還沒回來。
若是婉兒知道她如今的傳言,定要掩唇打趣她。
不用想就浮現出她盈盈笑意的模樣。
偌大的修真界。
竟找不出婉兒與巫淩的一點消息。
有時她忍不住去想。
婉兒總替他們著想,總是不忍他們擔心自己。
會不會撒個善意的謊言。
可是每次想法朝這走,她隻能強硬的掐斷。
根本不敢想。
也不敢接受。
她是極愛貌美之人。
初見婉兒亦如與美人一般欣賞。
可漸漸的,淪陷於她的笑。
她溫柔包容一切的眸光。
還有於丹道的自信。
無人能比宋聽婉。
秦禧小心珍重的,將小嗷牌收了起來。
不能讓其他家夥知道牌在她這。
妹妹也不行。
百年後。
秦禧囤了一堆發簪形態的武器。
全都愛惜的放進了倉庫裡。
她是毋庸置疑的煉器天才。
來找她煉器的人,甚至超過了鼎鼎有名的雲鱗大師。
這些年她還去雲隱跟宋洵嶽學過一陣子,已能打造出接近神器的靈器。
更難得的是,總是有些巧思叫人意想不到。
越來越多的人用她所製的靈器死裡逃生,亦或是發揮了大用後,秦禧煉器師的名號,隱隱有超過天機門少門主這個身份的勢頭。
來求她煉器的人很多。
但秦禧從不接發飾形態的單子。
她總是笑著對來人說,她所造的發飾,一定要戴在最美的人頭上。
有人問她是誰。
秦禧懷念著說出宋聽婉的名字。
對方張了張嘴,想說可是她已經死了啊。
但沒敢說,隻能告訴之後來求打靈器的朋友,那位天機門的煉器天才不接發飾的單。
某次。
秦禧帶領宗門弟子前往新開秘境。
有人知道她愛美色,於秘境中派出美人來引誘她。
秦禧懷中利器襲出,看著對方吃驚的吐血,覺得有些好笑。
“在我少年時,見過一位風華絕代的美人,你這樣的還差得遠呢。”
什麼貨色,真當她沒吃過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