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老板和酒保在祭壇外等了一會,便有一人走了過來,他身後還拖著一個長長的麻袋。
仔細一看,那麻袋並未觸地,在底下有一團黑影馱著一般,慢悠悠往前飄著走。
“小趙!”
叫小趙的np快步上前:“老板好!貨在這。”
小趙揚了揚手,那麻袋被放到地上,盤旋在麻袋底下的黑影瞬間散開來,扭著身子鑽進四周黑暗角落中,消失不見。
萬老板眼底有些嫌棄:“讓你的蛇鬼做事隱蔽一些,好幾次收到投訴說看到有東西在牆上爬了,彆引起注意了。”
小趙賠著笑道:“是,老板。這些家夥智力不高,好用是好用,就是老走錯路。”
萬老板不耐地揮揮手,踢了踢腳下的麻袋,頓時裡麵傳來一道女聲的悶哼。
“是八樓的沒錯吧?”
“沒錯,上去找人的時候,人還不在房間裡,後來在大堂裡遇到了,就直接逮過來了。”
萬老板輕蔑笑笑:“我最喜歡這些來曆不明的外來者,給我送了不少貨來,死了也不會有人來找。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想跟我作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隻直接丟下去,就不用折去手腳了,省點時間。注意著點,必要時候喂點藥吊著,彆又死了。”
酒保點頭哈腰,和小趙一起目送著萬老板離開,然後兩人搬起沉甸甸的麻袋,丟到池子裡去。
“奇怪,這水是不是淡了點?”小趙納悶道。
“可能是因為祭壇那位快醒了,趕緊走吧,我可不想待在這鬼地方。先讓這女的泡兩天吧,希望最後能成,晚上再來看看。”
確認周圍沒其他情況之後,兩人也離開了祭壇房間,隻留下那個麻袋在水池中浮沉。
就在麻袋被水浸濕,即將沉入池底的時候,一隻手揪住了麻袋。
袁永的身形在水池邊慢慢顯現,他一隻手撐著地麵,一隻手揪著麻袋,手上和脖頸青筋爆出,奮力往後拉。
“怎麼這麼重我”
袁永咬著牙吐出一句國罵,手腳並用,好不容易才把麻袋給一點一點拖上岸來。
“怎麼沒動靜了,不會死了吧。”
袁永手忙腳亂的,汗都來不及擦,趕緊去解麻袋的口子。
“楚微,堅持住啊”
袁永會跟到這裡來,也是因緣巧合。
他跟夏無累離開地底之後,在大堂遇到楚微,楚微告訴他們萬老板離開的時候。而袁永也隻是去了個洗手間,沒想到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不見了。
當時袁永也沒多想,以為剛好有事離開了,便打算回房間休息一下。他剛出電梯八樓的時候,迎麵而來的人撞了一下,剛好聽到對方耳機裡傳出來的聲音。
“人堵住了,快來!”
撞到袁永的那個人,就是小趙。
小趙身邊跟著幾隻蛇鬼,雖然行蹤隱秘,但還是被袁永敏銳察覺到。
袁永抱著找線索的心態,用了隱身卡牌跟上去,跟著小趙七拐八拐,最後在停車場看到一個在地上扭動的麻袋。
“抓到了頭兒,真能跑啊,差點給她溜了。”
“沒抓錯吧?”
“沒錯,四柱全陰,羅盤有反應,就是她。”
“難怪在八樓沒找到人,原來躲到這邊來了。去。”
小趙手一指,幾隻蛇鬼纏繞上去,瞬間麻袋就不動了。
袁永頓時心感不妙,難道這是楚微?八樓,四柱全陰,每一點都跟楚微對得上。
隨後小趙接了個電話,便施法讓麻袋動了起來,往地下走去。
再之後袁永就留在了水池邊,等人走了趕緊把楚微撈上來。
可是袁永在撈人的時候就察覺不對勁了,楚微怎麼不帶一點動靜,還死沉死沉的。
“可惡,怎麼解不開。”
許是因為被水泡脹了,封口處的麻繩很難解開,袁永隻好一邊咒罵著,一邊抽卡牌看能不能抽到什麼有用的牌。
“乾嘛呢?”
袁永驚得手一抖,卡牌散落一地。他快速轉頭一看,卻看到了穿著花襯衫,一臉莫名其妙的夏無累。
“你這衣服咋回事不是,快來救楚微!”
夏無累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啊,這個,事發緊急,我隨手從酒店前台放一邊的行李箱裡扒的什麼楚微,楚微在這裡嗎?”
袁永著急地指著麻袋:“楚微在這裡麵,可能嗆水了,”
夏無累默然,掏出菜刀,在麻袋中央劃了一大道口子。
袁永嚇了一跳:“你這刀紮這麼深,不怕紮到楚微嗎你嗯?這是什麼?土豆??”
看到骨碌碌滾出來好幾個土豆,袁永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什麼情況,合著他剛才拚死拚活的,救了一袋土豆??
夏無累撿起土豆,擦了擦:“我剛又回來了一趟,打探一些消息,出去停車場的時候不知道為啥直接被套了麻袋。後麵聽他們說什麼四柱全陰的,我就將計就計躺著不動了。”
夏無累也沒想到,自己剛出去不到五分鐘,就以這種方式被送了回來。
袁永更迷惑了:“啊?你生辰也是陰月陰日?”
“我不知道啊,我是孤兒。”
袁永沉默了。變故太多,他一下子有點沒承受住。
尤其是土豆,或許很長一段時間內,他不想再吃到土豆了。
夏無累也沒辦法,她不想被丟到水裡,於是躲進空間,為了不讓np察覺到異樣,在下水前一刻換了一些土豆進去。
琢磨著差不多時間,出來一看,就看到濕漉漉的袁永在著急忙慌地救她的土豆。
夏無累拍了拍袁永的肩膀,以示安慰:“回去做些土豆泥給你補補。”
“謝謝,不用了。”
解開這個烏龍後,袁永和夏無累打算回去。
離開房間前,袁永突然想到:“他們回來找不到人怎麼辦?不是在準備最後的祭祀嗎?”
夏無累想了想,覺得也對。
看著清澈的水池,她把阿水揪出來,丟了進去。
阿水:啊?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