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恐怕是有人想奪權了!”陳大寶冷笑一聲,心裡有數。“奪權?”金月俏臉一變,想起了上次她弟弟被綁架,這兩件事,恐怕都是有聯係的。自從上次她弟弟金帥被綁架之後,金聖歎就加強了對金帥的保護,專門安排了一隊心腹保護金帥。這段時間金月也感覺到了家裡的一些變化,金聖歎對家裡的人事進行了一定的調整,隱隱開始防備金聖詠和金聖鐘,而金聖詠和金聖鐘似乎一無所覺,依舊還是一副老樣子。金月隻是隱隱感覺到家裡有些變化,可沒想到,家裡竟然突然就出現了變故,她父親吐血昏迷,管事突然背叛,這背後肯定有一支無形的大手在起作用。現在看來,這隻無形的大手,或許就是金月的那個所謂的‘奶奶’。“大小姐,家主重病,現在老太太請了專家正在給他會診,您不能進去!”兩人迅速來到內堂,內堂外麵,一層層站的全是人,大多數都是金家的護衛。金聖詠是金家的武教頭,這些應該都是他的人。陳大寶目光一掃,心中冷笑,金聖歎不該這麼信任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把武教頭這麼重要的位置讓他坐。豪門無親情,權力大了,難保人家生出異心。“讓開,我父親病重,你們敢攔我?”金月俏臉一沉,厲聲喝道。“讓開,讓大小姐進去!”跟著她一起過來的金家子弟也紛紛出聲,甚至想要和這些金家的護衛動手,雙方直接開始推搡起來,互不相讓。“金月,你發什麼瘋,現在醫生正在給家主看病,你鬨什麼鬨?”金聖詠皺著眉頭從人群中走出,盯著金月嗬斥一聲。“二叔,我看我父親天經地義,誰也彆想攔著我!”金月急躁的說道。“現在家主重病,不是你胡鬨的時候!”金聖詠臉色一沉,不耐煩的說道。隨後他看了一眼陳大寶,眼中閃過一抹忌憚。昨天晚上他那兩個兒子,金牧豐和金雨軒和陳大寶的衝突,金聖詠已經知道了,沒想到今天陳大寶竟然也來了,這小子真是礙事。不過陳大寶是入品的高手,不能大意。“讓開!”金月根本不理會金聖歎,直接想要強行闖進裡屋。“金月,現在不是你撒潑的時候,把她給我攔住!”金聖詠拿出長輩的威勢,厲吼一聲,那些金家的護衛立刻向金月圍了過來,一名護衛甚至直接伸手,抓向金月。“啪!”可下一秒,一隻鐵手,忽然抓住了這名金家護衛的手臂。“滾開!”陳大寶麵無表情,隨後一扔,這名金家護衛就慘叫著被扔飛了出去,重重摔倒在遠處,半天都爬不起來。這一幕,讓金家的其他護衛一愣,一個個都臉色微變。他們裡麵大多數人上次都見過陳大寶,知道陳大寶是誰,人的名,樹的影,陳大寶的名字在江城就是一麵金字招牌,不是誰都敢冒犯的。“陳大寶,你想乾什麼?這裡是金家,不是你鬨事的地方!”金聖詠也眼皮一跳,上前一步,盯著陳大寶喝道。“我不是來鬨事的,不過今天誰擋著我見金聖歎,那就先問問我這一雙拳頭答不答應!”陳大寶神色平淡的看著金聖詠,淡淡的說道。金聖詠一窒,臉色瞬間變的更加陰沉。“陳大寶,我敬重你是我們陳家的朋友,給你幾分麵子,你彆欺人太甚!”金聖詠一揮手,‘刷刷刷刷’,一隊氣息彪悍的金家武者伸手向背後一抓,瞬間抓出一柄柄寒光閃爍的戰刀,虎視眈眈的盯著陳大寶。金月這邊的武者臉色一凝,一個個迅速把金月護住。“金聖詠,你想乾什麼?”金月緊緊捏著拳頭,一臉憤怒,她沒想到,金聖詠竟然敢趁著她父親重病直接動手了。不,更準確的說,今天他父親重病應該就是金聖詠和金聖鐘弄出來的。“金月,這裡沒你說話的份,現在家主重病,誰敢擅闖,彆怪我不客氣!”金聖詠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就是鐵了心不允許金月進去。“金聖詠,就憑這些蝦兵蟹將,擋得住我們?”陳大寶把金月拉到身後,冷冷的盯著金聖詠。金聖詠頓時感覺呼吸一窒,暗暗吃驚,黃品武者的威勢實在是太強了,僅僅隻是散發出強橫的氣勢,就讓他感覺心頭沉甸甸的。不過,金聖詠自認為他也不是好惹的,他堂堂化勁兒巔峰的武者,再加上手下這麼多金家的心腹武者,哪怕是和一位黃品武者一戰,也未必不是對手。“哼,陳大寶,你彆太得意,我金聖詠也不是好對付的!”金聖詠一臉警惕,冷冷的盯著陳大寶。與此同時,金聖鐘也急匆匆趕了出來,帶著幾個人給金聖詠使了一個眼色。今天這事兒畢竟已經把金家這麼多人都驚動了,那麼多人看著,他們也不想背上一個弑殺前任家主上位的名聲,這種事可以做,但絕不能公開做。否則就算他們能上位,也很難服眾,而且,他們今天做初一,難保以後沒人做十五。所以金聖歎可以‘病死’,但絕對不能死在他們手中,好消息是,金聖歎現在已經病重,隻要再繼續拖一拖,金聖歎就死定了。可惜金家金聖歎的心腹還有不少,他之前想要封鎖金聖歎生病吐血的消息沒封鎖住,否則拖延個半天一天,金聖歎就神仙難救了。“是嗎?”陳大寶冷笑一聲,直接上前一步,渾身強悍的天機神氣一轉,就準備動手。金聖詠眼神一凝,做了一個手勢,也準備動手。為了家主的位置,哪怕是黃品武者,今天他也必須動一動。金月俏臉緊繃,憂心忡忡,她不想讓陳大寶動手,畢竟一動手,死傷的都會是金家的武者高手,可要是不動手,他們就進不去,父親可能危在旦夕。現在沒有彆的辦法,也隻能強闖了。眼看雙方劍拔弩張,就要動手,一道蒼老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