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秘密18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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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又慫又難纏的人。

我不想讓王浩聽到這些有的沒的,索性沒通知他就自己做主掛斷電話。

我把手機放回褲兜。

另外兩個小夥伴先走了。

街上還有沒有散儘的遊人,還有一些收攤的商販。

我倒是不怕。隻想趕緊離開這兒,眼不見為淨。

“你什麼意思?啞巴了嗎?”他再走近一些,目光始終在我身上打量,開口幾乎是嘲笑的語氣:“哦,我知道了,應該是剛剛一直在這兒忙,累的說不出話了,是吧?

啊?”

“少動手動腳!”我把他伸過來那隻手揮開。

他臉色一沉。

但被我盯著,又很快化尷尬為輕浮。

“收就收。”

他說:“你這是什麼反應?李小梅,怎麼說我也是你兩個孩子的爸爸,你身上哪個位置我沒……”

“你有事兒嗎?”

我開口打斷他的話。這後頭不會有什麼好聽的,如果我和他還沒斷,或者說如果我和彆的男人還沒在一起,他說也就說了。

但現在不行。

“你能不能對我溫柔一點?”

“沒什麼事兒就讓開,彆擋住我的路。”

我把他拉開,徑直沿著長街往前走,想打車得走到前麵去。

他從背後追過來。我也不回頭看,自顧自的往路邊走。他的腳步緊跟,在某一刻我突然回頭,他下意識頓住。

一隻手托著下巴,左右環看,看我不動,他還刻意說了一句:“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大家互不乾擾,看什麼看?”

我:“……誰跟著誰是狗!”

他神色一怔,眼睜大。

我沒管,扭頭走。

我站在路邊攔車。他就站在我旁邊不遠的位置。就那麼閒站著什麼也不乾,但也不走。

我心裡有點犯嘀咕。

“李小梅。”他雙手環胸,一隻腳輕輕放到前麵一點的位置,點動著地麵,這動作悠閒是悠閒,就是那雙皮鞋……反正我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你確定你現在過得真有以前好?”

我懶得搭理他。今天這個車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平常早就打到了,但我站在這兒這麼久,要麼開過去的是滿客的,要麼就直接沒有。

搞得我都有點兒想伸手攔私家車了。

再過兩分鐘還打不到我就試試能不能攔一個私家車。

他走近一些,我也走遠一點。

他嘿嘿兩聲,又說:“彆打了,我開車過來的。你住哪兒?我送你過去。”

“走吧。車就在那邊。不是你想的那種什麼摩托車四處漏風的。是小車。空調一開舒服得很。”

“我再警告你一句,彆動手動腳的。”

“嘿,我他媽就無語了,什麼叫動手動腳啊?老子當年要是不動手動腳,你能有兩個娃兒?”

“注意你的言辭。”

“我言辭怎麼了?我不就是不像那個姓王的那麼會騙嗎?”

“我讓你滾,沒讓你在這兒說彆人閒話。”

“怎麼?還不讓說?說到他你心疼啊?那你當時和他攪到一起的時候怎麼不想一想我心裡會疼?”

今天真是倒黴透了才會在這兒遇到他!

“你走不走?”

“這條路是你家修的?”

“行。你要不走,請你離我遠一點,請你閉嘴,再不閉嘴我就報警了。”

“李小梅,你他媽就是個瘋子。我警告你彆動不動就和我說什麼報警報警,以前是我讓著你,不然你真以為你能這麼囂張?!”

“想試試?”

“……”他眉頭一皺,剛剛那點威風瞬間降下來不少,囁喏道:“行,我不和女人一般見識。

不過話說回來,兩個孩子在哪兒?”

“李小梅,你剛剛不是挺能耐挺能說的嗎?我現在問你正事兒你啞巴了?”

“他們在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

“老子是他們兩個人的爹!老子累死累活把他們養這麼大,當爹的看看小的,怎麼跟我沒關係了?”

“你嗓門可以再大一點。”

“你少胡扯!我告訴你,誰來了都是這個理兒!我要見他們兩個!你沒資格攔!”

“現在你知道他們是你孩子了?早乾嘛去了?大過年你就想丟著他們去見外麵的女人時你忘了?

怎麼?你當他們兩個是你的玩具?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老子怎麼……老子什麼時候這樣了?”

“你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清楚。不是你說出來是什麼就是什麼,也得問問自己的良心,問問老天爺。”我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壓著他的苗頭:“你現在做什麼?和誰在一起,跟我們都已經沒關係了。但你要記住,不是彆人沒看見你就可以亂說話。”

我手指了指天:“舉頭三尺有神明,做什麼事兒最好還是講點良心。”

“你……”

“既然你都知道我過得不易,又故意來攪和,你不怕遭報應嗎?”

“……你,你。”

“彆你你我我了,車來了,彆擋著我。”

“唉,李小梅,小梅!!!”

我拉開車門上車,把門關上。他用手在玻璃上拍了幾下,我讓司機趕緊開走。

他今天能在這兒說這麼多,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又有什麼事了。

難道和那個女的……鬨掰了??不是已經都有孩子了,還是單純想搞點事兒打發時間?

算了。

我靠坐著,抬手掩麵。

自己都已經累得不行了就不要操心人家的事兒了。管他是乾什麼的,他一個大男人乾什麼都不能攪和我的生意。

回到家,屋裡自然是空無一人。最近這段時間忙,隻有把兩個小孩放在學校。

洗漱完畢後回來看到有個未接電話,是王浩打過來的。

剛剛心裡不爽就把回電話的事兒忘了。我趕緊給他打過去,開了免提放在梳妝台上。

一邊拍水乳一邊等他接。

“喂。”他開口就問:“沒事吧?你在哪?”

“沒事,剛剛掛電話忘記和你說了。現在已經到家了。”

我聽到他提了一口氣。

我微微皺眉,湊近對著電話說:“對不起哦,讓你擔心了。”

“沒事。”

他又籲了一口氣。

“你在哪兒呢?”

“在酒店樓下。”

“……是有什麼事嗎?”該不會是看我把電話掛了,後來我又沒動靜。擔心的吧?大部分原因是,不然他好端端的在酒店樓下乾啥?

幸好這個電話打的及時。要是他放下手裡的工作跑回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嗯。”

“……”我把手機撿起來放到耳邊,把聲音降低,問他:“是因為我嗎?”

“是因為我們。”他說。

好像有誰給他拿東西,他跟人倒了句謝。

“你還在樓下嗎?”

“酒店大堂。剛剛他給我送煙灰缸。”

“哦~~你剛剛說,因為我們?是什麼事兒?”

他這邊好像在抽煙,裡頭有他吹煙的聲音。沉默幾許,我也不忍出聲打擾,於是起身往床那邊走,掀開被子坐進去,又拉被子嚴嚴實實蓋住自己。

耐心等著。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那邊開口,說的卻是讓我意料之外的話。

我一隻手捏著被子,整個坐直。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兒了。

我抓緊手機,聲音低低的問:“怎麼突然這麼說?”

“不是突然。早就應該這麼說了,就是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他聲音徐徐傳來,沉穩帶點沙啞,好像有石子兒滾過嗓子一樣:“很早之前,或者可以說我們兩個在老家碰到第一麵開始,似乎我一直都在讓你受委屈。”

這話說的我心裡滾燙滾燙的,又覺得有點癢,可能是溫度起來導致心裡癢。又或者是他這話像藥膏,敷在我心裡的傷口處,發揮藥效一樣的癢。

他什麼都知道,他也什麼都記得。

他清楚他自己做到的,他也清楚他沒做到的。

時光倒回,當時他和李小霞剛離婚,家裡發生這麼多事兒。而我已嫁做人婦,帶著兩個孩子。

李小霞在醫院。

他對我有保留沒毛病。一件事兒本來就不可能被人辦全,麵麵俱到。

而我亦不可能因為這些事兒和他爭吵。

可他能主動提起,這讓我覺得心頭暢快、釋然。原本因為張健帶來的那點不快和今天積攢了一天的疲憊似乎瞬間消失於無形。

“有你這些話就覺得值了。”

我動情的說:“隻要我們以後好好的過,以前的那些都不重要。我隻要我們以後好好的,現在也好好的。”

“好,我答應你。”他又沉默了一會兒,就在我想要不要轉個話題和他談談今天的銷售,把氣氛活躍一點時,他卻突然問我:“你,有沒有什麼想問我?想對我說的?”

我微微發愣。

想問他的?

剛剛他都把話說到這兒了,我還有什麼問的?還有什麼過不去的?

於是我讓他提示一下。

“關於婚姻。”他說。

我聽到這兩個字,好像有鼓錘在心上敲了兩下。

婚姻?

一塊小石頭從我心頭跳過。

我把被子抓得更緊一些,做好心理建設後,小心翼翼的問他:“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結婚嗎?”

“嗯。”王浩答:“你從來沒跟我提過,我也不想用忙來敷衍你,但現在我想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對這個事兒有想過嗎?或者想過但不知道怎麼跟我開口?

今天我們敞開了說,什麼都可以說,怎麼說都可以。我想聽聽你的意思。”

我心頭又是一跳。

但又突然想到什麼,於是問他:“你是不是……聽到張健說的話了?”

張健今天晚上就有提到結婚的事兒。還說我被他當保姆使喚。

“可以這麼說,但他的原因不大。我們兩個的事兒,我想聽的隻是你的意思。”

“說實話嗎?”

“嗯。說實話。”

我把手機換了一隻手拿,抓緊後蓋。心頭淌了幾口氣,一隻手做扇風狀,認真而誠懇的回答他:“王浩,從初中那會兒開始我就想過嫁給你,後來離婚之後亦是如此。

可能年輕一點時,婚姻對沒經曆過的人來說是神聖的,不可侵犯的。

當然,我現在依舊覺得是這樣。隻是已經不再特彆強烈的渴求用一張證書或是什麼東西來束縛一段關係,束縛一個人。

我不知道這樣說你能不能理解,我也不知道這樣是否已經完全表達我內心所有的想法。

總之,我相信你,我也相信我自己。我覺得證書對我們兩個而言不過是如虎添翼,錦上添花。

說不定哪天咱們心情好了,或者想起這個事兒了,就開車或者走路過去順便辦了。

然後,要麼提前找一個不錯的地方吃一頓燭光晚餐。

要麼隨處找一個看得順眼的店或路邊攤,吃個飯,擼個串。

就這麼平平靜靜簡簡單單的搞定。

沒有人比我,比我們兩個了解當下的狀況、狀態。我們也沒必要被彆人左右腳步。

這麼說你能懂我吧?”

“懂。”他咳了兩聲,這是抽煙導致的,我讓他少抽點。

“嗯。好。不抽了。”

他說。

“那你快回房間休息吧,彆一直在大堂坐著了,搞得人家都以為你一個大男人天天有心事。”

他啜一聲笑。

叫住我。

“李小梅。”

“……嗯?”他的聲音喊我名字總是很好聽,連名帶姓叫我的時候又總有一種神聖之感。

令我聽得心裡平靜踏實。

“針對結婚這個事兒,既然你表達了你的意見,你的想法。那我也跟你說說我的意思。

之所以一直沒提,不是沒想到,而是覺得現在不適合。

你剛剛也提到,年輕時候對我們來說那是一種神聖的束縛,現在我們有了彼此,也知道彼此的內心和為人。那確實是一種錦上添花的證件。

小梅,不瞞你說,這一路走來,我跌過無數次。但這一次可以說是最嚴峻、最不受控製的一次。

投入大,回報大,勢必導致發生問題時反噬大。

我雖有信心把人掰倒,可如果出一點岔子,後果不堪設想。

但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放開你。如果情況不好,我還是會再站起來的。隻是需要時間。

領了證就涉及到共同承擔。意外發生賠錢欠債是一定的,小梅,最起碼現在不領證,不公證,是我唯一且能做到的對你最好的保護。

我承諾你,出現轉機或是我重新站起來那天,就是我們合法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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