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軍,還愣著乾啥”
“算了,你跟我來”
黎小軍他爹見兒子發愣,還以為他是今天受了打擊,便轉身去了廂房。
這裡麵,有一些他平日收集的小物件,雖然不太貴重,但也都是珍品。
“嗯?怎麼感覺少了幾件?”
他平日工作忙,已經幾天沒來廂房了,此時一進屋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算了,先乾正事要緊。”
來不及多想,他直接來到一個實木櫃子前,隨後便打開了櫃門。
接著人就傻了。
箱子呢?
他特意把空箱子放櫃子裡,就是擔心被家裡的兩個敗家子注意到。
畢竟,相比於空箱子,廂房中的幾十個物件,明顯更有吸引力。
“b的,老子的箱子呢?”
“草了難道家裡進賊了。”
“還是”
見老爹雙目泛著紅光,黎小軍強忍著懼意解釋道:
“爹,我可沒有這廂房的鑰匙。”
“再說,按您的規劃,我可是要入贅許家的,哪敢來這家族重地。”
“而且,我要是有您說的那兩件名畫,也犯不著找文三啊。”
“好,很好,黎大軍,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人遇到急事的時候,是很容易失去分寸的,黎小軍他爹見箱子沒了。
此時,已經急的大腦空白了,再經過黎小軍這麼一說,很快就鎖定了凶手。
解開皮帶,氣勢洶洶就出了門。
黎小軍見此,飛快的開溜,準備先出京城躲幾天。
隻是在此之前
“文三是吧,給老子等著。”
他還以為,自己是被文三給做局坑了。
黎小軍不知道,此時的文三已經帶著老婆,孩子,還有十幾塊金磚,以及滬上彙豐銀行的存折,一路跑到了深城,準備逃港了。
說是逃港,其實在一切都打點利索的情況下,不過是坐火車到羅湖橋頭,剩下都有人安排。
至於生意和店鋪,他不敢有任何動作全都交給了夥計處理,就是怕被人發現端倪。
開玩笑,黎少那幅畫可是打算送給許老爺子的,要真是假畫,肯定是要出大事的。
至於他為啥知道那畫是贗品,還要從一隻從天而降的海東青說起
雖然字條上隻有一句話,但他卻不敢賭。
沒事,就當全家旅遊了,事後再回京城唄。
有事,t的直接過河。
馬虎也隻是提點了文三一句,至於這家夥做何選擇,跟他就沒關係了。
主要是看對方買金磚的時候,還算大氣。
加上離開的時候,好心提醒了幾句,要小心黎小軍,還肯主動拿一幅差些的畫作幫忙。
如此,也算是投桃報李了。
當然,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回答許存山的問題。
“年輕人,你這壽禮有些重啊,可有什麼需要老夫幫忙的事?”
“要是官場上的事,你這畫還是收回去吧”
“老爺子,我還真不需要你幫忙,這事就算亮子欠我個人情吧。”
許存山冷哼一聲:“放屁,這唐伯虎的真跡,許亮可是一時半會還不上,到時候不還得他爹和老子出馬。”
馬虎淡然一笑:“這是您的看法,在我看來,許亮可比一幅畫重要多了。“
“要不是他的麵子,今天我也不回來,您也收不到這幅畫。”
此言一出,不僅許亮,連許亮父母的臉色都變了,連他們都不敢和老爺子如此說話,更何況馬虎一個外人。
許亮嚇得魂飛魄散:“爺爺,您彆跟他一般見識。“
“這小子平日說話,就沒個把門的。”
許亮他爹也勸道:“是啊爹,彆和這小子一般見識”
林小風也慌了:“老爺子彆生氣,虎子說話太直,都怪我爹林百強沒管教好。”
“林百強?那個港城富豪?”
“他在老夫這可沒那麼大麵子。”
許存山說完,死死地盯著馬虎。
像,太像了,和馬大川不僅長的像,連脾氣都一模一樣,簡直就是倔驢。
“我要是沒猜錯,你姓馬吧?“
“爺爺你猜錯了,他叫陳北玄。”
卻是返回院中的許明月,終於找到機會插話了。
“爺爺,就算這小子送了一幅唐伯虎的真跡,也不能頂撞你吧。”
“咱家,又不差這一幅畫。”
許存山卻是沒搭理許明月,而是盯著馬虎繼續問道:
“小夥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姓馬。”
“沒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送畫的正是馬虎。”
馬虎拱了拱手,他又不傻,送禮這種事肯定用真名啊。
又不是殺人,放火,坑人,非用陳北玄那個化名不可。
"啥?你不姓陳?"
許明月傻眼了,怪不得她和黎小軍搞了兩天,也查不清陳北玄的根腳。
感情,根本沒有這個人啊。
“既然姓馬,那就都對上了。”
許存山仔細打量了一番馬虎,又瞄了一眼不讓他省心的孫女。
越看,越覺得馬虎比黎小軍強百倍。
“你爺爺走的這幾年,你爹和你大伯,可真是連個電話也不給我打啊。”
“幾年沒見,你小子都這麼大了,還沒婚配吧。”
馬虎掃了一眼許明月,頓時明白了老登話裡的意思。
t的你自己把孫女養歪了,還想老子接盤啊,跟林夏比差遠了。
“不好意思,許爺爺,我已經結婚了。”
“林小風就是我媳婦的堂哥。”
許存山心中微歎,多好的孩子啊,咋就被老林家撿了便宜。
許明月卻是有些生氣:
“管你叫馬虎,牛虎的,憑啥管我爺爺叫許爺爺。”
“就憑他爺爺,兩次將我從死人堆裡扒了出來,一次是打四平的時候,一次是在高麗戰場。”
許存山哼了一聲,直接拽著馬虎就往裡院走:
“小虎子,走,跟爺爺去院裡挑件寶貝。”
“爺爺哪能白拿你的畫”
隨著二人進了裡院,外麵的人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這啥情況啊?變化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