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撤退的工夫,雪姐等人忽然發現李旭不見了。
薑言回過神來,就看見不遠處的一灘血泊和那把生鏽的鐵扇。
“第二隻剝皮鬼……”蕭文也回過頭,不由得有些震驚。
薑言神情更為凝重,他沒想到李旭這麼簡單就死掉了,一點反抗的跡象都沒有。
現在他們都處在兩種鬼蜮的防護下,不應該這麼容易被剝皮鬼殺害,而且剝皮鬼要入侵鬼蜮,他們也會有所察覺。
然而李旭還是死得這麼突然,這說明眼前這一隻剝皮鬼也具有停止時間的能力,雖然很短,但入侵鬼蜮殺死禦鬼者也足夠了。
“彆愣著,快逃!”薑言催促了一句,他能明顯聽到那隻剝皮鬼撕扯的聲音變弱了。
等剝皮鬼把李旭分屍完成,很快就會對其他禦鬼者出手。
眾人聽後立刻回過神,急忙跟了上來。
血霧中,那個血影站了起來,似乎已經解決了李旭,它正緩緩轉過身,看著眾人離去的方向。
但它沒有急著攻擊,而是低下身子,將粗大的血手伸進昏黃鬼蜮中,目標正是那把生鏽的鐵扇。
這一次剝皮鬼沒有停止時間,可能是停止時間的代價很大,不能頻繁使用,所以薑言也察覺到了自己的鬼蜮被入侵。
“那隻鬼想拿那把鐵扇嗎?”
他漆黑的雙眸看過去,立即察覺到了異常。
難道剝皮鬼也會使用靈異武器?
雖然不知道是否如此,但薑言肯定不會讓鐵扇被搶走,他意念一動,生鏽的鐵扇就原地消失,瞬間出現在他的手中。
見鐵扇被奪走,剝皮鬼的血影愣了一下,而後看向薑言的方向。
在那瞬間,被剝皮鬼的視線注視後,薑言忽的一陣心悸,臉色頓時蒼白了不少。
那股視線不一般。
和之前剝皮鬼麻木呆滯的眼神完全不同,他感覺自己好像惹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存在。
昏黃鬼蜮繼續前進,眾人飛快的奔跑,鬼蜮的瞬移是在鬼蜮範圍內進行,現在三擋鬼蜮隻能勉強照亮他們,無法實現瞬移。
不過這個學校也不是很大,他們很快就走到了校門口的大道上,走完這條大道就能離開第一附中了。
和第二附中類似,第一附中的進校大道兩旁也陳列著許多傑出校友的照片。
隻是這些照片此刻都濺上了猙獰的血跡,看起來詭異而滲人。
石輝瞥了這些照片一眼,心中頓時感到有些驚恐。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照片上的人正在對著他笑。
隨著他的奔跑,似乎每一張人像的神情都在發生變化。
為了打消這種顧慮,他經過一個照片時多看了一眼。
照片上麵的傑出校友是一名男性銀行經理,穿的西裝革履,一表人才,隻是嘴角的地方濺上了一潑鮮血,看起來有些滲人。
石輝的目光多停留了一會兒,確認照片上的這名男子沒有什麼變化後就匆匆離去。
然而,就在他剛離開後,照片上銀行經理忽然變成了陳舊的黑白色,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詭異無比的邪性笑容。
過了一會兒,薑言忽的停了下來,漆黑的雙眸打量著道路兩旁的照片。
“怎麼了?為什麼停下來?”雪姐見他不再前進,不禁感到有些困惑。
“這照片裡的人我剛剛好像見過。”薑言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像道。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頓時感到有點毛骨悚然,他們剛剛也有類似的感覺,但都隻顧著逃跑,沒有去確認。
他們紛紛看向眼前的照片。
照片欄背靠著濃濃的血霧,被昏黃光芒模糊地照亮,看上去陰森而詭異。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各自曾經看過的照片,石輝也發現了剛剛那個自己留意過的銀行經理。
“難道我們陷入更深的鬼蜮了?”蕭文看向薑言,有點不確定道,他也沒經曆過類似的情況。
薑言點了點頭,道:
“這是更深層的鬼蜮,是厲鬼偽造出來的,這樣走是走不出去的,除非用鬼蜮反入侵。”
眼前重複的校門道路讓他聯想起了16號樓時的情況,當時他和趙晴她們也遇到了重複的走廊,最後是用鬼蜮反入侵出去才成功逃脫。
然而,眼下他的三擋鬼蜮受到強大壓製,反入侵變得十分困難。
而且他們已經觸發了殺人規則,在反入侵的時候,隨時都可能有剝皮鬼過來殺掉他們。
如果沈翁還在這裡的話,說不定能反入侵成功,但沈翁偏偏不在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我的鬼蜮完全無法延伸出去。”雪姐秀眉微皺,有些憂慮道。
“隻有一個辦法。”
薑言掏出了那根血骨,眼神頗為忌憚地打量著,
“低等鬼蜮困不住高等鬼蜮,使用這根血骨,我們就能逃出這裡。”
眾人看見那根血骨都不由得感到有些恐懼,這麼危險的東西,他們都不太願意觸碰。
不過血骨越可怕,他們逃出去的希望就越大。
但蕭文卻皺起了眉,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可是薑哥,血骨的鬼蜮無法自由控製,也不能自由地延伸,所以你隻能拿著血骨繼續走這條道路,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出去。”
眾禦鬼者聽後感覺事情越發不妙,血骨雖然很強大,但隻是一個靈異物品。
如果血骨的力量隻比這條道路強一點點,那他們走出去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而血骨每使用一秒,就需要花費巨大的代價,說不定沒走出去,使用者就厲鬼複蘇了。
“沒有彆的辦法,再等下去剝皮鬼就會出手了。”
薑言沒有猶豫,立刻召喚了鬼大巴。
道路上,黑煙繚繞的老舊大巴憑空出現,“吱呀”一聲,車門打開,刺骨的寒流迎麵而來。
“上車!”
薑言催動鬼蜮,將所有人瞬移到了車上,而他自己已經做到了駕駛位上,開啟了大巴。
引擎轟轟作響,有一股聒噪的雜音,鬼大巴似乎狀態不太好。
大巴內的座位很少,許多人隻能站在過道上,王壕等人都沒有座位,不得不站擠在車的後麵,夾在那些血肉模糊的屍體之中瑟瑟發抖。
外麵是濃鬱的血霧,而鬼大巴則陰冷而死寂,仿佛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駕駛位上,握著方向盤,薑言不禁有些感慨。
不久前,他和黑帽男,劉明也是這樣逃出工月村的。隻不過那時用的是屍油燈,這一次用的是這根血骨。
沒有猶豫,薑言猛踩油門,鬼大巴立即發出“吱呀”的聲音,搖晃著向前突進。
與此同時,他用鬼蜮覆蓋血骨,在那瞬間,濃稠無比的血光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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