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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亂了慕容穀首山之人,正於金雞窟中狼狽逃命,雖從祭壇之地暫時逃離,可還不曾出得金雞窟,少年三人哪敢於窟中逗留,一刻不停,向金雞窟外逃去。
姬夜斷臂傷勢頗重,即便在祭壇上時,得少年指力封穴,又以止血散暫療斷臂之傷,但若不及時醫治,仍有性命之憂。
少年青衫亦甚狼狽,與凶獸鏖鬥,不僅令少年內傷複發,胸前才將結痂的傷口亦再度迸裂,鮮血早將青衫浸濕,內外傷交疊,令少年隻感疲憊愈盛...
可當瞧見薛大哥二人,少年隻得強打精神,有了姬夜指路,從祭壇一路逃來,倒不曾迷路,穿洞行窟,很快便行至先前兩名金雞樓弟子喪命之地,在薛虎攙扶下的姬夜本就傷重,連連趕路之下,已壓不住喉中腥甜,才入此地,終忍不住嘔出大口鮮血。
兩人身後,全神貫注戒備斷後的少年,見得姬夜傷重嘔血,忙躍至身前,伸掌以內力相助,豈料才將運功,凝立肩頭的踏雪忽地直起身子,三角腦袋轉向洞穴深處,獠牙微齜,如臨大敵。
熟知踏雪性子的少年警覺頓生,側耳聽去,聞洞窟黑暗之中,隱約傳來窸窸窣窣響動,立時回想起初逢姬夜之景,暗道:“糟了,隻顧著提防檮杌,卻忘記了這洞中還有那群畜生的存在...”
可傳功療傷已起,不能半途而廢,否則兩人同遭功法反噬,身旁薛虎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卻瞧見了雪貂如臨大敵的模樣,再望木兄弟凝重目光,立時猜出幾分,性子耿直的他不善言辭,立刻遠足功法,閃身護衛在木兄弟兩人身前...
姬夜亦察覺到了洞窟中的細微響動,亦知是何物發出,咽下口中血沫,向著身後正以內力傳助自己療傷的青衫虛弱開口:“木兄弟,莫要在管我了,此地向前先左後右,便能望見金雞窟的出口所在...”
且不論在祭壇之上,姬夜先後救下自己與薛大哥,與先前引自己二人進入祭壇早已功過相抵,便是這姬夜識出延命丸,顧蕭也不會見死不救,隻側目望見薛大哥與踏雪同時戒備之姿,已知曉他們的心意。
凝心靜氣,向眼前姬夜低聲輕喝道:“莫要分心,我先助你護住心脈!”
莫說現在姬夜重傷在身,便是無傷,也難抵擋少年武境,更何況有生之機會,誰人又會執意求死,聞聽少年開口,姬夜不再多言,運轉功法,將少年傳入自己體內真氣化為己用,斷臂失血的遲滯昏厥感總算消去幾分...
見姬夜已稍稍好轉,少年心神終定,正欲收回內力之時,那群螢火瞳怪已悄然現身,獸目之中,滿是貪婪,暗中凝著療傷的兩人,似是察覺出了其中一人身上散發出的虛弱氣息,不再掩藏,隨一聲嘹亮鳴啼響徹洞窟,百十道獸影衝療傷二人直撲而來。
少年撤功尚需短暫一時,守在少年身前的一人一獸,已是各自動身,迎上撲來的洞中之怪,為少年爭取時間。
薛虎外門功法,本就擅守,回身一躍,守於少年身前,麵對撲將而來的銳喙利爪,虯髯大漢絲毫不懼,運力低喝,渾身肌肉頓時隆起,鐵塔般身軀如牆般矗立少年二人身前,擋下了窟中群怪。
身上衣衫瞬間被銳喙利爪儘數劃開,外門功擋住利爪,不至劈開肉綻,可群怪齊撲之力甚大,就連虯髯大漢壯碩身軀也難以抵擋,踉蹌後退,遙遙欲倒...額角、脖頸青筋暴起,咬牙欲碎,喉嚨怒喝聲出,單足後踏,止住身形倒下之勢...蠻力一出,局麵竟被生生扭轉,低喝聲出,寬臂一緊。
“哢嚓!”骨斷筋折之聲立時響起,虯髯大漢竟將撲在身上的銳喙之獸儘數勒斃,鬆開雙臂之時,銳喙怪物屍首頓時無力滑落,可還未等虯髯大漢鬆口氣,其後如潮水般的怪物再度湧來...
薛虎勉力抵擋,但一人之力實是有限,過不多久,已有力竭之象,支撐住身體踏足地麵的雙腿,也在銳喙怪前赴後繼下,緩緩向少年為姬夜療傷之地緩緩退去。
眼看虯髯大漢再難支撐,少年腳邊顯出尖銳獠牙的雪貂弓腰彈起,身形之快,直讓群怪瞧見白影一閃,便已落於虯髯大漢肩頭,雪白毛發炸立而起,口中發出“噝噝”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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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在虯髯大漢處碰壁的怪物們,還以為有每餐主動送上門來,獸瞳之中碧光閃耀,興奮異常,可當瞧見白影身軀之時,這群銳喙之怪興奮之色頓消,再迸出尖銳鳴啼之聲。
不同先前現身之時的呼喚同伴鳴啼,此時聲中懼意甚是明顯。
薛虎早被銳喙之怪遮擋視線,苦苦支撐之際,肩頭一沉,餘光隻望雪貂身影之時,忽覺身前一輕,耳中傳來驚啼之聲,纏住自己的諸多怪物瞬間從自己身上疾速退去。
危機暫去,薛虎氣喘如牛,稍定心神,側目望向肩頭雪貂,正欲開口,卻見那些銳喙怪們尚未離開,隻懾於雪貂之威,不敢近前。
少年將這一切瞧在眼中,稍作思忖,立時便知,定是踏雪被困金雞窟中,無有食物來源,隻得捕殺這群銳喙之怪為食,故而在踏雪出現之時,這群怪物才會如此忌憚,可它們畢竟數量占優,平日裡被踏雪捕食,早成不死不休之勢...定下心思,加快了內力運轉之速。
果不出顧蕭所料,這些怪物被踏雪震懾退開丈餘,如同軍陣一般,隻稍休整,在其中一身形較大的銳喙怪鳴啼之下,重振旗鼓,再度逼近,任由踏雪喉中如何嘶吼,都不再後退。
反是擋在少年二人身前的大漢、雪貂,在這些怪物緩緩逼近下,步步退去。
隨著一聲尖銳鳴啼之聲響起,銳喙怪們騰躍而起,分作兩隊,先後向著虯髯大漢、雪貂,還有運功的少年二人而去。
薛虎得踏雪相助,恢複了些許力氣,見得怪物們撲咬而至,拳打腳踏,與它們戰作一團,踏雪身形靈巧,白色身影閃動於怪群之中,尖牙利爪,不時帶走怪物性命,可終歸不如怪群數量眾多,纏鬥之際,一人、一獸被怪群分離開來,少年身前也顯出一絲空隙。
怪群之首,一聲鳴啼,扇動翅膀,一躍而起,纏住雪貂、大漢的怪群之中也有十餘隻銳喙怪似得命令,於圍攻中抽身而出,與首領一並向少年二人而去,銳喙尖爪,短短一霎,就要觸及少年青衫...
被怪群所纏的薛虎,想要回轉身形來救,還未動身,就被湧來的怪群纏住雙腿,動彈不得,而雪貂也同樣察覺到了主人的危險,靈巧身形穿過怪群阻隔,正欲躍起之際,卻被數道利爪之影硬生生逼退。
眼見背對自己的青衫性命隻在利爪抓下,怪群之首,螢火綠瞳之中,獸光閃耀,似每餐已唾手可得,但它卻不曾注意到少年身後烏紅,匣口已然自開...
劍吟之聲,立時響徹,於此洞穴之中,久久回蕩,那當先而來的群怪之首,還不曾反應過來,就被匣中劍光梟首,命喪當場...
跟隨首領而至的銳喙怪們見得此景,忙撲扇翅膀欲逃離開來,可劍光既出,怎會放過這群欲傷劍主之怪,洞穴之中,頓滿月光。
如長夜之下,月光初顯,一掃黑暗,月芒四散,劍光耀動,十餘隻躍近青衫的銳喙怪還不曾發出鳴啼警告同伴之聲,便被儘數掃落,身首異處。
當纏住虯髯大漢與雪貂的怪群感知到劍光之時,那抹月光已然被青衫少年握於掌中,向怪群傾瀉而至,虯髯大漢距少年稍近,相較雪貂,應對怪群更為吃力,故而月光先至,劍過怪落,如斷毛發一般輕鬆。
薛虎頓感輕鬆,先前還如潮水般不停撲向自己的怪群,在劍光掃過之時,已然疾速退去,留下十餘被月光一分為二的屍首。
一解薛大哥之困,少年劍光不停,一息間,鑽入圍困雪貂怪群之中,劍光隨聲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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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
無歸山雙雄再度聚首,隻簡單二字,已互通心意,踏雪聽聞少年呼喚之聲,躬身一彈,高高躍起,身下群怪見有機可乘,伸出利爪,欲了結死敵,可爪才伸出,青衫身影並劍光同至。
斬落怪群利爪,立身中央,風卷身形,掃劍而出,少年以雲縱融入劍招,劍光過處,群怪紛紛喪命,有伏地之怪,欲趁少年持劍高掃,欲鑽入肋下偷襲,卻被早已落於少年腳邊的雪貂一抓一咬,了結性命。
劍招儘時,雪貂回身,攀青衫而上,登至少年肘間,借少年猛然抬肘之力,如箭疾躍而出,於空中捕住獵物,咬喉斷命,全然不顧身後襲來的銳喙利爪,隻因它知曉自己身後,少年會出手中長劍,替它斷去後顧之憂。
青衫雪貂,配合得極為默契,洞穴之中,局勢頓轉,占據數量優勢的怪群們,似成待宰羔羊,加之群怪之首早喪命青衫劍下,片刻後,終是抵擋不住一人一貂的攻勢,四散逃命,遁入洞穴深處。
一場危機,總算化解,少年看似以劍光輕鬆擊退怪群,但若細觀,方能發現他胸前青衫已是被鮮血浸濕大片,胸膛疾速起伏之下,亦顯虛弱之相,直至怪群遁逃,才以劍拄地,支撐住微微搖晃的身形。
肩上雪貂,似察覺到了主人虛弱,忙伸出舌頭舔舐少年麵頰,虯髯大漢也將得了少年內力相助,暫時脫險的姬夜扶起,欲繼續趕路,逃出洞穴。
“踏雪,放心,隻是小傷,不礙事的...薛大哥,咱們快快動身,先出了這金雞窟再從長計議...”
少年正安撫肩上雪貂,話音未落,洞穴之中,異變又生,一聲巨響,伴隨天搖地晃傳來,差點令本就虛弱的少年踉蹌摔倒。
“轟隆...轟隆...”坍塌之聲由遠及近,連番而至。
“不好!走!”少年星眸驟縮,驚呼一瞬,攜肩上雪貂點地而動,身形才出,已有千斤巨石墜落而下,將適才立身之地掩埋。
薛虎還未反應過來,被躍至身旁的少年一把拉住臂膀,拖拽而出,三人一貂,才將躍離,一隻巨掌已挾洞中碎裂山石而至。
無需回首,便知是檮杌追殺而來,許是這洞穴狹窄令檮杌之掌無法精準捕捉少年等人的位置,少年又反應夠快,終是堪堪避過了巨掌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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