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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蕭聽到白衣女子提到“慕容穀”,心中一驚,想起天涯大哥曾在悅來樓時提起的“寧走閻王道,不入慕容穀”,麵上不動聲色,開口道:“江湖上都道這慕容穀,乃是神州淩絕榜上的慕容風淩所創,不知姑娘所說,是否與我聽到的,乃是同一處。”
白衣女子見少年脫口而出慕容穀,輕點頭道:“你所聽到的傳聞不錯。”
顧蕭止住身形,好奇問道:“難道我的這些朋友失蹤,是與慕容穀有關?”
“我不知。”白衣女子輕搖頭回到。
顧蕭聽白衣女子這回答,差點趔了個踉蹌,撓了撓頭道:“既是如此,在下確實尋人心切,就先告辭了。”說完,便要去尋萬將軍幫忙。
“等等。”女子再次阻攔了顧蕭。
饒是顧蕭脾氣再好,被女子五次三番阻攔,亦有些微微惱怒。
“姑娘,咱們的誤會早已消除,在下卻有要事在身,真的沒空在此與你糾纏...”
顧蕭話未落音,就見白衣女子從袖口中掏出一物,這東西,顧蕭再熟悉不過,隻見白衣女子手中拿著的是一張微微泛黃的皮革,皮革之中隱約有墨跡複現其中,正是風淩當票。
可自己與霖兒從柳莊中取來的那張風淩當票,此刻正安安靜靜的躺在自己懷中,顯然,白衣女子手中的這張並非柳莊中的那張。
女子一雙清冷的眸子將顧蕭見到這張風淩當票的反應瞧了個真切,見顧蕭欲伸手來取,女子將手微微收回,躲開顧蕭手掌,冷冷開口道:“你還知道什麼,告訴我。”
見此情形,顧蕭亦知著急已是沒用了,開口道:“在下所知道的,適才都已如實相告,姑娘還想知道什麼?”
清冷的眸子盯著少年片刻,見到少年神情真切,不似說謊,自顧開口道:“我與師門中三位師兄奉了掌門之命,去往關外執行門中任務。返回之時,路過嶺州,在這山峰腳下,一處道旁,忽聞一旁林中打鬥聲響。”
顧蕭聽到這話,忙開口道:“打鬥?然後呢。”
女子見少年麵露焦急,繼續開口:“我等四人,本不欲去管這等江湖爭鬥,恰在此時,這林中鑽出一人,懷中還抱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女子。”說完便向著小樓峰下,遙遙一指。
顧蕭順著女子所指的方向看去,正是自己適才搜尋眾人的林中,不由大驚,如這白衣女子所言不假,那受傷的女子很有可能是霖兒,心急之下,抓住了白衣女子的手臂急切問道:“什麼?那女子怎麼樣了,傷的重不重?”
心急之下,顧蕭出手沒有輕重,白衣女子隻覺少年出手如電,自己的手臂被他抓的生疼,可女子自小習武,性格堅韌,隻是微蹙秀眉,抽出手臂。
顧蕭見女子抽回手臂,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略帶歉意開口道:“在下心切,手重了些,還望姑娘多擔待。姑娘可否告知在下,那女子傷在哪裡,傷的重不重。”
女子望見少年那急切的眸子,想到自己從小在門中長大,從未有人如此關心自己的,心中竟對那受傷女子升起一絲絲羨慕之意,可嘴上還是冷淡的語氣開口道:“我那幾位師兄見此情形,也不再袖手旁觀,便想著去斡旋一番,看能否讓兩方罷鬥。於是我便在林外陪著那受傷女子,抱著女子的那人便引著我的三位師兄入了林間。”
“他們離開後,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林中爭鬥之聲漸消,我想進林中查探,可這受傷的女子似是心急萬分,讓我守在外等待,她自己動身,前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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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蕭聽到這,才鬆了口氣,還可入林查探,那傷勢應當不重,隨即問道:“之後呢,又發生了什麼。”
“那女子進入林中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我便看見林中猩紅光芒照亮了整片林子,我擔心幾位師兄安危,便入林中查探,帶到我入林中之時,就見滿地狼藉,隻剩下一地的兵刃,幾位師兄已不見蹤影,我尋遍林中,隻是發現了這張風淩當票。”白衣女子將自己所見如實相告。
聽到這,顧蕭才明白,女子見到自己手中握著發著猩紅光芒的鴛鴦佩,將自己當成了那詭異紅芒的主人,才出手偷襲自己。
“原來如此...既然姑娘與在下一樣,有相熟之人消失在這紅芒之下,不如你我結伴而行,共同去探查你我同伴的下落。”顧蕭見女子神情,不似作假,略一思忖,開口邀女子共同查探。
女子並未開口,隻是微微點頭示意,算是默許了顧蕭的提議。
“在下木一,涼州人士,姑娘如何稱呼。”顧蕭見白衣女子默認,向女子開口道。
“江凝雪。”白衣女子淡淡開口。
“江姑娘,既然這事與慕容穀脫不開乾係,咱們自然要從慕容穀查起,你意下如何。”顧蕭開口詢問江凝雪的意見。
江凝雪點頭讚同,可嶺州並非自己宗門的勢力之地,自己在此地也無熟絡之人,一時間陷入沉默,不知要從何下手去查。
顧蕭亦是有些犯難,說來輕鬆,可從哪裡探查慕容穀的下落呢,就在為難之時,顧蕭腦中靈光一閃,天涯大哥曾經說過,每逢初一十五前後數日,慕容穀的人便會出現在齊雲北境的各州城外。
算算日子,正是時候,既是如此,不如來個守株待兔,等待慕容穀的人出現,不過這慕容穀人的神出鬼沒,就算知道他們要在嶺州出沒,自己又要到哪裡去尋他們呢。霖兒、李叔、天涯大哥、咫姐姐、薛大哥,你們到底在哪兒,顧蕭心中呼喊著。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顧蕭想到,當日在悅來樓中,天涯大哥曾說過,那慕容穀在雁北城的一處荒蕪山穀。這雁北城,正是萬鈞統軍之處,要尋慕容穀,此事還需萬鈞出手相助。
打定主意,顧蕭向一旁的江凝雪開口道:“江姑娘,在下曾聽人提起過慕容穀的大致方位,不過咱們還需得到一人相助,方能成行。”
江凝雪同樣著急,可見這個叫做木一的少年蹙眉思索,目光閃爍,也隻能耐心等待,此刻聽他開口,料他已有了辦法,一雙冷眸中也有些許溫度,立刻開口問道:“何人?”
“我不便透露他的身份,不過此時他應當已回嶺州城去了,咱們現在先回嶺州尋他相助。”
江凝雪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相信這隻有一麵之緣的少年之言,見他篤定開口,脫口而出道:“好,就依你。”
既已商定,二人便運起輕功向嶺州方向而去。
與少年初交手時,這少年的身手讓江凝雪驚詫不已,看他衣著,不似江湖中的名門子弟,可施展出的劍法卻是精妙無比,無論以內力蕩開自己劍氣,還是從自己手中奪走驚鴻劍的巧勁,絕不是尋常江湖客可以做到的。
如今與他同時施展輕功趕路,更是被他的輕功震撼,看似閒庭信步,卻已讓自己使出全力,才能堪堪追上他的步伐。
這少年到底是何人弟子,江凝雪一雙眸子不停地打量少年趕路背影,心中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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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蕭心中卻在想著適才江凝雪所說的猩紅光芒,如今鴛鴦佩已失去了效用,探尋霖兒等人的下落,自己知道的隻有江凝雪所說的線索。
還好自己曾與萬將軍約定,今夜趕回嶺州會合,以他的身份地位,無論是調遣人手,在各州城探尋慕容穀的人,還是在雁北成附近尋找慕容穀,都會快上不少。
想及此處,顧蕭加快了腳步,向著嶺州飛奔而去,身後追隨的江凝雪原以為這少年已是全力施展,沒想到他的速度又快了幾分,穿行林中的身影隻見殘影,要強的性子被顧蕭激起,亦是全力施展,緊追其後。
——
晨日初升,夜色未褪,皎月尤在,月中玉兔搗藥正忙,萬鈞抬頭望天,已是卯時,可那小子還未趕回嶺州,不由有些擔憂。
“萬大人,我已將那匪首收押在都護司中,命人嚴加看管,不見大人手令,任何人不得私自提審。”
嚴彬經過昨日的搏殺,亦是滿身帶傷,可還是咬著牙,將那被少年斬斷雙手的刺客押回了嶺州,吩咐好看管之事,前來向萬鈞回稟。
“你也受傷不輕,先去療傷,我已命司丞去請大夫了。”
萬鈞看向這個年輕人,雖是嚴若海義子,卻無一絲名門子弟的嬌慣氣息,目顯欣賞之色。似是想到什麼,萬鈞猶豫開口道:“你要小心…”
話未說完,卻聽到有急促腳步聲傳來,隨後聽到有人輕叩房門稟報:“大人,城門守衛來報,你吩咐的要等的人來了。”
萬鈞聽聞是顧蕭返回,回首望了眼滿是疑惑神色的嚴彬,並未繼續剛才說了一半的話,而是轉換了話題,向門外稟報之人開口道:“吩咐下去,好生相迎,將他們帶來見我。”
“是。”門外之人應聲而去。
“嚴統領,你也勞累了一天了,先去療傷,此間事務,本將自會料理。”萬鈞吩咐道。
“是。”嚴彬心中嘀咕著,這萬大人似有什麼話一直想說,卻心有顧慮。雖然心中疑惑,但嚴彬已在官場待了不短的時日,自然知道有些話,時候到了,彆人自然會說,若是好奇打聽,反而會引火燒身,當即行禮退下,自去療傷,暫且不提。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萬鈞聽到屋外腳步聲再度響起,可隨著打開房門,卻隻見司丞引著顧蕭前來,而他所說的那些江湖客還有自己派去的十餘名齊雲影衛,一人未歸。
而他身邊,隻有一個白衣女子在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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