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鎮棺
林青虹望著眼前這一幕。
她想要上前,卻又顧忌棺槨裡的邪性,站在原地猶豫不決。
林承聽著棺槨內淒厲的叫聲,心堅如鐵。
當日。
他被棺槨裡的邪性控製住身體,若非雲枝舍身搭救,恐怕他早已被奪舍了。
那日記憶,至今曆曆在目。
如今,林承已今非昔比。
他成就宗師境界,烈焰神功也達到了第八層,火焰至剛至陽,最能克製這種邪性、臟物。
焰苗不斷地往棺槨中滲入。
滾滾高溫,席卷四周。
周圍綠茵茵的樹木、植被,開始變得焦黃,就連躲在一旁的林青虹,也能感受到火焰帶來的威脅。
林青虹望著越來越肆虐的火焰。
心中升起一絲退避!
她往後退出數步,免得被火焰誤傷。
站在遠處。
她細細地看著林承,心底愈發的驚訝,暗道:這小子機緣真好,不僅踏入了宗師境界,還修有至剛至陽的神功,簡直是這邪性的克星。
林承察覺到林青虹的目光。
他朝對方看了過去。
這一刻。
他立於火焰中央,神態莊嚴,宛如火神降臨於世。
林青虹不由鬆開了長刀。
她趕忙解釋道:“林大人,你放心。我沒彆的意思,我現在體內有你留下的手段,性命皆在你一念之間……”
林承懶得聽對方的解釋。
他打斷對方,直接問道:“這邪性是否可以被我用烈焰煉化?”
林青虹愣了一下。
她還以為林承還在提防自己,自己畢竟有過背刺的前科。
故而才搶先解釋。
可誰知,對方根本不在意。
自己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一刻。
林青虹莫名的有些羞愧。
不過,她反應也是非常及時:“這邪性藏於白玉道人體內,他是陸地神仙,軀體難以被煉化,你傷不到邪性本源。”
林承不曉得林青虹的內心戲。
在得知答案後。
他回眸望著白玉棺槨,冷聲道:“即使傷不到你的本源,林某也要讓你失去羽翼。”
話語落下。
他周身的烈焰再次暴漲三分。
火焰直接將棺槨包裹,頃刻就將白玉棺槨燒的赤紅,隱約可以見到裡麵躺著的人影。
林承望著白玉棺槨。
心頭有些好奇……這白玉到底是什麼材質,竟這般堅固!
要知道,他的烈焰足以融鋼化鐵。
隻要體內的烈焰真氣足夠,哪怕是神兵利器也能給融成一攤鐵汁。
可這白玉棺槨,僅僅隻是變了變顏色。
不見絲毫損壞!
忽然。
林承耳邊響起林青虹的聲音:“這是昆山白玉髓製成的棺槨,堅硬程度堪比一些神兵利器,它不怕火,而是怕冰!”
林承詫異地看了林青虹一眼。
她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林青虹抱著長刀,嘴唇微微上揚,似乎見到林承吃驚,她就會很是得意。
兩人沒再說話。
經過兩盞茶的功夫。
林承通過烈焰感知到,白玉棺槨內的邪性都已被煉化。
也如林青虹所言。
他的火焰的確煉化不了白玉道人的軀體。
每當火焰碰觸到軀體時,總會被一層淡淡的金芒擋住。
最後,不僅傷不到邪性本源,就連白玉道人身上的衣物都未曾傷到。
不愧是陸地神仙……林承心裡嘀咕一聲。
他將白玉棺槨放下。
林青虹走上前。
她躬下身子,望著棺槨蓋之間的縫隙,皺眉道:“這白玉棺槨被邪性腐蝕,已經有了不少縫隙,邪性在恢複後,依舊會從這些縫隙中溢出作亂!”
林承目光在林青虹身上停留了一下。
這女人身材很好!
躬下身子後,曲線竟這般美妙。
與此同時,林青虹似乎有察覺,她眼眸一抬望著林承:“你在看什麼?”
林承心底一跳。
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雙眼睛真該死,看誰不行,居然看這個女人。
不過。
他麵色毫無變化,淡淡道:“縫隙而已,我自有辦法處理。”
林青虹笑了笑。
她瞥了林承一眼,又快速低下頭。
這白玉棺槨除了堅不可摧之外,還有一個用處,就是可以抵禦邪性。
想要彌補縫隙,可不是說說那般容易。
見林青虹低下頭。
林承心中暗笑:你再不服氣,不還得在本官麵前低頭?
他並未將此話說出。
這女人若是丟了麵子,真敢不顧生死對自己動手。
林承將手放在棺槨之上。
下一刻。
這棺槨表麵竟凝結出一層薄薄的冰層,自然也將縫隙堵住了。
大陰大寒功!
托聖蓮教寶蓮的功勞,他也將大陰大寒功提升到了第七層。
凝結而成的冰層,自然可以阻擋邪性溢出。
另一邊。
林青虹傻眼了。
她摸了摸棺槨上的冰層,隻見冰層上有寒意順著手指而上。
眨眼間。
她的手掌就被凍上了一層冰霜。
隨著寒意侵蝕,林青虹半條胳膊也被凍住了。
這一切太過迅速。
等她反應過來時,整條胳膊已經上凍了。
林青虹驅使體內真氣,壓下寒意,胳膊一動將冰層震碎。
她望著林承,俏臉上全是不可思議:“你剛才明明施展的是火性功法,可為何又能施展寒性功法?你難道有兩個丹田不成?”
這一刻。
林青虹覺得世界觀崩塌了。
這個世界上或許有人能修煉兩種功法,生出兩種真氣。
但若要修煉兩種截然相反的功法。
丹田內的真氣必然相互消耗,輕者功力大減不前,重者走火入魔!
可這個林承竟完全不受影響!
他反而還將這兩種功法,練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這簡直……難以想象。
林青虹望著林承,眼神露出深深的好奇……她迫切地想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做到的。
林承笑了笑。
他自然不會將係統一事說出,他一把托起棺槨:“不要發呆了,走了。”
林青虹連忙追上。
她跟在林承身後,繼續追問:“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你是修煉了什麼秘法,還是體質特殊,還是什麼?”
林承笑而不答。
他愈是這樣,林青虹心裡就越癢癢,越好奇。
兩人在急速的掩護下。
眨眼就是數十丈距離,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六扇門。
林承將棺槨放到了大堂。
他剛剛坐下,林青虹就雙手奉上一杯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