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何錢錢如此坦誠。
林承也不再多問,輕輕拍了馬兒兩下,陡然加速。
數百鎮江衛急忙跟上。
何錢錢樂滋滋地將銀票放入懷裡,她望著林承的背影,眼裡閃過一道異芒。
她在鎮江府待了多年。
鎮江府內有任何變動,都逃不過她的耳目。
她發現了一件事……那些跟著林承的鎮江衛貌似都發了一筆大財。
尤其是那些跟隨林承剿滅求眉山的人。
原本摳摳搜搜地,突然變得闊綽起來。
就拿陳問田來說。
這位鎮撫使一年的俸祿也就千兩左右,倘若加上一些灰色收入,最多不過三千兩。
陳問田一家三十多口!
這三千兩看起來不少,可一分攤,落在每個人頭上也沒多少了。
京都不是小地方。
除去柴米油鹽醬醋茶,光是給家裡人做一套換季衣物,都得不少銀子。
更彆說讓後輩讀書習武了。
三千兩根本不夠用!
何錢錢卻得到一個消息,這陳問田的夫人竟在今日購置了一套新宅邸!
錢是從哪來的?
本來何錢錢無法想通,可現在跟著林承才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分到了一千多兩銀子。
她一切都明白了!
這位林僉事是個財神爺啊!
怪不得他一招呼,鎮江府就有數百高手搶著舉手,原來是有肥肉吃。
正當何錢錢想著這些的時候。
前方又出現一股江湖勢力。
這些人的領頭賠著笑,捧著銀票上前賠罪,隻希望傳聞中的林僉事大人不記小人過。
何錢錢連忙上前。
她一把推開陳問田,從對方手裡接過銀票,輕輕點了幾下,冷笑道“你們膽子不是很大嗎?敢以武力對抗鎮江府,然後就拿這麼點東西過來,打發要飯的?”
聽到這話。
這位勢力頭領,臉上的笑容直接僵住。
最終,在何錢錢逼迫下,對方再次掏出一遝銀票獻上。
何錢錢卻不依不饒!
這位頭領露出為難,求饒道“諸位大人,我們隻是小門小戶,再多就真拿不出來了。”
林承看不下去了。
割韭菜不是這樣割的!
他一把將何錢錢拉到旁邊,對著可憐兮兮的勢力頭頭說道“這次就算了,以後做事三思,彆再犯到我手裡。”
“是是是。”
對方一邊感謝,一邊溜之大吉。
何錢錢望著對方逃跑的身影,遺憾道“他身上肯定還有銀票!”
“適可為止。”
林承提醒對方一聲。
若是提醒一聲,她真敢對這些江湖勢力敲髓吸骨,趕儘殺絕。
一路走來。
眾多勢力在得知賠錢可以了事後,紛紛湧來,獻上一遝一遝銀票。
當然,也有些不識相的勢力。
結果被陳問田帶人教訓一頓後,也乖乖地獻上了大半個身家。
到最後,銀票收的太多了。
隻能用箱子來裝!
何錢錢從一開始的興奮,到後來整個人都麻了。
林承卻有一絲意外。
他本以為會碰到負隅頑抗之輩,可一路下來,事情竟出奇的順利。
……
等到大半夜。
林承才帶著人回到鎮江府。
這時候,鎮江府內燈火通明!林承著帶人剛進來,就有鎮江衛出來邀功。
林承帶人出去收了很多錢,並不是秘密。
這些人之所以能等到大半夜,也隻是想分上一杯羹。
林承也不吝嗇!
他遵循見者有份的道理,給每個人都分了一筆銀子。
這一刻。
林承在鎮江府的威望,達到極致。
倘若此刻,林承打算攻打皇宮,這些鎮江衛也會跟著建功立業,毫不猶豫!
畢竟。
林承不畫餅,是真的給肉吃。
何錢錢看著一筆筆的銀錢被分出去,俏臉上全是心痛、不舍。
她來到林承跟前,不解道“這些可都是錢啊!你就這樣分出去了?難道就不心痛?”
林承搖搖頭。
自家屋子裡已經堆了幾十箱金銀,他也已經麻了。
倘若真的要用錢。
林承可以有無數種方法牟利。
與其讓金銀爛在自己手裡,被人惦記,倒不如用來收買人心。
何錢錢似乎還想說什麼。
卻隻見一位心腹走了過來,在她耳邊講了些什麼。
“我知道了。”
何錢錢將人打發走後,她對著林承說道“我父親在等你,我跟我走一趟吧。”
“你可知是何事?”
林承有些驚訝,沒想到何鳳花居然等自己到大半夜了。
“不曉得。”
何錢錢一邊搖頭,一邊又補充道“你跟我過去,自然就曉得了。”
兩人一前一後往府內而去。
還是先前的那間屋子。
不過,這一次何鳳花早已等待多時,他一見到林承過來,恭賀道;“林僉事又發財去了?”
“指揮使說笑了。”
林承坐了下來,才開口繼續道;“大人等我到現在,不知是為了何事?”
何鳳花也不隱瞞。
他直接將白日在禦書房發生的一切,告知給了林承。
得知朝廷對自己的態度。
林承並未生氣,臉色依舊平靜。
不過,在一旁的何錢錢卻有些不滿,她仗義道“陛下,怎麼能聽信讒言?林承可都是在為朝廷辦事,這不是卸磨殺驢嗎?”
“你胡說什麼?”
何鳳花拍了一下桌子,怒瞪著女兒。
“哼!”
何錢錢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見到兩人爭吵。
林承輕笑一聲“兩位沒必要為此生氣,既然朝廷不待見本人,那這僉事我也就不做了。&nbp;”
“彆……”
何鳳花雙目一瞪,正欲勸說。
林承擺手將其打斷,反而問道“可在離開之前,還請指揮使告訴我,都有哪些朝廷大員打算將林某卸磨殺驢?”
何鳳花搖搖頭。
他不願意多說。
何錢錢見狀,連忙掏出一遝銀票,放在桌上“爹,林僉事待我鎮江府不薄,這筆錢是留給你的。但你也不能虧待自家兄弟,不然……我就要告訴娘親你有私房錢。”
“你,你!”
何鳳花指著何錢錢半天說不出話,最終妥協道“我說就是了,你個丫頭較什麼真?”
於是。
他很利索地將禮部尚書、兵部侍郎等人交代了出來。
林承記下這些名字。
他起身,朝著這對父女拱了拱手“多謝兩位。”
林承獨自從屋內出來。
他望著幽暗的夜色,心頭浮現出一絲絲怒意……既然你們在朝堂上攻訐我,那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隨著無相真氣的運轉。
林承身形一變,搖身成另外一個人,換上夜行衣,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