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過去了,薑言依舊一動不動地躺在臥室裡,房間內的黑煙沒有退散的趨勢。
兩天過去了,房間內的黑煙開始退回薑言的身體,他臉上的黑血絲也開始減淡。
到了第三天清晨,房間內的黑煙幾乎消失,薑言清醒過來,感覺頭腦十分暈沉,內心又十分煩躁。
他在彆墅內走動了一會兒,路過衛生間的鏡子前時,被鏡子裡的自己嚇了一跳。
此時的他兩側臉頰都布滿了黑血絲,看起來極為猙獰。
“厲鬼複蘇更嚴重了,三天時間不足以讓我恢複到剛駕馭鬼煙時的狀態。”他眉頭微皺。
看來駕馭兩隻鬼隻是飲鴆止渴,並不能完全解決厲鬼複蘇的問題,雖然壽命有所延長,但隨著靈異力量的頻繁使用,這個時間也會大大縮短。
他心裡清楚,自己必須尋找其他的方法,最好能一勞永逸地解決厲鬼複蘇的問題。
當然他不知道,自己半個月不到就駕馭了兩隻鬼,實力達到隊長候補的層次,這樣的進步速度遠超99%的禦鬼者。
用乾枯冰涼的手滑動著智能手機,薑言查看在他沉睡這兩天裡發生的事情。
“齊修,陳梟,趙晴他們今晚約我聚餐……有段時間沒見他們了,學校這次死了這麼多同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化,要不要去聚一下呢?”但薑言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很快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無論是外貌還是內心狀況,他現在都不適合和他們聚餐。
“黑眼的問題可以戴墨鏡遮住,但臉上的黑血絲就有點難辦,總不能像之前的黑帽男一樣把臉都遮住吧。”看著鏡子,他感到有些無奈。
忽的,他意識到一個問題,心中猛然一驚:
“鏡子,鏡鬼!”
他立刻遠離了鏡子,一臉警惕地環顧四周。
但彆墅裡一切正常,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看來我有點杯弓蛇影了。”他鬆了一口氣。
之前被鏡鬼拖入紅月村的事情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樣的事他可不想再經曆一次。
不過有點奇怪的是,從那以後他也有很多看向鏡子和水麵的時候,但鏡鬼都不出現。
似乎他隻能被鏡鬼吞噬一次,又或者鏡鬼轉移了目標。
這隻鬼實在有點神秘,殺人規則和出現的地點都難以捉摸。
然而不管怎樣,以後還是得警惕一點,畢竟鏡鬼的攻擊防不勝防,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來一次。
不再去擔憂鏡鬼的事情,薑言繼續檢查短信。
忽的,他看到一條陌生的信息,他有點疑惑地點開,裡麵的內容很簡單:
“薑言,我是陳蘭雪,會議之前你定個時間和地點,黃教授派我來接收鬼母。”
“是雪姐嗎……”薑言並不感到意外,畢竟雪姐是這片地區的靈異探長,之前邱浩的出現才讓他感到意外。
很快,薑言回複了信息,和之前一樣,他把地點定在偏僻的工業區裡。
一個小時後,他站在一根混凝土石柱前等待雪姐的到來,腳邊還放著一個鼓鼓的黃金袋。
工業區遍布鏤空的毛坯房和大樓框架,一陣冷風吹過這些空洞,引起嗚嗚的低嚎,整片工業區仿佛是一隻哀傷的野獸。
漫天沙塵飛舞,籠罩這些陰翳的建築,在一些陽光照耀不到的角落裡隱隱有詭異的聲響,不知道隱藏著什麼東西。
幾乎是約定的時間,一輛天藍色的超跑飛速駛來,最後在薑言麵前精準地停下,掀起一陣沙塵。
真皮座位上,陳蘭雪穿著簡約的棕色夾克,白如凝脂的臉龐麵無表情,有著一種讓人難以靠近的冷淡。
“這就是鬼母嗎?”她下了車,查看了一下黃金袋。
“沒錯,袋口我已經打了死結。”薑言回答道。
“嗯,謹慎一點總是好的。”簡單地確認一下後,雪姐就將裝屍袋放到副駕駛上。
做完這一切,她看了一眼薑言,冰藍的雙眸顯得有些驚訝。
才過去一周不到,薑言的就從一個有些瘦弱的大學生變成這副猙獰的模樣,說實話,剛剛開車過來的時候她差點沒認出來。
“你駕馭第二隻鬼了?”雪姐很快就猜出來薑言變成這樣的原因。
“沒錯,如果不駕馭第二隻鬼,我也無法處理這隻鬼母。”薑言輕描淡寫道,並不感覺有什麼驚訝。
但雪姐依舊認真地看著他,冷若冰霜的臉少見地驚訝起來。
她算是薑言進入總部的引路人之一,即便如此也沒想到薑言的進步如此之快,成為禦鬼者半個月不到就駕馭了第二隻鬼,這是多少民間禦鬼者夢寐以求的,甚至一些總部隊長的成長速度都沒這麼快。
“那這樣的話,你的水平應該達到隊長候補的級彆了。”雪姐語氣變得認真起來,看待薑言的眼神也變了。
此時的薑言在她眼中不再是以前那個讓她憐惜的後輩,已經成為她自己也要敬畏幾分的同僚,自己也不能再用對待小弟弟的方式對待他。
“我目前感覺應該是這樣,具體的還得通過實驗來檢驗。”薑言表現得很謙虛,當然現在的他想殺死隊長候補不是難事。
“實驗?還是不要這樣吧,儘量不要和總部的禦鬼者發生矛盾,這樣不值得。”雪姐急忙勸道。
“我自然也不想把靈異力量浪費到這種瑣事上,但如果有人不長眼非要挑釁我,那我也不介意稱量一下他們。”薑言說著神情忽然猙獰起來,身體有隱隱黑煙擴散,充滿暴戾之氣。
雪姐見狀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秀眉微皺,心中有些驚訝:
“駕馭第二隻鬼後,他的性格也變了。”
雖然知道這是必然的結果,但雪姐還是感到有些惋惜,同時心中又升起憂慮,如果薑言以這種狀態參加禦鬼者會議的話,可能會和其他禦鬼者產生摩擦。
“明天的禦鬼者會議你最好收斂一點,聽說這次會議有一位隊長也在,不要頂撞了他。”雪姐提醒道。
“隊長是嗎?隻要他不冒犯我,我也不會理他。”薑言語氣平淡,並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值得在意的。
“還是謹慎一點好,那個隊長封天殘聽說性格很差,經常打壓新人……”雪姐還是有點擔憂。
“放心,我內心有一架自己的天平,會掌握好分寸的。”薑言說著,露出一個略顯邪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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