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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此山山神已經被我們收伏,此山煞氣便可隨心為我們所用,祭猖,放猖,收猖,都有了一個基本的地盤。”
“你道行不高,約莫能煉一隊十二隻猖兵在身邊,但這山神可以幫忙統帥五六十隻,隻是不知道此山煞氣能不能祭煉到這麼多猖兵。”
“你接下來就祭煉用猖兵罐,用以收納煞炁,放在神壇前供奉,每月初一十五,往罐子裡滴一滴血來供養就行。”
許甲跟著胡金花講解了煉猖諸要,收煞煉猖是一種,還能抓古戰場的“敗將死兵”來煉。這種更類似於是“陰兵”。
不過胡金花也沒這個本事,能收伏敗將死兵。
他們煉了猖,就是許甲煉了猖,省去自身好多功夫。
許甲閒著也是閒著,講完煉猖,便又和牛聰聰仔細講了戒律,不可濫殺第一誡,包括這些孤魂野鬼,本身就已經很可憐了,你再欺負它們,拿他們實驗法術,就有點“以強欺弱”了。
不可“濫祭”第二誡,萬萬不可胡亂收受窮苦人家的供奉祭祀,隻能“賺富人錢”,其實和第一誡原理是一樣的。
不可鬥法逞凶第三誡,擁有法術之後,便喜歡賣弄,同時情緒無限放大,容易看不順眼這個,看不順眼那個,然後惡上心頭,一開始用法術捉弄,接著就是殺人害命了。
這是所謂的“魔障”,正所謂煉法越深,魔障越大,不能自持,墮落邪師。
許甲也是語重心長,對著牛聰聰道“你若犯下這三誡,不必我來收回你的法術,你自己就很容易死於非命,如此授你三誡,若有違背,此護法神將便會笞你十下,你要謹記在心。”
同樣的話,也是對著胡金花等小狐狸說的“萬萬不可為惡,你們本就修行艱難,修功積德,才能早日成就正果。”
前麵許甲都是以提升他們力量為上,沒有這麼教導,如今解決了原身魂魄之事,便輕鬆了一許多,乃給他們補了課去。
講罷這些,便閉目龜息蟄眠了,恢複剛剛損耗的神意。
第二日清晨天亮,許甲便打著哈欠回了許府,卻是沒有在夜間出行。
許甲一夜未歸,許府上下可是已經急壞了,許甲跟著牛聰聰出去一夜未歸,說是去了牛府,可打發人去問,昨天人家兩個根本就沒回去過。
牛府還以為牛聰聰在許家過了夜呢。
回到府上,許父許母本想斥責許甲夜不歸宿,可見他一臉疲倦,便也不忍心了。
隻好等著許甲自己說。
許甲回到家中,先將封印原身魂魄的壓錢,壓在了佛堂菩薩腳下,隨即便去洗漱,洗漱了之後,喝了肉粥,羊湯,含了參片,這才躺著床上龜息蟄眠。
一覺睡到午時,小紅來喚“公子吃飯了。”
自從上次她得許甲指點,破了劫難,就已經對許甲有些崇拜了,認為許甲無所不能,能知未來之事。
許甲從龜息狀態起來“我昨晚沒有回府,沒有發生什麼吧。”
“夫人和老爺半宿沒睡,派了人去牛府找您呢?”
許甲點點頭,有些頭大“我知道了。”
在自家房間內又喝了粥,羊湯,許甲身子暖和了許多。
見外麵出了太陽,便起身去曬曬背,祛祛寒。
趴著椅子上半日,咪咪著眼睛,參片含沒味道一片又一片。
門外卻傳來敲門聲“咚咚咚!”
門房開小門,卻是一個小道士,一副彆人欠他錢的厭世的模樣,沒個好脾氣,隻見他拿著一封信“這是我師父給許府許老爺的信帖。”
許甲敏銳察覺到不對,當即站了起來,朝著他走了過去“你師父是誰?”
那小道士見到許甲靠近,卻有些怕,後退幾步,沉默不語,眼睛卻死死盯著。
許父從裡堂走了出來,有些慌張,將信帖接過。
“告訴你師父,就說我已經收了信貼。”
許甲轉身,盯著許父看,語氣抬高“你們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這道人是誰?我能看看這封信麼?”
許父道“他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原先讀書,在觀中清淨借助,和他交了朋友……這信你看著做什麼?
許甲打斷許父,聲音有些清冷“是我之前身死,要我葬到亂葬崗的那個道士?”
“欸?你提這個乾嘛?晦氣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許母出了打圓場。
許甲沒有繼續,畢竟再問就顯得有些“逼問”了。但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那道人直接白日送信帖是什麼意思?是故意挑釁自己嗎?
而且許父還和他有聯係,這帖子倒像是許父先問了他,他再給的“回信”。
也就是說許甲回來後,許父便那道人有聯係。
許甲轉身不理會那小道士,隻道“爹,娘,我始終希望你們是跟我站著一起的。”
“說白了,我死過一回了,那死得蹊蹺,說不得就是被人設計的。”
“如今好不容易活了過來,想要追求一個真相而已,我敬重你們,但希望你們不要被外人蠱惑了,否則小杖受,大杖走,你們要是把我當成妖孽,我走,離開就是,若是隻是疑問,大可直接問我,我又怎麼會對你們隱瞞呢?”
許父一時尷尬,拿著信的手有些不上不下。
這時那小道士卻道“你這個妖魔!還想哄騙人家?你占據了彆人的肉身,還想糊弄遮掩過去?”
許甲看看他,又看看許父,許母,他們兩個都不敢看許甲,一時默然。
許甲不跟他們兩個對峙,隻嗬斥那小道士“你師父在哪,有本事叫他與我當麵質問,這兩日派著鬼煞來害人,真是背後陰險!”
“如今害人不成,還離間挑唆,真是好毒的心思,我也不跟你吵,你去跟你師父說,那吊客煞,陰土煞,已經被我收了,他有本事就親自來尋我,他不親自來找我,我也會親自去找他,好好算一算賬!”
那小道士聽著就要忍不住叫罵,被許甲眼神攝住,話隻到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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