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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蕭且戰且退,眼角餘光瞟見了柳莊山莊大門,顧蕭再次避開柳莊主一掌,柳莊主此刻的凜氣掌勢已經比初交手之時弱了許多,顧蕭盤算著霖兒應逃的遠了,此刻自己也到了趕緊脫身的時候。
就在顧蕭想著脫身之時,山莊大門外傳來陣陣腳步聲,正是那追尋霖兒未果的莊主夫人柳高氏,滿腔怒火無處發泄的柳高氏抬頭便看見了正在與自家夫君纏鬥的顧蕭。
“大膽賊人,老娘要了你的命。”柳高氏將未曾抓住那少女的氣,全撒在顧蕭身上。
揮動著虎頭金刀踏地躍起,上了房頂,衝著顧蕭後腦劈下,刀勢蘊這柳高氏的怒火,似要將這頭戴兜帽望不清麵容的賊人一刀為二。
顧蕭隻覺腦後呼呼聲響,又聽到柳高氏的叫嚷。側身閃過柳莊主的雙掌,頭也未回,連退三步,抬腳過頂,一腳踢在虎頭金刀的虎頭刀格之上,順勢回身一掌直取柳高氏中路。
柳高氏乃用刀高手,自然知道自己這金刀一刀劈出,中門大開,立刻將虎頭金刀橫將,用寬厚刀身禦住中門。
就在顧蕭掌心即將觸碰刀身之時,忽然變招,變掌為劍指,擊在寬厚刀身與虎頭吞口處。柳高氏隻覺一股劍意順著刀身透體而入,登時覺的手臂酸麻,平日裡順手的虎頭金刀如今重若千斤,柳高氏忙撤招向後躍去。
柳莊主見顧蕭變招一招擊退柳夫人,心中這才明白,原來此人一直留力,在為那姑娘離開拖延時間,被人玩弄股掌間的羞恥與怒意瞬間填滿胸口。
柳莊主運足內力將凜氣掌施展到極致,霎時間掌勢將顧蕭籠罩其中,而退在一旁的柳夫人見自家夫君全力相攻,拎起金刀,上前夾擊。
一時間,這柳莊之上,掌影、刀影相互交印,這三人纏鬥的身影,讓下方一種護院望的目瞪口呆。
顧蕭側首再度避開柳夫人橫削一刀,翻身一腳,借著柳莊主凜氣掌力騰空而起,雙足相互借力,連使點水、踏雪,向著莊外而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柳莊主見泉拓光一個虛招之下,就向著莊外而去,自然看出了他的意圖。
自知輕功不如,柳飄飄衝柳高氏說道:“送我上去!”隻見柳夫人將虎頭金刀一橫,一手刀柄,另一手以掌扶刀身,柳莊雙掌凝結內力,躍上柳夫人虎頭金刀的刀身,彎膝借力,虎頭金刀刀身略彎,柳夫人運足內力,大喝一聲:“去”推向刀身。
柳莊主彈膝淩空而起,整個人似離弦之箭,射向逃去的顧蕭,而在柳莊主縱身追擊之後,柳夫人亦踏地騰空,前去助陣攻敵。
顧蕭聽得身後響動,回首望去。見柳莊主於呼吸之間,已近身前,雙掌上下齊攻,一攻麵門一攻後心。
淩空之中隻見顧蕭雙足相互借力,扭轉身形,避開麵門一掌,翻身之時,劍指出直擊柳莊主另一掌的掌心。
適才柳莊主就已見識到這人一招劍指逼退柳高氏,自然知道這才是泉拓光的本門功夫,即刻變掌為抓,手腕翻轉,想皆他這招,扣住他手腕的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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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柳莊主沒想到這泉拓光劍指之快,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就在翻掌出爪之際,對方劍指已快若風馳,隻望見對方指尖青芒一閃,柳莊主覺得胸口一震,一股如芒內力入體,直攪的五臟翻滾,丹田凝聚的內力瞬時不穩,身子一歪便要跌下空中。
柳夫人幾個縱身趕到,見柳莊主一招落敗。大喝一聲,托住柳莊主下墜身形,一手持刀,隻見數十斤的虎頭金刀翻出層層刀光,如柳葉般籠罩身前。
顧蕭一擊得手,拖延目的達到,現今脫身為上,為防這夫妻二人再度上前糾纏,顧蕭劍指再出,指尖青芒彙聚,以快製快,瞬時破開刀花,又借著柳氏夫妻下墜身形,再出數腳。
他人看來,這幾招便是要乘勝追擊之勢力。柳氏夫婦出招抵擋,卻不料顧蕭這幾腳乃是借他下墜之力再度運功,身形不停,直向莊外,幾個呼吸間就要出莊而去。
而柳莊主本就受了顧蕭一擊,柳氏夫婦又被顧蕭借力,兩人下墜身形如落石入穀,一前一後跌入下方一處院中。一眾護院見莊主與夫人在空中與那人纏鬥之後,紛紛跌入山莊院中,慌忙奔向那墜落之處查看。
顧蕭眼見這院中諸人皆去施救柳氏夫婦,便放下心來,幾個縱身起落,已望見莊外之景。
就在顧蕭要踏出柳莊院牆之時,一道金色刀光劃破夜色,刀光之快如冬風呼嘯,顧蕭大驚,腳踏院牆,雲縱即出,金色刀光貼著顧蕭麵頰而過,頭上兜帽卻被略過刀光餘威劃破。
顧蕭躲開刀光,立於院牆之上,望著院外金色刀光在院外慢慢退去,刀光之下顯露出一人身影。此人五旬年紀,發少胡稀,麵容生的極為醜陋,身著白色雪裝,黑色披風斜係左肩直至右側肋下,隻右臂露在這披風之外,正是今日奉了金刀門主王顏之命,來到柳莊的金刀門長老費魏。
“兄台,傷了人就想走,可太過無禮了。”費魏那醜陋的麵容,擠出一絲滲人的冷笑。
費魏次來隻想完成門主交代使命,適才聽得護院報來柳莊主口信,又從護院口中得知了事情原委,本不想多生事端的費魏心道有柳飄飄與高嚴夫婦可拿下潛入山莊之人,可眼見這神秘人將柳氏夫婦打落院中。
費魏心道,這柳莊夫婦生死事小,刺殺北境統將萬鈞事大。這神秘人不知何時潛入柳莊,是否偷聽到了自己與柳莊主關於刺殺一事的談話,為保萬一,這才出手阻住了顧蕭去路。
顧蕭見這莊中竟有如此高手,這雪衣人,適才一擊,以身為刀,使出器人合一境一擊。顧蕭在院牆之上,怕來人看清自己麵容,掏出懷中錦布,將自己麵容蒙起,轉身麵對費長老,壓低嗓音道:“人刀合一,器人境,沒想到這柳莊之中竟有你這等高手,泉某佩服。”
費魏方才看到了顧蕭身手,心知這江湖門派眾多,要殺人不難,可若是得罪了這些門派中人,引得門派複仇,攪亂了門主的計劃,那便得不償失。
於是笑道:“費某恰巧做客柳莊,這柳莊夫婦待我如貴賓,如今閣下傷了主人家,江湖道義上來說,閣下總要給個說法不是?”
“泉某向來獨來獨往,想做什麼便做,給的什麼說法。”顧蕭打定主意,裝那百裡獨行便要裝到底。
費魏聽了眼前人的話語,滲人的笑容更濃,說道:“既閣下無門無派,也不願給個說法,那老夫自不能放任閣下離去。”話音剛落,費魏莊外立身之處,已然不見他的身形。
顧蕭聽得麵前這須發稀鬆之人話音剛落,耳邊刀風已至,偏頭閃過,一個翻身下了院牆,憑著敏銳感知,躲過了這一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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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望去,這費魏隻在眨眼間就已來到適才自己立身之處,橫斬出刀,若老李的刀法重突襲,柳高氏的刀法為剛猛,這須發稀鬆的雪裝老者刀法,在顧蕭看來,快若閃電。
就在二人正在糾纏之時,聽著柳莊中人人聲鼎沸,叫嚷之聲漸起。“夫人死了,夫人死了。”柳莊護院們的叫嚷聲傳遍柳莊內外。
顧蕭心中一驚,自己適才並未下殺手,且以柳氏夫婦的武藝,就算是空中墜地,也不會傷了性命。
心中正疑惑不解間,顧蕭餘光瞥見那院牆之上的費姓老者,身形一閃,隻見院牆積雪騰起,未見其身形。
顧蕭忙踏地而退,就在顧蕭退後之時,那費姓老者忽然出現在他的眼前。隻見這費魏腳下疾步向前,橫刀而斬、點刀而刺、崩刀而挑,刀勢迅猛,招招直取顧蕭咽喉,逼的顧蕭倉忙閃避。
費長老快刀急攻,數刀不中,隨即翻身後退,立刀胸前。隻見那刀上金芒一閃,整個人瞬時與刀化為一體,外溢的真氣竟聚於身外,與費長老合為一體。此招正是器人境的‘人器合一’。費長老人即是刀,直取顧蕭,霎時間便已攻到顧蕭咽喉。
顧蕭忙屈膝伏身,躲開此招。還未回身,這刀光又至後心,慌忙使出雲縱躍起,堪堪避過費長老這器人合一境一擊。
此時適才院牆上被費魏激起的積雪方才落地,顧蕭一時間被這費魏快刀搶攻逼迫的狼狽至極。顧蕭心歎,若自己的神兵‘斷月’在手,有信心與這費姓老者一戰,自己適才憑著踏雪七尋和青衣訣劍指勝了柳氏夫婦,可麵前此人的‘人器合一’,顧蕭感到無比頭疼。
費魏那邊也是詫異,自己已初踏‘器人境’,麵前這人適才與柳氏夫婦交手,自己望的真切,此人不過‘登堂境’而已。
若柳莊牆頭之上,這人是憑著登堂境內力感知,躲過了自己‘人器合一’的一擊,此刻自己全力相攻,此人還能閃避如初,不由讓費魏心生忌憚。
卻在此時,費魏又聽得莊中護院們的叫嚷之聲,聽到柳高氏死了,不由惱羞成怒,喝到:“如今你傷了柳莊莊主夫人的性命,老夫留不得你。”
費魏說完,一直藏在斜係披風下的左手伸出披風,掌心一翻,另一柄刀出現在掌心。費魏左手這刀,薄如蟬翼,若是常人拿著,恐怕用來剁砍都怕要折斷,可這薄如蟬翼的刀拿在費魏手中,顧蕭的神情立時凝重。
費魏那稀疏的須發無風自動,咬牙獰笑:“你一個登堂境,能死在老夫蟬翼刀之下,也算是你的造化。”
顧蕭神情凝重,無論是之前於李叔交手,還是下山的三年曆練,從未遇到登堂境之上的高手。此刻這費魏的器人境的人器合一已讓顧蕭狼狽不堪,沒想到這麵貌醜陋的費姓老者,還留有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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