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要著急,正常情況咱們肯定難打江都。”
福全鎮定不少,繼續往下說。
“廢話。”
楊暕瞪了他一眼,便催促道:“莫要賣關子,有什麼話就直接說。”
“咱們不是有李家?”
福全嘴角微微揚起。
“是啊!”
楊暕這才後知後覺。
“咱們讓李家與我們配合,一舉拿下揚州,屆時我們便可聯合李家對抗陛下!”
福全又道。
一者占據太原,一者占據揚州。
不但對登州等地形成夾擊之勢,還能南北對京都形成夾擊。
隻要他們兩股勢力相互配合,拿下登州等地。
屆時,不就將大隋包圍了起來?
“拿下江都,咱們實力壯大之後,再圖謀荊州也不遲!”
福全舔了舔嘴唇又道。
聽了這話,楊暕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
還真彆說,當真可行!
“屆時咱們一步步壯大,拿下諸多重地,統一天下還是問題嗎?”
福全也越說越得勁。
一幅美好的藍圖,就這麼展示在楊暕眼前。
“那孤現在該怎麼做?”
楊暕忙問。
“殿下隻需要送信給李家,然後整頓大軍從交州往西便可!”
福全直言。
“好!”
楊暕直接應下。
“殿下莫要著急,咱們計策成功還差一環!”
福全話鋒一轉。
“哪一環?”
楊暕忙問。
“咱們需要派遣疑兵,大張旗鼓的去進攻荊州!”
福全直言。
“為何?”
楊暕不解。
“咱們畢竟要繞道而行,不能讓趙才他們察覺。”
福全回道。
“那咱們小心一些,不就行了?”
楊暕下意識回道。
“話雖如此,一旦趙才他們抵達交州,我們已經不在他們必然回防江都。”
福全神色凝重。
到時候,他們進退兩難,極有可能吃敗仗!
而且敗了之後,可就沒有翻身的餘地。
“所以要讓他們認為孤去了荊州,逼迫他們走反方向?”
楊暕終於明白過來。
“不錯。”
福全點了點頭。
“可孤的兵馬本就不多,還要派遣部分當做疑兵,到時候能夠拿下江都嗎?”
楊暕很是懷疑。
“江都本就亂,且他們毫無防備可言,何況咱們還有李家相助。”
福全解釋道。
“孤也擔心,李家是否會派遣兵馬過來,畢竟從太原到揚州危險重重。”
楊暕甚是擔心。
“李家隻要有動靜,自然會吸引其他兵馬,屆時江都更是毫無防備可言。”
福全微微眯眼。
說白了,他壓根就沒打算讓李家真正出力。
隻需要他們吸引注意力,給齊軍製造機會就行。
“而且疑兵,完全可以強行征兵壯大人數,隻需要動靜夠大就行!”
福全又道。
如此一來,他們的主力軍全部都在,進攻才平息混亂的江都還不容易?
“好,那就按你所言。”
其實楊暕也品不出來福全的意思。
他見福全如此自信,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楊暕也不廢話,立馬取來文房四寶寫下書信。
等書信寫好,他就讓人快馬加鞭送往李家。
做好一切,福全就開始去強行征兵,要弄出龐大疑兵。
他初步決定,至少也要萬人左右,而且還需要帶上不少馬匹。
這等動靜,就不怕趙才等人注意不了。
後續便是操練精兵,做戰前準備。
而且楊暕還提前聯絡揚州的世家。
畢竟隻是江都一帶的世家受到牽連,揚州一帶還有世家藏得甚深。
而這些人,幾乎將全部身家押在楊暕身上。
不然,楊暕也不會聯係他們,白白增加被察覺的風險不是?
這一切,幾乎都在福全的指揮下完成。
可見沒有福全,楊暕真什麼都不是。
另一邊,瓦崗寨。
吳缺在此地,已經待了一段時日。
期間都在看瓦崗軍的操練,同時也在調配竇建德。
竇建德,也是吳缺隱藏的兵馬之一。
他那邊的人手,至少也有個六千上下。
而且全甲胄覆蓋,雖然比不上吳缺特意讓人打造的,但也不差!
搭配上連弩,也可以爆發出意想不到的傷害。
吳缺也開始為最後的布局而行動。
這一日,他召見了徐茂公等人前來。
命令傳達下去不到片刻,幾人就相繼出現。
“參見王爺。”
他們萬分期待,紛紛拱手行禮。
“免禮。”
吳缺擺了擺手,幾人才相繼起身站定。
“這段時日,想必諸位都閒得不行吧?”
吳缺笑著問道。
“可不是嘛,這日子太枯燥乏味了,還隻能在瓦崗寨什麼地方都不能去!”
程咬金嚷嚷著就抱怨了起來。
“咬金,在王爺麵前不得無禮!”
秦叔寶瞪了他一眼。
“俺說的是實話,不是嗎?”
程咬金不大樂意。
可見,他著實憋得不行。
“隨時準備,到時候本王自會讓你們出兵。”
吳缺直言。
“真的嗎?”
眾人一聽,均是兩眼放光。
“孤何時開過玩笑?”
吳缺反問。
“太好了!”
程咬金大喜。
“但也不要高興太早,還要熬一段時日,這段時日抓緊練兵。”
吳缺沉聲道。
這些兵馬,還是比不上背嵬軍以及陌刀軍,還需要實戰的曆練。
“王爺,那我”
單雄信欲言又止。
程咬金等人是因為日子清閒,才躍躍欲試。
但他不一樣,他寄心於報仇之上,一直都在等著那一天。
眼瞅李家在關中兵敗,單雄信都沒迎來那一天。
要說他不急,那絕對是假的。
“放心,本王一直記著你的事,那一天已經不遠了。”
吳缺沉聲道。
有了這話,單雄信就放心不少。
“王爺。”
秦叔寶突然呼喚一聲。
“你是想問羅成的事?”
吳缺一眼就看出秦叔寶的想法。
“是。”
秦叔寶點了點頭。
他真的有些擔心,薑鬆著實厲害。
如果真要對羅藝不利,就算羅成父子聯手,恐怕也不是對手。
秦叔寶也想去幽州一趟,畢竟羅藝是他親姑父,他的姑姑也在那邊。
於情於理,都不能袖手旁觀。
“放心,他們不會出事。”
吳缺直言。
“為何?”
秦叔寶忍不住問。
他不明白,吳缺為何如此自信。
“你覺得薑鬆是手足相殘,甚至弑父之人?”
吳缺反問。
一句話,直接讓秦叔寶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