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幾個人,被帶走後,真的會被槍斃,情況有那麼嚴重嗎?”有顧客好奇的問道。
其他人也都看著陳浩。
很好奇李軍一群人有什麼下場。
“李軍一夥人做的事情,性質非常惡劣,不過怎麼處理還得要公安以及相關的單位決定,我相信公安和相關的單位一定會給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不讓好人吃虧,不讓壞人得逞,維護長豐縣的治安,嚴厲打擊這種惡霸行為,以儆效尤。”陳浩道。
他又說了幾句場麵話。
桌椅也都收拾好了,飯菜陸陸續續的重新上了桌。
興盛酒樓又恢複了熱鬨的景象,仿佛剛才的一切並沒有發生。
吃飯的時候,顧客卻在聊著這個事。
“這夥人是踢到鐵板上了,碰巧公安就在飯館,立刻就給解決了。”
一張桌子上,有人說道。
“哪是碰巧,先前公安不在,是後麵才來的,我看到陳浩在打電話,估摸著是在給公安那邊打電話,過後就有一群人到興盛酒樓打砸,公安從樓上下來,一鍋燴了。”
“這是設了一個陷阱,就等著那夥人鑽進來。”
同桌的人,有注意力比較好,觀察仔細的,看到陳浩打電話,也注意到張永科幾人先前不在,是打了電話之後才過來的。
“陳浩心思有這麼重嗎?看他年齡不大啊,而且說話挺客氣的。”
幾人說話聊天的功夫,有服務員將菜端上桌,先前這一桌的飯菜才上來,沒吃幾口桌子就被掀翻了,本來還挺惱火的,這會兒又要重新上了飯菜,還看了一場戲,一個個興奮勁甚至比先前還要足。
“能在縣裡開飯館,還能一直經營這麼久,生意一直這麼好,卻沒遇到啥大事,沒點本事怎麼能行?沒點本事,沒些關係,這麼好的經營是做不大的。”
桌上繼續剛剛的話題。
“對於鬨事的人,肯定會嚴厲的打擊,這樣才能震懾其他人,做飯館的生意,如果三天兩頭的有人過來鬨事,這生意就沒法做下去,哪怕每次出了問題都免費給顧客重新上一桌,可次數多了,肯定會影響飯館的經營,彆人就不願意來了。”
“剛剛陳浩將幾個鬨事人的情況往重的地方說,經濟損失10萬塊錢,還說人被對方給打傷了,又是當著公安的麵鬨事,這分明是要把人往死裡搞,就是不槍斃,恐怕下半輩子也要在牢裡一直待著。”
類似的談話,不隻是在這一張桌子上談,其他桌子上也都談著。
甚至還有人聯想著興盛酒樓背後的靠山到底有多大,是不是公安係統也是興盛酒樓的靠山?
強悍的實力會讓人害怕,但同時,強悍的實力也會讓人感到安心。
過了幾個小時,鳳凰派出所給陳浩打過來電話。
是張永科打的,“你這會兒有時間沒?要是有空就到鳳凰派出所一趟,李軍幾個人都招了,真是有人在背後讓他使壞。”
“我馬上過去。”陳浩道。
敵人在暗處,自己在明處,這不是陳浩喜歡的,能弄清楚李軍背後的人,自然是極好的。
他開著卡車,到了鳳凰派出所。
遞了根煙,問了個人,見到了張永科。
“李軍招了?”陳浩給他遞了根煙。
“人證物證都有,哪允許他不招?”張永科笑著道,“跟著他一起過去的幾個人,稍微的恐嚇下,就連小時候偷雞摸狗的事,都招出來了。”
“順帶著,李軍做過的一些事,也都交代的明明白白,這人你打算怎麼處理?他的事可大可小。”
“他背後的人是誰?”陳浩問道。
他先要了解李軍後麵的人是誰,到底能不能得罪,用不用賣一個麵子。
“安排他過去興盛酒樓鬨事的人叫丁順,在長豐縣開了家茶樓,跟你一樣,也是以集體的名義開的。”張永科道,“不是機關單位的人,但他後麵有沒有這方麵的關係,我就不太清楚了。”
“隻要不是機關單位的人,就不用給麵子。”陳浩沉吟道,“李軍這樣的街溜子,隻會越來越多,而興盛酒樓這樣經營場所,肯定會被這些人盯著。”
“自身沒工作,時間多,又沒收入,口袋緊,就會想法設法的搞錢,哪怕背後沒人,自身也會惡向膽邊生。”
“必須將伸過來的爪子給砍掉,讓他們知道疼,才能避免往後不斷地麻煩,興盛酒樓的損失,有10萬塊錢,還有李軍犯的其它事,也不算輕,對於這樣的犯罪分子,就應該從重從嚴處罰,才能給長豐縣一個朗朗乾坤。”
該李軍倒黴。
“你說的這些,我會讓人記下來,包括興盛酒樓的損失,還有李軍先前在其它地方做過的一些事,也會挖出來。”張永科道,“槍斃有困難,但關他十幾二十年,沒多大問題。”
“跟著他的那些人,屬於從犯,罪責比較輕,動手的判個幾年,沒動手的,至少也得是六個月起步。”
有期徒刑的期限,為6個月到15年,數罪並罰的情況下,可以達到20年。
“這方麵你是對口的,由你處理就行,我就一個原則,必須殺雞儆猴,後麵社會治安形勢肯定會嚴峻,李軍的事不處理好,這麼多人都看著,誰都會上來咬一口,多來幾次,興盛酒樓的經營就困難了。”陳浩道。
“罪行方麵,沒問題,都有證據。”張永科道。
兩人交談之間,就決定了李軍的餘生。
甚至其他幾個人的人生,也因此發生了改變。
“你怎麼對社會治安形勢這麼不看好?公安係統一直在招人,政治形勢也是越來越寬鬆,治安情況應該越來越好才對吧?”張永科對這一點很不理解。
陳浩的判斷從哪裡來的?
“正是因為政治形勢越來越寬鬆,治安情況才會越來越嚴峻,早些年就在搞山上下鄉,鼓勵知識青年到鄉村去,不少知青在農村,邊疆地區安家落戶,但更多的知青卻想回到城裡,這些返城的知青會帶來嚴峻的治安問題。”陳浩道。
“城鄉之間的壁壘也會慢慢打開,人員流動的限製寬鬆後,也會給治安帶來嚴峻考驗。”
“包括經濟政策的寬鬆,貧富間的差距慢慢拉開,這也會刺激犯罪。”
張永科在沉思,陳浩說的這些,他頭次聽說,但似乎的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