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鬼大巴消失後,蕭文的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立刻瞬移跟了上去。
雪姐見狀有點困惑,不過還是選擇守在薑言的身邊,以防不測。她知道,以蕭文的實力和經驗,應該能夠處理好這件事情。
就在剛才鬼大巴出現的瞬間,蕭文就對鬼大巴使用了一次鬼牽線的能力。
儘管這一擊並沒有對鬼大巴造成什麼實際性的傷害,但隻要被鬼牽線攻擊過,它的行蹤就會暴露在蕭文麵前。
因為每一個被鬼牽線擊中的目標都會留下一條特殊的信息線,這些信息線隻有蕭文可以看到,而且還能順著這條信息線找到目標的位置。
此刻,蕭文意念一動,眼前頓時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信息線,仿佛一張巨大的蜘蛛網。他仔細地尋找著,很快就找到了剛剛形成的那條嶄新如初的信息線。
這條信息線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與其他信息線明顯不同,代表著它所連接的目標就是剛剛消失的鬼大巴。
蕭文毫不猶豫,立刻沿著這條信息線瞬移而去。
很快, 三分鐘不到他就找到了鬼大巴。
此時的鬼大巴正出現在一棟大廈的地下車庫內,這棟大廈已經年久失修,地下車庫也廢棄已久,整個空間顯得格外陰暗潮濕,散發出一股腐朽的氣息。
這裡一個人都沒有,隻有那輛散發著黑煙的老舊大巴靜靜地橫在這個廢棄車庫中央,看起來十分詭異。
蕭文小心翼翼地走進地下車庫,他的腳步聲在寂靜的環境中回蕩。進入車庫後, 他立即和鬼大巴保持了距離,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角落躲了起來。
他靜靜地注視著鬼大巴,目光中充滿警惕和期待。似乎他正在等待著鬼大巴發生某些變化。
而也正如他所料,鬼大巴正在緩緩發生某些變化。鬼大巴的車廂後麵坐著許多血肉模糊的死屍,他們的麵容扭曲,身上布滿血跡和傷痕,看了讓人不寒而栗。
而此刻,這些死屍都有了躁動的跡象,身體開始發出細微的顫抖,仿佛在恐懼著鬼大巴的力量。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顫抖越來越劇烈,就連鬼大巴的車身也開始發出細微的搖晃。
這種細微的變化也被蕭文察覺了,他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嘴裡喃喃道:
“這一次會放出多少隻?”
顯然,他是知道有關鬼大巴的一些情報,隻要釋放了車廂內的厲鬼,鬼大巴的壓製能力就會恢複,釋放的數量越多,恢複的壓製力就越大,等到全部的厲鬼都被釋放,鬼大巴就會完全複蘇。
在這場較量中,時間似乎過得很慢,但實際上隻是過去了幾分鐘而已。最終,其中一具屍體承受不住壓力,率先站了出來。
這具血肉模糊的死屍艱難地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座位,然後以一種奇怪的節奏,一步一步地朝著鬼大巴的車門走去。
它的每一個動作和聲音都像是一顆落入水中的石子,在蕭文的心中激起一陣波瀾。畢竟,如果這隻厲鬼被釋放出來,他自己也極有可能遭到襲擊。
而且,如果任由這隻厲鬼被釋放,那麼極有可能在大漢市引發另一場恐怖的災難。就在他擔憂的時候,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已經來到了鬼大巴的車門前。
伴隨著一聲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指甲劃黑板般的怪異\"吱呀\"聲,鬼大巴的車門緩緩打開。
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屍臭伴隨著寒冷的氣流從車內散發出來,迅速彌漫至整個地下車庫,使得整個空間的溫度驟降。
就連在不遠處觀察的蕭文也感到身體一陣突如其來的寒冷,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忽然,就像被踹了一腳一般,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猛地倒飛出來, 有些狼狽地掉在地上。
而離開鬼大巴後,那具屍體開始發生了變化,漸漸露出了原本的麵目。
這具屍體的本體是一個披著紅色雨衣的女屍,那件雨衣褶皺破爛,顯然十分地老舊,但上麵的紅色卻鮮豔無比,仿佛有真的鮮血在流動。
雨衣覆蓋了女屍的身體,兜帽也遮住了女屍大半邊臉,在這個角度下,蕭文也難以看清女屍的臉龐。
雨衣女屍緩緩站了起來,在它剛出來的瞬間,不知是不是錯覺,蕭文感覺地下車庫頓時變得潮濕了不少。
在站起來之後,雨衣女屍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動作有點僵硬地扭動著腦袋,掃視了一遍地下車庫。
蕭文見狀立刻展開了鬼蜮,而後屏氣凝息,內心有點忐忑地等待著。
雖然不知道這個雨衣女屍的恐怖等級如何,但蕭文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如果就這樣和這具女屍對抗,結果可能就是死路一條。
幸運的是,女屍並沒有發現蕭文,它很快就放棄了掃視,而後便邁著濕漉漉的腳步離開地下車庫。
望著正在遠去的那件紅色雨衣,蕭文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鬼大巴內第二具死屍站了起來,它也邁著同樣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向車門的位置……
在鬼大巴釋放了一隻厲鬼之後,萬米之外,正處在猩紅鎖鏈中心的薑言也發生了變化。
他身體開始湧現出越來越多的黑色液體,雖然受到鎖鏈的影響,這些黑色液體行動極其緩慢,但也在緩緩覆蓋薑言的身體。
鎖鏈的數量也在銳減, 眨眼間的功夫,這些猩紅的鎖鏈就消失了大概有三分之一之多。
不遠處觀察的雪姐和石輝都有點震驚,不過他們知道,薑言正在反擊,局勢明顯朝著好的方向轉變。
而在大漢市之外的某棟高樓的樓頂,看見猩紅鎖鏈一下子消失了這麼多,那兩個黑衣人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