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楊暕的兵馬說做就做,立馬帶著人手往交州去了。
不過三四日左右的時間,便拿下了交州不少城池。
畢竟是大隋靠南之地,到處都是深山老林,城池也沒什麼規模。
完全就比不上荊州等地的繁榮。
就這麼一個地方,消息還十分閉塞,楊暕隻需略施手段便可騙開無數城池。
當然,想要辦到這一點,楊暕需要親自出動。
本來他是打算龜縮在益州,將這些事情交給福全去做的。
福全也是苦口婆心的勸,才讓楊暕打消了想法親自出征。
楊暕見一路上破城如喝水,甚至可以兵不血刃破城。
沒辦法,交州壓根不知道楊暕逆謀一事,見是紈絝子弟二皇子來了都不敢招惹。
不打開城池,又能怎麼辦?
在其中一座城池內,福全將地圖全部攤開。
他還細心的在上麵做了標記,交州那些城池淪落在他們手中。
楊暕定睛一看,好家夥!
大大小小,少說也有十幾座城池。
這戰績,已經相當不錯了。
“殿下,事情的進展,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容易!”
福全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是啊!”
楊暕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按這個進度下去,拿下全部交州還不容易?
“不過接下來就要困難些,沒一開始那麼容易了。”
福全突然說道。
“為何?”
楊暕不解的問。
“就算交州消息閉塞,但城池接連淪陷的消息,遲早都會走漏。”
福全回道。
換而言之,剩餘的城池守軍,必然死守城池。
“那又如何,大軍抵達之時先讓他們歸降,若願意歸降便饒他們一命!”
楊暕滿不在乎。
他還以為,拿下這十幾座城池之後,他的實力增長不少。
聽到這話,福全卻是苦笑不斷:“二殿下,咱們的兵力不可亂用,凡事謹慎為好。”
“咱們不是拿下那麼多地盤,兵力也應該增長了不少吧?”
楊暕頓時就不樂意了。
“按道理應該是這樣,不過投降的兵馬不多。”
福全硬著頭皮回道。
更多的還是逃兵。
而且各個城池鎮守的兵馬也不多,戰鬥力也不算強。
“豈有此理,這交州就那麼弱?”
楊暕氣不打一處來。
福全表麵上沒說話,心裡麵卻是暗道一聲:
“若交州是塊硬骨頭,我怎麼會選擇攻打此地呢?”
對福全而言,交州更好的還是地理優勢。
聯合益州,就能對荊州形成包圍之勢。
他們從南麵進攻荊州,緩步蠶食此地。
往大了說,還可以攻打揚州,同樣從南部悄無聲息的進攻。
這一切,均是他們的先機。
“罷了,蒼蠅在小也是肉,那咱們接下來如何拿下整個交州?”
楊暕不耐煩的問。
福全也道出自己計策。
整體而言,十分簡單。
先是打出他們齊軍的名號。
是的,楊暕兵變之後,旗號為齊!
這正好是之前,楊廣給他的封號。
打出齊軍名號,以仁義之師著稱,勢如破竹但不濫殺無辜。
隻要隋軍迷途知返歸降便可。
若遇硬骨頭,那就暗中收買其親信,從城內破城。
福全有自信,按自己計策不出一月,就能讓交州全麵淪陷。
“那就按你說的做。”
楊暕沒有多猶豫,直接拍案定下。
這些事說定了,他忍不住問:“怎麼李家還沒有消息?”
“李家畢竟兵敗,估摸著也忙於組建兵馬守住太原,暫時沒有消息也正常。”
福全猜測道。
“那揚州那邊的事如何了,能不能拖住趙才幾人?”
楊暕又問。
“放心吧殿下,想要解決揚州的事,至少也有半月左右。”
福全自信滿滿。
當地百姓和隋軍的矛盾,被他使用計謀完全激發。
趙才他們來得越晚,矛盾就越加強烈,規模自然就越大,
那麼處理起來,不就更加困難?
“殿下,等他們反應過來,恐怕交州就成了您的囊中之物!”
福全笑道。
“好,很好!”
楊暕的臉上,終於多出一道笑容來。
隨後他突然想起什麼,連忙問道:“那咱們何時動用李靖幾人?”
“這”
福全眉頭緊鎖。
其實他本來還想試探李靖等人一番,隻是沒想到京都出了變故。
瞬息之間,他和楊暕就落得如此境地。
“咱們當初拉攏他們,不就是為了兵變的這一天嗎?”
楊暕皺眉。
李靖幾人,又正好被他父皇重用。
“話雖如此,陛下還是謹慎為妙,而且現在咱們還在打交州沒必要動用他們。”
福全思索一番回道。
“說來也是。”
楊暕點了點頭。
“報!”
就在這時,一聲高呼傳來。
下一秒,就見一名將士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何事?”
楊暕皺眉問道。
“趙才等人已經抵達揚州,正在為揚州的事頭疼呢!”
那將士連忙說道。
“好,很好!”
一聽這話,楊暕立馬就咧著嘴笑了起來。
一切正如福全所言。
楊暕甚至一想到,趙才幾人無法抽身找他的窘迫樣,心頭彆提多高興了。
“殿下,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出兵!”
福全連忙說道。
現在不動身,要等何時?
“好!”
楊暕終於知道時間的重要性,連忙點頭應道。
福全正欲離去,卻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
楊暕好奇的問。
“殿下,忘了告訴您,屬下給您招攬了一眾精銳!”
福全彆有深意的笑了起來。
“精銳,什麼精銳?”
楊暕愣了一下,下意識問道。
“咱們地處交州,交州以南之地,有擅征戰的蠻夷部落!”
福全回道。
“那群蠻夷,能有多厲害?”
楊暕壓根沒有當一回事。
“殿下,蠻夷精銳身高若鐵塔,他們本性野蠻擅長殺戮,關鍵人數不少啊。”
福全解釋道。
“可這些人,怎麼會聽孤的?”
楊暕皺眉。
“屬下向他們許諾,隻要他們幫助殿下取得天下,日後自會過上富足生活。”
福全笑道。
“原來如此,你真是無恥啊!”
楊暕立馬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
這些誓言,不過就是畫大餅罷了。
也就隻有這些單純的蠻夷,會輕易相信了。
“這些人便是殿下的底牌,關鍵時刻必有大用!”
福全又道。
“好,很好!”
楊暕對此甚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