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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市政府出資興建的最新工業園區。
建成不過三個月,就入駐了一大批企業。
華龍就在此列。
同時,還有一家業務與其相同的企業。
一棟七層高的辦公樓坐落在園區內。
頂層矗立著巨大的“宏興器械”標牌。
如果有從事工業生產行業的人在此,一定能一眼認出來。
因為它就是國內機械行業龍頭。
據說占據了全國七成機械供應市場的設備生產商。
此時的大樓內,員工奔走忙碌,工作不斷。
會議室裡,一場重要的會議也正在舉行著。
不過和員工們想象中的嚴肅不同。
此時會議室裡的氛圍頗為歡快。
“看走眼了啊。”
“我還以為他真有兩下子呢。”
“老李你這判斷力不行啊。”
“為這種人專門開會,簡直是浪費時間。”
在座的一眾董事目光看著投影儀投出的畫麵,神色各異的議論。
投影畫麵中展示的,正是江遠已經黑屏的直播間。
幾分鐘前江遠交代一番後“狼狽”下播。
此時隻剩下激烈爭論的彈幕。
“咳!”
董事們討論的檔口,會議桌前方,一名身穿西服,氣質乾練的青年輕咳了一聲。
討論聲漸止,十幾位董事一同看向前方。
迎著他們的目光,青年忍俊不禁的開口
“二伯,三叔,雖說你們都很擔心華龍崛起搶占我們的市場。”
“但為了這種事特地開會,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他叫朱兆旭,是前任董事長之子,也是如今宏興器械實際的掌權人。
作為家族企業,他在公司裡有著說一不二的權威。
此時一開口,坐在他左手邊的二伯就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這個……我也沒想到這小子這麼水。”
二伯說完,三叔也道
“誰能想到這小子表麵看著老實巴交,竟然會做起騙人的勾當。”
倆人解釋著,語氣都很是無奈。
前兩天,江遠接下了華龍的天價訂單。
當時答應的乾脆,讓所有人都以為他真的能製造出滿足華龍一切要求的機床。
消息傳出後,作為國內機床產業龍頭的他們如臨大敵。
連夜開會討論,甚至開始為以後的市場變化做預案。
到今天江遠要造機床,他們更是積極開會,蹲守在直播間裡。
討論著他如果真的造出來,就主動去聯係江遠,給出更高的價碼截胡。
可事與願違,江遠拉了坨大的。
用電焊和手工硬搓出一台機床,聲稱達到了009的精度。
這在他們看來,不是耍流氓嘛。
身為從業人員,他們隻聽測量數據就覺得不可能。
純手工打造的機床要是能達到這種精度。
那他們這些機床生產廠商都不用混了。
最後的測量結果怎麼看都像是他為了保住麵子,隨口胡說的。
於是會議室的氣氛,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所有人鬆一口氣的同時,也覺得自己被耍的不輕。
隻因為直播間裡一個合同都沒簽訂的口頭訂單,大張旗鼓的開這麼久的會。
說出去怕不是要被同行笑死。
“也不算白開會,至少證明目前的華龍,對我們構不成什麼威脅。”
兩位牽頭開會的董事唏噓感慨時,朱兆旭替他們緩解了尷尬。
聞言,一眾高層紛紛點頭。
如今國內的機床市場,被他們和華龍瓜分。
華龍主做海外市場,國內份額要少一些。
不過掌握了技術,一直都是宏興市場的有力競爭者。
此次下訂單,更是讓他們緊張了好一陣。
但現在一場直播,徹底打消了他們的疑慮。
江遠雖然履曆不凡,但在機床這種需要專業知識的領域,沒有任何經驗。
同樣的,也拿不出任何成果。
沒有新的產品問世,華龍依舊搶不過宏興。
他們依然是國內機床銷售行業的龍頭。
“而且……”
朱兆旭再次開口。
“相信要不了多久,華龍就會連現在的份額都保持不住了。”
說話時,他的眼中神采奕奕。
所有董事的精神俱是一振。
宏興經營國內市場這麼久,長期生產,可不是坐吃山空。
他們在銷售機床的同時,研發上麵的投入也沒有停下過。
如今最新一代的機床即將問世,精度足足向前提升了0001個百分點。
隻要正式發布,就能一舉超越華龍。
屆時,國內機床行業就將徹底成為宏興的一言堂。
除去最頂尖的高端設備以外,將再沒有任何牌子的低端產品,能擠進國內市場。
可以說,在機床這一塊市場上,宏興已經徹底穩了。
“通知下去,今天早點下班,團建聚餐。”
“所有消費由公司報銷,香檳開起來!”
許是想到了光明的未來,一抹興奮地目光浮現在朱兆旭臉上。
他大手一揮,直接宣布團建。
……
江遠的新機床研發,不像第一次那麼隨便。
因為要從硬件上完全超越前一台。
所需要的所有器件精度就要達到新高。
但他簡陋的廠房內,各種設備根本不足以支撐精密器件的製造。
所以最後江遠選擇了最樸實也最可靠的製造方法——手搓。
五姑娘總是老師傅最值得信任的夥伴。
接下來的幾天,江遠尤其深刻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除去數控係統需要的核心運算部分他買了現成的pu以外。
剩下的所有部件都是用手指一件一件擼出來的。
從數控係統的各種小零件,到機床需要的齒輪,絲杆等等零部件,無一例外。
因為工程量巨大,江遠幾乎是不眠不休的一連工作了一周。
中間英語四級考試開始,他都沒有時間直接翹了。
反正這玩意兒有沒有都不影響日常交流,何況身邊還有阿裡這個翻譯在呢。
沒了四級考試,江遠徹底沒有了顧慮。
更加認真的投入到了機床的研發中。
照著提前畫好的圖紙,零件一件件成型。
時間也在他和五姑娘的勤奮勞作下,一點點的流逝。
不知不覺,又是一周過去。
最後一個零件也在他的打磨製造下徹底完成。
最後就隻剩下一件無法手工完成的。
就是機床外殼。
這玩意兒體積太大,用手搓要累死他。
在車間裡尋思了一下午,最後江遠的目光飄到了原有的機床。
這是一台很久前購買,外殼已有鏽跡的鐵疙瘩。
江遠看到後眼睛一亮。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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