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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我在心中說這些有什麼用,二哥又聽不到,所以我解釋給誰聽?】
【算了算了,還是睡會兒覺叭,好困~】
雲晚夜“……”
不不不,小妹求彆睡,二哥我能聽到能聽到,你繼續在心裡說啊,說一半卡住是怎麼回事?
故意想急死他是不是?
好不容易才進入話題的關鍵時刻,雲晚夜豎起耳朵高度認真的等待著接下來的重點內容,可誰知她竟然打住了!
這這這,怎麼可以這樣啊?
雲晚夜急的抓耳撓腮,可雲晚檸卻毫不知情,她閉上眼睛張嘴打了幾個哈欠,便沉沉睡了過去。
啊啊啊!
雲晚夜崩潰又抓狂,心中瘋狂咆哮,恨不得將眼前的小奶包一巴掌拍醒,逼著她繼續說下去才好。
唉,那麼強大的力量,怎麼就不告訴他呢?
他也好想要啊。
不行,他不能放棄,等小妹睡醒後,他特意等到她非常無聊的時候再問,小妹這麼話癆,到時候有人跟她說話肯定會憋不住,然後就一股腦全都告訴他了。
嗯,對,就這麼決定了。
他算盤打的倒是挺好的,卻不想雲晚檸一覺睡醒後,又到了喝奶的時候,被抱去了奶媽那邊。
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喝完奶後,她肯定直接就在奶媽那邊睡覺。
雲晚夜失望的歎息,男女有彆,奶媽那邊他不能過去,得,計劃胎死腹中,隻能等明天再找機會。
第二天。
飯後,雲晚夜推掉一切事情,守到雲晚檸身邊哄他,對她大獻殷勤,這令雲晚檸感到非常驚奇。
【咦,我怎麼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二哥都沒事情做的嗎?】
【怎麼一直守在我身邊獻殷勤?這很不對勁啊。】
【我怎麼莫名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雲晚夜“……”
小妹的直覺要不要這麼敏銳啊?
他還什麼都沒說呢,小妹就這樣腹議他,等下他真的開口了,還不惹得小妹懷疑和深究啊?
這個口還開不開了?
【應該是錯覺吧,我現在一天到晚除了喝奶就是睡覺,二哥真要連我都算計,那也太不是人了。】
【況且,我有什麼可算計的啊?難不成二哥想搶我的奶喝?】
【不是吧不是吧,二哥應該沒有這種癖好吧。】
雲晚檸眼睛忽然瞪得巨大,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雲晚夜,就仿佛看著什麼變態似的。
雲晚夜“……”
誰要搶她的奶喝了?
他才沒有!
精致絕俊的麵容浮現起薄薄的紅暈,雲晚夜隻覺得羞愧難當,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才好。
小妹怎麼可以這樣想他?
她滿腦子都是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
【咦,二哥的臉怎麼紅啦?】
【難道真的被我猜中了?他想搶我奶喝,又覺得不好意思,所以臉紅了嗎?】
【哎呀沒關係啦,二哥你要是實在想喝那就喝去吧,我就當做沒看到,隻是你彆讓娘和奶媽知道就好,不然傳出後人家會笑話你的,奶媽也會不好意思。】
美人榻旁邊的桌子上放著半碗喝剩的奶,而雲晚夜又遲遲不走,因此,雲晚檸才會有這樣的誤會。
夠了!
雲晚夜咬咬牙,好想拉著她解釋他沒有想偷喝奶,隻是在惦記她的精神力而已。
搞了大半天,該套的話沒有套出來,反而被誤會有怪癖,可偏偏還不能解釋,長這麼大雲晚夜頭一次這麼憋屈。
他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再也沒了套話的心思,丟下一句話後便匆匆起身離開。
“小妹,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情,改日再來看你。”
雲晚檸【……】
看著那奪門而逃、倉皇狼狽的背影,雲晚檸懵了。
【怎麼走的這麼急?】
【好吧,看來是我誤會二哥了,我就說嘛,二哥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癖好,果然是我想差了。】
【也幸好二哥不知道我在心中這麼編排他,不然肯定該生氣了,以後怕是再也不理我了。】
【……】
轉眼幾天過去,這期間,雲晚夜數次試探,可全部都沒成功。
雲晚檸好像對精神力沒什麼興趣,即便他刻意引導,她也隻簡單回一句,完全不像之前一樣,提起什麼的時候滔滔不絕,說的詳細又完整。
而他又不敢試探的太深,深怕雲晚檸察覺到不對,因此,這事一直沒有取得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他久久沒有掌握精神力入門的方法,整日撓心抓肺一般的難受。
在雲晚夜圍著雲晚檸轉的時候,雲晚辰也沒有閒著。
他辦妥了顧衡求他的事情,成功將顧家表弟舉薦進門下省擔任書令史。
書令史雖隻是區區九品芝麻官,但好歹算是入了仕,而且還可以留在鎬京,足夠其他‘同進士出身’爭破腦袋,隻要好好乾,前途肯定一片光明。
接到上任書的當天,顧衡便帶著姑母一家跟厚禮,親自登門來感謝雲晚辰。
看著感激涕零的顧家表弟,雲晚辰淡淡笑了一聲。
若非小妹的心聲一一印證,他又怎會想到,此刻對他如此感恩戴德的人,日後竟會嫌官小事多而怨恨上他,在寧國公府沒落後,現身折辱於他。
嗬~
既然如此,那就彆怪他先下手為強了。
於是,幾日後,顧家表弟當值時弄毀了侍中大人要呈給皇上的官文書,侍中大人將他懲罰一番後,猶覺不解氣,便將此事上奏給皇上。
隨後,顧家表弟便被罷了官、奪了功名,貶為庶人,並且,此生都不可再入考場。
官帽還沒捂熱乎,就丟掉了,他恐怕是大武國丟官最快的奇人,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傳的沸沸揚揚、滿城皆知,成為市井茶坊間的新笑話。
聽著蒼炎的彙報,雲晚辰唇角微微勾了起來,心情格外好。
此舉,就算是給原劇情中的他報仇了。
“世子,屬下有一事不解。”
蒼炎皺著臉,兩條眉毛擰的快要打結了。
“你是想問,我為何要大費周章搞這一出,對嗎?”
“對對對!”
蒼炎連連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世子不想讓那人做官,直接不答應顧公子的請求就好,再不濟也能陽奉陰違、暗中使絆子,為何非要兜著人情繞這麼大一圈子。
感情侍中大人是那麼好使喚的啊?
“因為好玩。”
雲晚辰淡淡應了一聲,眸光散開,緩緩暗了下去。
先給希望,再送絕望,多有趣啊?
更重要的是,隻有這樣,才能用最快的速度,剝奪掉那人的功名,斷送掉他此生入仕的可能。
蒼炎“……”
瞧瞧世子說的這是人話嗎?
究竟有多好玩、值得搭上侍中大人的人情?
下午,顧衡又來了。
不同於上次見到雲晚辰時的欣喜,這次,他垂頭喪氣,臉色非常難看,就如同鬥敗的公雞一般。
“錦安這是怎麼了?瞧著好像心情欠佳。”
雲晚辰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眉眼溫潤的看著眼前滿臉失意的男子。
“怎麼,明月兄還不知道嗎?表弟他被皇上罷了官、奪了功名。”
顧衡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雲晚辰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竟有這事??表弟隻是小小書令史,平日裡連皇上的麵都見不到,又怎會惹怒皇上?這其中可是有何緣由?”
“是啊,”顧衡慘然一笑,道,“表弟連皇上的麵都見不到,卻惹得皇上震怒,說起來,這事跟侍中大人脫不了乾係。”
“他誣陷表弟損毀官文書,還將此事捅給了皇上,因此皇上才會龍顏大怒,發落了表弟。”
“錦安請慎言!”
雲晚辰神色淡了幾分,沒什麼情緒的說道,“侍中大人掌管門下省,乃是天子近臣,又怎會誣陷一個小小的書令史?”
“還有,欺瞞皇上可是大罪,你這樣說,無異於直接給侍中大人定了欺君之罪。”
“可皇上已經做出了決定,你卻認為侍中大人在欺君,這不擺明了說皇上糊塗?一旦傳出去,惹得皇上震怒,你顧家能承擔得起?”
顧衡臉色瞬間煞白,但他依舊憤憤道,“可表弟擺明了就是被人陷害的,我問過他了,他當值時,那官文書就已被損毀,總之,表弟不是被人陷害,就是給人做了替罪羊。”
耐心的等他說完,雲晚辰才緩緩開口。
“空口無憑,凡事皆講究證據,表弟若真是受人陷害,那理應搜集證據為自己伸冤,而非是如今這般隻靠猜測便汙蔑侍中大人。”
“侍中大人可是朝廷命官,沒有足夠的證據前,錦安說話還是注意一些,汙蔑朝廷命官,也是不小的罪名。”
顧衡“……”
表弟當時都嚇傻了,哪裡還想得起留證據?
況且,若真是侍中大人出手對付他,那麼,證據恐怕早就清除了,還上哪裡找去?
門下省其他官員又不是傻子,在侍中大人和表弟之間,肯定毫不猶豫的向著侍中大人啊。
“明月兄提醒的是,小弟因著氣憤,的確是太過魯莽,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還望明月兄替小弟保密,莫要傳出去。”
顧衡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那是自然,”雲晚辰微微一笑,聲音溫潤如風,“我跟錦安情同手足,方才那些話,會全部爛在肚子裡。”
“我自是信得過明月兄的,明月兄,小弟還有一事不明。”
“錦安請說。”
“表弟乃是明月兄所薦,此事侍中大人定然也是知情的,他為何還要為難表弟?莫非,是明月兄得罪侍中大人了?”
此時的顧衡,對雲晚辰還算真心,因此即便表弟被革職回家,他也沒有懷疑過雲晚辰。
這個問題,雲晚辰早就想好了答案。
“不瞞錦安,我雙腿不好,自從靖州回來後,就未曾出過門,此番替表弟舉薦,也並非是我出麵,而是我托七叔去辦的,至於其他,我也不是很清楚。”
顧衡“……”
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原來如此,那小弟可否再請明月兄幫個忙?”
“你先說說看。”
雲晚辰笑笑,笑意不達眼底,可一心撲在其他事情上的顧衡卻並未注意到。
“可否請明月兄幫忙查查這件事情,還我表弟一個清白。”
嗬,還真是敢開口啊!
“君無戲言,皇命已下,便再無更改的可能,錦安不知道嗎?”
“可,寧國公和雲七叔是皇上的親信,若由他們出麵的話,隻要找到我表弟被陷害的證據,也是有可能還表弟一個清白的,不是嗎?”
“那你現在有證據嗎?”
“我~”
顧衡語塞,剛想問他不能幫忙查一下嗎?就聽到那道清寒似雪的聲音涼涼響起。
“便是你有,我為何要為了你表弟,讓我的親人去冒這種惹怒皇上的風險?”
“此番翻案,等同於質疑皇上,等同於當著朝臣的麵打皇上的臉,這是何等大事?”
“錦安你要搞清楚,我幫你忙,是因為你是我的好友,但你表弟不是,我跟他不過萍水相逢,為何要為他去冒這般風險?”
“都說伴君如伴虎,你有想過,若是我爹跟七叔為此惹怒皇上,我們雲家將會麵臨什麼樣的後果嗎?”
“不,不會的~”
顧衡搖搖頭,從未想過這種可能,堅定的為自己辯解。
“皇上不會因此而遷怒寧國公和雲七叔的,如今世家勢大,皇上還需要寧國公和雲七叔幫他壓製世家。”
“嗬,那你是不是忘記了,我雲家也是世家之一?”
顧衡“……”
他喃喃道,“雲家跟彆的世家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雲晚辰垂下眼皮,唇角勾起一絲涼薄的笑。
可雲家的不同,是爹背棄世家、丟掉立場,背負了一身罵名,從戰場上刀口舔血換來的。
彆人隻看到雲家的風光,又有誰看到爹走到如今,付出了多少鮮血和汗水?
又有誰知道,先帝死後,朝堂混亂,各路藩王反叛,爹費了多大的精力,才平定叛亂,穩定朝局,將新皇給扶上龍椅?
如今,日子終於好過了,他憑何要為了不相乾之人,賭上爹付出一切才換來的成果?
“對不住,這個忙,我幫不了呢。”
“明月兄,你當真要如此絕情嗎?”(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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