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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劍何家堡 第一百六十一章-劍破子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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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月擂,小傑勝。”金不移威嚴的聲音,響徹何家擂台,宣布了勝者,金不移的雙眼望著梅月擂上的布衣少年,眸中的讚許之色已是壓抑不住,這少年在報名之時就已讓錦衣供奉們著實驚豔了一次,沒想到這第一戰,表現的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此刻的擂台之下,再也沒有人再敢輕視這個布衣少年的衣衫襤褸,亦沒有人再嘲笑這少年手中那根烏漆嘛黑的‘燒火棍’,鄭百已近登堂的武境他們是知道的,能在何家大宅門前報上了名,已是對鄭百最好的證明。

同樣震驚的觀戰台上的眾人,何家老祖渾濁的雙目直直的盯著布衣少年,而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重陽筆輕搖著羽扇,神情嚴肅,不知在想些什麼,另一側的觀戰台上,原先等著看熱鬨的笑閻羅此刻已是笑不出來了,這布衣少年報名之時,笑閻羅冷嘲熱諷,十分瞧不起衣衫襤褸的少年,此刻這少年一招擊敗了鄭百,隨後那雙銳利如狼般的眸子,直直望向自己。

布衣少年看著高台之上,笑閻羅局促不安的摸樣,自顧的輕輕搖頭,輕聲自語道:“師父說的沒錯,隻有你讓彆人見識到你的強大,才不會有人嘲笑你。”

布衣少年正兀自想著,卻聽到一旁的清秋擂上,那個青衫少年興奮的聲音傳來。

“小傑,好樣的,我說什麼來著,吃飽了,打架都多三分力氣。”青衫少年在清秋擂上興奮異常,衝著梅月擂上的布衣少年,揮手叫好。

聽到青衫少年的聲音,布衣少年眸中銳利之色頓消,眸中又浮現出青澀笑意,雖然口中什麼都沒說,不過卻是望著清秋擂上的青衫少年,微微點頭示意。

擂台下的江湖客們,這才意識到,何家擂台的玉牌絕不是隨意給予的,這布衣少年,出手淩厲,一招斬斷了鄭百的鍘刀,卻未曾傷了鄭百性命,這絕不是單單的武境壓製,而是對內力收發的自如和對手中兵刃的絕對掌控,才能做得到。

江湖客們的眼中,紛紛透出深深的忌憚,眼見著布衣少年不是易於之輩,於是乎又將眼神轉向了清秋擂上的那個青衫少年,既然花朝、暮夏擂上的水滄瀾、宇文拓是名門子弟,梅月擂上的布衣少年又顯露出了如此強大的武境,那眼下看起來最易挑戰的,便是這清秋擂台了。

場中頓時又陷入沉寂,顧蕭哪裡想到這許多,還沉浸在小傑輕鬆獲勝的喜悅中,餘光就瞥見場下一人已是躍上了清秋擂台。

這人一身衫,頭戴鬥笠,將自己的麵容都藏在鬥笠之下,一躍上台之後,並未著急出招,隻是立在原地,靜待青衫少年為那梅月擂主歡騰慶祝完畢,

顧蕭轉過身來,瞧著麵前這人,隻感受到他鬥笠之下傳來的冷冽目光,竟如刀般劃過自己,還未動手,就已有如此氣勢,定不是尋常的江湖客,顧蕭心中如是想道。

東側觀戰台上,何家老祖見已有人上了清秋擂台,不禁將目光轉向這少年,而一旁的重陽筆更是聚精會神的望著青衫少年。昨夜,何家老祖交代之事尤在耳邊,要尋那十八年前的青衫之人的行蹤,這些年來,江湖中不是沒有愛穿青衫之人,可這武境、行徑都與那人相差甚遠,如今既然老祖要自己關注這少年,正好借此良機,好好觀察一番,若是能尋得一絲線索,自是再好不過。

清秋擂上,頭戴鬥笠之人,見顧蕭已是轉過身來,冷冷開口道:“中州子午術,討教。”

顧蕭見這人,雖是無聲躍上擂台,自己當時還背對著他為小傑喝彩,他也未行偷襲之事,要知這擂台之上,並無規矩不允偷襲,這人依舊是等著自己轉過身來,行比試禮節,亦知此人所行,乃是光明正大之道,於是收起笑臉,正色抱拳道:“涼州木一,請指教。”

那人見顧蕭禮數周全,微微點頭示意,隨後雙手從長衫袖中伸出,撫向後腰,在顧蕭星目注視之下,從身後取出兩柄兵刃,向著顧蕭抬手展示,隻見這兵刃如同夜中彎月,相互交織,空隙之處,則用紅線纏繞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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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戰台上,先前追蹤顧蕭的慵懶男子,見到清秋擂上,鬥笠男子的這兩柄彎月的兵刃,也收起了慵懶姿態,向著首座之上的金不移開口道:“金大哥,這人的兵刃為何如此奇特。”

金不移笑道:“子午術,我早年闖蕩江湖之時,就曾聽聞過他的名號,傳聞此人憑手中的‘日月乾坤劍’曾打敗多名中州成名的劍客,於是江湖上便改了他兵刃之名,以子午術之姓名為其兵刃命名曰‘子午鴛鴦鉞’,鉞分子午,一雌一雄,單柄重一斤二兩三錢,施展之時,開和交織,不即不離,隨心所欲,變化萬端,易攻難防。”

言罷,金不移帶著些許擔憂,望向清秋擂上的青衫少年,隻見少年並未因子午術的奇怪兵刃目顯擔憂,而是將手撫向身上劍匣的背帶,解帶拎匣,隻見烏紅劍匣隨著少年手間發力,高高飛起,而後自顧落在青衫少年身側。

青衫少年掌中運青衣訣內力,輕拍劍匣,匣口頓開,一柄八麵青鋒赫然出現在劍匣之中,這長劍劍光如月,劍格之上的寶石散發著點點星光。

就在匣口開一瞬,那月光長劍已脫匣而出,青衫少年伸手握住月光長劍的劍柄,劍尖斜下,以武者之禮以示子午。

與青衫少年對麵而立的子午術,見對手已是準備好了,不再多待,將手中的子午鴛鴦鉞緊握,擺出了個奇怪的起手勢。

顧蕭見他雙腳一前一後,隻擺出了一腳之距,雙膝微曲,與平常武者大開大合腳下生根的馬步不同,一時間摸不準對方路數,不敢隨意進攻,隻得持劍防禦。

子午術見狀,低喝一聲,身形已疾如閃電,向著青衫少年而去,手中子午鴛鴦鉞一實一虛,一前一後,直擊少年麵門與喉間。

鴛鴦鉞來的極快,快到顧蕭隻在眨眼的瞬間,就已感到子午鴛鴦鉞的銳氣就要劃傷自己的臉頰。

可顧蕭畢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了,抬起手中斷月,斜向而出,格住了虛實攻來的子午鴛鴦鉞,恰在兩種兵刃相觸的一瞬,卻聽哢嚓一聲,顧蕭抬眼望去,隻見子午鴛鴦鉞的左手雄鉞,兩端翹起的月牙刃尖,緊緊扣住了自己手中長劍,而後子午術的虛實招數瞬間更替,後手雌鉞變虛為實,向著顧蕭喉間猛然揮出。

這一變招不僅場下的江湖客們發出一聲驚歎,就連觀戰高台上的錦衣供奉們都雙目圓睜看向場中,梅月擂上的小傑亦是顯出擔憂神色,望著自己這位將將的來的‘朋友’。

子午鴛鴦鉞雖是近身兵刃,可一寸短一寸險,又占儘了兵刃之奇,月牙扣住了長劍,雌鉞攻擊,這一擊之下,那青衫少年隻有一個選擇,那便是棄劍後躍,這樣才能避開鴛鴦鉞的必殺一擊,可這樣一來,沒了兵刃在手,青衫少年就隻有空手對敵人,豈不是落入了下風。

東側觀戰台上,重陽筆偏頭向著饒有興致的何家老祖輕聲道:“何兄,我看這少年怕是要敗了,子午術確實武境精湛,且江湖爭鬥的經驗也足,依我看,這少年應當與何兄要尋的人,沒什麼關聯…”

話音未落,何家老祖就已抬手打斷了重陽先生,隨後蒼老的手遙遙一指清秋擂中說道:“未必…”

順著老祖的指向,重陽先生順勢望去,隻見清秋擂上的兩道身影已然分開,恰是在自己偏頭開口的瞬間,那少年已是解開了這必殺之局,隻可惜少年的精妙的破解之法,重陽先生並未瞧見。

不過,場下觀戰的江凝雪卻瞧得清清楚楚,子午鴛鴦鉞的確是精妙無比,一鉞鎖敵,一鉞攻擊,看似少年隻有棄劍逃生,可少年偏偏選了一個最危險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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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青衫少年左肘疾出,就在雌鉞即將劃到自己喉間之時,肘尖輕抬,擊打在即將劃傷自己的雌鉞手腕,這一招端的是藝高人膽大,若是力有不及或是出招晚了半分,隻怕少年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子午鴛鴦鉞之下了。

不過正是兵行險招之下,才能獲得反擊的機會,顧蕭一肘格開雌鉞一攻,右手的斷月用力彆住子午鴛鴦鉞,此時的鬥笠男子,已是門戶大開,不等對方反應過來,顧蕭伸腿屈膝,以一記膝擊頂向男子胸口。

鬥笠男子原以為少年已是避無可避,沒想到少年借著自己招數反擊,將將反應過來,胸口一股大力傳來,鬥笠男子已是中招,連連向後推出十餘步,這才穩住身形。

而自己左手鴛鴦鉞的雄鉞,已是脫手,掛在少年手中長劍之上,隻見青衫少年揮動長劍,那雄鉞滴溜溜的飛向鬥笠男子。

鬥笠男子翻身而起,以巧勁接回雄鉞,目中滿是不甘,運內力於胸,一聲長嘯,飛身躍向青衫少年,空中的鬥笠男子,雙手急甩,手中的鴛鴦鉞已如絞盤飛出,飛向少年。

顧蕭望著飛來的鴛鴦鉞,不慌不忙,橫劍當胸,兩鉞非彆從兩側襲來,近身之時,顧蕭身形如風卷,踏地而起,避開了兩鉞交疊相攻的一擊。

少年淩空,腳下無根,鬥笠男子雙掌急出,拍向顧蕭天靈蓋,同時,那相交而過的鴛鴦鉞,如回旋鏢一般,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圓,飛回到鬥笠男子身側,鬥笠男子隨即腳尖輕點,踢中鴛鴦鉞當中,這一雌一雄如同離弦之箭,射向空中少年。

見到此招,就連水滄瀾與宇文拓都眉頭微蹙,人在空中,腳下無借力之處,要想避開兩記殺招,已是難上加難。

而後青衫少年卻讓他們再次啞然,隻見少年雙足互踏,相互借力,整個人在空中淩空翻身,足蹬拍向自己天靈蓋的那掌,借對方之力,身形急速下墜,竟在鴛鴦鉞至胸口之前,身形已然落於擂台中央,而後轉身揮劍,一道淩厲劍光一閃而逝,斬中了將將越過的子午鴛鴦鉞。

雙鉞被月光長劍斬中,登時飛入場外,而少年並未等到鬥笠男子再有反應之機,順勢再出一劍,劍氣淩厲,直擊中鬥笠男子前胸。

這次,鬥笠男子再也不是連退數步,而是從空中跌落擂台。

片刻後,男子起身,才發現少年僅以劍氣擊胸,並未傷了自己,當即慚愧起身,拱手道:“少俠劍法,精妙絕倫,在下認輸了。”

言罷,鬥笠男子緩緩走向靜靜躺在擂台中央的子午鴛鴦鉞,撿起兵刃,徑直下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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