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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吹拂灰白色的窗簾,帶著一股陰冷,宿舍的溫度下降了一些。
“哧哧。”
靜謐的宿舍內,一個窸窣的聲音不時響起。
這聲音有點像塑料袋或者報紙在摩擦,可能是老鼠或蟑螂在外出覓食。
但這聲音卻是從齊修的床上發出。
“奇怪,齊修這人挺愛乾淨的,床上不應該有老鼠啊……”
薑言眉頭微皺,緩緩走向齊修的床。
宿舍裡的床都是上床下桌,所以薑言得踩上扶梯才能看清情況。
狹窄的床上,齊修正背對著他,側身睡著。
“哧哧。”
那聲音又來了,薑言這次能清楚地聽到,聲音是從齊修的被窩裡傳出的。
“這家夥在搞什麼……”懷著疑慮,薑言又踩了一節扶梯,這才看清齊修在乾什麼。
他看不到齊修的臉,但能看到齊修手機屏幕亮著,裡麵播放著一部電影。
他懷裡還抱著一袋薯片,剛剛的哧哧聲應該就是薯片的包裝袋發出的。
應該是齊修這家夥看電影看著看著睡著了。
薑言無奈地歎了口氣,原來是自己想多了,虛驚一場。
自己剛剛從工月村逃出來,神經過於緊繃,有點杯弓蛇影了。
但這也怪不得他,主要是那個“哧哧”聲有點詭異。
很快他就不去理會這些,上床休息。
在工月村裡一直提心吊膽,都沒能好好休息,這次終於能安心一會兒了。
第二天起來,陳梟看見薑言後驚訝不已
“我去,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不會是被丈母娘嫌棄了吧?”
“沒有,我和她分手了。”薑言編了一個比較正常的謊言。
“分手?是她甩的你嗎?”一聽到薑言分手,陳梟毫不掩飾臉上的高興。
“我甩的她。”薑言眉頭微皺。
“噢?看不出來啊……”陳梟鄙夷地打量了他一眼,而且湊過來悄悄道,
“那你們有沒有……嘿嘿,你懂的……”
看著他賤兮兮的表情,薑言心中無奈,這家夥腦子裡還是這麼多蟹黃。
“沒有,這你該放心了吧。”薑言無奈道,心中也是有點苦澀。
一想到那個可愛甜美的張甜甜是鬼,薑言就一陣惡心,更彆說什麼嘿嘿的事情了。
“那就好那就好,隻要你還是童子,咱們就還是兄弟。”陳梟摟著他的肩膀笑嘻嘻道。
兩人一起去吃午飯,午飯過後回到宿舍,薑言眉頭微皺
“都這個點了,齊修怎麼還在睡覺?”
在他記憶中,以前齊修都是宿舍起得最早的,一起床就在那裡鑽研玄學和圓神。
但今天著實有點奇怪,難道是因為放假了所以開始變懶?
一旁的陳梟得意地笑了笑,一副你不懂我懂的模樣,道
“這不是很正常嗎?估計是昨晚太累了。不過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齊修這家夥竟然敢用報紙。”
聽到這話,薑言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這家夥怎麼老往那方麵扯。
不過他也有點驚訝,畢竟陳梟昨晚睡得跟豬一樣,竟然也能聽到那個“哧哧”聲。
就在這時,班級群裡有了新的信息,兩人不約而同地打開手機查看。
“我去,遊樂園!”陳梟驚喜道。
群裡的信息很簡單,就是一次班級組織前往遊樂園的活動
“國慶假期到啦~,我們班委和張導準備組織留校的同學去附近的蜜糖遊樂園玩耍,有意向的同學可以填寫下麵的問卷參與。”
“遊樂園是嗎……”薑言對這些班級活動不怎麼感興趣,尤其是駕馭鬼大巴後,情感變得淡薄,更加不感興趣了。
但一旁的陳梟十分興奮
“薑言,聽說這個蜜糖遊樂園非常好玩,又大,項目又多,你肯定也會去的吧?畢竟難得分手了,正好轉換一下心情。”
“嗯,你說的沒錯。”薑言淡淡回了句,而後開始填寫問卷。
見到他這麼果斷的反應,陳梟愣了一下,這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薑言嗎?
他記憶中的薑言可是從來不參加班級活動的。
薑言這麼做自然有他的理由。
陳梟說的沒錯,他的確需要轉換心情,當然不是因為所謂的分手。
在工月村和那些厲鬼呆了那麼久,精神太緊繃了,這次正好可以借遊樂園之行放鬆一下心情,沾沾人氣。
而且他已經成為禦鬼者,國內的靈異事件在慢慢出現,以後說不定就沒有這麼悠閒的時光了。
“喂,齊修,你去不去?”陳梟拍了拍齊修的床問道。
但齊修還是側著身,沒有反應。
“不會又睡了吧?”陳梟無奈道。
這時,薑言的手機鈴聲響起。
看著屏幕上的未知來電,他臉色一沉,走出陽台接聽。
“喂,你是薑言吧,我們就在學校門口,你下來一趟。”剛接聽,一個有些囂張的男聲就傳了出來。
這種感覺有點像鬼火少年在學校門口約架。
但薑言可不會這麼簡單聽他們的話
“你們是誰?找我乾嘛?自報家門是最基本的禮貌,這都不懂嗎?”
“哈?你在說什麼屁話,你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嗎?”那個男聲頓時火了,語氣也變得激烈起來。
“我做了什麼?哼,而且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不會說話就找個會說話的人過來,我忙著呢,沒工夫跟你磨嘴皮子。”薑言毫不客氣道。
“讓我來。”
一個冰冷的女音傳來,似乎一位高冷的禦姐接過了電話,
“薑言你好,我們是總部的靈異探員,劉明已經向總部推薦你為大川市負責人,我們正是過來跟你討論相關事宜的。”
聽到這話,薑言眉頭微皺,劉明那家夥來真的啊,給自己弄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但總部的人都找上門了,他不去露個臉也說不過去。
“好,我這就下來。”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剛走回宿舍,他就發現陳梟正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一副我懂的模樣。
“看不出來啊,剛分手沒多久又談了一個,這次是個禦姐?”
“去你的。”薑言無奈道,說完就走下樓去。
此時,大學門口,身穿藍色風衣的一男一女正靜靜地等待。
其中男的二十歲上下,痞氣十足,臉上還有一道劃過整張臉的斜刀疤。
女的身材高挑而豐滿,長發秀麗,麵容清冷,她雙手抱著傲人的胸脯,冰藍的雙眸在陽光下如寶石般晶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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