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以後要在公交公司上班，你還要離婚，你那個婆婆和男人要是得不到想要的肯定去單位詆毀你。”
“如今，先讓單位的人知道他們都是什麼人，回頭他們再去鬨，那也是惡人先告狀，這樣對你也不會有什麼影響。懂嗎？”
懂啊，她簡直太懂了啊！
她也是打了這樣的算盤，卻怎麼都沒想到小樹奶奶能這麼幫她。
上輩子時，她在醫院家屬院生活的二十年，對她最好的就是這個小樹奶奶了。
遺憾的是，八十年代初那會，院長因為和副院長等人理念不合，被他們設計陷害而辭職。
那之後，便帶著母親和兒子離開了鞍城，南下去了彆的醫院。
沒多久便傳出小樹奶奶因為不適應南方氣候病逝的消息。
如今，看著麵前這位慈祥的長輩，她心裡五味陳雜。
吸了吸鼻子，感動地衝過來抱住了奶奶。
“阿姨，我在郊區租了個院子，一共三排房子算是三進小院了，要是夏天你不樂意在城裡呆著，就到我那去避暑，小住！”
小樹奶奶聞言眸子一下亮了：“啊，真的嗎？那院子裡能不能養點雞鴨鵝什麼的？”
牧雲苓頷首：“當然可以，我還準備種點菜自己吃的。”
小樹奶奶欣喜地答應：“好，我最喜歡那樣的生活了，我一定去。”
臨走時，奶奶說：“據我了解他們離開後去了彆的人家也問了問，她們都是些比較善良的，應該不會亂說，不過，到你家可就不知道了。”
“你這心裡也得有點準備！”
牧雲苓嗯了一聲，笑著道：“無妨的，她們要我將工作讓給我的那個養妹，肯定不會亂說把事搞砸了的。”
小樹奶奶想想也有道理。
牧雲苓牽著暖暖的小手回到家。
剛進門就瞧見李秀蘭跪在地上當馬，兒子陳耀祖騎著她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
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根枝條，時不時地抽一下婆婆的屁股，一邊抽一邊喊：
“駕，駕！”
李秀蘭挨了抽不但不生氣還笑得特彆燦爛，一邊笑一邊向前爬。
看到這一幕，牧雲苓感覺真是特彆諷刺。
要說李秀蘭這人，平時尖酸刻薄，還特彆摳門小氣，她生了一雙兒女。
大兒子就是陳凱，還有一個小女兒已經嫁去了省城。
她是真的很心疼陳耀祖，哪怕是親兒子都沒有這個孫子重要，對他掏心掏肺有求必應。
可惜，十年後，她因為腦出血住了院，也是這個她最愛的孫子拔掉了她的氧氣管子。
理由是：“她都活那麼大了，還浪費錢治病乾嘛，不如把錢省下來給我找媳婦。奶奶那麼疼愛我肯定不會怪我的！”
牧雲苓想到自己死後怨氣不散，魂魄聚集在陳凱身邊的事。
忽然很想知道李秀蘭被孫子拔了氧氣管子後，有沒有如同她那樣，也怨氣不散地停留在這個家裡，聽聽她最愛的孫子是如何說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誅心之言。
牧雲苓沒想搭理她們，牽著暖暖的手從他們身邊經過，直接往屋子裡去。
這時，陳耀祖手裡的柳條忽然甩出抽向暖暖，一邊抽一邊喊：
“兩個賤人站住，跪下給小爺當馬騎。”
柳條抽過來，直直抽向了暖暖的小臉。
牧雲苓眼角的餘光瞟見了，伸手抓住了柳條，用力一扯，便從林耀祖的手裡搶了過來。
她拿著柳條轉身朝著林耀祖便狠狠抽了回去：
“啪！”
“罵誰賤人呢？你奶奶每天在家裡就是這麼教導你的嗎？”
“啪啪！”
“生你的母親是賤人，同胞妹妹是賤人，那你是什麼？你奶奶教不會你做人，我這個當媽的教。”
柳條狠狠抽過去，力度可比一個小屁孩的力氣大多了，啪啪兩下，陳耀祖便疼得嗷嗷叫。
“啊，好疼，奶奶救我，那個賤人她打我！”
“嗚嗚嗚，賤人你敢打我，小爺我弄死你。”
聽到這兩句怒罵，牧雲苓更怒了。
她抽得也就更狠了。
李秀蘭起初有點懵，她想要站起來，可是孫子還騎在她的身上呢，她一動，孫子就會掉下去。
無奈，她隻能怒罵：“牧雲苓你敢，我們這是玩演戲呢，我一個老太婆都不在乎，你這個當媽的和一個孩子計較什麼？”
牧雲苓冷笑：“玩演戲？你為老不尊喜歡被你孫子糟踐那是你犯賤，彆把我和暖暖也牽扯進去。”
“他好歹是我生的，我教育我兒子關你屁事。有本事你教育你兒子去啊！”
一句話瞬間把老太婆給噎沒詞了。
不過，轉念又一想：不對啊，那是你兒子沒錯，那也是我孫子啊。
而且我還是你婆婆呢，你這不是頂撞長輩了？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牧雲苓又狠抽了幾柳條，而且，這一次不光抽了陳耀祖，順帶把下麵的李秀蘭也給抽上了。
沒辦法，誰叫她們現在是粘在一起的。
惱怒下，李秀蘭也顧不上孫子還在背上，直接站起來把耀祖掀翻在地。
陳耀祖一下子摔疼了屁股，哇哇大哭。
李秀蘭憤怒地衝向牧雲苓：“小賤人你敢頂撞我，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婆婆，你還反了天啊！”
“你個欠乾的賤貨，老娘今天要是不教訓教訓你，你還真當我這個婆婆是菩薩啊！”
她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去抓牧雲苓的頭發好手撕。
這是她的慣用伎倆了，抓頭發，扇嘴巴然後抓臉。
牧雲苓閉著眼睛都能猜到，她冷冷一笑，看著她那張張張合合滿嘴噴糞的嘴，就特彆的來氣。
她覺得，這樣的李秀蘭和糞坑很般配。
然後，她的手比腦子快，等她腦子反應過來的時候。
手裡已經抓著從係統空間裡拿出來的那根攪屎棍，一棍子戳進了李秀蘭的嘴裡。
戳進去的那一端，當然是殘留著屎渣子的那一端。
此刻的李秀蘭有點懵，主要是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怎麼就一下捅她嘴裡了。
關鍵是，為啥鼻子還聞到了一股子比臭豆腐還要臭的味道。
牧雲苓看著麵前的景象莫名的舒爽，尤其是看到攪屎棍戳在她嘴裡，與她那張大餅子臉極其配套的畫麵，簡直是相得益彰啊！
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