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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張甜甜是鬼?”黑帽男驚訝的看著麵前的遺像,心中不禁感到有點荒誕,此刻他並不怎麼相信遺像說的話。
畢竟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張甜甜明顯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會獨立思考,又有情緒反應,怎麼可能是鬼。
而麵前這個遺像會活動,裡麵的死者還會說話,明顯有某種靈異力量作怪。
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是相信一個會說話的遺像,傻子都能做出決定。
鬼話是不可信的,但黑帽男還是給了這個遺像一次機會,畢竟這個遺像的話也算一種額外的信息。
“你最好能給出讓我滿意的解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黑帽男說完吸了一口鬼香煙,隨時準備吐出煙圈。
遺像中的男子見他如此防範,神情變得焦急起來,連忙道
“那個女孩的真身是一隻偽裝鬼,它能吞噬活人的記憶,真正的張甜甜已經死了。偽裝鬼的殺人規則是身份被識破,如果你識破了它的身份,那它就會殺死並取代你。”
“偽裝鬼?”黑帽男有點驚訝,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鬼,不過從遺像男子焦急的模樣來看,這話似乎有一定的可信度,但他還是心存懷疑,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但剛問完這句話,遺像男子的表情就變得僵硬起來,他的顏色正在加速變淡,聲音也虛弱異常
“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幫助你們隻想你們能活著逃出村子,然後找到一個叫顧峰的人,告訴他一句話,“它死了”。”
話音剛落,遺像男子就迅速變淡,最後變成一片白色,之後“啪嘰”一聲倒在地上。
這個遺像的靈異力量已經徹底消失。
看著這遺像倒下,黑帽男心驚不已。
這遺像中的男子應該是某個禦鬼者的意識,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苟活在遺像中,在這個村子裡一直等待有緣人的出現。
現在等來了他和薑言,於是用儘所有的力量將這些信息傳遞出來。
顧峰是誰黑帽男並不關心,他現在真正關心的是遺像男子之前說的話,張甜甜是鬼。
而現在,薑言正和張甜甜睡在一個房間,薑言危險了。
“該死!”黑帽男大罵一聲,急忙衝向薑言的臥室,準備開門。
但無論他怎麼擰動門把手,臥室門都沒有打開,似乎被反鎖了。
“竟然打不開?這小情侶行苟且之事還把門反鎖了,嗨!”黑帽男氣不打一處來。
真不知道薑言發現和他快樂生活的女朋友是一隻鬼會是什麼反應。
不過這些不是重點,此刻黑帽男必須救薑言,因為薑言有鬼大巴,是非常有潛力的禦鬼者。
如果薑言死了,他一個人逃出村子的難度會大大提高。
於是他拍打起臥室門,大喊道
“大學生!出來,有事跟你說!”
他當然不會直接說張甜甜是鬼,因為遺像男子說過,偽裝鬼的殺人規則是身份被識破,所以隻能喊薑言出來。
但他拍了好幾次門,也喊了好幾次,臥室裡還是沒有動靜,不僅如此,整個平房裡都靜悄悄的。
“糟了,那個大學生不會已經……”黑帽男大感不妙。
就在這時,鬼香煙忽然熄滅了,整個客廳陷入一片黑暗。
黑帽男心裡咯噔一下,感到有點驚訝,這鬼香煙怎麼燒得這麼快,這燃燒的時間比印象中的短了一半。
“難道說這客廳裡也有鬼?”黑帽男瞬間汗毛豎起,同時安靜下來,仔細聆聽客廳的動靜。
鬼香煙燃燒的速度很快,周圍一定有厲鬼或者某些靈異力量,這是黑帽男能肯定的。
但在黑暗中,他又看不清情況,於是掏出手機打開了照明燈,然而奇怪的是周圍仍是一片黑暗,連手機的屏幕都沒有亮。
“這黑暗和鬼大巴的黑暗有點類似,難道那個大學生已經厲鬼複蘇了?是要繼續待在這裡,還是出去呢?”
黑帽男陷入了糾結,客廳裡的黑暗顯然有靈異力量影響,不然鬼香煙不會燒得那麼快。
如果選擇出去的話,張甜甜之前又說過不能出門,但一隻厲鬼的話能信嗎?
所以到底要不要出去呢?
糾結許久,黑帽男最終決定留在客廳裡。
因為在客廳呆了這麼長時間,他都沒有受到襲擊,說明客廳暫時是安全的,繼續保持現狀是最佳選擇。
如果貿然出去,可能還會遭遇未知的危險,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出去。
但不管怎樣,黑帽男今晚是不敢休息了。
與此同時,在臥室裡,薑言正在床上假裝睡覺,其實是睡不著。
不知道為什麼,駕馭了鬼大巴之後,他就一直感覺不到困,每次想閉眼休息,都會看見大巴內的場景,座位上那些旅遊團屍體都眼神空洞的看著他。
就是在平時,他也能感覺到這些屍體就在自己體內。
真是奇怪的體驗。
不過,最為關鍵的並不是鬼大巴的影響,而是現在的枕邊人。
從鬼大巴事件之後,薑言對張甜甜的身份就產生了懷疑。
現在回想起來,張甜甜的出現太過突然,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兩人就確定了關係。
期間薑言也和她有過一些肢體接觸,張甜甜和普通女孩沒什麼不同,唯一的區彆就是身體太冷。
一開始薑言以為這是體質使然,但現在想想並不是那麼回事,直到他駕馭鬼大巴後,才明白過來。
張甜甜身上的冷和鬼大巴帶來的冷極其相似,都是厲鬼獨有的冷。
而且張甜甜能在鬼大巴的停車殺人中幸存下來也很奇怪,黑帽男沒有被襲擊是因為有某種底牌,他自己已經夠幸運了,但最後還是逃不過襲擊,還得靠齊修給的黃符保命。
但張甜甜一次都沒有選中,這實在不尋常。
綜合這些信息考慮下來,薑言有百分之九十的信心覺得張甜甜是鬼。
如果那樣的話,他現在正和鬼睡在一張床上。
但薑言也不敢有什麼動作,畢竟他不知道這隻鬼的殺人規則,所以保持現狀是最好的。
當然他也不敢休息,不敢有絲毫鬆懈。
就在這時,他感覺右邊的胳膊有股涼意襲來。
“不會是張甜甜靠過來了吧?”
薑言頓時警惕心大作,但臥室內漆黑一片,他根本看不清情況。
於是他拿出手機,解鎖了屏幕,準備用手機屏幕的光看清周圍情況,然而預料中的發光屏幕並沒有出現。
“手機壞了?”
薑言有點困惑,但這時那股涼意越來越近,最後,一隻冰涼的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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