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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擒住二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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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霧氣朦朧,瞧得並不真切,但顧蕭與慕容嫵二人隻朦朧地看見,從主將營帳中行出許多刀斧手,正押著一身穿甲胄之將而出,那將軍雖被捆如粽子,卻還在不停叫罵。

“福康、福瑞,你二人竟敢捆我,不將雁北指揮將軍放在眼中,難不成你們二人想要造反不成...”

“混賬東西,放開我,我乃是雁北指揮將軍帳下...”

叫罵聲穿透薄霧,直透入主將營帳之中,聽得性子火爆的福康拍案怒喝,向著帳外刀斧手道:“竟還敢叫罵,來人來人,給我將他的舌頭割了去。”

話音才落,就被福瑞伸手攔下,屏退帳下偏將們,這才緩緩起身,向著兄長開口:“兄長,雖咱們與單斌不是一路人,但這偏將,亦算得上我雁北兒郎,他可以死在戰場,咱們卻不能羞辱於他,你還記得萬將軍是怎麼教咱的嗎?”

福康雖性子火爆,卻不是殘暴之將,聽得兄弟提起萬鈞,麵上怒意頓消,歎了口氣道:“兄弟教訓的是,今兒,我是被那單斌氣昏了頭,加上高登那廝也在雁北城外,故而...”

“兄長不必自責,你既是一軍主將,我這個做弟弟的,一定輔佐好兄長,當日萬將軍將這萬餘巡守軍托付與你我兄弟二人,不也是為了挾製高登那廝,不能讓這草包為所欲為嗎?”福瑞撫須笑道。

福康本就記掛著萬鈞,被兄弟這一言說得冷靜了下來,

稍稍思忖,向福瑞道:“兄弟,萬將軍...你說咱聖上會不會...如真有那一日,咱們要如何才能保住萬將軍,他對咱兄弟二人來說,算得上是再生父母,咱總不能看著萬將軍...”

“兄長!”不待福康說完,福瑞已再度出言,將福康之言打斷。

福康知曉自己性子,亦知自己兄弟比起自己更有謀略,雖然不解,還是當即止住聲勢,目露疑惑,望向兄弟。

“咱們眼下,隻有先保住了自己,方能救下萬將軍,如我沒猜錯,萬將軍當無性命之憂,不僅是這幾年,晉之鐵騎蠢蠢欲動,便是萬將軍當年的從龍之功,若擅殺功臣,亦會被那些言官...”

福瑞亦知自家兄長雖衝動,但卻不是剛愎自用之輩,當即耐心勸道,直言當下雁北局勢後,又說起雁北城中之局。

“不過兄長之怒,我亦能理解,這單斌也確是可疑,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血洗萬將軍府一事,軍中早已遍傳,無緣無故,在雁北城中召開軍例,如若是那位之意,以此來試探雁北諸將...你我若是不去,恐會落人口實。”

福康點頭道:“老弟所言極是,但我總覺得事有蹊蹺...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事出...什麼有妖怪來著。”

“事出反常必有妖。”福瑞接過話來,神色凝重。

福康見兄弟心事重重,上前摟住兄弟肩頭寬慰道:“兄弟莫擔心,那單

斌不過土雞瓦犬耳,再說了,他單斌現在還不是北境統將,咱就算不入城,他也拿咱毫無法子,為兄這就手書一封,飛鴿傳書給雁北大營,我就不信了,難不成老秦他們這些人,會聽單斌之令,入城軍例。”

“兄長此舉甚好,可先手書一封,談一談雁北大營是何意,如若眾將皆入城,到時你我二人再入城不遲,如若眾將不入,咱們亦在城外靜觀其變。”福瑞撫須沉思,繼續開口。

“兄長,在那之前,還是莫要與那單斌撕破了臉皮,那傳令將...”

福康一聽,當即大笑道:“兄弟放心,為兄不是那草包高登,你無非是擔心我一怒之下,命人斬了那偏將。”

言畢,福康向著帳外再度喝道:“來人那,將那將先行壓下,待我與福瑞將軍商議一番,再做處置...對了,給老子將他那臭嘴堵上...就用你們足袋來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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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瑞本想再阻兄長,可轉念一想,也的確要煞煞單斌之威風,便不再開口,任由兄長下令。

福康下完軍令,當即行至軍案前,執筆疾書起來,福康亦行至兄長身旁,為兄長掌燈,兩人全神貫注在這手書之上,並未注意到燈火閃耀下身後軍帳上一閃而逝的兩道身影。

軍帳之外,早已潛進軍帳的顧蕭與慕容嫵二人,將適才福氏兄弟二人之言聽得真切,慕容嫵初出江湖,初聞軍中秘聞,心神激蕩,轉頭瞥向少年,見

他眉頭緊鎖,似在思索,想要開口發問,卻見少年目光不移,抬手逼向唇邊,做了個噤聲手勢。

慕容嫵無奈之下,隻得轉過頭去,卻見少年放在唇邊手又向自己做了個跟上手勢,已躬身借山霧向著營帳入口而去,慕容嫵會意,即刻壓低身子,跟隨少年而去...

軍帳之中,福康已寫完手書,將信箋交予兄弟過目,福瑞接過信箋,端詳一二,覺得無甚差錯後,將信箋交予兄長。

“兄弟,這件事,你去辦吧,旁人我放心不下。”福康將信箋推回,深知事關重大,還是弟弟去辦,更為放心。

福瑞收下信箋,鄭重道了聲“兄長放心”後,拔腳快步而出,先前未免有人聽得二人交談,早已遣退了營前守衛,待得福瑞離去,這營帳之中隻剩下福康一人。

福康長歎一聲,心中似有擔憂,望向帳外,見得天色已亮,便吹熄帳中油燈,在帳中踱步起來,轉向軍帳旁高懸的雁北地形圖,微眯雙目,似在看著地形圖,又似在回想當年。

忽覺軍帳被人掀開,一股寒風鑽入營帳,將福康心思打斷,麵上雖顯不悅,但福康並非暴戾之將,隻是微皺虎眉開口:“不是吩咐下去了嗎,無軍情的話,莫要入帳打擾我。”

未得回應,福康還以為是兄弟回了營帳,目光不移,繼續開口道:“這麼快?信箋已放出了?”

話雖出口,但依舊不得回應,福康這才收回

目光,轉向營帳入口,見到的卻不是自家兄弟,而是手下士卒,當即不悅道:“你二人怎的如此無規無矩,私闖主將軍帳,依律當斬...也罷,去軍中刑官那兒,自領十五軍棍,以作小懲...”

言畢,欲再度轉身,卻見這兩人依舊立在原地,動也不動。

福康火爆性子,一點即著,眉頭一挑,雙目圓睜道:“怎麼,你二人還想違抗軍令不成?”

言出一瞬,福康才察覺,事有不對,適才一心隻在雁北之局中,此番望向這兩人,才看清兩人麵容,雖然巡守軍中萬餘士卒,不能一一認得,但這兩人,一人麵相白淨,劍眉星目,一人眉眼清秀,膚如凝脂,此刻二人一言不發,凝笑望向自己。

巡守軍士卒常年在雁北之地,無論行軍操練,風吹日曬,絕不會有如此肌膚...想至此處,福康心中暗驚,手掌緩緩抬起,撫向腰懸的長劍...

隻在掌心即將觸碰劍柄一瞬,那兩人中一人忽地動了,福康隻覺得眼前一花,胸口微酸,撫向長劍的手再無法移動半分。

一招得手,顧蕭收指,向著福康抱拳一禮開口道:“福將軍,得罪了。”

福康被顧蕭點中定身之穴,但口中尚能言語,可福康並未開口呼救,他雖性子火爆,卻也從適才少年一招製住自己能看出這少年武藝奇高,此時呼救,不僅是自己性命堪虞,軍中兒郎亦非此人之敵,說不定

會枉送了性命。

不愧為一軍主將,福康開口,冷靜從容:“小子,你可知私闖軍營,乃是天大的罪,趁現在尚未有人發現,你二人就此離去,本將軍可改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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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心知,這兩人既敢擅闖軍營,定不會被自己一言所退,不過這二人既然未向自己下殺手,定有所圖,用此言向著兩人施壓,好讓兩人有所忌憚。

“將軍不必憂心,我二人此來,非是歹意,反倒是想請教軍幫個小忙。”少年含笑開口,絲毫未受福康施壓之言。

見這少年不卑不亢,福康心知今日遇到棘手之人,但麵上神色不改,鎮定開口:“看你身手,不是軍中人物,你們這些草莽中人,有什麼是要本將幫忙的?且說來聽聽。”

“將軍,雁北城中之事,在我看來,並不像二位福將軍看得如此簡單。”顧蕭不想耽誤時辰,開門見山。

聽得少年之言雁北城,福康心中更驚,若這少年是衝著自己兄弟二人而來,尚不至憂心,可一旦事關雁北城,這當中牽扯可不僅是自己兩人,更關於齊雲邊境安危和數十萬雁北百姓。

“你是何人?這雁北城之事,與你有何乾係?”福康沒了適才鎮定之姿,開口已有幾分急切。

少年思忖片刻,正想開口,卻聽帳外傳來步履踏地,並伴隨著福瑞之聲傳來。

“兄長,事已辦妥,咱們隻需靜心等待雁北大營回信,再做商議,看看是否要入城.

..”

聽得兄弟聲音,福康心中更是急切,憂心之下,就要開口,卻在張口一瞬,被身旁少年一指戳在啞穴之上,再無法出聲,隻能乾瞪雙眼,望向營帳門簾。

少年點中福康啞穴,衝慕容嫵稍稍示意,隨即閃身藏入營帳內那張雁北地圖之後。

慕容嫵心中暗嗔道:“這小子,不僅威脅我,眼下還要我動手助他擒人,倒是會使喚人。”

不過心中雖是如此想,但還是以背靠在營帳入口前埋伏靜候。

兩人才堪堪掩住身形,聽得一人已掀簾入帳,略帶埋怨道:“兄長,怎的不回話,咱們是不是...”

福瑞入了營帳,就見自家兄長手按腰間長劍,立在原地,一言不發,隻望向自己。

不明所以,福瑞繼續開口:“我還道兄長去巡視軍營,這是怎麼了,適才不還好好的。”

言出一瞬,卻瞧見自家兄長眼珠疾轉,直直望向自己身後,福瑞不似福康,為人更是警覺,立時便覺不對。

“鏘——”腰間長劍已然出鞘,顧不得許多,回身便斬...

將軍劍揮動一瞬,卻被一隻手擒住了手腕,福瑞隻覺得腕上劇痛傳來,長劍無法握穩之下,脫手墜地。

慕容嫵擒住福瑞,媚目之中狠辣一閃,當即就要折斷其手腕,卻被閃身而出的少年開口所阻。

“姑娘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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