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靠的就是義氣,你們不用浪費口水,我肯定不會出賣人,要不然這道上我就沒法混了,這攤我今天擺定了,而且我告訴你們,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還要在這個地方擺攤,天天賣爛葉子,沒有人買沒關係,我圖的就是一個開心,我樂意。”李軍道。
呂文安氣得揚起拳頭,想要動手打人。
陳浩擺了擺手,“和氣生財,君子動手不動口,他想要擺攤,就讓他擺好了。”
說著,他推出火柴,從裡麵拿出一根,劃著了,對李軍道,“來,我給你點個火。”
“能讓興盛酒樓背後的老總給我點煙,往後說出去也是很有麵子的事,不過話說回來,你能給我點煙,也算得上是你的本事,我李軍在圈子裡也是有些名頭的。”李軍道,“樹大招風,人狂招禍,誰讓你做出頭鳥,把興盛酒樓搞的這麼好,讓彆人活不下去?”
“彆人活不下去,自然要找你的麻煩,你就乖乖的受著吧。”
李軍嘴裡叼著煙,往前湊了湊。
撅著嘴,等著陳浩給他點。
陳浩給他點著了香煙。
“還以為你會趁機拿火柴燒我,沒想到真是點煙,你脾氣比旁邊這位同誌要好多了。”李軍抽了兩口。
很滿意,“生意人膽子就是小,這麼小的膽子能做這麼大的生意,整個長豐縣的餐飲生意,都被你給占了。”
“這世道是真不公平,我膽子這麼大,連個工作都沒有。”
陳浩沒搭理他,朝呂文安招了招手,示意呂文安跟他回興盛酒樓。
後麵,李軍還在嗤笑。
“浩哥,這就不管了?他這麼搞,會影響我們酒樓的生意。”呂文安弄不清楚陳浩的意思。
“我瞧李軍這個同誌也是一個蠻好的同誌,他想要在這擺攤,就讓他擺好了。”陳浩說道。
李軍聽到這話,又大聲的笑了幾聲。
朝著陳浩吐煙氣。
陳浩進了興盛酒樓,呂文安趕緊跟了進去。
“浩哥,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知道你做生意一直都是秉持著和氣生財的想法,可這事真的不能不解決啊,要麼給點錢,要麼讓人把他打走,再要麼找人把他關起來,真讓他一直這麼鬨下去,興盛酒樓的生意真的會出大問題。”呂文安道。
兩人到了興盛酒樓裡頭。
陳浩帶著呂文安往人少的角落裡麵走過去,“給錢,能給多少錢?給10塊錢,他嫌少了,給100塊錢,他就一定會走?”
“給他錢了,其他人會不會有樣學樣,也跑過來擺攤,到時候每個人都給100塊錢,來10個人,每個人給100塊錢,就是1000塊錢了,至於把他架走,他難道不會再跑過來?腿長在他的身上,他要去哪,能攔住?找人把他關幾天也沒有用,出來之後還是會過來鬨事。”
這些辦法都隻是治標不治本。
“那浩哥你的意思呢?難不成就這樣放著不管?”呂文安問道,“還是說秦賊先秦王,先想辦法把他背後的那個人找出來?”
“找他後麵的人自然是要找,但先不急。”陳浩擺擺手。
“這還不急?浩哥你人也太好了,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了,你還給人家點煙,好話說儘。”呂文安很急。
陳浩的心就是太軟。
“得要把李軍弄到牢裡去,多待幾年,甚至吃花生米,才能從根本上麵解決問題。”陳浩說道。
???
呂文安看著陳浩,不理解陳浩這話的意思。
心裡卻感到很驚訝。
剛剛他還覺得陳浩心軟太好說話,怎麼這會兒陳浩就說要將李軍弄到牢裡去住幾年,甚至吃花生米?
這點小事能夠做到這個地步,這不太可能吧?
“你等會兒找兩個人,直接把李軍架到小巷子裡頭去,侮辱他,讓他臉上無光。”陳浩說道。
???
“侮辱,怎麼個侮辱法?”呂文安瞪大眼睛。
屁股夾了夾,滿臉驚恐。
“你往哪裡想去了?我的意思是羞辱,吐口水,脫褲子,言語謾罵,挑釁。”陳浩說道,“這些都可以,主要是為了激怒他,讓他回去叫更多的人過來,最好是手上能帶些棍棒之類的武器,這樣更好。”
“如果能讓他們在興盛酒樓裡頭動手打砸,則是好上加好。”
“這又是什麼說法?浩哥,你的思路我有些不太明白,他一個人就夠麻煩的,還讓他帶著一幫人過來,還要把興盛酒樓給打砸了?”呂文安被陳浩的操作搞懵了。
很不理解,跟不上陳浩的思路。
陳浩朝外頭瞄了一眼,這個方向是能透過窗戶,看到門前的李軍,李軍卻看不到他。
他摸出煙,給呂永安遞了一根,自己叼上一根,淡淡的說道,“一個人鬨事,公安過來了,頂多就是口頭警告,了不起帶回派出所關個幾天,不傷筋不動骨,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
“如果一群人犯罪,那就是團夥作案,是流氓罪,手上要是拿了棍棒之類的器械,打砸了東西,情節就更嚴重了。”
“那就不是管幾天,得關好幾年,為首的人,更是能關7年以上。”
這會兒有個流氓罪。
這個罪實際就是一個口袋罪,通過概括性的條款,將多種擾亂社會秩序的行為納入了打擊的範圍。
在公共場所持凶器鬥毆,或者是造成秩序嚴重混亂的,都可以算是流氓罪,其中的首要分子,需要對全部罪行負責,量刑最高。
“現在就找人去把這事做了吧,不要讓李軍在外麵鬨久了,到興盛酒樓來吃飯的同誌,都是為了圖個好的服務,李軍已經影響到興盛酒樓的服務了,找兩個服務員把他架到巷子裡去,你們不要動手,就言語刺激,刺激他動手,如果受了傷,興盛酒樓這邊給傷病補貼。”陳浩吐出一口煙氣。
這煙氣在空中翻滾,宛如一張網。
呂文安煙沒來得及抽,吞了好幾口唾沫,一路有些失神的去找人。
按照陳浩的指示去做。
陳浩就站在樓上窗戶邊,看到呂文安帶著兩個人,將李軍架走,還順手將地上的爛菜葉子也兜起來。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
呂文安上了樓,跟陳浩彙報,“把那小子的褲子給脫了,嘲笑他短小,他看著不壯實,但動靜卻不小,脫他褲子就跟殺豬一樣。”
“張維慶被他打了一拳,眼睛都腫了。”
張維慶就是一起過去的兩個服務員中的一個。
“給他們兩個,一人20塊錢,另外,再給張維慶30塊錢的醫療費。”陳浩道,“李軍說了什麼沒?”
“他說了,要去喊人,把興盛酒樓給砸了。”呂文安道,他有些憂心,“浩哥,真的要將事情鬨大嗎?”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就是要把事情鬨大,不鬨大,怎麼好給李軍定罪?這隻雞必須給殺了,才能讓猴子害怕。”陳浩道,“你讓張維慶先不要去醫院,等李軍喊了人過來,鬨過了後,再去醫院。”
“走,下樓,我給張永科打個電話,請他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