黴斑鬼蜮腐蝕了一樓,造成整棟酒店的崩塌,寥寥無幾的幸存者們都被掩埋為廢墟之中,奄奄一息。
他們之前在血霧剛蔓延時躲避得很好,沒有觸發殺人規則,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沒死在厲鬼手中,反而死在廢墟之中。
但即便化作廢墟,酒店仍被血霧籠罩。
隻有廢墟的一個大坑沒有血霧,看起來空蕩蕩,但那裡的地麵都長滿黃綠色的黴斑,看起來極為滲人。
大坑中央,封天殘靜靜地站立,犀利的目光緊緊盯著不遠處的血霧。
血霧中,一個顏色更深的人影正懸浮起來,顯得有些詭異。
在剛剛,發現了剝皮鬼後,封天殘毫不猶豫地發動了靈異襲擊。
剝皮鬼立刻被限製住了,但四肢還在掙紮,顯然沒有被完全壓製。
封天殘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黴斑鬼蜮也隨之擴散而來,籠罩著剝皮鬼的血霧漸漸散開。
最後,剝皮鬼被納入黴斑鬼蜮中。
此時的剝皮鬼,脖子被一雙烏黑的大手掐住,同時一些紫色的血管順著皮下直接入侵剝皮鬼的下頜,像毒蛇一樣蠕動,看起來極為駭人。
但這兩股力量並不足以完全壓製剝皮鬼,它的四肢仍在動彈,甚至還想在血霧中瞬移。
而不知為何,它剛想瞬移,就感到身體仿佛被限製住了一般,無法移動,最後隻能在原地掙紮。
隨著黴斑鬼蜮的擴散,更為強大的壓製襲來,剝皮鬼身上的肌肉開始迅長出黴斑,並開始迅速腐化。
很快,剝皮鬼就停止了掙紮,原本鮮血淋漓的身體變得腐爛而長滿黴斑,看起來極為慘烈。
封天殘沒有猶豫,立刻掏出黃金袋將這隻剝皮鬼關押,並熟練地係好袋口。
“和黃淵說的一樣,一般的剝皮鬼不具備暫停時間的能力,用三隻鬼就能壓製。”
封天殘像丟垃圾一樣將裝屍袋丟到一旁,隨後神情頓時凝重起來。
“關押完一隻剝皮鬼後會引起源頭鬼的注意,到時候會有更多的剝皮鬼襲來。”
這個情報是薑言他們以身試險得出來的,黃淵也把這個情報告訴了封天殘。
有了這個情報,封天殘處理這次事件也會更容易。
周圍的血霧變得越來越濃鬱,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了一大截,黴斑鬼蜮的範圍也在肉眼可見地縮小。
但封天殘並不擔心,因為這些血霧範圍雖然大,但強度仍不及他的黴斑鬼蜮,剝皮鬼想要反入侵進來沒那麼容易。
不過他還是保持著十分的警惕,作為一名隊長,處理靈異事件的經驗豐富,自然不可能大意。
因為靈異的力量充滿不確定性,有時候一隻C級鬼都能讓隊長級的禦鬼者喪命。
他掏出了五根鬼香煙,點燃,咬在口中。
五個幽幽的綠色光點光芒疊加,映照了他周圍的地方。
鬼香煙可以顯現靈異,能讓封天殘察覺到一些看不見的力量。
與此同時,他拿出一根鬼燭,點燃,清冷的光芒帶來更加強大的安全感。
從之前薑言在16號樓的遭遇來看,鬼燭似乎攔不住剝皮鬼,但即便如此,鬼燭也能一定程度延緩其攻擊。
做好這一切準備後,封天殘靜靜地等待,犀利的雙眼謹慎地打量著周圍的血霧。
霧越來越濃,而且漸漸地,某些地方的顏色變得更深,看起來像一個個人影。
“來了。”封天殘吸了一口鬼香煙,幽幽的綠光更為明亮,他仔細地看了一圈周圍的血霧,內心估計著。
粗略地數下來,他肉眼能辨認的剝皮鬼數量大約有十幾隻,但他知道數量遠不止如此,因為更後麵的血霧肯定還隱藏著其他剝皮鬼。
這些人影靠近了黴斑鬼蜮,似乎在試探,但黴斑鬼蜮太強,它們都猶豫著不敢進去。
這種情況和薑言那次大為不同。
薑言等人是十幾人的禦鬼者小隊,論壓製能力肯定要勝於封天殘,但鬼蜮存在等級壓製,封天殘憑著強大的黴斑鬼蜮一人就能應對這些剝皮鬼,但如果沒有鬼蜮就另當彆論了。
“源頭鬼在哪裡?”他如鷹一般銳利的雙眼掃視著血霧中的人影,想找到源頭鬼的蹤跡。
畢竟這些剝皮鬼隻是鬼奴,關押再多也無法解決這次事件,把靈異力量耗在它們身上反而會加重厲鬼複蘇。
但觀察了很久,封天殘都看不出什麼端倪。
就在這時,他感到鬼蜮受到了入侵,急忙扭頭看去。
隻見右後方的血霧中,一隻剝皮鬼踏著有些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入黴斑鬼蜮中,雖然速度很慢,但也在入侵鬼蜮。
見到這隻剝皮鬼後,封天殘愣了一下,感到有些驚訝。
這隻剝皮鬼身上穿著一張彆扭的人皮,人皮那褶皺的臉讓他感到有點熟悉。
“李旭……”
封天殘認出來了,這人是雪姐的部下。
“沒想到啊,這就是弱者的結局嗎,哼……不過,同事一場,就讓我送你上路吧!”封天殘冷笑了一下,立即催動厲鬼能力。
烏黑的手憑空出現,用力掐住這隻剝皮鬼的脖子,同時紫色的血管如蚯蚓一般鑽入它的下頜。
黴斑鬼蜮也在作用,這隻剝皮鬼的身上開始出現黃綠色的黴斑,散發腥臭的腐爛氣息。
三股靈異力量聯合壓製,但披著李旭人皮的這隻剝皮鬼還在搖搖晃晃地前進,李旭那張痛苦而扭曲的臉呆呆地望著封天殘。
“三隻鬼果然不夠……”封天殘啐了一聲,立即從風衣口袋中掏出一把老舊的木尺。
木尺被掏出來瞬間,周圍的氣溫下降了一大截。
這把尺子渾身黢黑,遍布斑駁劃痕和暗紅的血跡,散發著淡淡的屍臭,看起來極為詭異。
木尺上的刻度也很奇怪,並不是均勻的刻度,尺子的前端是毫米單位,到了最末尾刻度就變成了兩米。
封天殘雖然看起來很果斷,但看著這根木尺的時候雙眼也閃過一絲忌憚。
沒有猶豫,他用木尺在手臂上輕輕一劃,就劃出一道細小的傷口,暗紅的血頓時染在木尺上,並被迅速吸收。
緊接著,他將木尺對準披著李旭人皮的那隻剝皮鬼,下一刻,異變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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