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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發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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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情有點讓人害怕,過了會兒輕柔地說:“彆生氣了,我把他弄去雲南,十年半載都不調回來,給你出氣,怎麼樣?”

雲南可不是什麼開化的地方,百姓刁蠻,還是當地的土司治理,接壤的也是凶橫之藩,不受管教,這跟流放差不多。

紹楨很是懷疑,覺得他在哄自己,道:“真的嗎?他可是你表兄,還是心腹呢。”

太子笑了笑,捏了下她的鼻子笑她天真:“練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我手下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多的是人爭做我的心腹,也隻有你不拿我當回事。”

紹楨頭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懷疑。如果他真的這麼重視她,這麼喜歡她,如果她在最開始就向他尋求幫助,是不是不用吃這麼多苦頭?

太子端詳著她的小臉,有些不確定道:“董律元真是你殺的?”

紹楨思忖著點點頭,橫豎他都幫她出獄了,總不能又翻臉把她關進去。

“他借張紹槿的手,給我爹送了一隻藏毒的玉枕。我爹的身體早就垮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太子摸了摸下巴:“殺就殺了吧……”隨口將話題岔開去:“你不是上山守製?我在簡肅公墓前也沒見著你。去哪兒了?”

果然是他祭奠了父親。

紹楨咳嗽一聲,不敢讓他知道和楚瓊有關。楚瓊不知怎麼得罪了他,在翰林院待得好好的,忽然被他搞去南直隸當官。

她斟酌著道:“昨夜有過路人投宿,一早啟程,我怕他不識下山的路,所以特地送了一程,才錯過殿下駕幸,是我的過錯。”

太子道:“是男是女?幾人借宿?”

“一個中年男人……沒說其他。”

太子慢騰騰道:“你還挺熱情好客的。”

紹楨道:“我在山上都見不到什麼人,看見一隻狐狸都稀奇半天,何況是過路的生人呢。還好您肯來看我。”

太子安靜半晌,清咳一聲:“那你想不想我?”

紹楨張了張嘴,屈服地點點頭:“……想。”

太子微笑:“你早這麼乖不就得了。跟我說說,還有誰欺負了你?張家把你趕了出來,是想回去還是想報複他們?讓張紹槿把爵位還給你如何?”

紹楨滯了滯。

她猶豫道:“還有淑妃呢。她能同意嗎?”

太子不以為意:“她一個根基不穩的宮妃,也就欺負自家人耍耍威風。簡肅公於朝廷有功,可你二叔家那些女孩又實在上不得台麵,父皇才決定將恩賞放在簡肅公的長女身上,讓她進了宮。你不用管她。”

紹楨拿不定主意。她原本以為太子已經厭棄她,打算給張世欽守完孝就回揚州的,但是現在看來……

她猶豫道:“我想想吧。”

太子看了她半天才說:“你可真護短。”

若不護短,照張家人欺負她的程度,她早把張家給揚了。彆人窩裡橫,她是反過來的。

紹楨討好地笑了笑,轉開話題,問道:“您怎麼今日想起來看我?這麼大陣仗出宮,皇上知道嗎?”

太子說:“簡肅公殺了韃靼大汗,西邊形勢大好,父皇奉太後和太妃西巡去了,留我在京中監國。都安排好了,我才來見你的。”

就在此時,房門篤篤響了兩聲,陳斐在門外恭順地請示:“殿下,到午膳的時辰了,擺飯吧?”

太子應了一聲,又對紹楨道:“我今天就在這裡歇了,你準備哪間屋子給我睡?”

“啊?”紹楨慌了,“這麼多人?彆院恐怕住不下……”

太子擺擺手:“我是問我自己,他們晚會兒就下山,已經安排好了。”

紹楨想了想,“東屋是我睡的,您要是不嫌棄,我讓他們換了被褥,您在那兒將就一夜?”

太子點頭:“那你呢?”

客房剛剛打掃過,能住人,紹楨打算去後院過一夜:“我睡客房。”

太子立刻想到了她一早送下山的借宿人,皺眉道:“何必這麼麻煩,你跟我一起睡好了,我們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紹楨不願意,她低頭絞著手指:“我不……”

太子見她這樣子,情知不能逼急了,隻好道:“算了,依你,也不用換被子了,我去客房。”

紹楨鬆口氣。

午膳照舊不沾葷腥,用過膳,太子還在明間看書,她隻好在邊上陪著,靜不下心寫文章,隻好練字,誰知頭腦越發昏沉,可能是著涼了。

從上午送完人回來就這樣,應付太子耗費大量精力,這會兒撐不住,連走去東屋睡覺的功夫也沒有,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枕在了手臂上。

等太子再看她時,她已經睡得很熟了。

太子失笑,扔了書走過去,輕聲喊她也沒回應,便將她打橫抱起,出了明間,示意侍衛們不要出聲,讓婢女帶路去了東屋,將紹楨平放在床上。

她竟然沒有絲毫被吵醒的征兆,或許是認得床,往裡翻了個身,還不忘卷了被子來蓋。

太子看著她的睡顏,笑著輕聲說:“你怎麼困成這樣?”

自然沒人回答。

他從紫禁城來良鄉,又上明山,一路沒有歇過,這會見她睡得這麼沉,也被勾得帶起了些睡意,除了大氅,和衣在紹楨身邊躺下,側身抱了個滿懷,闔上眼眸。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被細碎的哭鬨聲驚動,竟然是懷裡人,他立刻清醒。

太子探身去看,紹楨睡得耳紅臉熱,額頭全是汗,頭發濕漉漉的,貼在麵上一片淩亂。方才正是她在哭鬨,緊緊閉著眼睛,嘴裡發著夢囈:“不走……為什麼要把她換走……韞兒……我帶你回秦園……我到山上去……你們都找不到我……”

太子跟她朝夕相處的,這會兒一句話也聽不懂,什麼“韞兒”、什麼“秦園”,隻當她在說胡話。

伸手試她的額頭,燙得驚人。

太子有些心驚,喊她的名字:“紹楨?紹楨!”

紹楨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開始哭喊著要爹娘了。

怎麼燒成這樣?

太子急忙翻身下床,疾步出屋,陳斐迎了上來:“殿下?”

太子沉聲道:“即刻下山帶詹禦醫,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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