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每次跟這1801號客服說話，都有種割裂的感覺，一種是類似機器人回答，一種是頑皮的玩笑女孩。
王濤說道：“我要這個克格勃工程師的聯係方式。”
1801號客服回答道：“可以，稍等，我們要先聯係一下工程師本人。”
等吧，問題是乾等又不是王濤的性格，於是王濤問道：“你們聖約翰修士會一個月給你開多錢啊，有沒有雙休啊？加班有加班費嗎？”
1801號客服又開始瘋狂的翻起員工手冊來，相比較同期的客服，1801號客服的員工手冊顯然比較破舊億點。
最後沒翻到的1801號客服，隻能無奈的打開了搜索網站，開始搜索起王濤問話的答案來。
也不知道是外國網友更能吹牛逼是怎麼的，1801號客服按照上麵回答道：“一個月10萬美刀，一周休三天，沒有加班。”
王濤聽完也沉默了，這待遇怎麼聽怎麼紮心呢，這聖約翰的錢是沒地方花了嗎？給客服一個月開十萬刀。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賤，不說好奇，說了又不高興。
見這個回答能讓王濤沉默，1801號客服默默的把這個論壇的網址記了下來，以後王濤再問什麼奇怪的問題，就不再翻起員工手冊了。
這一等就是十分鐘起，王濤坐在沙發上都快睡著了，終於1801號客服聲音響起：“工程師答應把聯係方式給你們，具體的你們能不能達成交易，聖約翰無法保證，收費30萬美刀。”
30萬美刀買一個聯係方式，屬實也就是地下世界的人能乾出來了。
王濤毫不猶豫的答應道：“好的，給我聯係方式吧。”
1801號客服把克格勃工程師的聯係方式給了王濤。
王濤掛斷聖約翰客服電話，就給工程師撥了過去。
電話沒響兩聲，一個比較蒼老的聲音響起，然後用俄語說道：“你就是聖約翰介紹來的人吧？我叫列昂尼德。”
王濤除了一句蘇卡不列，還有烏拉，能聽懂剩下的俄語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啊。
王濤無奈的來了一句：“你能說英文嗎？”
列昂尼德無奈的用俄式卷舌發音的英文說道：“我叫列昂尼德，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還好隊伍裡有好幾個沙俄人，王濤聽這個俄式英語還不算費勁。
王濤說道：“你好，我想要黎裡波地下網絡的分布圖。”
列昂尼德說道：“沒有分布圖。”
呃，王濤頓時心痛不已，30萬美刀白花了啊！
列昂尼德又說道：“分布圖都在我的腦袋裡。”
誰知道這列昂尼德也是大喘氣，拿這列昂尼德沒辦法的王濤，決定撂下電話就拿同為老毛子的謝爾蓋出氣。
王濤問道：“列昂尼德先生，不知道您方不方便給我畫一份地下網絡的分布圖，用電腦給我發過來呢？”
列昂尼德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道：“你是白癡嗎？”
蘇卡不列！王濤沒見過這麼不客氣的家夥，王濤剛想發火，就聽見列昂尼德又說道：“你知道一個城市的地下網絡有多複雜嗎？我拿手繪的話，一年的時間都花不完。”
王濤慶幸自己發火慢了一點，要不然真就又丟人了，現在王濤總算知道大人物為什麼惜字如金說話慢吞吞的了，原來不是裝高冷，而是怕丟人啊。
王濤說道：“我隻要一條到目標位置的具體路線就可以了。”
列昂尼德好像想通了什麼一樣，把自己的臭脾氣收斂了起來，開始耐心的說道：“黎裡波的地下網絡是複雜的，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的管理者也會鋪設新的地下管道。”
王濤算是聽出來了，這列昂尼德是沒辦法了，於是很果斷的說道：“再見，祝你生活愉快。”
說完王濤就掛斷了電話。
列昂尼德拿著前蘇聯老式座機的話筒，整個人都傻掉了，現在年輕人怎麼一點耐心都沒有！
想離開這孤獨村子的列昂尼德，隻能拿起還是輪盤撥號的座機，給聖約翰修士會打去了電話。
列昂尼德說道：“喂，我要剛才那個年輕人的聯係方式。”
客服很是機械回答說道：“抱歉，沒有權限。”
暴躁的列昂尼德罵道：“蘇卡不列，當年就應該把你們這些下水道裡的老鼠全都給殺了。”
客服就好像沒聽見列昂尼德的話一樣。
看著麵前荒無人煙的土地，列昂尼德終於是冷靜了下來，拿著話題說道：“幫我聯係一下剛才給我打電話的人，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好的。”
列昂尼德一邊喝著樺樹汁，一邊緊張的盯著那電話，列昂尼德就好像又回到年輕時候，等克格勃通知的那種期待感。
時間好像在這座前蘇聯裝修樣式的農村木屋裡凝固住了一樣，列昂尼德感覺好像過了好久好久。
“鈴~”電話鈴音響起。
列昂尼德也沒繼續使用那些心理博弈的小伎倆，直接就把電話接起來了。
列昂尼德和王濤關係直接就對調了，列昂尼德急忙說道：“喂，我有辦法讓你們抵達黎裡波城區的任何地方，前提是我得看見黎裡波新的城區地下管道規劃圖紙。”
王濤剛才已經不抱有希望了，誰知道居然峰回路轉了。
於是王濤說道：“可以，你的電子郵箱是多少，我獲得圖紙之後好發給你，以及你需要多少傭金？”
列昂尼德無奈的說道：“我沒有電腦。”
王濤聽完又是一陣沉默，這克格勃購買電腦是得槍斃嗎？在巴格達是這樣，這工程師還是這樣。
王濤覺得還是再想辦法吧，於是剛想開口拒絕。
列昂尼德接著說道：“我可以親自去立比亞。”
嗯？
王濤也不是沒想過讓克格勃工程師親自來一趟看看實地，但是後來一想人家都是工程師了，肯定是有家有業的，怎麼能親自來立比亞呢，所以王濤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王濤問道：“你確定你來要嗎？身份上沒有問題？”
列昂尼德生怕王濤被自己克格勃名頭給嚇住了，急切的回答道：
“我已經退休了，是個糟老頭子，沒有人會注意到我的，你隻需要給我買一張機票就可以，至於傭金的事情我們見麵之後再談。”
王濤現在有種感覺，就是電話那邊的列昂尼德比自己還著急呢。
30萬美刀都花了，也不差這一張機票了，於是王濤說道：“好的，從哪裡起飛？”
列昂尼德回答道：“雅庫茨克機場。”
雅庫茨克？那不是西伯利亞嗎，這列昂尼德住的可夠偏的。
王濤拿出保密手機，打開了訂票軟件問道：“明天的機票可以嗎？”
“可以。”列昂尼德答應之後，就把自己的身份信息報給了王濤。
王濤聽著列昂尼德的聲音，覺得列昂尼德歲數應該不小了，於是就給列昂尼德訂了個頭等艙。
畢竟從雅庫茨克飛到班加希得30多個小時，彆給老爺子身子骨給折騰散架子了。
把航班號以及各種信息報給列昂尼德之後，王濤就掛斷了電話，然後長舒一口氣，解決了地下網絡分布的問題，任務就已經成功了大半了。
而接下來的任務就是獲得黎裡波的城區地下管道規劃圖紙了。
本來王濤想直接跟防衛軍要的，後來一想不對，雖然說星閃計劃防衛軍沒有泄密，但是不代表防衛軍的保密意識強了。
真要是又泄密了又白折騰了，所以還得自己想辦法獲得。
嗯，於是王濤又給聖約翰打了過去，而這次客服居然告訴他沒有。
1801號客服說黎裡波的數據都存在了，立比亞基礎設施部的電腦裡了，聖約翰沒有辦法獲取，如果需要的話可以向光明基金會購買。
王濤掛斷電話之後，剛登陸到了光明基金會就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自己上次從光明基金會花了一點小心思，就獲取到了本該保密的信息，王濤可不覺得是自己鑽了光明基金會的空子，而是光明基金會本來就是如此。
聖約翰修士會給王濤是一種服務公司的感覺，注重客戶的隱私以及保密性，而光明基金會更像是一個購物平台一樣，隻要錢到位什麼秘密都不是秘密。
現在王濤回想起艾薇兒媽媽喬希專門給他保密手機的舉動，就感覺到了裡麵的深意，為什麼登錄光明基金會需要用區塊鏈的保密手機？這是防止彆人竊取信息，還是防著光明基金會？
王濤都不敢往深處去想，這地下世界簡直處處是坑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賣了。
打完電話的王濤，關閉了一直在放水的花灑，和洗手盆裡的水龍頭，然後就出了衛生間。
王濤示意安東把屏蔽器打開，安東又把屏蔽器給打開了。
“工程師已經聯係好了，正在從雅庫茨克往這趕來。”王濤首先把工程師已經聯係好的事情說了一下。
然後繼續說道：“現在我們需要黎裡波新的城區地下管道規劃圖紙，而這個圖紙保存在了立比亞基礎設施部的電腦裡，你們都有什麼好辦法沒？鐵錘你先說。”
謝爾蓋？現在演都不演了，直接點名是吧？