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張慶陽臉上露出得意笑容,五指毫不猶豫就用力,要將楊承的手腕捏斷。
然後他的笑容就猛地凝固。
擁有原始金身外加先天神力的楊承,即便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肉身有多強。
張慶陽力量已不小,卻發現自己竟捏不動楊承的骨頭。
也就在這一瞬。
“的確結束了!”
楊承力量驟然爆發。
難以想象的力量,讓楊承手腕輕鬆掙脫張慶陽的五指。
掙脫之時,張慶陽感覺自己的手指都快要斷了。
他是吃痛之下被迫鬆開楊承手腕。
“赤蛟神拳。”
楊承一拳打出。
張慶陽根本來不及躲避,當場被楊承一拳轟在胸口。
轟!
楊承這一拳,如赤蛟出海,狂暴的力量瞬間傾瀉而出。
張慶陽胸口猛地凹陷,護體真氣如紙糊般破碎,整個人如炮彈般倒飛出去,狠狠
撞在後方山壁上。
“轟隆!”
山壁崩塌,碎石飛濺!
羅浮山眾人臉色驟變,持弓少年更是失聲驚呼:“張師兄!”
這一刻他們再也不敢輕視楊承。
煙塵中,張慶陽緩緩站起,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眼神先是震怒,而後愈發冰冷。
“好,很好……”
他擦去嘴角血跡,周身氣息竟再度攀升,一股比先前更加恐怖的威壓席卷而出。
這股氣息,愈發接近武皇。
“楊承,不得不說,你已值得我認真對待。”
張慶陽聲音低沉,手中長刀嗡鳴震顫,刀身竟浮現出一道道血色紋路,仿佛有凶獸蘇醒。
“血獄狂刀第二式,斬龍!”
他一步踏出,身形帶著狂暴之勢,瞬息逼近楊承。
刀光如血月橫空,帶著撕裂一切的鋒芒斬下。
楊承目光一凝,木劍橫擋。
鐺!
刀劍相撞,火星四濺!
楊承的虎口竟被震得微微發麻,隱隱有裂開跡象。
張慶陽這一擊之力,還真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有點意思。”
楊承眉梢微挑,眼中戰意更盛。
這張慶陽,不愧是未來的羅浮山副掌教,的確有幾分能耐。
張慶陽冷笑:“這才剛開始。”
他刀勢再變,長刀驟然如幻影閃爍,閃電般分化出三道殘影,從不同方向斬向楊承!
“羅浮山秘傳,三影神刀。”
沈暮雪臉色一變道。
隻見那三道殘影之刀虛實難辨,每一道都蘊含著致命的殺機。
楊承眼神卻古井無波。
他精神力敏銳,又擁有武聖級經驗。
張慶陽這手段對他來說,還真不值一提。
刹那間,他就洞悉張慶陽的虛實。
嗡!
其手中木劍如遊龍般點出,精準刺向其中一道殘影之刀。
“鐺!”
被楊承擊中的殘影之刀瞬間化作實質性刀勁,然後直接破碎。
“沒用的。”
張慶陽冷哼。
果然,另外兩道殘影之刀驟然凝實,一左一右斬向楊承脖頸和腰腹。
三道殘影之刀,的確隻有一道是真實的。
但三影神刀隱藏兩重殺招。
即便被楊承識破,擊破了真實的殘影之刀。
真實殘影之刀的力量也不會消失,會融入到另外兩把殘影之刀中。
這反而會讓殺招變得威脅性更大。
“手段不錯,隻可惜還嫩了些。”
楊承身形驟然旋轉,木劍劃出一道圓弧,切向襲向脖頸的殘影之刀。
可如此一來,按正常之理,他已無法避開襲向腹部的殘影之刀。
鬥轉星移!
楊承卻引導脖頸處的殘影之刀,射向腹部的殘影之刀。
兩把殘影之刀相互碰撞,然後齊齊炸碎。
張慶陽臉色陡變,沒想到楊承還能以這種方式破局。
楊承沒給張慶陽喘息之機。
轟!
他腳下地麵崩裂,借力反衝,一拳轟向張慶陽麵門。
張慶陽反應非常迅疾,側頭避開這一劍,旋即刀鋒順勢上撩,直取楊承手腕。
楊承變拳為掌,五指如鉤,猛地扣住張慶陽的刀背,同時右腿如鞭,橫掃張慶陽下盤。
砰!
張慶陽被掃中膝蓋,身形一陣踉蹌。
但他反應極快,刀身一震,強行掙脫楊承的鉗製,同時借勢後翻,與楊承拉開距離。
羅浮山眾人已被震撼到麻木。
“楊承,你的確很強。”
張慶陽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說話間,他雙手握刀,周身血氣沸騰,刀身上的血色紋路徹底激活,仿佛有無數冤魂在嘶吼。
“血獄狂刀終式,弑神!”
張慶陽徹底爆發。
這一刀已超出他如今施展極限,但世道如今他已彆無選擇。
轟隆隆!
一刀斬出,天地變色。
血色刀光如瀑布般傾瀉,四周山穀劇烈震動。
這一刀,已不再是接近武皇之威,而是真正堪比武皇一擊。
楊承目露異色,但沒有退縮的想法。
他體內真氣瘋狂運轉,木劍之上,一縷縷毀滅劍氣纏繞。
“北冥劍典第三式,鯤遊大海!”
楊承一劍劈出,浩浩蕩蕩的劍氣湧出,仿佛化成一頭巨鯤,與血色刀光狠狠碰撞。
轟轟轟……
恐怖的爆炸席卷四方,氣浪如海嘯般擴散,周圍山石草木儘數化為齏粉。
羅浮山眾人被餘波震得連連後退。
持弓少年臉色慘白:“這……這還是武王級彆的戰鬥嗎?”
林紓等人同樣有些驚訝。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張慶陽的實力,還真是強悍。”
“換做我們絕對要遭殃,隻可惜他遇到的是皇太子殿下。”
九大虎將先是感到心驚肉跳,然後又放鬆下來。
他們可是皇太子的麾下。
所以,應該畏懼的不是他們,而是羅浮山眾人。
他們內心深處,甚至已經在默默為羅浮山眾人默哀。
羅浮山這些人來得太不是時候。
他們到來時,殿下已將那蠍王的屍體收了起來。
那蠍王可是半步妖皇。
若羅浮山眾人看到這蠍王的屍體,絕對不敢藐視殿下。
偏偏殿下已將蠍王屍體收起,導致羅浮山眾人沒看到這屍體。
於是他們做出了錯誤之舉,對殿下發動了襲擊。
事實也證明,他們的判斷是正確的。
煙塵散去,山穀中央戰場的局勢顯現出來。
張慶陽單膝跪地,長刀插入地麵,嘴角鮮血不斷溢出,顯然受了不輕的傷勢。
而對麵的楊承卻持劍而立,彆說受傷,就連衣服都沒有破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