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大鍘刀恐怖而迅速的斬擊,周原不得不使用了懷表的能力。
回過神來,淩冽的寒光閃過,座位上原本坐著的周原卻不見了。
與此同時,薑言忽的感到腳踝有一股冰冷潮濕的觸感,低頭一看,隻見一隻濕漉漉的浮腫大手不知何時從腳下的水泊中探出,抓住了他的腳踝。
但這還不是讓他最驚訝的,因為此時周原已經閃到了他的身旁,手裡的繡花針準確無誤地刺入了他的咽喉。
“你以為我真的怕你嗎……”周原目露凶光,語氣猙獰道。
宋老頭見狀八字眉微微上挑,臉上露出驚奇之色,這樣的結果似乎出乎他的意料。
而一旁的秦江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剛剛周原的動作他竟然也沒反應過來,回過神就已經造成了這副局麵,他根本沒有阻攔的時機。
其實剛剛周原用繡花針撥開了紙人的兩次紙殼,已經把薑言的鬼蜮削弱到和水泊鬼蜮一個檔次,但他擔心厲鬼複蘇而沒有繼續使用折紙。
在懷表的能力下,他將時間暫停,躲避了鍘刀的攻擊,同時利用自己駕馭的第三隻鬼瞬間壓製薑言,最後閃身來到薑言身邊發動攻擊。
在這之後他迅速按停懷表,似乎懷表的使用代價很可怕,他不願浪費任何一秒。
要不是薑言做的這麼絕,他也不會使用這個懷表。
正當眾人以為薑言已經被壓製時,他忽的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就這?”
周原聞言愣了一下,內心頓時感到一陣驚恐,雙眼開始重新打量著眼前這人。
這個薑言是怪物嗎?他已經用出了渾身解數,還是無法壓製他,即便用繡花針刺穿喉嚨,似乎也沒什麼效果。
“你竟然能夠暫停時間,的確令我有點意外。能將我的鬼蜮削弱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但也僅此而已。”薑言轉向他,語氣忽的變得冰冷起來。
看見他冷酷的神情,周原頓時意識到了不妙,這一次自己真的啃到硬骨頭了。
他想再次使用懷表,但又顧忌於那可怕的代價,最後隻能咬咬牙後退,板著一副苦瓜臉道:
“看來是我小看你了,這次切磋我認輸。”
見到那個一貫高傲的周原服軟,就算是宋老頭也不由得暗自稱奇,他重新打量了一眼薑言,嘴角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
然而,薑言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他提起大鍘刀看著周原:
“認輸就行了嗎?你捅了我一針,那讓我也砍你一刀吧!”
聽到這話,周原頓時慌了,剛剛他已經見識到了那股鍘刀的威力,自己的紙人被斷頭後就完全失去了聯係,可見那把鍘刀有多麼詭異。
被那東西斷頭可不是鬨著玩的。
於是他立馬大喊道:
“有你這樣的嗎!我都認輸了還要趕儘殺絕,你這個外援隊長難道想與總部為敵不成?”
薑言聽後忽的冷靜下來,他差點忘了,這一次隊長會議自己要安分一點,不能把事情鬨得太大,但他也不想就這樣放過這個寸頭大漢,於是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道:
“想讓我放過你也可以,把你手上那個懷表交給我,我就放你一馬。”
“什麼?”周原愣了一下, 隨後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不行,你想得美,這懷表不能給你。”
“哼, 那我也沒辦法了,就請你斷一次頭吧。”薑言見他不肯交出來,也不得不加大威嚇的力度。
周原聽後頓時慌了,他實在沒辦法,隻好看向秦江,懇求道:
“秦哥,快攔住他!”
秦江聽後眉頭微皺,顯然感到有點為難。
他肯定不能讓周原死,畢竟明天就是隊長會議,會議前就死一個隊長,還是被自己人殺的,這麼荒唐的事情他怎麼能接受。
但眼下的薑言也不好招惹,畢竟對方是黃淵親自提拔的外援隊長,代表的是黃教授的臉麵。
最終他隻好好言相勸道:
“薑言,明天隊長會議總隊長也會過來,鬨得太大肯定不好收場,到時候我也幫不了你。”
“是嗎?可我也不打算鬨得太大啊,明明是這個不長眼的肌肉男先挑釁的。我已經很隱忍了。換做是以前,有人敢刺穿我的喉嚨,那我肯定會把他碎屍萬段,現在隻要他一個懷表,這不算過分吧?”薑言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絲毫不打算退步。
秦江見狀也沒有辦法,隻好轉向周原,語氣嚴肅道:
“把那東西給他,這事就兩清了。”
然而,周原依舊不願妥協,似乎這個懷表對他很重要。
一旁的宋老頭看不下去了,語氣不屑道:
“周原啊,不是我說你,不就一個破壞表嗎?難道還比你的小命重要?”
聽到這個中年男人的揶揄,周原頓時慍怒,激烈反駁道:
“你以為我真的舍不得嗎?這個懷表其實是一個詛咒,它已經纏上了我,如果沒有了這東西,我也會馬上死!”
聽到這話,薑言感到有點驚訝,他以為那個懷表隻是能夠暫停時間的靈異物品,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危險的詛咒,如此一來,他就不怎麼想要那東西了。
秦江聽後也臉色微變,按照周原這麼說,那懷表肯定不能交出去,但眼下的薑言應該怎麼說服呢?
最後,他用中指推了推眼睛,正色道:
“既然那個懷表不能交出去,那我就代替周原承受你的攻擊,你看怎麼樣?”
此話一出,全場愕然,周原和宋老頭都一臉震驚地看著秦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周原內心也有點感動,他沒想到秦江會為自己出頭,不過仔細一想,秦江說不定也是想試探一下薑言的實力。
聽到秦江這番話,薑言微微一怔,而後露出一個求之不得的笑容:
“好,如果你能接下我的攻擊,這筆賬就兩清了。”
他其實也想看看這個秦江的能力,畢竟對方毫無疑問是上位隊長,比周原那種貨色要強大許多。
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力量在上位隊長眼中是什麼水準。
“這樣就好。”秦江眼神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漠然,似乎對這種事情不太感興趣。
但為了調和他們的矛盾,他也隻能勉為其難地出手。
說完,他就摘下了右手的白色手套,然而手套之下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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