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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穀下破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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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聽劍吟第四百五十九章-穀下破敵聽得此言,齊韜喜道:「高將軍有何良策,快快說來。」

高登深知眾將拜服自己,隻衝聖旨與寧王殿下,此時若能退敵,定能讓眾將歸心,唯有如此,方能完成陛下的差使。

定下心思,將目光轉向帳中沙盤,腆著肚子行至沙盤前,向著寧王並帳中諸將,說起心中破敵之法。

「諸位且看,子陽穀地勢崎嶇,穀北則多平原,於我軍不利,對方如此辱罵叫陣,無非想引出我軍,若我料不錯,待我軍出穀,對方便會詐敗,穀北的這片林,想來早已設下了伏兵。」瞧著沙盤中子陽穀北一片開闊,唯有西北一處密林,高登似在自言自語,更似在向帳中眾人破開晉軍之謀。.

齊韜瞧著沙盤,終是明白了為何先前任由穀外叫罵,高登亦巋然不動,原來他早已看穿一切,不由開口:「即便我軍看穿敵軍之謀,眼下要如何破敵?」

高登胡蘿卜粗細的手指,不停地點動沙盤,稍理思緒,而後開口。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

卻說山下馮衝也罵得累了,即便天氣尚寒,他一身腱子肉早滿是汗水,宛如塗抹了一層油脂一般,在晌午日頭下油光鋥亮。身前的火架已是燃了又熄,熄了又燃,且不論肉已消,便是酒壇也已空了數壇,開口喚來副將再去搬些酒水。

「將軍,你不能再飲了,萬一齊雲軍攻出穀來...」副將依軍令再取來壇酒,見自家將軍已是有了五分醉意,忙開口相勸。

「伯甚,你瞧瞧,且不說這穀中靜悄悄的,那齊雲鼠輩們,早已被我軍嚇得龜縮穀中,彆說出穀對陣了,便是還嘴的勇氣都沒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隻可惜,引不出他們,回去說不定就要挨淳於將軍的軍棍了。」

馮衝滿眼不屑,輕瞥副將,一把拽過酒壇,拍開酒壇封口,帶著幾分酒意繼續開口:「反正都要軍法處置,不妨先飲個痛快,挨軍棍的時候,倒不至痛的死去活來。」

口中說著,已是微傾壇口,將酒水灌入口中...副將見狀隻能微歎一聲,不再多言。

烈酒入喉,辛辣入胃,徹入心扉,馮衝正想揮灑胸中暢快之時,卻聽得一陣朔朔聲響起...

被壞了喝酒興致,不由坐起身子,馮衝帶著幾分醉意雙眸,尋著聲響發出找尋而去,見得麾下士卒未敢打擾自己,便好奇這聲響來自何處,直至瞧見身側副將雙腿微顫,身子已然緊繃,不禁目光上移,見他眼神呆滯望向上方...

順著副將目光,馮衝這才向天望去,隻見晌午日光似被一片突兀出現的烏雲遮蔽,不禁微眯醉眼,呢喃自語:「這天氣怎的如此詭異,即便是烏雲,應當是雷聲才是,這嗡嗡作響是...」

赫然想起了什麼,馮衝雙目頓時圓睜,瞳仁劇縮,向身側尚未回過神來的副將開口怒喝。

「敵襲——」呼喝才出,遮蔽日光的箭雨已然落下,攜「咻咻」破空聲呼嘯而至...

一切似乎都緩下幾分,馮衝這才知曉,先前傳入耳中「嗡嗡」乃是弓弦之響,映入眼簾的,正是箭雨落入陣中之景...

早先的叫罵疲態加之自己這主將早將盔甲卸下,鐵騎甲胄本就沉重,身後眾將士見主將如此,紛紛效仿,卸下甲胄休息。當他們發現箭雨襲來之時,再想披甲抵擋,卻為時晚矣。

馮衝眼睜睜瞧著麾下騎士被箭雨透體而過,霎時間,慘呼之聲傳入耳中,來不及細想,一個打挺,倒插一旁的馬槊早被馮衝緊攥手心,長槊在身前揮舞,牢牢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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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箭雨落定,馮衝來不及查看軍中死傷,正欲下令眾將士準備迎敵之時,卻聞喊殺震天,尋聲望去,倒映圓睜雙目瞳仁之中的,正是如蟻出巢,漫山的齊雲士卒,穀中儘

是齊雲旌旗,不計其數,甲胄摩擦、兵刃出鞘、戰馬嘶鳴之聲,不絕於耳。

「糟了...」馮衝正想給自己兩個嘴巴,回首望去,見身後無重甲護身的士卒,已在一輪箭雨之下折損過半,即便僥幸活下來的,也各自帶傷,明明自己所下軍令乃是佯裝敗退,此番莫說敗退了,若不及時整軍,怕是會全軍覆沒。

「快傳令!丟棄輜重,全軍上馬,向北退!」萬幸淳於將軍尚有援軍、伏兵,來不及思考許多,馮衝忙開口下令,可令出之時,卻不見身側有人回應,側目望去才發現,無論先前自己遣來罵陣的親信,還是自己副將,早被射成了刺蝟,早已亡於身旁...

馮衝隻得咬牙急躍幾步,尋得身側一匹無主戰馬,一躍而上,縱馬行向滿是哀嚎的殘兵之中,怒喝開口:「上馬!快快上馬!隨我撤離...」

晉軍雖是紀律嚴明,訓練有素,可半日的懈怠,讓他們早已鬆懈下來,被一輪箭雨射了個措手不及,此時聽得將軍呐喊,方才回過神來,可有的士卒,還想要去助傷兵。

回首望向已出了子陽穀,正向自己麾下軍馬衝來的齊雲軍,馮衝已是心急如焚,急切開口呼喝:「都上馬,莫再管傷病,依軍令行事,違令者,斬!」

此令一出,終是暫整軍馬,凡還能動的晉軍士卒,忙翻身上馬,再不管陣中哀嚎的同袍。

「撤軍!撤軍!」馮衝再顧不得其他,一聲呼嚎,率殘兵退去...

直奔逃出一炷香的功夫,方才回首望去,可齊雲軍麵對自己這等殘兵,竟無一人追來,馮衝忙勒馬止住麾下士卒,遠眺向穀下望去。

隻能望見齊雲軍向中箭未亡的晉軍舉起屠刀的模糊身影...馮衝隻覺如墜冰窖,滿腔酒意早已變成冷汗,寒風一吹,化作顆顆冰粒浮在赤膊之上,此時回身再戰,無意送死...

回首望向自己身側,五千鐵騎已經不足千人,隻得咬牙開口:「回營...」

......

「高大人果是讓裴某敬佩,隻略施小計,便讓那晉賊丟盔棄甲,千人赤膊而歸,如若晉賊主將見了,定會氣歪了下巴!」裴帥領右軍依高登之計,隱匿下山,弓手齊射,再襲殺晉軍,大獲全勝,再見高登,已然大笑拜服。

高登一雙小眼眯成縫,也同樣堆起笑來,向著裴帥等將開口:「先前高某阻攔諸位下山,正是要消去晉賊銳氣,待他們大意之後,方是我軍收割之時,不過我料定此將敗退之後,晉賊主帥引大軍前來,到那時,才是硬仗呐。」

口中說著,高登話鋒一轉,問裴帥道:「對了,裴將軍,活口可曾擒下?此番晉賊領軍主帥何人?賊軍動向如何?」

「大人放心,不僅擒下數十活口,歸穀路上,我已遣得力之人審問了,所得相同回答方才篤定不是撒謊,晉賊軍主帥...」裴帥想起嚴刑逼問來的答案,麵上笑容已然頓消,露出凝重之色。

望著帳中諸將並高登、寧王,稍斂心神,裴帥方凝重開口,說出晉軍主帥之名。

「淳於複!」

「是他!」齊韜聽聞淳於複之名,赫然起身,穀外大捷帶來的喜悅一掃而空。

見帳中諸將尚有不知其名者,齊韜蹙眉開口:「此人是當年敗在我皇伯伯手下,晉之名將淳於猛之子,聽聞此人深諳兵法,用兵如神,比起淳於猛更盛,聽說當年昌州之戰,淳於猛陣亡後,此人拜那妖賊道玄為師,一身武藝早入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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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帳中諸將,聽聞淳於之名,已倒抽一口涼氣,雖他們當中多數人不曾參與當年齊晉大戰,可也在軍中聽過當年麟帝傳說。

高登自瞧見了眾將眸中怯意,深知如不安軍心,隻怕等到淳於複率軍交鋒時,這些將軍心中怯意會讓戰

力大削,小眼一轉,主動上前,向寧王行禮道。

「殿下放心,淳於複年不過而立,這麼多年,他也不過初次掌軍,此番誘敵之兵被我軍大破,想來他定會率軍來攻,我軍以逸待勞,定能退敵。」

齊韜聽得高登之言,頓知自己之言,讓帳中諸將心生畏懼,他三言兩語,便化解開了,不由頗感欣慰,忙扶起高登,向帳中諸將道:「高將軍所言不錯,淳於複不足為懼,此番諸位在雁北城中化解晉賊女乾計,待得再破淳於複,到時本王回江霖時,定會為諸位請功!」

帳中齊雲主將聞言,心中懼意稍緩,向著寧王、高登拜服以謝...

「諸位先各自回營整軍休憩,待晉軍來時,方能有力氣破敵。」高登帶著幾分輕鬆語氣下令。

眾將得令,加之今日一勝,掃去先前連敗三陣陰霾,心情大好,各自出帳而去,唯有距高登最近的寧王齊韜瞧見了他小眼眼底那眸凝重、憂慮。

示意嚴青川帳外守護,待得帳中無人,齊韜方才低聲問道:「淳於複非浪得虛名紙杯,高將軍先前的退敵之策,不妨說與本王,以安本王之心。」

此問一處,見高登片刻前還輕鬆麵上已滿是憂色:「殿下,實不相瞞,說來輕鬆,可比起淳於複,高某同樣初掌雁北之兵,先前也隻為安撫眾將之心,才故作鎮定,此番穀外誘敵之兵,我軍勝得僥幸,若非領軍之將乃是一莽夫,換做任何沙場經驗豐富的老將,恐我軍...」

齊韜本才稍安的心又懸起,忙問道:「那先前將軍所言破敵之策...」

「那是招險棋,但不得不為...」高登喃喃開口,思忖再三,終是定下心思,將自己口中險招,如實相告。

「殿下可還記得巡守軍。」

齊韜這才想起城中與那少年糾纏之際,高登曾與福氏兄弟低言數語,恍然道:「本王就說巡守軍並城中守軍護送我們至子陽穀外,卻並未與大軍合兵一處,你遣他們...」

「他們不曾停留,已繞行子陽穀,趕往晉軍後方。」高登接過寧王話語,肯定了殿下猜想。

寧王並未因有此一招而顯恍然、釋然,反是眉頭微挑,帶些許怒意開口:「子午穀外,皆是平地,若想繞開晉軍,且不論連日趕路所需多久...萬一被晉軍發現,他們豈不白白送死?」

「所以才是險棋...即便此計得手,恐巡守軍並雁北城守軍,也再難趕回...」高登微闔雙目道。

「你竟讓我齊雲兒郎...高登你好大的膽子!」終是反應過來高登此計之狠,寧王眉毛倒豎,朗目之中早已盛滿怒意,怒喝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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