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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七章-撤離木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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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惆悵,未能逃過身旁老者雙目,智計無雙眼眸之中,透出幾分計得之色,望向公子,撫須之時,唇角劃過不易察覺弧度,隻要這唐公子忌憚一起,而後定會有拉攏之心,如此一來...

國士無雙,智計無人能出其右,儘管老者不通武境,但身上那股氣勢,已令唐、宗二位公子感受到了危機,從青衫獨戰佝僂老者收回目光,回首望來...但落入這兩位公子眼中的,卻隻有那已近暮年的老者,適才那危險氣息,已蕩然無存。

正當宗、唐兩位公子眼光從青衫身上移開片刻,戰圈之中,局勢忽轉,當兩人回轉目光望去,隻見到青衫少年身影倒飛而出...

“怎會如此!”兩人心中同生疑惑,青衫適才明明已占得片刻上風,沒想到竟會敗得如此之快。

旁人或許不知,青衫少年卻是覺察真切,許是自己快慢劍勢激怒了佝僂刺客,亦或是他已不想再戲耍自己,適才步光、斷月趁勢劃開他黑袍衣衫,卻不曾想,他那黑袍之中,竟噴出一團如墨煙霧,似箭而出。

撲麵而至,來得竟比自己劍招還快上三分,少年忙是仰首,終是在如墨煙霧包裹自己麵龐之前,避讓開來...不過仰首一瞬,也露出致命破綻,佝僂老狗本就是宗師境上高手,豈能放過這等機會,幾是青衫破綻顯現一瞬,老狗已然出手...

出掌無聲,破空亦無聲,甚至木屋階上,同為知天之境的上官人言,也隻在佝僂掌勢將觸青衫胸前,方才察覺,想要高聲提點,卻為時已晚,以他的身手想要相助,倒還來得及,但青衫陷此危局,老者依舊沉著,上官人言也隻得強忍出手衝動...

下方觀戰的小傑二人卻無這些顧慮,霖兒想要出手相助,但小傑身法更快,幾是一瞬,器人合一而出,化作劍光一抹,縱身而上...隻一息間,便已臨近青衫身側,顯出身形,小傑揮劍上撩,欲逼佝僂撤掌退卻。

可當劍勢撩刺空,青衫之聲響於耳畔,小傑才知自己上當。

“他意不在我!”青衫之聲急切而出,回首望去,隻見那佝僂背影似電如箭,直撲木屋而去...

旁人或許不察,霖兒心思玲瓏,幾在那佝僂身影越過青衫一瞬,便已察覺,當即閃身而去,直躍上木屋階前,碧衣淺袖一抖,一柄桃花匕首出現掌中,反手握時已閃身護於病懨懨的公子身前。

一瞬忘卻了心中雜念,霖兒此時隻覺青衫少年之諾,便如自己親口應下諾言一般無二。

小傑似還未回過神來,但青衫少年已然穩住身形,急切之聲再傳,尤是瞧得霖兒擋在那唐公子身前,急火上湧,恨不得能縮地千裡,一瞬趕至。

“小傑兄,助我!”青衫言罷,已借小傑之力穩住身形,淩空翻身,足尖點踏而去...

見狀會意,小傑亦是淩空翻身,橫劍當胸,一手握住劍柄,一手掌心平攤托住劍身,任由少年足尖點在自己劍身之上。

感受青衫重量將自己劍刃壓彎如弓,小傑將周身內力運轉至巔峰,儘數傳入掌中劍身之內,隨即低喝一聲,將劍中內力儘數釋出。

“去”字出時,青衫身影如離弦之箭,激射而出...

踏雪七尋,本就是絕頂輕功,加之小傑內力與棍劍之力,讓少年身形再快三分,後發先至,竟生生趕在那佝僂身影之前,抵木屋階上。

立身階上,護在碧衣身前,回身出劍,顧不得階上幾人是否能承受雙境之壓,腕間翻動,將步光、斷月齊齊反握,向下一頓,兩柄神兵立時沒入木屋階前。

騰出手來,雙手後招,微闔雙目,心中默念,身後劍匣之中,相互依偎的兩柄神兵,似得少年心意感召,不再依偎搖曳,而是於劍匣之中稍稍晃動片刻,隨即脫匣而出。

猩紅血風、胭紅胭脂,雙宿雙棲,相知相伴,就如奮不顧身,為青衫守護誓言的碧衣少女,也如不惜自身,也要護碧衣少女周全的青衫少年,令人豔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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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衣杏眸眼中,盛滿青衫之色,似覺初春寒風也顯暖意。

哪有少女不懷春,無論碧衣姑娘瞧向青衫那充滿愛意眼神,還是青衫不顧其他儘力相護之景,儘落王悅兒清澈如湖水般的眼眸之中...一瞬恍惚,仿佛有無形之手撩動了她的心弦,這位威州八萬精銳兒郎的掌上明珠,於這一刻,似也想有這樣一人,能不顧一切,護住自己...

無論豆蔻少女心思,還是碧衣滿盛青衫之眸,皆在眾人觀望之下,老人望著王悅兒如今的神色,麵上盛滿欣慰,仿佛已看到了心中設想未來的模樣,以至於有些失神,直至身上感受到木屋階前傳來的劍鋒之寒,方才抽回思緒,回轉目光。

階上青衫,身前月光、古樸二劍倒插入地,手中兩柄猩、胭紅雙劍,紅色劍光將青衫麵容映得血紅一片...

雙劍才出,木屋階上氛圍陡轉,如說此前月光、古樸長劍散出的是清冷、肅殺劍意,那麼相比之下,此刻猩紅、胭紅劍上便是滿柔情,旖旎劍光看似無害,甚至讓人心神放鬆,但其中所含殺機,卻絲毫不弱適才兩柄長劍。

劍光四散,雙重劍境再籠木屋方寸之地,也迎上那撲殺而至的佝僂黑袍,眼看對方毫無顧忌衝入自己劍境之中,青衫少年麵上凝重不減反增,如此輕敵,不是狂妄自大,便是有足夠信心,而這佝僂黑袍,顯然屬於後者。

不出青衫所料,血風、胭脂的旖旎劍境,直讓木屋前的眾人難堪重負,即便上官人言與那錦衣公子一行人修為早入知天,麵對這雙重劍境也不得不全力運功,才堪抵擋,而老者與唐公子則在王悅兒相助下,才勉強抵住劍境威壓。

但那佝僂黑袍身影,竟絲毫不受影響,直衝而入,麵對無形劍境阻攔,隻揮動寬袍衣袖,無形之中,竟顯裂痕...

如蛛網一般,裂隙漸漸擴散,清脆破裂聲,陣陣入耳,而後虛空裂隙竟如琉璃之鏡,遭受重擊般,碎裂開來...

眼看劍境難阻,青衫隻得撤去雙境,直麵對敵,眼見對方掌勢在至,將手中血風、胭脂拋起,雙掌運力,直擊劍首之上,兩柄神兵似箭射出,而後身形回轉之時,足尖微點,踢在倒插入地的步光劍柄之上,令其一並射出。

佝僂黑袍已近丈餘,呼吸之間,便破開青衫雙境,正欲越其攔路身形,直撲那病懨懨的公子,卻覺破空之聲襲來,微側目時,三道劍光先後而至,冷哼一聲,直道青衫技窮,頭也未回,隨手以掌中拂塵微拂而去...

適才青衫少年手持雙劍,方才凝出雙境,但佝僂黑袍隨意一拂,瞬將身側虛空之中萬物皆凝,此等造詣,不入宗師,恐難施展。

本以為激射而來的三道劍光,也會被自己儘數擋下,佝僂黑袍一拂之後,在不管身側如何,隻繼續衝那豆蔻少女所護的公子而去,豈料還未近身,身後卻傳破裂之聲。

不由詫異回眸,卻見倒映那蒼老渾濁瞳仁之中,兩道紅色劍光,生生將自己所凝抵擋劍光之虛空生生撕裂一口。

血風悍,胭脂濃,影相伴,劍相融...

以青衫少年知天武境,想要破開宗師凝境,豈是那麼簡單的,但偏血風與胭脂兩劍卻做到了,兩劍劍光相融,雖再不得寸進,卻給其後緊隨而來的古樸劍光留下了可穿透而過的一線縫隙...

顯然古劍步光也未辜負這兩柄劍撕裂開的一絲破敵之機,劍光瞬間穿透而過,好似撥開烏雲的光,一閃入內,直衝尚存驚詫的佝僂黑袍而去...

如說此前退讓也好,戲耍也罷,忠齊本就在依自己心中之計行事,想不動聲色,儘力掩飾住自己刻意相讓之意,讓隨後能及時趕來的唐九完成自己苦心布下的局,但此刻雙劍破境,一劍刺將而至,卻令這位宗師真正感受到了危機,也為自己大意輕敵付出了代價。

側首微避,終是堪堪躲開了那快若流星的一劍,但麵頰之上傳來的微麻火熱之感,伴隨殷紅鮮血順頰而落,令這位齊雲皇帝身旁的宗師高手,麵色驟變。

再無先前滿滿自得,一切儘在掌握的胸有成竹,隻餘微微抽搐的蒼老眼角,還有渾濁目中漸漸升騰的怒火。

“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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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也湊巧,正有微風忽起遠處尚存的林間,春夜寒風拂動枝杈嫩芽發出的聲響,都似在嘲笑這位宗師高手,竟被低自己一境的青衫所傷。

多年的禁宮生活,早令這位曾經的唐氏大將,忘卻了皇宮之外的一切,甚至已有了喜怒不悲的心境,但當感受到自己滾燙的血,劃過麵頰,仿佛曾經的睥睨一切,統率三軍時的意氣奮發,一瞬重回。

怒火熊熊,已快要破開那渾濁雙目,沙啞卻尖銳之聲,迸出齒間。

“你找死!”

宗師一怒,穿林之風似也有所察覺,適才還撫動遠端林中枝葉的初春夜風,驟然靜止,木屋前頓陷死寂,就淩空凝住少年雙劍的‘境’,似也感受到了下方宗師之怒,令被止住的雙劍不停震顫,隨佝僂黑袍聲出一瞬,兩劍被瞬間震落...

胭脂、血風劍光昏暗墜落之際,卻有一道月光趁勢而來,恰恰抓住‘境’散一瞬,刺向佝僂黑袍,比起適才劃破其麵頰的古樸劍光還要犀利三分,殺招一現,青衫、月光儘數相融,凝少年全力的一劍,欲破敵當場...

月光倒映佝僂渾濁雙眸之中,幾已將蒼老瞳仁儘遮,卻遮不住那雙瞳中怒火與殺意,眼見青衫近了身前,佝僂老者掌中拂塵一閃,已然收攏入寬袍之中,隨即滑落一枚通體溜圓之物。

此物通體似镔鐵打造,無鑿刻之紋,從佝僂袖間滑落掌心,在寬袖遮擋下,甚是隱蔽,無論是持劍而來的青衫少年還是木屋前的幾人,都不曾察覺,唯有那病懨懨的公子,恰在身側那物件滑落之時,瞧得些許。

看清一瞬,唐延英滿是病容眼眸登時大震,但隻須臾,卻又迅速止住心思,麵上神情恢複如常,旁人看來也隻會認為是這公子之病再度發作。

一旁老者,卻如了然一切,淡然收回目光,望向佝僂刺客,見他已動了真怒,眉頭微蹙,轉向正蹲於木屋前一角,不斷拋著手中銅板的上官人言。

上官人言知天武境,自是敏銳察先生目光望來,抬手之際,正迎上先生眼神,見他以目光示意,瞥向青衫、佝僂二人,登時會意,起身之時,手掌順勢回攏,將幾枚銅板儘納掌中,破爛鶴氅幾現殘影,相助青衫少年而去...

青衫、鶴氅,前後相攻,換作尋常高手,已然不敵,但佝僂老狗,竟不顧身後突然出手的上官人言,隻凝視著劍光將至的青衫少年,待其劍鋒抵自己咽喉半寸之時,手心猛然緊握...

一團濃如墨的煙霧憑空升騰,一霎將佝僂身影並近身的青衫一並吞沒,凡濃煙觸及之處,皆以肉眼可見之勢,迅速腐朽,一望便知,此煙之中,含有劇毒...而後如墨濃霧之勢不停,大有將木屋階前眾人儘數吞沒之勢。

儘管距離如此短,但青衫、佝僂交手卻快,上官人言還是晚了半步,但也正是這半步,讓上官人言瞬間止步,足尖連點,身形驟回。

非是他畏懼煙中毒性,境入知天,若非奇門劇毒,尋常毒藥,皆可以內力抵擋,上官人言憂心的,無非是即將被毒厭惡吞沒的老者,他不通武境,如若吸入半點毒煙,恐怕性命難保。

相較之下,那青衫少年畢竟已入知天之境,孰先孰後,上官自有分寸,一瞬而至,不顧老者欲開口斥責自己不依令而行,伸手挽起老人與身旁病懨懨的公子,急躍離木屋。

一同退離木屋的,不止上官,王悅兒與張、吳二人也拖著那碧衣少女撤離木屋,還有那在旁觀戰的錦衣公子三人,亦在忌憚之下,一並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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