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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黃泥房似乎被水淹過,四麵的牆壁塌了兩麵,屋頂像被大風吹垮,樑木和茅草散落一地,完全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
茅屋外,薑言和黑帽男靜靜地看著,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這種荒廢的老房子裡哪裡還會通電?
但這台電視卻在正常播放,毫無疑問,這台電視肯定有某種靈異力量。
“好家夥,這裡竟然有電視看?難道是放給鬼看的不成?”黑帽男調侃道。
“說不定是真的呢?”薑言附和道,他雖然怕鬼,但更怕毫無線索。
眼前這台電視明顯是一件靈異物品,可能和那個遺像男子一樣,能帶給他們一些有用的信息。
於是他們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屏幕,絲毫不敢錯過任何信息。
這台電視似乎很老了,飽和度出了點問題,屏幕上的畫麵泛著綠光。
現在播放的節目是新聞聯播,一男一女兩個主持人端坐著播報一則新聞,看起來和正常的新聞聯播一樣。
新聞聯播裡的女主持人的臉看起來非常完美,除了有點慘白。
但薑言看到這個女主持人,心中頓時生出一股寒意,女主持人的五官很完美,但看起來有點不協調,似乎是用很多人的臉硬生生拚湊起來的一樣。
一旁的男主持人看起來更加詭異,他穿著乾淨筆挺的西裝,但臉像一具死屍一般晦暗,臉上布滿屍斑。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兩個主持人都有問題。
但薑言和黑帽男都沒有輕舉妄動,依舊安靜地看著新聞的播報。
電視屏幕裡,全程都是女主持人說話,播報的新聞內容也很簡單,主要是講大川市一所高中的集體死亡事件。
那件事薑言也有點印象,大概是十幾年前的事情,當時那所高中一個班級的人不知為何集體死亡。最後官方給出的結果是食物中毒,但現在想起來肯定沒那麼簡單。
新聞隻有這一條,播報完之後,女主持人又重複播報。
兩人再聽了一遍,發現兩次的內容一模一樣,沒有什麼新的信息。
但每播報完一次新聞,兩個主持人就會靠近一點,似乎當他們接觸後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這新聞和我們的處境毫不相關,光站在這裡沒有辦法,既然這裡有電視,應該也有遙控器吧,如果能找到遙控器的話,說不定能得到更多的信息。”黑帽男提議道。
“你說的沒錯,那我們進去找找。”
薑言也覺得必須有所行動,於是決定和黑帽男一起進入茅屋。
不過在此之前,他先展開了鬼蜮,這樣更安全一點。
昏黃的鬼蜮展開,一下子將茅屋籠罩在內,那台詭異的電視也被鬼蜮籠罩。
“能被你的鬼蜮籠罩,說明恐怖程度不高。”黑帽男欣喜道。
“嗯,還是得小心點。”薑言仍舊不敢放鬆警惕。
兩人走進了茅屋,剛一進來,他們就感到一股涼意。
明明是大白天,這間小小茅屋竟然如此陰冷。
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朽木的味道,隱隱還夾雜一絲臭味,駕馭了鬼大巴的薑言一下子就認出了這種味道——屍臭。
“先找一下遙控器吧。”
兩人開始在茅屋內翻找,弄得屋內一片灰塵,但過了許久都沒看到遙控器的影子。
“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看來真的沒有遙控器。”黑帽男有點失望道。
“那現在隻能看看電視上有沒有相關的按鈕了。”薑言說著看向電視機。
“隻能如此了,那誰先去呢?”黑帽男有點難為道。
薑言思考了一會兒,最終決定自己親自出手
“我來吧,這裡是我的鬼蜮,我的力量比較強。”
一旁的黑帽男點了點頭,同時心中對對這個大學生多了一絲敬佩。
薑言駕馭的鬼大巴明顯比他的鬼風衣要強,成功幾率要高很多,而且薑言並沒有吝惜靈異力量,主動扛起了責任。
這種素養在禦鬼者中都是非常罕見的,更彆說是一個新人禦鬼者。而且薑言並不是無腦之人,他的決定是顧全大局而做的。
如果黑帽男先去,萬一死了引發厲鬼複蘇就很難辦了。所以黑帽男也很快認清自己的定位,乖乖做好輔助的角色。
薑言麵無表情地來到電視機前,在觸碰電視的按鈕前,他先掏出那個紅色的安全錘,以應對突發情況。
電視屏幕裡的主持人對他的靠近毫無反應,依舊在正常做著節目。
在薑言靠近的瞬間,不知是不是錯覺,那個女主持人似乎瞟了一眼他。
薑言此刻也沒有過多猶豫,將手伸向電視機熒幕下,摸索著按鈕。
屏幕下有四個按鈕,應該是電源鍵,換台鍵,還有音量加減鍵。薑言需要的是換台鍵,但僅憑手感無法辨彆。
“要不要蹲下來看看呢?”
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劃過。
不過他很快放棄了這個想法,傻子才會這麼做,他決定一個個按鈕嘗試。
“電源鍵肯定在最邊緣,音量加減鍵應該是一對的……”
電源鍵肯定是不能按的,畢竟萬一把電視機關了可能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
於是他決定先按中間的兩個按鈕,按下其中一個按鈕後,電視機的聲音變大了一點,明顯這個按鍵是音量鍵。
他再按了一下旁邊的按鈕,電視的聲音又小了一點,這也是一個音量鍵。
現在薑言可以肯定,中間兩個是音量鍵,電源鍵和換台鍵在兩側。
也就是說,他有二分之一的機會按下換台鍵。
音量鍵是正常的音量鍵,但按下換台鍵和電源鍵會有什麼後果,薑言就不知道了。
以防萬一,他提醒黑帽男道
“做好準備。”
黑帽男點了點頭,催動鬼風衣的袖口懸浮在電視機前,隨時可以攻擊。
做好準備後,薑言也不墨跡,選擇了最裡麵那個按鍵按了下去。
按鍵按下的瞬間,電視機屏幕一閃,忽然黑屏,但過了一會兒又變成的雪花狀。
“正在搜台嗎?”
薑言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運氣比較好,剛剛應該按到了換台鍵,電視機正在搜索可用的頻道。
過了一會兒,屏幕上有了影像,但看起來十分詭異。
屏幕布滿鋸齒狀的波紋,影像顯示十分詭異,一張猙獰的慘白臉孔充滿整個屏幕。
這張臉看起來和那個女主持人很像,不過此時雙眼流血,嘴角猙獰地咧開,她的臉擠壓著屏幕,仿佛下一刻就要從屏幕裡衝出來。
“咯咯咯……”
她似乎能看到薑言,瞪著他露出陰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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