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剛把萬劍閣並入天一宗,顧晏錦六人並不放心馬上離開,又在萬劍閣待了一天。
看見新入宗門的弟子表裡如一,而且整個宗門欣欣向榮的趨勢,他們這才決定出發,準備速戰速決,建立據點。
顧晏錦六人走了以後,江望舟才知道。
他不知道六個男人和宗主是什麼關係,但卻能看到他們很親密,明顯不是普通男女的關係。
可如果是附庸,他又覺得六個男人過於強大了,可是他們的表現,又過於諂媚討好了些。
反正修仙界的道侶,不是他們這樣的相處模式,他們這兒的夫妻更像是合夥人。
陷入情情愛愛的修士很多,但更多的是一心追求大道飛升的修士。
不管以江望舟和元昭為首的新入門弟子,還是以詩詩和無憂為主的一群人,大家都很忙。
閒下來的人,就隻有方若棠和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自持身份,不可能去做這些瑣碎事,但剛得了方若棠這麼大一個好處,他什麼都不付出,他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又一次,兩人站在空地上,看著大家忙忙碌碌的時候,太上長老忍不住出聲問了。
“宗主,要不,我陪你出去溜溜?”
如果照他以往的性格,他這會兒絕對要閉關鞏固境界才對,畢竟說白了,他是作弊入上來的。
“去哪裡溜溜?”
方若棠也覺得無聊,太上長老的提議,她一下就來了興致。
太上長老和方若棠也不熟,並不知道她平日裡喜歡乾什麼,隻知道他們這個天一宗是從新大陸來的。
“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玩的地方?或者你平時玩些什麼?”太上長老一副奶孩子的口氣。
方若棠雖然看了雲深大陸的輿圖,知道一個他們所在的新大陸,也不過就是雲深大陸一個城池那麼大。
更知道雲深大陸的人口數量十分的龐大,畢竟這裡的人,壽命要長很多。
可能修士在洞府閉關幾十年出來,這裡的凡人城池就已經生了兩三代了。
而雲深大陸的宗門對新大陸興致不高,很大的原因,就是新大陸,在他們眼裡,也不過是一個新的凡人城池。
他們在了解以後,不會特地去警惕這麼一個弱小城池,隻會給予小小的關注。
未來的話,若要收有天賦的弟子,他創新或許會想去那兒走一走,但此時不會特地去看看。
“我對雲深大陸不了解,平時也沒有好玩的,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喜歡出門給人看相。”
“宗主會看相?”
“會呀!二長老沒和你說嗎?噢,他可能對此,也不是很了解,把他叫來,跟他說說這些。”
方若棠才想起這事,立刻將手放於唇邊,準備用嗓子嚎叫,讓江望舟過來問問話。
“我來!”
太上長老立刻出聲,修為高,也不用這樣顯擺,這樣一叫,不是整個山頭都能聽到了麼!
方若棠見太上長老整了一個紙鳶,將一個術法打到它的身上,它便飛走了。
“你這個很方便?”
“我教你?”
太上長老整得有點不自信了,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宗主想學這基本法術?
“行!”
方若棠中有此意。
太上長老有點淩亂了,這人怎麼回事,一會強大,一會弱小,讓人琢磨不明白?
莫不是故意在扮豬吃老虎,逗他玩?
在他演示了一遍,方若棠一看就會了的情況下,太上長老明白了,一言難儘地看著她。
都已經是一個宗門的人了,也不知道在他的麵前裝什麼,況且,她的強大,他早就感受到了,現在再來裝什麼都不懂的萌新,意義在哪裡?
裝也裝得像一點呀!
雖說是基礎法術,但真不會的話,他故意這麼快的動作口訣,誰能看一遍就複刻出來?
便是他被譽為天才的師兄,當年也沒這麼厲害,有可能一眼就會,但上手第一次,總是磕磕絆絆的。
“這個挺好玩的呀!”方若棠一連疊了六個,接著便將靈力打入其中,讓去找顧晏錦六人。
太上長老不管事,但沒有聾,也得知六人要去建立據點的事情。
“那麼遠?隻怕是不能夠吧?”
太上長老話音剛落下,就聽到方若棠興奮的聲音,覺得她這也太好笑了吧!這麼遠的距離,對方怎麼可能馬上收到。
“你們收到紙鳶了嗎?我新學了一個小妙招,沒什麼用,但挺好玩的,等你們回來了,我教你們呀!”
“我是說什麼小東西,怎麼突然出現在我麵前,原來是小可愛送來的小紙鳶。”霍止戈的聲音搶先響起。
其他人的聲音也緊隨其後。
崔時序笑容滿麵地伸手摸了摸小紙鶴,就跟在摸方若棠一樣。
“這個能保持多久,能一直陪著我們嗎?”
“可以吧!我也不知道,第一次疊,你就讓她們陪你們說話吧!反正我打了靈力在裡麵,應該可以陪聊。”
方若棠也不太懂。
太上長老整個人傻了眼,雙手翻開看了又看。
不是,他剛才教的是這個?
方若棠隻是跟顧晏錦六人炫耀一下,她新學會的法術,等到六個人都一一回應她後,便切斷了聯係。
畢竟再好的聯係方式,都沒有小鏡子替他們搭起的橋梁方便,而且也不怕被彆人偷聽去。
“你在乾什麼?”
“你怎麼能傳音那麼遠?一個小紙鶴?”
“不是你教我的嗎?”
方若棠不解地看著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同樣不解地看著她,兩人大眼瞪小眼,他的紙鶴沒有瞬移的功能,更不可能千裡傳音。
“要不,你給我演示一遍?”
方若棠不明白太上長老一會兒神神叨叨要乾什麼,但畢竟是自己宗門的長老,她還是很給麵子的,做了一次慢動作,然後太上長老整個人就不好了。
他真的要跟這些天才拚了。
以前師兄弟中間,就他最平庸,這也是為什麼就他活下來的原因。
好不容易擺脫了這些天才的影響,現在又來了一個宗主,他心裡一邊委屈的哭唧唧,一邊努力的記下。
好用,特彆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