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著吧,大姐夫,二姐夫都有,你這個三姐夫要是不拿,虎子可是會生氣的。”
都說女生外向,三姐還沒嫁出去,就開始向著秦兵了。
當然,她也是知道馬虎的家底,不差這一件皮夾克。
馬福軍這時也開口道:“小兵啊,收下吧,咱抓緊進去吃飯,外麵怪冷的。”
“行,那就謝謝虎子了。”
秦兵無奈,隻好將皮夾克收下。
大家都這麼說了,他要是再扭扭捏捏,反而顯得不實在了。
不過,心裡卻是想著怎麼找補回去。
馬虎將禮物都分了下去,剩下的煙酒糖茶之類物品,則是和老爹搬進了倉房。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獸寵。
小白,早在屯子外,他就直接放歸了大青山,因為歸心似箭,他回來的時候油門就沒怎麼鬆過。
這隻海東青,一見到路兩邊熟悉的山林,便急切的拍打著窗戶,連一口熱乎飯也不想吃
小赤狐,則是被馬虎抱進了狗窩子,和當大黃臨時做一天伴。
倒不是他小氣,不讓小赤狐進屋,主要是屋裡有小孩子,特彆是陳安安,最喜歡小動物了。
要是小赤狐要是被逗高興了,突然冒出一句“我叫胡小凡”還不得將這幫人嚇死。
大半個月沒見,許是多日沒進山的原因,大黃明顯胖了不少。
見到馬虎歸來這家夥竟然還像模像樣的流了幾滴眼淚。
“大黃,哥沒白疼你,這袋秋林紅腸和德州扒雞,留著給你和小赤狐當晚飯。”
趁著沒人注意,馬虎拍了拍大黃的腦袋,從空間中取出兩袋之前的備貨,撕開包裝袋放入了狗窩。
接著又和旁邊棚子裡的小鹿親近了一番,才轉身回屋。
大黃雖是獵犬,但那也做了幾年的看門狗,所以這狗窩弄的還算乾淨。
小赤狐隻是淡淡地掃了這個同行一眼,就爬進了乾草堆,上麵有一個用來保暖的棉墊子。
大黃看著狐占狗巢的小赤狐,瞪大了狗眼:“汪汪汪”
叫完,還指了指旁邊的草墊。
“我叫胡小凡”
“汪汪汪”
“我叫胡小凡”
“汪汪汪”
大黃見這小赤狐,竟然說起了主人才能說的話,心裡也是一陣打鼓,瞬間就慫了起來。
馬虎回到屋內的時候,兩張桌子已經擺好了,一張圓桌擺在地上,家裡的女人們還有陳安安和田娃子也都上了桌。
女人們坐在地上的圓桌吃飯,男人們則是上了炕桌,許是剛燒完飯的緣故,土炕熱的直燙屁股。
馬虎將腿盤上,直接做到了三哥馬三平的旁邊,二姐夫陳大磊則是招呼起了三姐夫秦兵,一個一臉放鬆,還想要和老丈人拚酒。
另一個則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顯得十分拘謹。
炕桌沒有圓桌大,但也擺滿了飯菜,主食除了花卷,還有剛悶的大鍋飯,還有嘎嘣脆的鍋巴,在這邊叫嘎巴,嘎巴脆的嘎巴。
還有用黃瓜絲,白菜絲,乾豆腐絲,土豆絲,加上拉皮,辣椒油,糖,醋,肉汆子拌好的家常涼菜。
剩下的油炸花生米,茄子醬,孬豆角,酸菜燉大骨頭,紅燒野豬肉,熏小山野雞,也全都是硬菜。
馬虎用勺子挖了幾大口茄子醬,和米飯一起攪拌,又撒了些蘇子葉碎,一口吃下。
就一個字,香。
俗話說的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草窩,外頭的飯菜再精致,也比不上灶坑燒柴火燜出的農家飯香。
也就是新房那邊有冰櫃,母親王慧早早就將一批秋菜給凍上了,他才能在大冬天吃上香噴噴的茄子醬拌飯。
“虎子,講講這次去西南,都長了什麼見識。”
“對了,還有跟你許爺爺去渤海的事。”
酒菜下肚之後,幾個男人都打開了話匣子,老爹馬福軍被老哥姑人輪番轟炸,趕緊叫虎子先吹牛逼,幫著轉移火力。
果然,這話一出,陳大磊和秦兵都是眼睛一亮。
這年頭的人很少出遠門,何況是遙遠的大西南。
提起這事,馬虎就是一陣無語,要不是老爹和許存山吹牛,他至少能提前五六天到家。
不過眼下,老爹兩杯白酒下肚,確實有點扛不住了。
什麼矮騾子,山魈,還有蠱蟲的事,肯定是不能說的,畢竟女人們雖在地上的圓桌,但耳朵可是挺靈的。
要是讓老娘,林夏,還有幾個姐姐擔心,免不了得挨頓混合打。
所以對西南之行,馬虎隻是簡單介紹了一下,陪林小風進山找東西,還有西南山裡和東北山裡,野生動物的不同。
又把林小風和苗寨神女的事,經過了一番改變加工。
還有在京城,跟著去許家參加壽宴,然後和許存山相識的事,也簡單地說了一遍。
隻是許存山的身份,直接從許老變成了普通老乾部。
畢竟老爹和大伯,是知道老許頭存在的,他們肯定想知道些過程。
最後,則是漁民捕大黑魚的事,那是一頓吹,最適合活躍酒桌氣氛。
隻是,馬虎識趣的將自己摘了出去
並沒有說黑鰭鯊的事,隻說和許存山一起釣魚,順道被邀請一起捉大黑魚。
“我靠,我說今天看電視,電視台還報到咱們在渤海軍演了,說是針對燈塔和南高麗組織的軍演。”、
“感情,這裡麵有這麼大的事啊這幫記者,也不說實話啊。”
大伯馬福強,聽的一拍大腿,酒杯裡的老村長,呼啦一下晃出了三分之一。
老爹馬福強見狀,也趕緊一拍大腿,手上的酒杯,也晃出了三分之一的老村長酒。
“感情這事,是給抓大黑魚打掩護呢。”
“看來電視上的報道,咱老百姓不能全信,一半都是忽悠,一半是宣傳啊。”
秦兵見老丈人的酒撒了,趕緊端起酒杯,畢恭畢敬的幫其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