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漆黑的湖水之上,赤黃的光路依舊在薑言的腳下往前延伸,他迅步走來,不沾一滴湖水,麵色冷峻的朝屠夫靠近。
此時的屠夫依舊端坐在那張有點袖珍的餐桌上,魁梧的身形和這逼仄的餐桌顯得格格不入。
而且他還自斷了自己左手的手掌,切下的部分放在骨瓷碟子上,才一分鐘不到,就有了腐爛的跡象。
看著薑言逐步逼近,屠夫心中依舊有著底氣,剛剛的金色子彈都無法打擾你鬼餐車的進餐,現在他又戴上了這條黑色的餐巾,他不相信薑言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思量之際,薑言已經來到他麵前,高大的身形灑下一片陰影,他緩緩伸出那隻漆黑的左手,朝著屠夫抓去。
那隻漆黑的左手還未靠近,屠夫便感覺心中一緊,一股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讓他有種非常不妙的預感。他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這隻漆黑左手,心中竟然出現了一絲恐懼。
這隻手看起來異常詭異,通體漆黑如墨,仿佛被一層濃稠的黑色液體所覆蓋。
它的表麵似乎有著一種奇異的光澤,讓人聯想到石油或者瀝青,但卻又比它們更加深沉、更加黑暗。
這種漆黑的顏色給人一種壓抑感,仿佛它不屬於這個世界,而是來自於某個未知的深淵。
不過他仍舊抱有底氣,對於鬼餐車的力量深信不疑。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隻見那隻漆黑左手在靠近餐桌的時候,餐桌竟然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仿佛桌子底下的那隻厲鬼在不由自主地顫抖。
“oh,不可能……”屠夫麵露震驚,他能感覺餐桌在劇烈地震動,仿佛下一刻就要炸裂開來。
就連餐桌底下的那隻厲鬼,此刻也變得極其不安分,它似乎在挪動著身軀,移動的同時掀起陣陣寒流。這股寒意如此刺骨,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即便是屠夫這樣的魁梧大漢,在這些寒流下也不禁被凍得雙腳顫抖,牙齒打顫。他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不安,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如果餐桌下的那隻厲鬼真的失去控製,那麼他很可能會成為其口中的食物。
然而,十幾秒過去了,餐桌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炸裂開來,隻是不停地抖動,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掙紮。除了抖動之外,並沒有其他異常現象發生,這讓屠夫稍微鬆了口氣,但內心的不安依然揮之不去。
而此刻的薑言,也明顯感到了一股阻力,這股神秘的阻力讓他漆黑的左手難以前進。
“嗯?怎麼回事……”他略微有些震驚,餐桌下的那隻厲鬼都開始顫抖了,明顯在對抗中落於下風,為什麼他的漆黑左手還被抵擋在外。
這不禁令他感到有點困惑,除非餐桌下麵的那隻厲鬼並不是鬼餐桌的本體。
想到這,他開啟洞察之光,開始打量眼前的餐桌。
在洞察之光金色的視野中,一塊白色的破布詭異地隨風飄揚。
“這是……”薑言有點驚訝地抬頭,隻見一個身高足有十米的巨大人影正站在屠夫的背後。
這個人影穿著一身白色的廚師服,上麵沾染著許多暗紅血跡和內臟碎沫,給人一種血腥和恐怖的感覺。它的臉是青灰色的,皮膚褶皺而乾枯,仿佛已經死去很久了。
然而,最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那張臉上竟然隻有一張女人的血紅嘴唇,除此之外其他五官都消失不見。
這隻厲鬼一隻手拿著一個勺子,另一隻手拿著一把西式菜刀,看起來像是一個廚師。它默不作聲地站在屠夫的背後,血紅的嘴唇抿出一個鬼魅的笑容,似乎在享受著某種殘忍的樂趣。
屠夫優雅地坐在餐桌上用餐,餐桌下的厲鬼則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等待著屠夫的提供的吃食。
但誰又能想到,真正的廚師正站在屠夫的背後,隨時都準備把屠夫切碎做成食物。
薑言心中微微一驚,不過既然看見了鬼餐車的本體,那他自然也有應對的手段。
隻見他意念一動,大量猩紅的鎖鏈就從虛空中刺出,那個鬼廚師雖然身高足有十米,但也被這些猩紅的鎖鏈困得密密麻麻,行動頓時受到了牽製。
與此同時,薑言便感到漆黑左手的阻力變輕了,隨後便迅速朝著坐在餐桌後麵的屠夫伸去。
屠夫見狀感到一陣心驚,臉上充滿難以置信的神情。
“難道說他察覺到了鬼餐桌背後的存在……”他心中驚疑不定,但那隻漆黑的左手已經毫無阻攔地伸了過來。
屠夫瞪大雙眼,有點震驚,但此刻他坐在鬼餐桌前無法動彈,更無法躲避。
不過他還沒到山窮水儘的地步,此刻的他還有黑色餐巾的保護,想殺他還沒那麼容易。
然而,時間並沒有過去太久,薑言那漆黑如墨的左手便迅速地觸及到了屠夫的肩膀。就在那一刹那間,一種強大的壓製力量驟然形成。
屠夫立刻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變得麻木起來,一股極度寒冷的感覺迅速在他的肩膀上蔓延開來。
與此同時,他脖子上緊緊纏繞著的黑色餐巾也開始發生奇妙的變化。隻見那條原本平整的黑色餐巾突然改變了形態,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變成了一股黑色的流煙。
這股流煙扭動著身軀,宛如一條靈活而凶猛的毒蛇,以驚人的速度朝著薑言伸出的手撲去。
薑言自然也察覺到了異常,那條黑色餐巾看起來有點不起眼,但卻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仿佛就像真正的毒蛇一般,被咬到哪怕不死也會造成嚴重的傷害。
不過,薑言怎麼會給它這個機會,隻見意念一動,禁錮之眼二度開啟,幾根猩紅鎖鏈從虛空中刺出,將那條黑色餐巾牢牢捆住。
雖然無法將黑色餐巾完全壓製,但黑色餐巾的速度也被大幅減慢,而這點時間足夠薑言的漆黑左手形成壓製。
沒有任何懸念,在漆黑左手的壓製下,屠夫體內的靈異頓時陷入了沉寂。
“oh,no!”屠夫慘叫一聲,但此刻的他已經毫無反抗之力。
與此同時,薑言直接伸出那隻暗紅枯手,迅速拍向屠夫的光頭。
“ht?”屠夫沒有料到薑言會來這招,他明明已經被壓製了,薑言到底要還要對他做什麼。
隻見那隻暗紅枯手徑直地拍到了屠夫的頭部,隨後屠夫便感到意識一陣恍惚,緊接著整個身體竟然開始沙化。
“什麼,這是……”他有點驚恐,根本無法理解自己身體的變化。
而遠在一旁的擺渡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迅速將早已懸浮在湖麵上的船槳拍下,霎那間,湖麵即刻激蕩起了一圈圈巨大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