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言話,黃淵忽的皺起了眉頭,似乎對薑言提供的這個信息感到很詫異:
“你是怎麼肯定剝皮鬼就是血棺裡的厲鬼?”
“我之前去大川市第二附中時血棺裡麵的厲鬼已經逃脫,送邱浩過去的司機也被厲鬼殺害,殺人手法和剝皮鬼一模一樣。”薑言解釋道。
“這的確有可能,但還不能這麼快下結論,畢竟血棺厲鬼殺死司機的時候你並不在場。區分厲鬼的關鍵是殺人規律,而不是殺人手法。但即便殺人規律相同,也不能判定是同一隻鬼,畢竟鬼奴和源頭鬼往往擁有相同的殺人規律。”黃淵的觀點還是比較保守。
“不僅僅是司機,大川市第二附中裡還有許多類似的死者,他們都是死於十年前的靈異事件。對於第二附中的靈異事件,不知道黃教授你有沒有印象。”薑言隨即問道。
“第二附中……”黃淵思索了一會兒,神情變得有些訝異,“那裡的確發生了一次靈異事件,但總部的檔案記載很少,因為當時的負責人過去後附中的人全死了,也沒有發現厲鬼的蹤跡。”
“這樣嗎……”薑言神色凝重了許多,感覺第二附中的靈異事件越來越撲朔迷離。
“結合你上交的有關剝皮鬼的報告,如果造成第二附中靈異事件的是剝皮鬼的話,它殺完附中的人後就會離開,而不會出現在血棺中。”黃淵推斷道。
“你的意思是血棺裡的鬼不是剝皮鬼嗎?”薑言明白他的意思。
“從目前的信息判斷是如此,如果血棺厲鬼是剝皮鬼的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剝皮鬼殺完人後,有其他禦鬼者將它重新關押在血棺中,但這名禦鬼者一定不是總部的禦鬼者。”黃淵補充道。
聽到這話,薑言漆黑的雙眸微微一縮,似乎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猙獰的臉忽的變得嚴肅起來:
“黃教授,你對邱浩背後的那個組織有研究嗎?”
此話一出,黃淵的雙眼變得犀利起來,語氣也極為嚴肅:
“據我目前調查的信息來看,邱浩背後的組織是一個極其危險的組織,他們的力量極為強大,甚至在總部之上,而且行動隱秘,猶如影子一樣操控著靈異圈。”
“黃教授,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啊。”薑言眉頭微皺,對他的解釋不太滿意。
“我也沒辦法,畢竟現在實在無從調查,這個組織清理痕跡非常乾淨,從邱浩的身上挖不出任何相關信息。”黃淵如實道。
“這次的血霧厲鬼事件也有這個組織的影子,事態可能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保險起見你還是多帶點人,我會給你開啟總部征召令的權限。”黃淵思考了一會兒道。
“征召令?那是什麼?”薑言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東西。
“所謂的征召令就是在緊急時刻,總部對民間禦鬼者頒布的指令,這樣能最大程度的集中戰力應對靈異事件。
大部分禦鬼者的聯係方式總部都記錄在案,平時總部不會對民間禦鬼者發動強製命令,但遇到危急時刻就會以征召令的形式調動他們。”黃淵解釋道。
“原來總部早就有民間禦鬼者的聯係方法,但為什麼當初我想調查奧剁曼時卻查不出來。”薑言神色陰冷,明顯對此感到不滿。
“這種級彆的資料負責人還沒有權限調用,如果你想要的話,得升到隊長級彆才行。”黃淵毫不客氣道。
薑言雖然有點憤懣,但也隻能認栽,畢竟自己的確沒到達隊長的層次。
“現在大川市是特殊情況,我會給你開啟征召令的權限,準許你調動大川市內所有民間禦鬼者。你還有那三個靈異探員,再加上這些民間禦鬼者可以組成一個十人左右的禦鬼者小隊,隻要謹慎一點,解決剝皮鬼事件應該有七成以上的把握。”黃淵推斷道。
“你的設想都是建立在一切順利的情況下,萬一大川市內的民間禦鬼者不服從征召令呢?”薑言聯想到了那些桀驁不馴的奧剁曼成員,心中對征召令的效果並不怎麼看好。
“理論上不可能,因為違背總部征召令,事後是要遭受總部清算的,這一點在民間禦鬼者在總部登記後都有說明,他們不會乾這種傻事。征召令的具體細節你和接線員溝通吧,總部會把你的指令發出去。”黃淵解釋道。
薑言點了點頭,隨後離開了實驗室。
見他離開後,郭建湊到黃淵身邊,神色嚴肅地問道:
“黃教授,征召令一般都是隊長的權限,真的要把征召令交給薑言嗎?”
“這種事情無所謂,災難之下必有恐慌,征召令隻是鎮壓恐慌的尚方寶劍罷了,繼續實驗吧。”黃淵很快結束了話題,繼續對鬼母進行實驗。
大川市城西工業區,彆墅。
薑言坐在沙發上,用衛星電話和方小紅溝通了征召令的具體細節,而後通過總部的情報機構將擬好的征召令發送出去。
幾個比特的信息悄無聲息地發送到大川市一些隱蔽的角落。
形形色色的古怪禦鬼者在同一時間看著發光的手機熒幕,麵色不一。“總部竟然發征召令了,難道大川市有隊長過來了?”
“征召令,有意思……彆急,這一次讓你吃個夠……”
“什麼傻卵征召令,我才不去送死,駕馭了這隻鬼後總部再也找不到我了,想清算門都沒有哈哈哈哈……”
與此同時,大川市城北富人區一座豪華的私人莊園內,幾名禦鬼者神情嚴肅地站在客廳裡。
他們都穿著黑色風衣,胸口都繡著“光之國”三個字,此刻眼神都緊張地看向麵前的沙發。
鑲著金線和各種寶石的豪華沙發上,一個大約20歲的男子正左擁右抱兩個妙齡少女,紅色墨鏡下的雙眼犀利地凝視著院子裡碧波蕩漾的遊泳池。
“征召令?哼。”
他抽了一口煙,然後將煙頭隨手按滅在旁邊少女雪白的胳膊上。
麵對滾燙煙頭忽如其來的灼燒感,少女忍不住痛叫了一聲,但下一刻一隻粗糙有力的黑手就扇到她臉上,巨力讓她直接從沙發上滾了下來。
“叫你妹啊,這點痛都受不了……奧剁曼不需要懦弱的人。”墨鏡男子神色冰冷道。
聽到這話,還在害怕的少女猛然一驚,臉上露出絕望之色。
話音剛落,兩名身形魁梧的風衣大漢就走了上來,輕鬆將少女抬起,準備拖走。
少女見狀頓時驚恐不已,對著墨鏡男的背影大哭起來: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會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但她的喊叫聲隻持續了幾秒,客廳內又恢複了安靜。
墨鏡男掏出一根香煙,另一名還在害怕的少女立刻反應過來,雙手顫抖地掏出火機給他點上。
“呼~”
墨鏡男吐了一個煙圈,盯著遠處的天空,臉上忽的露出猙獰之色:
“該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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